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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樟大断了黄子澄的话,接道:“萧凡此人,倒不是虚有其表之人,如何用他,联有联的打算。黄爱卿勿复多言。”
“臣,”遵旨。”
退出武英殿的殿门,早有宦官上前,领着萧凡往宫外走去。
一路上萧凡板着脸,心情很是低落,正所谓天威难测,朱元障召他来,又让他走,既没夸他也没骂他,这让萧凡很是迷惑,朱元璋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好吧,管他什么意思,反正萧凡也没打算在朱元璋活着的时候当官,毕竟这个开国皇帝脾气太暴躁了,在他手下当官很危险,洪武一朝,朱元璋杀官员杀得太多了,杀得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不敢在他手下当官,特别是胡蓝案闹得凶的时候,官员那时上朝跟给自己上坟似的,每天出门进宫议事之前都必须跟家人把后事交代好,一去不回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现在朝堂里的那些官儿,嗯他们都是猛人,舍得一身剐,还怕换不来荣华富贵?读书人也有狠角色的。
萧凡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朱元璋不给他官当那是最好不过,再说萧凡也不认为自己刚才提的那些建议有多了不起,其实稍微花点心思都能想到的。
跟皇帝提建议必须要顺应时势,萧凡只觉得自己恰好说到了点子上,没让朱元璋反感,这已经是万幸了,反过来说,如果萧凡在这个人口缺少的时代向朱元樟推销避孕套,下场肯定跟现在不太一样多半会被老朱拉到菜市口剐成一千片儿。
宦官领着萧凡一直走到了承天门,便转身回了宫。
已是下午时分,阳光有些刺眼,萧凡站在承天门外楞了一会儿,忽然跺脚气道:“不是说答上来就有赏赐吗?赏赐呢?”
这是老朱考他之前做的承诺,结果直到出了宫门,承诺也没兑现,萧凡失望极了,都说君无戏言,现在连皇帝说话都不算话了,萧凡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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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风风光光,数十名锦衣亲军围着他,大摇大摆的进了京。
走的时候凄凄惨惨,孤零零的一个人。身影落魄而萧瑟,老朱忒不厚道,连盘缠都没打。
萧凡唉声叹气往承天门外走,他打算找一家车马行,雇辆马车回江浦,这次京师之行,委实不太愉快,感觉自己像一张卫生纸,被人用完就扔了。下次老朱若还这样召见自己,哼,他还是得乖乖的来。
“砰!”
满腹幽怨的萧凡低头走路,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一个人
啊”
啊”
撞和被撞的人同时痛呼出声。萧凡不停的揉脑袋,被撞的人使劲揉胸口。
“你走路用脑袋开道儿的?”被撞的人很不满的问道,语气却带着几分笑意。
萧凡正眼一瞧,却见一名年轻的公子哥儿站在他面前,他穿着一身白净的长衫,腰间斜挂着一块碧绿的玉佩,正一脸温和的朝他笑,笑容很甜,很纯真。
朱允坟,好脾气好性格的皇太孙,朱元璋捧在手心里的宝。
他的身后不远处零零散散不规则的站着十数名亲军侍卫,警惕的四下张望。
朱允坟手拿一把折扇,不时在手心敲两下,悠然之态更添风流,大街上站着这么一个唇红齿白,顾盼生辉的浊世佳公子,路过的大姑娘小小媳妇们皆两眼冒着花痴般的星星,不住的朝他看,可以猜得到她们的芳心是如何的小鹿乱撞了。
看来朱允坟在承天门外等了他很长时间了,见到萧凡后,朱允烦笑得比天上的太阳还灿烂。
