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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照片。但是,在黑暗中,他瞄得不准,布莱德太太躲起来了,他根本没有把她拍进去。当他冲洗照片时,他看到了这一点。当然,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那张照片的,他会撕掉照片,毁掉底片。只是”
杰奎琳高兴地点点头。
“我从他那里抢过来的,”她骄傲地说,“于是他不得不编些解释。”
“是的,当然,我知道,发现尸体的警察手中的手电,不可能发出布莱德太太所说的‘强光’。一旦你仔细看那张照片,注意到阴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咯咯笑起来。
“这事至少有一个好结果,”他说,“爱德华和阿丽丝是非常匹配的一对。”
但是,杰奎琳并没有在听他说话,她两眼沉思地闪着光。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如果我没有抢到那张照片,”她说,“如果我没有做出那些推测,也许你就破不了这个案子。对吗?”
“也许。”
“你不认为我是个傻瓜,对吧?”
“对。”
“实际上,我变得对你越来越重要了,对吗?”
贝尔觉得不对劲了。“打住!别激动!我可没有这么说!”
“但是,我这么说了,”杰奎琳迫不及待地说,“我认为我们相处得很好,对吗?我帮助你做事,你可以指导我,不过,我帮你的时候,你可别生气。这样,我每天都能得到独家独家”
“采访,”贝尔说。
“对,独家采访。如果我非常喜欢你,又听你的话,你会让我参与破案的,对吗?”
贝尔低头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可爱的脸蛋。
“我会的,”他说。
昏迷的警察
作者:爱德华·S·沙利文
红发的佩特娄曼·汤姆·奥图尔像牛一样使劲地摇了摇头,但是剧烈的疼痛仍然冲击着他的前额,在炽热的阳光照射下他的眼睛难以睁开。
“哎呀,警官,你很幸运呀!”救护车里穿蓝色外套的实习医生一边用棉签搽着碘酒一边说。“被冲锋枪射中,而你只是被削掉了耳朵尖儿,还有几处擦伤。瞧瞧那家伙”
这时汤姆的喉咙深处发出咆哮声,那个实习医生赶紧闭上了嘴。没必要告诉他他很幸运,也没有必要告诉他比尔·里根的情况,比尔·里根正躺在被撞坏的无线电通讯车里,喉咙和面部都被打烂了。
人群围了过来,他们盯着汤姆,小声地议论著。强健的侦探们正在四处奔忙着,看上去都是很了不起的样子。
当实习医生给他处置时,汤姆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红色的迷雾消散了一些,一切都异常清晰地回想起来。无线电警报、银行抢劫、职员被枪杀,这一切都是在他和他那新来的同伴——比尔·里根开着巡逻车在北部警区转悠时发生的。无线报话机的叫声:“棕黄色轿车。他们在海斯大街向东开去。”
警车疯狂地冲了起来去拦截匪徒,在车辆的穿梭中不时发出打滑的尖叫声。转向海斯大街时,车身的一侧翘了起来,飞驰的棕黄色轿车上了逆行车道,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当两部汽车迎面撞上的时候,剧烈的撞击将汤姆甩到了挡泥板上。然后他抓着机关枪,跌跌撞撞地爬出来到了街上。瞬间他看到了倒在方向盘上的比尔·里根,汽车已完全歪向了一边。
由于被撞昏了,汤姆曾迷迷糊糊地斜靠在汽车上——这样刚好救了他,子弹只是打穿了他的袖子。
那两个匪徒没有受伤,跑到了街上。其中一个拿了一支冲锋枪。紫色的丝绸面罩掩盖了他们的面孔。
汤姆松开了机关枪的两个枪管,躲在汽车后面用他的军用左轮朝他们猛烈开火。那个拿枪的歹徒刚才一定是像汤姆一样被撞得头昏眼花,致命的冲锋枪喷吐着橘黄色的火舌,但子弹都打在了沥青里或撞坏了的汽车的边上。
另一个人拿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他抓住那个拿枪的歹徒的胳膊,朝他喊了喊,然后沿街跑了。那个拿枪的歹徒犹豫了一下,汤姆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睛里燃烧着杀人的强烈欲望。他的面罩掉了下来,咆哮之中露出了黄黄的牙齿。汤姆不合时宜地注意到他的鼻子只有一半,一个鼻孔过去受伤时被撕掉了。
这时汤姆的枪里子弹打光了,那个杀手又抬起了冲锋枪那黑色的枪口。子弹像雨点般地扫了过来,一颗子弹击中了汤姆的耳朵——突然爆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一个东西重重地撞击到汤姆的背上,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一个巨大的黑影压在了他的身上。那个拿枪的歹徒狠狠地骂了一声,扯下脸上的面罩,转身跑掉了。
汤姆被撞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此刻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警车头朝下竖起来靠在另一辆被撞坏的车上,现在倒了下来把他撞倒在车下。
他从车下爬出来,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他看到比尔·里根躺在座位上,脸和喉咙被冲锋枪打得血肉模糊,一颗子弹刚好击穿他徽章上的那颗星。他走了一步,手伸向腰间摸索着子弹。这时,他的肚子好像在向下坠,街道像红色的风车一样旋转了起来。
接下来他所知道的就是他坐在救护车的脚踏板上,四周到处响着警笛,人们在奔跑着。
现在他想起了整个事件——一切都像彩色幻灯片一样闪现在他的面前。
“真是幸运,”有人在他身后说,“另一个人无疑是被打死了”
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他在汤姆的面前俯下身来,抓住了他的肩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侦探长皮特·温思罗普的那副饱经风霜的灰白色面孔。
“他们跑掉了,”汤姆以微弱的声音艰难地说,“他们是向西一直跑到”
“我们知道了。”探长打断了他的话。“他们抢了一辆车,带着那一万美元逃跑了。你现在怎样?”
