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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脑海里思维还没有理清,不过直觉告诉张佳蓓,这双眼睛很熟悉,似乎曾经朝夕面对,但又有些陌生,因为眼下那掩饰不去的泪痕,跟记忆里的坚强表现并不相符。
“表姐?”
张佳蓓带着疑惑叫道。
“你醒啦?”
面前的人淡淡地道,然后退后两步,露出全身模样,正是章玲心。
张佳蓓微微一怔,虽然表姐只说了一句话,但她还是感贺到明显的疏远之意,真是奇怪!不过,她现在没心情思考这些枝微末节,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环境,确定自己的确不在游艇上,而是回到了家里,张佳蓓越发疑惑,因而连忙发问:“表姐,我这是在家里吗?我怎么会在家里?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是明明在”
一个个问题脱口而出,然而并没有答案。章玲心只是站在一边,目光恍惚地望着她,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根本没心思搭理她。
“告诉我,表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万千问题无法获得解答,张佳蓓没酎性等下去,立刻上前摇着章玲心。
“你问我?”
章玲心回过神来,看到张佳蓓焦急的样子,并没有感同身受,相反的态度很冷淡。
“当然是在问你,表姐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会突然回到家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佳蓓此时只想求得解答,根本没有注意到章玲心的异样。
“你的事情你不清楚吗?你跟谁出去的?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章玲心冷笑道。
“我”
张佳蓓说不出口,脑子也因混乱而编不出谎话,再看章玲心面色不善,张佳蓓终于意识到表姐生气了,立即忍不住有些胆怯。
看到张佳蓓低头并哑口无言,章玲心脸上的冷笑更浓,但片刻之后神色却又变换不定。以往,章玲心对张佳蓓可算有求必应,别说解疑答惑,就算是借钱借物,乃至于把她当保姆一样使唤,她都毫无怨言。但是张佳蓓万万不该做出那种丑事,虽然一直隐瞒得很好,可始终还是被她察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某个意外突然发生,章玲心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个表妹,也许,在张佳蓓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就会忍不住上前挥出两巴掌。
可恶!章玲心忍不住咬牙暗恨。
她恨的不是张佳蓓。张佳蓓做的丑事已属过去,她恨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一直给她老实敦厚印象的混球!恨他的霸道、恨他突如其来地搅乱她的心湖。
章玲心不知不觉想了很多,视线更忍不住瞥向房问角落里的衣帽架,目光盯在某件衣服上,脑海里更是忍不占闪过一些识而,这些画面一遍遍地冲击她的身心,让她忍不住脸色发红、身体发软,更觉得一些滚烫的禁忌物体在身体里盈满发酵。
“表姐,你真的生气啦?其实”
张佳蓓见章玲心好久不说话,以为问题严重,她的心里更加心虚。
章玲心一时没回过神来,于是没有接话。
张佳蓓觉得奇怪,偷偷瞥向章玲心,发现她面泛艳红,仔细再看,发现章玲心今天的气色似乎不同以往,皮肤晶莹光亮了许多,她越发觉得奇怪,于是忍不住再次摇晃章玲心的身体,同时试探地发问:“表姐,你怎么了?”
章玲心立即惊醒,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心里发慌,只能红着脸说不出。
“表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佳蓓再问。
章玲心强自冷静下来,心念急转,便匆匆以问代答:“能发生什么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神情这么恍惚?”
张佳蓓继续追问,直觉告诉她,章玲心的异样一定跟她昨晚的经历有关。
“我只是在想昨夜送你回来的人。”
章玲心恢复平静,没有给张佳搭可趁之机,一句话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原路。
张佳蓓果然上钩,紧追上这个话题:“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
话中不免带着一丝忐忑,忐忑的原因是不希望得到的回答是“王福军”她如愿了。
“听起来,昨天你的经历一定很复杂,是吗?”
章玲心没有立即回答,她心中还有气,尽管不能发泄出来,但不妨碍她戏弄张佳蓓几句:“其实我知道的很少,我只知道,昨天半夜,是一个年轻的外国女人送你回来的。”
“年轻的外国女人?”
张佳蓓闻言讶异不已。
“没错。”
“有看清长什么样子吗?她有说认识我吗?她为什么会送我回来?”
“没看清,她什么都没说。”
章玲心边说边摇头,随即向卧室外走去,留下张佳蓓独自待在卧室里,满脸迷惘和不解。
因为不解,张佳蓓甚至没有心情理会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就连忙打电话给王福军,准备向他询问,然而结果让她更加不解,因为电话始终没有打通,每次拨号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简直让她怀疑手头这台刚买两天的手机又倒霉地坏了。折腾良久,还是求问无门,令张佳蓓只得暂时放弃。事实上,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有力气再寻找答案了。
然而,一分钟之后,当张佳蓓开始如风卷残云般扫荡早餐时,她忽然发现其实答案早就触手可及,就在电视里——台湾中视新闻台正在借助电视网向全世界播出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这则新闻为一艘被台湾警方查缉的巨型黑色游艇,其案件复杂,涵盖富豪买春、明星性丑闻以及邪恶组织贩卖妇女等等。案件已经在一夜之间引起了绝大轰动。
张佳蓓不用再费力为诸多疑惑寻解了,王福军在哪里,她也可以想见了,然而面对这些送上门的答案,她却无法不惊骇地捂着嘴,任由筷子从手中掉落。
“罗南在哪里?”
