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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跟得上我。」
罗南傻傻地一笑,没有接话,但心里却嘀咕起来∶你的身体保养得才叫不错,都四十二岁了,竟然还这么能跑,如果不是我,而是真正的罗南在这里,恐怕他就是跑得吐血,也跟不上你。
林赛云在前头带路,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钟,眼看就到山坡坡顶了,林赛云忽然趴下身子,并且连连挥手示意罗南也趴下。
「你看到什么猎物?」
罗南匍匐到林赛云身边,低声问道。
林赛云柳刀眉一挑,点漆般眼眸一瞪,道∶「谁说来打猎?你用眼睛看,那里是什么。」
罗南其实早就注意到林赛云所指方向的情况,距离他们所在两、三百米,那里有一群人,看样子像是几个有钱人带了一群保镖,那些保镖个个西装革履,戴着黑墨镜,打扮的就跟电影里保护要人的特工一样。
罗南不知道林赛云到底要找那些人做什么,还如此鬼祟行动,他用话语试探,可惜林赛云只顾表示对他的不满,也没透露出一点讯息。
「三、五个人,就带这么一大队保镖,真奢侈啊。」
罗南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感叹道。
「他们不是保镖。」
林赛云道。
「不是保镖?不是保镖怎么会那副打扮?」
罗南诧异。
「他们都是黑社会打手,成都地下教父黑手的手下,黑手用保安公司的制度训练和管理他这些手下,所以他们看起来像保镖。你看到那名穿深蓝唐装的男子了吗?他就是黑手;他身边那名穿长衫的胖老头,人称鬼佬,听说姓归;左边那个胳臂上纹毒蛇的光头大汉叫金一泰,是黑手的头号手下,说是来自缅甸,其实是个越南人。」
林赛云仔细介绍道。
「那两个女的是什么人?」
「那名人高马大的女人是黑手的老婆,人称红嫂;那个穿明黄立领唐装的矮个子女人是一个小明星,叫袁瑜,她的姐姐你昨天刚刚见过,就是那位要与丈夫离婚的袁纱。」
「你为什么要偷看他们打猎?黑手跟你有仇吗?」
罗南不解地问。
「不是黑手跟我有仇,确切地说黑手背后的人跟我有仇,黑手不过是傀儡。你看到红嫂和黑手所站的位置吗?红嫂都比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重要。」
林赛云冷笑道。
「你说得不错,红嫂恐怕不是黑手的老婆,我还没见过有老婆在丈夫面前与其他的女人调情的;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对我说了这么多,到底为什么?」
罗南思考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知道这可能泄了他的底,不过好奇心仍然促使他这么问出来,反正他没有想过要做间谋,所以林赛云是否怀疑他的身份并不重要。
「因为我们的儿子很可能就是死在这群人的手上。」
林赛云转头对着罗南道。说话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眼神却异常悲伤。
「我们的儿儿子?」
罗南结巴了。他没想到林赛云将秘辛揭开得这么快。
「是的,我们的儿子,他叫林南,他在两个多月前与一个人赛车时撞下山崖摔死。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谋杀害他。」
说着,豆大般的泪珠从林赛云眼眶里溢出,滚滚而下。
「这么说,是黑手派人干的?」
罗南貌似气愤地问。
「准确地说,是黑手背后的人派人干的,黑手不是个重要人物。」
林赛云表现得很坚强,眼泪掉了几串之后,回答罗南问题时已经赶紧抹去眼泪,转眼恢复冷静,只不过脸上原本的那股清冷的气质消散大半,看上去倒多了一些柔弱可怜的味道。
「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没有足够的证据,黑手这帮人势力不小,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办法,就算找到证据证明南儿不是死于意外,要让幕后黑手伏法也很难,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找到替死鬼将案子扛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
「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这些黑帮涉足各种犯罪行为,只要找到与之相关的证据,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就可以帮南儿报仇了。」
林赛云冷声道。
「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以你的智慧、社会地位,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我插手,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有。我需要在帮会里找一个卧底,我觉得袁瑜就很合适。你见过她的姐姐袁纱,对她们姐妹应该有直观的印象,我要你接近袁瑜,袁瑜喜欢钱,而且崇洋媚外,在大学里就立志嫁个有钱的外国人,你接近她正合适,我记得你一向对女人很有手段,这一次扮作有钱人接近一个被钱迷心窍的小女生,对你来说肯定轻而易举。」
「接近袁瑜?你看她和红嫂的亲昵模样,她简直是红嫂的禁肏,我接近得了吗?」
罗南无奈地道。
「为了儿子,你必须去做。」
林赛云怒声道。
「我和你真有一个儿子?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就像在做梦?隔了这么多年,你突然告诉我有一个儿子,然后告诉我儿子已经死了,还要我帮他报仇?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罗南苦笑道。
「你不相信?那你看看这张照片、看看他的样子,是不是有遗传到你的相貌。」
林赛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怒气冲冲地扔给罗南。
罗南拿起照片,只一瞥就知道不必再看了,因为同样的照片他已经看过了,是兰蒂和帕梅拿给他看的,当时她们也说照片上的林南与他长得很像。
「好吧,他看上去的确跟我有些相似,也像个混血儿。不过为什么二十年前你不跟我联系,却直到今天才告诉我?」
