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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雨生不禁朗笑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怎会负气而去,葛老师你太小看在下了。」
葛元良道:「夜深风寒,我等何不入内共商对策。」群雄鱼贯入殿而去。
严晓星忽道:「寒夜漫漫,又无法入寐,在下前往附近村镇觅取酒食,供诸位祛寒充饥。」
廖独道:「老弟不能独自一人犯险,廖某同你前去。」
严晓星道:「好。」双双一跃,穿空拔起,杳失在茫茫雪夜中。
许飞琼伫立在殿廊,拦住了偷天二鼠,颦眉问道:「他真的去觅取酒食了麽?」
姜大年望了吕鄯一眼,笑道:「这年头可真没得说了,两口子还没成亲,就如此难分难舍」
许飞琼不由飞红两颊,嗔道:「你你胡说什麽?」纤手一扬,作势欲打。
姜大年忙闪身开去,打拱作揖,陪笑道:「姑奶奶别打,有话好说,他真的前去寻觅酒食,片刻自会回还。」
许飞琼鼻中冷哼一声道:「两位休要骗我,他岂是贪馋之辈,他是潜入九首蛇堡寨探听雷玉鸣之子生死下落去了。」
吕鄯摇首一笑,语言压低道:「姑娘,我这位严老弟行事虽高深莫测,但极为谨慎,你我不必为他烦心,稍时必回,如姑娘不放心,我俩赶去就是。」
许飞琼道:「我亦欲同往。」
吕鄯面色一变,道:「这如何使得,万一有甚失闪,令师葛老儿岂是好惹的?」
许飞琼知偷天二鼠之言是实,螓首微颔道:「那麽两位速去速回,最好与他一起赶返。」翩然一闪,掠入大殿内。
吕鄯向姜大年低声道:「这丫头很难对付,严老弟将身怀神木令及巧扮金刀四煞外瞒住了她。」
姜大年道:「兹事重大,如何能轻予吐露,看来无名老人将神木令之事守口如瓶,秘不为许姑娘知,何况严老弟,咱们走吧。」两人疾如闪电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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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星与廖独双双飞掠至山下,夜色如墨,风云吼涌,非但无法察觉匪徒奇门布设情景,而且亦难分解出景物人影。廖独盲目随着严晓星奔往山下,低声道:「老弟,你我不要误闯入奇门,自投罗网。」
严晓星答道:「无妨,白天在下曾观察贼人奇门布设方位,此处正好是一隙缺,廖大侠请紧随在下。」语言甫落,忽感身後有异,别面四望,隐隐可见有数条黑影划空疾闪而来。严晓星手出如风,拉着廖独疾如流星掠去。
廖独道:「是贼人发觉我等在後迫际麽?」
严晓星道:「并非贼人。」
严晓星道:「无疑是在下那两位忘年拜兄,其余之人恐系许姑娘及其恩师葛元良冷面秀士等。」
果然为他料中,许飞琼进入殿内後,葛元良见严晓星廖独等人未入殿来不禁动问,许飞琼答称赵春城与廖独去往附近村镇觅取酒食,他拜兄两人不放心赵廖犯险,亦随後赶去。葛元良大惊道:「他们走了麽?怎可以身涉险。」
冷面秀士忙道:「我等最好赶去。」
葛元良、冷面秀士、皇甫炎、许飞琼身如脱弦之弩掠出殿外,一出山门,只见偷天二鼠并肩立在下山石阶前,目光凝向山下。葛元良飞身掠至,问道:「他们两位何在?」
吕鄯低声道:「已经进入奇门了,我等防人数甚众恐形迹为凶邪发现,是以踌躇不前。」
冷面秀士轻笑一声,道:「双判布设奇门似未参悟生克玄奥,无法严密完整,尚有一条道路,诸位请随在下来吧。」纵身一跃,宛如飞鸟掠向山下茫茫风雪中。