慌张的时候,张佳蓓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即将离婚但还没有离婚的丈夫。
然而,没有人给张佳蓓答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章玲心甚至没有转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张佳蓓的慌张询问。事实上,章玲心是不敢回头,因为当罗南这个名字蹦到她耳里时,她立即就浑身火热、脸若霞烧。
为什么章玲心一夜之间会变得如此敏感?这就要问某个正在大逞邪欲的男人了。
司徒兰芳不禁将头仰向半空中,腰肢更是反向挺成了弓形,檀口大张,却依然紧锁着呻吟,不让其爆发出去。
这种在极度高潮里压抑的感觉,简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折磨,恍惚间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还好冲上云霄的高潮痉挛只有片刻,当身下喷泄的无上快感弥散开来后,她全身的神经立刻酥软下来,身体再也无法维持“骑士”的姿态,不禁彻底软趴在身下的男人身上。一种融化般的疲惫热感旋即将其淹没,留下无尽的粗重喘息和干咽声。
“这次泄的很多,看来你还有余力,是不是?”
身下的男人将手伸到两人的结合处,挨着深插的肉柱一阵挖弄,然后将沾满奶白黏液的手指放到面前,一脸戏谑地道。
司徒兰芳春情满布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羞愤的表情,若不是再也榨不出一丝力气,她发誓一定给身下的男人一顿暴打。
好半晌之后,司徒兰芳终于攒了一丝说话的力气,便立即怒道:“折腾了半夜,你还不走?现在都天亮了,难道你想在医院里吃午饭?”
“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男人恬不知耻地道。
“无赖!”
司徒兰芳闻言气极。
“刚才你不是说最后一次,做完就走吗?”
“可是我还没射出来,你没感觉到吗?我那里还很硬。”
罗南装出一脸难受、苦兮兮的样子。
“禽兽!”
司徒兰芳几欲吐血。她和他折腾了四、五个小时,她高潮无数,喷泄了至少七、八次,几乎将整张床淹没,而这混蛋却反应迟钝,仅仅在中途射了一次,现在他那根硕长的东西,分明还像刚开始那样粗硬火热,鬼知道还要多少次才会软下来,这混蛋的话根本就不能信。
“我才不管你那里有多硬,反正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如果你再不走,等换班的医生过来,看你怎么收场?罗南,我告诉你,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一定说你是强奸犯。”
既然哄不走,司徒兰芳只能用言语威胁。
“我们这种姿势,更像谁强奸谁呢?”
说着,罗南伸出双手在司徒兰芳的肥臀上“啪、啪”地连拍数下,状似惩罚。
“你无耻!”
司徒兰芳立刻回以颜色,对着罗南动口又动手,她同样不能示弱,身体没力气,就用嘴咬,直接凶悍地在罗南的胸膛狠狠的咬一口,然后继续威胁道:“你再不走,以后别想再碰我。”
罗南闻言,不禁眼睛一亮,随即暧昧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始终保持心中的抵抗,甚至像昨夜刚见面时对我形同陌路呢。”
“如果你不走,今后我们一定是陌路。”
司徒兰芳恨恨地道。
“可是不射出来真的很难受。”
罗南再次装出苦脸。
司徒兰芳简直要抓狂了:“无赖的混蛋,你这样磨蹭,难道真的要让我们被换班医生捉奸?”
“现在才七点半,换班医生八点半才到,我们还有一小时的时间,不是吗?”
罗南盯着司徒兰芳的艳红嘴唇,脸上泛起邪笑。
两分钟之后,带着被混蛋打败了的表情,司徒兰芳强抑疲惫,伏到了罗南的胯间,也顾不得清理粗长的肉柱上处处附着的白浆黏液,张大檀口,缓缓俯首,将硕伟的肉柱深深纳入自己温润的口腔中。
足足半小时,某男的邪欲得逞了,而司徒兰芳却彻底软成了一滩春水,再也没有半丝力气。
幸好,色鬼还知道体贴,帮司徒兰芳擦洗了身体,并穿上衣服,还清理了一切欢爱的痕迹,这才悄悄离开,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如来时那般。
走出医院,罗南打开手机,瞥了一长串的未接电话一眼,见全是张佳蓓打的,不禁笑了笑。
罗南可以想见张佳蓓此时的状态:疑惑、焦虑、坐立不安、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更害怕就此身败名裂。这正是罗南希望看到的。一个深刻的教训,足以让张佳蓓老实一段日子,他也可以放松一下,不必担心“绿帽子”会随时落到头上。
对于一长串的未接电话,罗南并不打算回应,他要消失一、两天,这个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因为这个决定既是他对张佳蓓的惩罚,也是另一个女人对他的惩罚。
那个女人正是章玲心!
当一场不该发生的激情突然发生了,哪怕只是意外、只是一时冲动,也足以打破原本恍若平行线的单纯关系,让彼此开始纠缠起来。
或许正是对彼此纠缠的恐惧,令章玲心在事后刻意装出冷漠,一句“这两天我不想看到你”便让罗南不得不半夜三更仓皇地离开家门。
罗南一想起数小时前的那段经历,就觉得自己有些冤。若非金发美妞劳伦一再挑逗他,等到快被吃时又惊慌地逃离,他会那么饥渴吗?就算饥渴,会选择在家中狭窄的洗手间里吗?会冒着将小萝莉蝉儿吵醒的危险吗?
认真说来,他对章玲心不是没有心动,但仅仅是心动而已,还没有到欲念,更没有炽热到因为一次无意的身体摩擦,就在洗手间里抱住对方的地步。
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