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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和耿塔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无神的瞧着他,嘴也张得大大的,那表情就像看见一头猪在天上飞似的”
萧凡仰头叹息许久,似沉浸在一种相爱不能相守的悲凉凄婉气氛中不能自拔。
良知
小侯爷,下官的论断对否?多少给点儿反应行吗?”萧凡彬彬有礼的打断了耿塔的发呆。
耿隋使劲甩了甩头,这才结结巴巴道:“萧大人的意思是,一个性喜男风的和尚对我”对我因爱生恨,故而潜入府里把我”掳走,最后把我揍成这样?”
萧凡很潇洒的一耸肩:“你还有更好的论断吗?”
呆了一下,耿塔道:“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出家人呢?就算是出家人,为什么偏偏是和尚,不是道士或者尼姑呢?”
萧凡嗤笑道:“得了吧,如果是尼姑。早把你先行后杀了,至于为什么不是道士”
萧凡仰头沉吟了一下,语气坚定的道:“因为我觉得道士应该比和尚的人品好。”
耿嗜:
沉默许久,耿塔目光忽然变得愤慨无比。激动道:“萧大人,你这论断简直是胡说八”
话未说完,忽听见卧房外面的窗根下,一道老迈而急促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
屋内三人愕然望去,却见窗外一道人影快速一闪,不见了踪影。
耿嗜楞了一下,接着立马改口道:“萧大人的论断实在是精辟独到,令我茅塞顿开,不错,打我的凶手一定是个和尚,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和尚!在下非常赞同萧大人的话。”
这下换萧凡吃惊了,原本他真的只是胡说八道一番,如果耿家这两父子都是傻子的话,也许能蒙住他们,如果他们没傻得太离谱,他就再编个正常点儿的瞎话,谁知情势急转,耿塔居然真的相信了他这番鬼话。萧
“呃”你真觉得行凶之人是和尚?”萧凡不放心的反问道。
耿嗜一脸坚定的使劲点头:“不错小萧大人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来了,那晚被揍的时候,我透过麻袋,依稀看见月光下,一个圆溜溜的脑袋闪闪发亮,除了和尚,谁还有如此闪闪发亮的脑袋?和尚!对!肯定是和尚!萧大人,你一定要把那和尚抓住啊,不抓和尚我可跟你急!”
萧凡楞了一下,随即想到刚才窗外那几声咳嗽起了作用,当下神色郑重的道:“小侯爷确定是和尚伤的你吗?”
耿隋急速点头:“确定!”
“不改了?”
“不改了!”
“你还有一次场外求助的机会。”
“不,就和尚,我非常肯定。”
萧凡长出一口气,脸上挂满了友善温和的笑容:“这些出家人太不像话了,居然敢伤我大明的功勋之后,若不狠狠惩治,将来如何得了?既然小侯爷的态度如此坚定,下官定当为小侯爷效力,帮你把那行凶的和尚捉拿归案。”
耿嗜一副感激涕零的语气道:“如此,有劳萧大人奔波了,在下不胜感谢,他日必有所报。”
“为小侯爷服务,怎敢言辛劳?小侯爷且宽心养伤,静侯下官佳音。曹千户!”
“在!”
“通知弟兄们,准备满大街抓和尚!”
只”,是!”
萧凡和曹毅走后,耿塔的房门处人影一闪,长兴侯耿炳文快步走广”
耿隋一见父亲,便急忙坐起身子,气道:“爹,您刚才为何在窗外咳嗽?难道您真相信萧凡那家伙的鬼话?什备狗屁和尚!我看他分明是没本事破案,所以街上乱逮个和尚当凶手。把这难办的差事应付过去,他这明明是敷衍咱们耿家呀!”
耿炳文狠狠瞪了耿塔一眼,低喝道:“孽子闭嘴!不知晓其中利害就不要胡说八道!”
“爹!您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孩儿的仇就这么糊里糊涂抓个和尚便算完事了?”
耿炳文捋着花白的胡须,长长叹了口气,道:“不如此又能怎样?塔儿啊,朝中水深且浑浊,若然拿捏不住取舍,我耿家必有灭族之祸啊!”
耿嗜瞪大了眼睛,惊道:“爹,您何出此言?如今陛下不正是对我耿家皇恩浩荡之时吗?陛下还要将他最疼爱的长孙女江都郡主下嫁给孩儿呢,怎么可能会有灭族之祸?”
耿炳文哼了哼,道:“陛下嫁孙女是恩,陛下赐死亦是恩,咱们当臣子的若不知进退分寸,今日之荣华一夜之间便可烟消云散,满堂欢庆的喜事顷刻间便可变成抄家灭族的祸事!”
耿嗜眼睛越瞪越大:“爹。您老说得也太悬乎了吧?”
耿炳文叹了口气道:“隋儿啊,当年与老夫一同跟随陛下南征北战的功臣将领们,如今早已离老夫而去,陛下将他们杀的杀,赐死的赐死,流放的流放,如傅友德,如李善长,如蓝玉,你可知陛下为何独独不杀老夫?”
“因为陛下深信您的忠诚!”
耿炳文淡淡笑了笑,神情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悲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因为老夫才能平庸,更因为老夫不争。
“不争?”
“对,不争!该争的时候不争,该退的时候一退千里,哪怕受尽委屈也绝不吭声,陛下手中的屠刀向来是卑着虎狼而去,你说,他会屑于向一只绵羊下手吗?”
耿嗜若有所悟:“所以小虎狼皆被陛下杀尽,却独独留下了咱们耿家这只绵羊,因为绵羊不可能撼动陛下的江山社稷,我们耿家对陛下毫无威胁”
耿炳文欣慰的笑了:“你能领悟到这一点,我们耿家的香火便能一直延续下去,而且永保富贵荣华。”
“可是”这些跟萧凡有何关系?”