葛元良等人紧随着冷面秀士之後,果然一路无阻,鹤行鹭伏,出得奇门阵图外。他们均是身负内家上乘武功,目力异於常人,十数丈外已隐隐,看得见严晓星廖独二人矫捷的身影,忙提聚一口真气,身法加速赶上。严晓星廖独的莫奔出七八里外,前途已是一片栉比连绵村舍,隐约已可见到有一两点灯火。
突然严晓星拉住廖独道:「且慢,那村庄外已有双判党羽布下伏桩,人数似不少,谅发现村舍中藏有什麽可疑人物意在截击围捕,我等最好分散开来,隐在暗处,瞧瞧是何厉害棘手人物。」这时许飞琼等人及偷天二鼠已赶至。
廖独不信严晓星在此大风雪深夜里眼力竟然有如此锐利,不禁惊诧道:「老弟瞧得真切麽?」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如何不真,贼徒人数甚象,屏神蓄势如临大敌,是以在下断言村庄中必隐藏极为棘手的强敌。」说时手掌一挥,接道:「诸位请速分开择一隐秘之处隐藏,以免形迹败露,此处稍时必展开一场激烈搏斗,我等何妨作壁上观。」说着身形猛地腾起,宛如飞鸟般落向七八丈外草丛中。群雄互望了一眼,宁可信其有,四散开来择处隐蔽。
须臾,只见三条黑影飞身掠至,六道宛如冰霜冷电眼神四巡了一瞥,但闻森冷语声道:「稍时金刀四煞一出庄外,就在此处拦截,令主严谕不容一人漏网,违令者死。」
只听一个阴恻恻冷笑道:「就凭我等也拦得住名震大江南北的金刀四煞麽?何况他们身後还有主者,此无异螳臂挡车,送死无疑。」
森冷语声又起:「黎兄,怎未听明白小弟话中涵意,出手与金刀四煞搏击者并非我等,令主严谕一候金刀四煞负伤败退後,立即展开拦截。」
「原来如此,方才能说得清楚一些,黎某如何有此一问,但为何不施展迷魂大法?」
那森冷语声答道:「我也有此疑,但片刻之前方始明白,那金刀四煞生具异禀,独不畏迷魂大法,前次在浙西本帮高手施展迷魂大法竟遭惨败,前车之鉴不远,如何能重蹈覆辙。」
三条黑影疾闪,倏闪便自隐入沉沉夜色中,方才三邪语声随着寒风播散开去,群雄听得清晰无遗,不禁暗暗心惊,证实了严晓星之言无讹,屏息凝神,静观即将展开一场激烈搏斗。
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远处忽传来数声闷哼惨呼,只见庄舍暗中冒起四条黑影,身法迅捷如电,犹若展翅大鹏,疾落在严晓星等人方才存身坡岗上,目光炯炯慑人,只听一沉劲有力川音道:「朋友,好灵的耳目,居然侦知我金刀四煞潜隐之处,但休要妄念可拦截我金刀四煞,速速回转堡中,我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死无疑,寄语贵上,明日午时我金刀四煞准时光临,索取那幅藏珍图。」
忽随风传来森冷苍老语声道:「金刀四煞,你等已陷天罗地网,尚敢大言不惭,须知血债血还,依老夫之劝,不如束手就擒,还可饶恕一死。」
金刀四煞中突响起震天狂笑,声震夜空,令人战栗,只见四煞八手齐扬,似掌中抛出一物,落向远处雪地上。倏地雪地中忽冒起一道火焰笔直似柱升起三尺余高,能熊火光,数十丈方圆内照耀如昼。金刀四煞均是一身黑衣头面为玄巾罩住,只露出两只锐利眼孔,肩披连鞘金刀,光华眩目,四煞分东西南北屹立如山在寒风中,袍袖飞飞凛凛如天神。村舍那方忽如风闪电掠来十数无极帮高手,一身白衣,围在火圈外,均手持一只三寸圆径铁筒,筒端显露蜂巢般密孔。
一个白衣老者冷笑道:「老朽向四位说明,我等手持之物名唤子午断魂弩,弩为寒铁真精所铸,无坚不摧,四位徒有内家罡气护体也是无用,中者必死无疑,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站在玄武方位黑衣人沉声道:「你在找死。」