“我?我还好,但是比尔,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探长短促地点了一下头。“你自己没死真是一个奇迹。但是我们会抓住凶手的,不要责怪你自己,小伙子。面对一支冲锋枪,你做得不能比这更好了。听着,你能描述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吗?他们抢劫银行时都戴着紫色的丝绸面罩。”
“其中一个很低很瘦——拿着背包的那个;另一个他”他就是那个把比尔的脸打得血肉模糊的那个人。
汤姆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他紧闭双眼,用拳头打了打脑袋。
探长粗暴地摇了他一下。“你现在不能说话。让他们带你到医院看看,然后尽快到我办公室报到。”
汤姆睁开眼睛看着探长那刚毅的灰色眼睛,那双眼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然后探长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走开了。
这时他感到头昏眼花,被人抬上了救护车。
“真是幸运。”实习医生低声说着。
汤姆·奥图尔像木头人一样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墙,医生在为他处置着。
比尔·里根死了。他和里根为考取警局而一起学习,并在不到一年前加入了警局。里根的夫人是奥图尔妻子的姊妹。就在他昏迷过去,无助地躺在那里时,里根的心脏和脸都被毁掉了。
温思罗普探长为杀手们逃脱的事而责备汤姆,他并没有对此说很多。他说话很温和,并用手拍着他的背。但是他的眼睛——这位身经百战、冷酷无情的老将的那双眼睛已经暴露出了他那时的感觉。一个人死了,而另一个则是耳朵被削掉一块,前额留下一道割伤,当杀手们逃掉时,像一个女孩似地昏迷着躺在那里。温思罗普探长不会说什么,警局里汤姆的同伴们也不会说什么。他们会同他握手,拍拍他的背。幸运的汤姆!他们不会说出他们脑子中所想的,他们不会说出在汤姆脑海中回响的那种烦心的东西。
他们无法明白起先撞击在他前额上的那种残酷的力量,以及汽车倒下砸在他背上的那种粉碎性的冲击力。要解释起来简直太复杂了。当他告诉他们从他的肚子里冒出的那一团漆黑的感觉时,他们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基蒂·奥图尔——她会欣喜若狂地欢迎他回家,感谢上帝他还活着;还有她的姊妹莫利·里根会一直坐在角落里,用沾满泪水的手绢擦拭着眼泪,悲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汤姆·奥图尔。
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提了起来。“你现在好啦,小伙子。伙计,你真的是非常幸运!”
汤姆拍了拍蓝色制服上的灰尘,他在医院的台阶上站了片刻,眼睛在阳光下眨了眨。恢复了活动的能力,恢复了生命,又能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自在地呼吸了,此刻他那自责的心情变成了对杀手们的强烈的愤恨。一定要抓到这些人渣!
他们两个都戴了面罩,但是拿冲锋枪的那家伙的面罩掉下来了,汤姆看到了他。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半个鼻子以及吼叫着的嘴巴。如果他能从调查局的照片里把他给找出来——至少完整地将他描述给温思罗普探长。
路边上停着一辆出租车。汤姆匆忙下了台阶。
“嘿,等一下,警官。”
汤姆瞪着眼睛注视着那个把手放在他胳膊上的个头矮小的人。那人抬头朝他有些幽默地睡了眨眼睛。他肩上搭着一件大衣,或许是又一个认为他很幸运的人。
“哎,你不是枪战中的那个警察吗?”
“是的,”大个子、红头发的汤姆说,“我现在很忙。”
“别着急,大个子!”小个子开心地笑着说。
汤姆突然浑身发冷,他感到圆圆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肋骨上。那个小个子在大衣下面拿着把枪。
“放松点儿,警官。转过去到那辆出租车那儿。”
汤姆的肌肉紧张了,脑子迅速地转了起来。那人用枪猛地戳了他一下,拧着他的手腕,此时他甚至有可能制服那个拿枪的小个子。
然而他刚要宣泄的愤怒又压了下去,渐渐放松下来。他告诉自己说,这个人和那些杀手可能是一伙的。他是不是就是其中的一个呢?他同拿着背包跑掉的那个人身材相同。他有足够的时间回家换衣服。他想把汤姆带到什么地方。他会把他交给那个半个鼻子的人吗?
“好吧。”这声音听上去不像汤姆自己的。他僵硬地向出租车走去。那个小个子急切地用枪顶着他,跟他进了车,坐在了警察的右边。
“开到林肯大道上,朝海滩开,然后我会告诉你到哪里去。”他告诉司机说。然后他砰地关上玻璃挡板。出租车驶入了车流之中。
“哎,怎么啦?你要把我带到哪儿?”汤姆问道。
小个子的眼睛转了一下。“你不知道吗?”
“不。”
“嗯,你知道,我的一些朋友有麻烦了。如果他们被抓住,而你去辨认的话;他们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特别是其中的一个。你甚至会认出他的照片的。你本不该看到他的,但你却在很近的地方看到了他。所以他们让我替他们把这事搞定。现在你明白了吗?”
汤姆绷紧了双唇,他感觉到那个拿枪的歹徒伸出手去,从枪套里拔出了军用左轮手枪。不过枪里没有上子弹,他还没有想过要上子弹。但是现在这些都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那个半个鼻子的人害怕我把他看得很清楚?”
小个子的拿枪的歹徒点了点头。他紧握着枪,顶住汤姆的一侧。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