「你想知道原因?你竟然还问原因?难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如果我与你联系,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地待在美国逍遥快活吗?当初我们分开时就说好了各奔东西,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怀孕,可是这一切偏偏发生了。为了南儿,我结了婚,那个人也把南儿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可惜他身体不好,结婚不到十年就因病去世。那时候我只想一心看着南儿长大,我更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来中国,站到我面前,既然上天在这个时候把你送过来,说明它希望你来替自己的儿子报仇,这是天意,你想违背吗?」
林赛云有些激动地道。
「好!我接受你的这种说法,你说得对,既然南儿是我儿子,替他报仇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我去想办法接近袁瑜,不过我需要她的资料,相信你应该调查得很详细,你把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信箱就行。」
罗南道。
「好,我会这样做的。接近袁瑜必须迅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一个星期内必须把她拿下。」
林赛云用命令的语气道,看样子她简直将罗南当成她手下的一个兵。
「一个星期?」
罗南低声惊叫∶「拿下什么意思?见面成为朋友?」
「拿下还不明白吗?以前你不是总说这个词吗?难道你那些情人不是拿下的吗?」
林赛云冷冷地反问。
「OK,OK。你这样说我明白了,将她抱上床是不是?你确定她不是同性恋?我看她现在被红嫂搞得很爽,对同性恋我可没有把握。」
「没有把握?当年你可是吹嘘过,在费城拿下一对有多年同性恋历史的女模特儿,难道你忘了?」
林赛云嗤之以鼻道。
「真的吗?我曾经这样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罗南装作早已忘记的样子。
「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林赛云哼声道。
「老糊涂就老糊涂吧,中国有句俗话叫难得糊涂,人生糊涂一点不是更好吗?」
罗南微微笑道。
「强词夺理。好了,我们回去吧,黑手他们会在董坪村附近待好几天,我知道他们晚上会住哪里,这正是一个接近袁瑜的好机会,我帮你安排。」
林赛云一边匍匐着退后,一边道。
「逼良为娼啊!」
罗南忍不住叹道。
这五个字让林赛云差点忍不住直接给他一枪,罗南的话实在太可恶,如果他是被逼成娼的那个「良」,那隐含的意思岂不是她林赛云就是老鸨的角色?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最终林赛云还是忍了,以后找罗南算帐的机会还多着呢!林赛云毫不留恋地离开董坪村,她给了罗南一个地址,罗南找了半天,才在附近一个小镇找到目的地。目的地竟然是一幢占地不小的清末建筑,二层楼院的布局设置好像电视剧里的民国青楼,事实上,这其实是一家宾馆,当然,这家宾馆的绯红气息未免浓厚了一些,就那些宾馆服务员花枝招展的样子,就与青楼女子几乎没什么两样。
罗南在这家宾馆开了间房间,然后在小镇上闲逛半天,喝了一肚子茶水,到傍晚时分,才走回宾馆;然而他是注意到黑手那群人的车队开向宾馆,才跟着回来的。
这一晚,他本来不期待能够接触到袁瑜,在了解到黑手一群人所住的房间之后,他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了几个小时电视,然后就埋头睡觉。
没想到睡到半夜一、两点钟,他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清晰的女人叫床声。而且不只一个女人,竟然是两个女人在同时叫,其中一个比较清脆的声音叫得尤为大声,各种淫词浪语真叫罗南开了眼界,另一个女人则都是以叹词为叫床的主调,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沉闷、野性。
罗南听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隔壁的两个女人竟然就是袁瑜和红嫂,他不禁非常讶异,因为他记得她们的房间并不在隔壁,想不到他一觉醒来,这两个女人竟然搬到他的隔壁来了。
三更半夜的,两个女人还在拼命地透过另类的方式寻找性快感,真让罗南无奈,让罗南更无奈的是还不只于此,大约半小时后,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带着一身酒气,「嘎吱」一声推开他所在房间的木门,两人一边亲着嘴,一边还说着∶「到了,厕所快到了。」
这家小镇宾馆最大的不便就是上厕所,客房里只有洗漱间,根本没有马桶,要想解手只能去公共厕所。
红嫂和袁瑜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在隔壁做了多久时间,想要上厕所,竟然就跑到罗南的房间里来;让罗南没想到的是红嫂的手劲竟然不小,他住的这间房,虽然锁有些问题,但还不至于一推就开,没想到偏偏就被红嫂连推带踹地弄开了。
「马桶马桶在哪儿呢?」
红嫂将袁瑜放在一边的墙壁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罗南的存在,只迷糊着嚷嚷,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开始拉起裙摆,似乎准备褪下内裤。
早上罗南见她时,她穿的是唐装,回到宾馆,她则换了一件带黑白条纹的直筒裙,直筒裙的下身仅仅只能遮住一半大腿,红嫂将裙子下半身拉起,直接拉到腰肢以上,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
红嫂没能直接褪下红色内裤,因为内裤外面还有肉色裤袜遮挡,红嫂寻觅了许久,才找到高高的裤腰所在,将之推到臀部位置,然后再扣住内裤的裤腰,使劲往下一拉,内裤连着裤袜瞬间被推到腿弯处。
「红姐,这里好像不是厕所,你看,那里还有一个人。」
靠墙的袁瑜似乎稍微清醒一些,刚刚定了定神,所以恢复少许理智。
红嫂本要下蹲的身体不禁一顿,然后望向正坐在床上看风景的罗南,说道∶「还真有人,你是谁?」
「是啊!你是谁?你好像是男人?男人怎么在女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