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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在搭档的时间里,她被某人剥削压榨得相当的凄惨
但是,摸着良心,他还是要承认一点。不管是白还是雪,其实都很在意自己身边的人。
所以,虽然被压榨得有点凄惨,但是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一笑了之,然后继续搭档出任务的生活。
话说回来,其实有的时候,他还是蛮乐意看雪变脸的呢。
白现在给她的感觉,已经偏离了当初看漫画的时候,那种让人心痛的绝望和悲伤。
现在的白,善良依旧,纯真依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一个被细心保护着的干净孩子,柔和而纯粹。只是看着,就觉得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感觉自己心里的阴影,都会消失一样
或许这个样子的白,才是真正的他吧?
现在的他,如果再遇上漫画中的那种情况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像漫画中那样,以自己的命,去换再不斩的命呢?
这也许就是雪将一切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的真正原因吧?
只是她也不知道,雪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背负着太多的算计和阴影,这个样子的雪,让把一切看在眼中的她,感觉到心疼。
感觉上,雪似乎是在把完全和她没有关系的负担,一点一点往身上揽一样,就算自身为此而不断的坠落染血,也没有迟疑和后悔。
那种感觉,让旁观的人看了后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心痛。
她不知道雪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之前有过怎么样的生活,但是,她承认她并不喜欢看到雪现在这种为了别人而在拼命,完全忽略了自身的拼命举动。那感觉很像以前自己在书上看过的——“殉道者”
明明笑的那样温和,但是却有着与之截然相反的冷静与理智。
和那样的雪比起来,轩辕承认自己更愿意看到有着明显情绪反应,借着折腾别人来宣泄自己不满的雪。
至少那时候的雪,看起来终于有符合其外表年纪的肆无忌惮和任性,而不是平时地那种,超脱了年纪的,让熟悉的人看了后只感觉到心疼悲哀的入骨温柔。
所以,那个时候,就算倒霉的人是自己,也可以笑着接受。
“啊,这个啊”
浅雪犹豫了一下后,很干脆的把自己的目的地报了出来,“我要去木叶。”
“!!!”
轩辕立刻一把揪起了浅雪的衣服,“雪你疯了是不是?!竟然要去木叶!你头脑进水了?!”
开什么玩笑?!
现在的木叶,别的不说,光是还在木叶暗部的鼬和卡卡西,就能让入侵者喝上一壶的了。雪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和他们对上却是绝对的死路一条啊!
雪的脑子中到底在想什么啊?!
轩辕不止一次的冒出了是不是要顶着事后被扁猪头的风险,来解剖一下眼前某人脑袋的想法。
“谁说我要偷潜入木叶的?”
浅雪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某人正紧抓着她胸口衣服不放的“贼”爪子,转悠着要不要用千本让其主人先当上几个小时的雕像的主意。
“呃是我不对”
在三年搭档生活中,对来自自家搭档的危机预感已经被磨练的奇准无比的某只立刻讪笑着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然后,眨了眨眼睛,“你说不是潜入?”
除了潜入外?难道还有别的方法么?
他们现在可是叛忍的身份呐。
晃了晃手中的卷轴:“送信而已,正大光明不就可以了么?”
“”
有点呆滞地看着正在浅雪手中转悠着的卷轴,轩辕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伪造信件?”
“叩!”
某人抱着头蹿到一边去哀叹自己的被压榨命运了。
若无其事地将用来犯罪的“凶器”——卷轴继续在手中转悠着,浅雪转向了一边的镜月:“镜月,你就先和轩辕离开好了,大概最迟一个月左右,我就能回去了。”
“你”
镜月看着浅雪,最后咬了要唇,低下了头,“知道了,那我就在那里等白君你们回来。”
是等白,不是等自己呢。
喜欢上了,就只在意一个人么?
浅雪闭了闭眼睛,不过脸上的微笑却依旧没有改变,将卷轴收好,不在意地蹬了一脚地面:“那么,再见了。对了,轩辕,村落那里的人员还是要按计划培养出来,拜托你了。”
“知道了。”
如箭般飞速倒飞出去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灵巧的折转,然后转成了面向面向木叶的方向,飞速而去。
木叶,我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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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雪姐姐,我们这样做真没关系么?”
路上,白有些不安地开口。
'没关系,反正这些也只是当初顺手拿到的资料呢,卖人情的事情,可是相当容易做的。'
浅雪以云淡风轻的语气打消着白的顾虑。
“但是雾之国不是和火之国交恶么?我们就这么带着雾忍的东西过去会不会”
白依旧是相当的担心。
'白,你现在也已经12岁了,按照这里的习俗来说,你已经成年了呢。'
浅雪轻叹,然后开口,'有些丑恶的事情,也是到了该让你了解的事情了。你应该还记得在雾隐村的时候,看的那些历史书吧?'