萧凡却没好气的哼了哼。他不敢朱元障的脾气,但他却敢朝朱允坟脾气。
他现在看见姓朱的就不待见。
尤其是那种长得帅还到处卖弄风流的朱姓公子,特别招人恨!大冷天的还玩扇子,简直有病。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害我等了好一阵”卖弄风流的某人浑然不觉萧凡对他的鄙视,还朝他一顿抱怨。
萧凡哼了一声,网待张嘴说话,朱允坟便兴冲冲的一拽他袖子。道:“在江浦你是地主,今日来了京师,便由我来做东了,走,我请你喝两杯去。”
好吧,人家请客请得这么有诚意,原谅他了,顺便也原谅他爷爷了。
正人君子吃了人家的也会嘴软的。
出了承天门往西走,有一条街叫府东街,应天府衙门便在这条街上,从古至今,政府办公所在的地理位置总是很繁华的,府东街也不例外。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扯着嗓子卖命的叫卖,杂耍班子在人群中使劲敲着铜锣,提着铁尺巡街的捕快悠闲晃荡,人生百态尽在其中。
萧凡和朱允坟并肩走着,亲军侍卫们不紧不慢的围着他们,走在前面的侍卫不着痕迹的挤开挡路的人群,为二人开道。
二人走到府并路的南端终于停了步,抬头一看,一家名叫“会宾楼”的酒楼赫然矗立。
朱允坟拍了拍手中把玩着的折扇,笑道:“就是这里了,这是家新开的酒楼,我来过两次,感觉挺不错,好象不是京师本地人开的”
朱允坟凑到萧凡耳边神秘兮兮道:“听说东家还是个绝色姑娘,不过也只是听说,谁也没见过那个东家,这里的掌柜是个小老头儿。”
萧凡叹气道:“太孙殿下”你是太孙啊!心里应该时刻想着国家大事,怎么比中年妇女还八卦?”
朱允坟哈哈一笑,便拉着萧凡进了会宾楼的门。
一进门萧凡便察觉出不对劲了。举目四望,大堂内的布置很是熟悉,桌椅不规则摆放着,东侧靠墙的位置上搭着一个两丈见方的台子,同时也有几名穿着朴素但面容姣好,略带几分风尘气息的女子来往穿梭,向客人推销酒水,,
朱允坟朝萧凡挤了挤眼,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挺熟悉的?老实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你跑到京师当掌柜了呢”
萧凡淡然笑了笑,好的方法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别的商家借鉴,模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自己在醉仙楼的日子已如昨日云烟,消散无踪了。
朱允坟自打认识萧凡后。养成了一个好习惯,下馆子不坐雅阁了,专挑人多的大堂坐。坐下来后便好奇的四下张望,不时还支起耳朵听别桌的食客们在谈论什么八卦话题,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题后,他脸上总会露出一副开心的模样,傻傻的,纯纯的。但很干净。
二人坐了好一会儿,朱允坟才意犹未尽的将头扭回来,望着萧凡笑道:“我听说你已离开了那户商人家?”
萧凡脸色顿时有些阴沉,离开陈家闹得双方都不太愉快,这个话题他不想提。
幸好朱允坟是个有眼力的家伙,见萧凡抿着嘴不说话,便马上转移的话题。
“刚才你进宫,皇祖父有没有夸你?”朱允坟眼睛有些亮。
萧凡气得直咬牙,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恶心人呀?专挑让人生气的话题说,若不是他四周站着不少侍卫高手。萧凡真想给他脑门顶上来一记力劈华山。
萧凡板着脸道:“你见我一个人从皇宫孤零落魄的走出来,难道还不明白吗?”
“没夸你?”朱允坟仿佛在忍着笑。萧凡叹气道:“我估摸着皇上本来是打算夸我的,可惜当时有两咋。中年大叔在旁边拆台子,那俩大叔特讨厌,我说什么他们就反对什么,后来我回忆了很久,一直觉得奇怪,我不认识那俩大叔呀,他们干嘛一副我把他们孩子扔井里的表情对我?”
“那俩大叔是谁呀?”