耿炳文反问道:“萧凡是什么人?”
“锦衣卫同知。”
“锦衣卫听谁的?”
“只听耸今天子的。”
“那么萧凡说出来的话,可不可以算是天子的意思?”
耿增犹豫道:“这,”应该算吧。”
耿炳文笑了笑,神色又渐渐深沉:“所以,萧凡说凶手是和尚,那么凶手一定是和尚,因为这是天子的意思。”耿嗜急道:“可是,,天子为何这么说?”
耿炳文目光凝重,沉声道:“也许,天子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坏了朝野的名声,也许,这件案子深挖下去会变成滴天巨案,会牵连进很多人,天子不欲伤了朝堂的根本,又也许”凶手可能真是个和尚,陛下是真心诚意为我耿家报仇,不论事情是何等真相,只要天子不说,咱们就别问,咱们只看表面的那一层就好,天子是什么意思咱们伏首遵从便是。”
“可是爹,难道任凭揍我的真凶逍遥法外不成?”耿塔胸中一股怒气难平。
耿炳文无奈而慈祥的看着耿家这位长子,叹息道:“忍得一时之辱,方可保我耿家百年平安啊!”
耿增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渐渐浮上几许明悟,最后他释然地笑了。
“爹,孩儿确定刚才没说错小伤我的凶手确实是个和尚,不折不扣的和尚。”
耿炳文笑得愈发欣慰:“天可怜见,凶手这么快便水落石出,这全是陛下皇恩浩荡啊!””以下不算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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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功与名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只抓和尚
几和曹毅刚壬出耿府大门,曹毅便急不可待道!“小手怎么变成和尚了?”
萧凡笑道:“你不觉得和尚很讨厌吗?”
曹毅看着萧凡诡异的笑容,眼角一跳。试探道:“大人是指什么样的和尚讨厌?”
“比如说,”跟燕王狼狈为奸的和尚。”
曹毅忽地倒抽一口凉气。失声道:“道衍?”
萧凡嘿嘿奸笑不语。
曹毅张大了嘴,道:“道衍是燕王身边的第一谋士,你把矛头对准了他?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扳倒他吧?”
萧凡仍旧在笑,眼中却闪过几分凶光:“先斩后奏,把那个和尚杀了再说,陛下要我追查打伤耿塔的凶手,不论死活!这“不论死活。四个字,便不啻赐了我一柄尚方宝剑。”
曹毅瞧着萧凡眼中的凶光,心跳不由加快了速度,他沉默了一下,惴惴道:“道衍和尚”跟你有这么大的仇吗?大人一定要把他除之而后快?”
萧凡点头道:“不错,我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若不杀他,我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
“你和道衍有什么仇?”
萧凡仰天望天,目光深沉:“我老婆画眉小时候被他非礼过。这个。禽兽”
曹毅满头黑线:咒
你所谓的“老婆小时候”那是她尚在襁褓中之时被道衍抱过而已,这叫“非礼”?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大人,道衍和尚在燕王别院里,燕王怎会允许你杀道衍?”曹毅问出了最担心的地方。
萧凡眼泛冷光:“我奉旨拿凶,谁敢拦我谁就是找死!道衍对燕王重要,但对陛下并不重要,燕王若怪罪,便让他去御前告状好了,反正我们这里有人证物证,而且还有受害人耿塔的亲口指认,谁能说我拿错人了?”
曹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了耿塔。陛下严旨追查,身为凶手。曹毅本已觉得有些不安,却没想到这件事竟落在了萧凡的手里,更没想到这件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萧凡却能矛头一转,很理所当然的将它对准了仇人,变不利为有利。
这个萧凡,好像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一好吧,这话太夸他了,事实上,他俊朗英挺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卑鄙无耻的心,将栽赃陷害这种小人才做的事运用得出神入化,最让人佩服的是,这家伙丝毫没觉得自弓是在干坏事,表现得很淡然,仿佛他自己在行善似的。
萧凡凑过头来,打断了曹毅的沉思:“曹大哥有话说吗?”
曹毅深深叹息:“除了佩服,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萧凡想了想,然后肯定道:“你的想法很正确。”
“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第一,召集锦衣卫弟兄,包围燕王别院,不准放跑一人,第二,把证据准备好。”
“什么证据?”
萧凡不怀好意的笑道:“定一个人的罪需要什么证据,就准备什么证据。”曹毅恍然,抱拳应命而去。
萧凡看着曹毅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锦衣卫说要证据,那便有证据,没有也得有,强权机构要整治一个人,本不必太拘泥于小节,所谓证据,实在很虚无缥缈,当年胡蓝谋反案,锦衣卫总共杀了四万多人,株连蔓引,举国惶然,那四万多人难道都是该死的?锦衣卫要谁死,所谓证据云云,要多少有多少。一瞬间便可拿出来。
为什么要杀道衍?
非礼画眉之类的,当然都是借口,别人不知道,但身为穿越者的萧凡很明白这个和尚对燕王的重要性,可以说燕王造反,直到最后某位成功,有一大半都是道衍和尚在背后撺掇谋划的,今日若荐除掉他。不亚于砍断了燕王的一只臂膀。
将来朱元樟死了,朱允坟若想坐稳皇位。首必削藩,削藩则首必削燕王,削燕王,则必除道衍,可以说,道衍的存在是对朱允坟皇位最大的威胁。
如今道衍人在京师,这简直是占天赐的绝好机会,若不趁机杀掉他,岂不是养虎为患?
至于燕王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告状。会不会阻拦,会不会报复等等,那已不在萧凡的考虑之中,人证物证俱在,哪怕是诬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