“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那些书,并没有什么问题。'
浅雪抬起了头看去,深蓝如平静碧海的苍茫天幕中,柔和的午后轻风吹动,卷动起几缕如丝流云,一缕一缕地编制着绵密的浅白锦缎,带起几分闲适和清爽。
伴随着白急速移动的步伐,飞一般向后略去。
轻轻叹了一口气,浅雪低声道:'只不过,白你应该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所谓的敌对和盟约,不过是外交辞令上的简单的称呼变换而已。
但是一件事物的本质,却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啊
木叶的性质依旧没有改变,对四周的威胁和牵制也依旧没有变化。
对外依靠盟友压制岩隐、雾隐、云隐三大敌对忍村,对盟友内部靠木叶一己之力压制砂隐和众多小国,凭借制衡作用,相信人心向善这样的制衡策略是不可能长久的。
所以,四周的国家,小动作不断那是肯定的。
而至于会有什么效果那只有天晓得了。
至少,自己手上的卷轴,里面可是有着不少对于木叶来说相当重要的情报呢
这是她这次进入木叶的砝码,而具体怎么运用,就看她能不能掌握住那改变木叶局势的微妙关键呢。
真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村落还没有完全走上正轨,各个层次的管理基层人员绝对不是靠金钱就可以填补上的空缺。
而且就算和白还有轩辕在这三年里拼命接受任务,所赚取的资金也只能勉强维持村落的正常运行而已。而至于那些孩子的教育问题还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他们所选择的村落,位于雾、火、沙三国交界的地方,比较偏于火和沙两国。就地理方位而言,向这两国寻求物资是很正常的事情。
雾之国想都不用想了毕竟白的身份是叛忍一求助,不立刻发兵那就叫奇怪了。
作为谈判的资本
浅雪思考着,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多个资质在中上等,甚至达到了特优级别的年岁在5到8岁之间的孩子,其中至少三分之二拥有血继限界。
这样的忍者后备军不管放到什么地方
都应该有谈判的余地吧?
“是这样么”
白的声音暗淡了一下,“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么”
'背叛,是信任的阴影啊。'
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再次浮现,浅雪苦笑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睛,'白,我想休息一下,到木叶的时候,再叫我可以么?'
“浅雪姐姐不舒服么?不要紧吧?”
听出了浅雪声音中的困倦,白的声音里带上了担心。
'不碍事的最近都没太好好休息,精神上有些受不了。休息一下就没有事情了。'
浅雪轻声道。
“知道了。”
白点了点头,然后不再做声了。
、
初秋时分,依旧繁密而没有衰颓的墨绿色的宽大树叶在微风里“沙沙”轻响,在灿烂干净而透明的阳光中游移出一地的深浅斑驳。
疾驰的身影,在树林间跳跃着前进着,伴随着风,起伏于深蓝的天幕之下。
轻巧的“沙沙”声,在宁静的林间淡淡散开,仿佛是流过了时间轮回中淡染的一缕落尽繁华。
秋风鼓动了衣裳的声音,在安静里中响起,远山淡影,挂着横斜窄舒的薄云。
浅雪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去休息,而是静静地透过了白的视线,看着飞掠过眼前的一幕幕。
以前也曾经这样
在干净而幽静的树林中,这样飞速的前进。
唯一不一样的
就是那个时候,自己是在别人的怀里;而这个时候,自己是在别人的体内。
看天空一言不发,适合回忆曾经。
泛黄缺页的时光中,是谁淡然翻阅着过往?
一幕幕,一段段,云淡风轻
时光流逝,模糊不清。
轻轻蜷缩起了身体,浅雪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中,然后环紧了自己的双膝。
过往的记忆,仿佛是自己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用铅笔画出并保存着的的有着淡淡痕迹的速写图稿。
那之上,有她,有他。
灰黑色的笔触在速写纸上摩擦出了细小的晕白,蒙胧而灰暗。
曾经,带着薄茧的手,轻轻而小心的握住了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带着不正常白皙的柔嫩小手。
曾经,黑发黑眼的沉稳少年,轻声劝着因为困倦而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女孩赶快洗漱后去参加会议,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温和而宠溺。
曾经,月夜中,因为合成空气的气味而失眠的女孩安静的伏在男孩的怀里,听他指着天上的星空讲述着自己已经耳熟能详的故事。
曾经,孩子气地用计策换取了雕刻上名字的匕首,即使明知道他不知道,却也依旧在心里有着淡淡的窃喜
曾经,因为身体而只能在一边观看着的女孩,总是默默的注视着黑发男孩锻炼时候的身影,然后小心地用素描纸纪录着那认真的表情。
曾经有太多的曾经
只不过,一切都只是曾经
所有的,所有的曾经,都已经在那一次的月夜中,化成了时间的沙砾。
铜红的月染血,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奢望
都在那扇门扉被无声打开的时候宣告破灭
她赌输了
而代价就是,梦一族的崩溃还有自己的性命。
梦浅雪,一场做了26年的梦已经醒了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
浅雪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攥着衣服的指节泛着没有血色的惨白。
就算是身体有着病态的缺陷,就算是为此要忍受着合成空气还有那让人崩溃的医治,就算是要因此而在尔虞我诈的商业之海中挣扎
也不想清醒!
只是因为只是因为
闭了闭眼睛,浅雪的唇颤抖地张合着,却始终没有办法发出一个声音。
那在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在心中呢喃着的名字,却如同被下了禁制一样没有办法出口成声。
只是因为,她可以遇上他啊
记忆的书卷泛着时间岁月的苍黄,碳素的笔触,伴随着摩擦而开始模糊不清。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只有,只有那几乎深入了骨髓的,抹不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