萧凡摇头,一直到离开皇宫。他都没弄清那俩大叔的身份。不过可以推论一番,自己是正人君子,那么与正人君子敌对的,自然是邪恶的坏人,正邪不两立嘛。
萧凡很认真的点头,一脸正色的对朱允坟道:“虽然不知道那俩大叔叫什么名字,但可以肯定,他们是坏人,将来我若再碰到,你帮我揍他们!”
朱允坟兴奋得脸都红了。看来自小长在深宫的孩子对暴力事件有种天生的向往。
朱允坟狠狠点头,涨红了脸大声道:“好!揍他们!”
萧凡欣慰麻厂。把一个温女仁厚的太孙殿下调教成充满了暴力因子的曰欺引让他很有成就感。
店伙计端来了酒菜,二人斯斯文文的碰个杯,然后小小喝了一口。
两人都不是酒量大的人,比起那位量大如牛的曹县承,萧凡更乐意跟朱允烦喝酒。
“你皇祖父到底什么意思?大老远的把我召来,说了几句话便打我走,我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都说天意难测,这未免也太难测了吧?”三杯酒下肚,萧凡开始牢骚。
朱允坟坏坏的一笑,道:“其实你还没进宫之前,我就知道皇祖父的用意了
“什么用意?。
朱允坟挺直了腰板儿,右手虚虚在颌下一捋,装出一副苍老的声音,模仿朱元樟说话:“年轻人总要多受点磨练,方堪大用,玉不雕琢。怎成大器?。
萧凡撇嘴道:“得了吧,我受的磨练还不够多呀?我都磨练到差点上街要饭了,我这块玉若再经雕琢,一准成了玉渣子”
朱允坟笑道:“皇祖父的意思,是要你考个功名,他再赐你个出身
萧凡眼都直了:“考功名?什么功名?”
“少说也得考咋。秀才出身吧,我朝开目至今,除了当世有数的几位鸿学博儒以外,还没有白身直接做官的先例,大明律里规定,有功名的进士或举子才能做官,这律令是皇祖父亲自立下的,总不能为了你而坏了法令吧?你若考上个秀才,便算是有了功名,那时我皇祖父再赐你咋。同进士出身,你做官便顺理成章,朝中的大臣们任谁也挑不出错了。”
萧凡一脸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考秀才?开什么玩笑!不考,考不上,我没那本事!”
这真是个荒谬的玩笑,穿越这么久了,他连繁体字还没认全呢,更别提那些经史子集了,现在的萧凡,差不多算是个半文盲,文盲考秀才?朱元樟真有幽默感,
朱允坟强忍着笑,板着脸道:“不考不行,这可不是跟你商量,而是皇祖父对你下的圣旨,你必须考,皇祖父说了,你若考不上,就拿你问罪。”
萧凡:
朱元璋这是想玩死我呀!
见萧凡愁眉苦脸的模样,朱允烦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吧,赶紧笑,笑过之后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了,我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逃避科考而亡命天涯的倒霉蛋”萧凡狠狠灌了口酒。
朱允坟停了笑,朝萧凡使了个眼色道:“你傻呀!有我帮你,你还怕考不上秀才?别说秀才了,你便是想当状元也不难呀。”
萧凡睁夫眼睛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打算怎么帮我?”
朱允坟微现傲然之色:“当朝皇太孙想要谁当个秀才还不简单,这事儿交给我了,你放心,我前日已经吩咐别人给你弄了个童生资格,明年开春以后你便参加院试,不过现在皇祖父已经知道你了,你考过院试后,皇祖父多半要调你的卷子看看的,那也没关系,我帮你请个大才子回来帮你做好便是,你什么都不必管,就在号房里等着,我跟应天府的学政打声招呼便是
萧凡大吃一惊:“你堂堂皇太孙居然帮人舞弊?”
朱允坟楞了一下,顿时露出羞愧的神色:“子曰:君子周而不比,我最近好象变坏了,有愧圣人之,”
谁知萧凡根本没给他忏悔的时间,反而满脸兴奋的道:“考个功名这么简单,你干脆帮我弄个状元当当吧,我特喜欢挂着大红花,骑着大红马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