声出人出,声未落,人已落在白衣者者之前,眩目金霞疾闪,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白衣老者已自屍分两截,鲜血飞溅。黑衣人身手逾电,在死者劈成两截之前,那管子午断魂弩已夺在左手,暗簧掀开,弩始飞簧射出。这不过转瞬间事,白衣凶邪震惊於黑袍人手法辣毒凶残,更措手不及,身罹毒弩,惨嗥连声纷纷倒下一片。其余之黑袍人身形突离地飞起,身在半空,袍袖卷出一道劲力将四外火柱击熄。
就在此一明一暗之际,嗥声更凄厉哀恻,显然金刀四煞联臂出手歼戮凶邪。倏地嗥声寂减,只闻寒风吼涌,喧嚣盈耳。片刻,冷面秀士飞身掠出,朗声道:「他们已走,诸位也可现身了。」说着,打开夜行火摺一道熊熊火光升了起来。群雄纷纷在隐秘处窜出聚在一处。
皇甫炎面色微变道:「金刀四煞功力高不可测,弹指之间,即将无极帮高手悉数戮毙。」
冷面秀土插首道:「四煞功力之高,在下绝不否认,但悉数戮毙则未必,皇甫当家何妨你细瞧瞧。」说着迈步如飞行去。
只见雪地中倒毙九具白衣凶邪屍体,个个均屍分两截,血流成渠,染污了洁白银雪,死者目瞪口张,似惊悸已极。葛元良长叹一声道:「身法之快,出手之辣,老朽毕生罕睹,难怪金刀四煞之名震动大江南北武林,并非悻致。」
冷面秀士答道:「在下并非钦佩四煞的武功,而是震惊四煞心智之高,今晚拦截围捕四煞的无极帮高手谅不下百数十人,无论四煞武功如何高绝,恐不能全身而退,但四煞竟在四外发出黄磷烈火弹,面外背立,极似欲展开一场生死狂拚,无极帮高手亦错认四煞已知身陷危境欲背水一战,殊不知金刀四煞才智高绝,目的就是要无极帮高手有此错觉,不防四煞有逃出重围之意」在说着微喟一声道:「四煞竟趁着火炬一明一暗之际,穿空遁出重围,无极帮高手居然不及措手。」群旌闻言方知金刀四煞发出黄磷烈火弹用意,不禁赞叹出声。
忽间许飞琼惊诧道:「赵老师他们三人咧?」
群雄闻言才察觉严晓星及偷天二鼠不在,突闻严晓星朗笑声传来,只见村舍远处飞掠出三条人影,他们三人分捉着酒壶及腊味熏鸡,满脸笑容。许飞琼道:「三位错过了一场好戏。」
严晓星道:「金刀四煞尚未现身之际,在下三人便潜入村舍内购买活食,所以方才情景已瞧得一清二楚,此刻九首蛇罗秉浩堡寨内谅已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明午之会看来甚为凶险。」
冷面秀土道:「那麽赵老师对金刀四煞才智武功如何详论?」
严晓星道:「在下萤末之技,怎敢比中天皓月。」随即一笑道:「咱们回齐天庙再作商议如何?」群维迅疾转身向齐天庙掠去,均未心疑金刀四煞就是严晓星等人化身。
大殿内生起一堆旺火,群雄就在火旁坐下,大碗饮酒,大块吃肉,互相谈论方才金刀四煞之事,忽闻殿起一声响亮的佛号道:「诸位施主,可容贫僧这不速之客麽?」
严晓星闻声而起,道:「少林高僧静澄上人驾到。」群雄闻声纷纷起迎,只见殿外走入少林海心院长老静澄上人,身後随着崑仑掌门沧海客等一群武林卓着盛名人物,相与一一寒暄。
冷面秀士道:「上人因何知道在下等至此齐天庙内?」
静澄上人答道:「贫僧等均住在沙河镇上客栈内,准备赴明午双判之约,那知店外起了一阵急剧敲门声,开门启视,只见一年过龙锺的老者,说是奉了雷玉鸣施主之命,需面见贫僧。」话声微微一顿,望了葛元良一眼,接道:「那老者身无半点武功,言片刻之前雷老施主探知双判手下惨遭金刀四煞屠戮,为此双判大起恐慌,明午之会恐已改弦易辙,并持一密缄,请贫僧赶来齐天庙将密缄面交与葛施主,一切详情尽封缄内。」说时由僧袍内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