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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你们能逃的了么?!”
大蛇丸冷哼道。
“试过,才知道。”
结印,浅雪迅速发动了忍术。
水遁…水龙弹之术!
利用积聚在附近的雨水形成了水龙牵扯住大蛇丸后,浅雪拉着鼬飞速离开。
、
“雪,放手!”
跑到一半,已经恢复了一部分查克拉的鼬冷冷道。
声音里,有着相当危险的不稳定欺负,显示了鼬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焦躁。
“宇智波家遭到袭击了。叛忍和家族,哪个重要?!你要是想通过打架发泄怒气的话,我奉陪!”
浅雪立刻瞪了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因为逃跑而闹别扭。鼬怎么也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什么?!”
鼬震惊得看向了浅雪。
血红色的瞳孔中,三弯勾玉隐隐有连接到一起的趋势。
“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写轮眼那些人的目标是你。”
浅雪皱着眉头看着鼬,解释道,“我刚才碰到了一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发现他中了一种可以麻痹人神经,还有侵蚀查克拉经络的慢性毒。虽然已经帮他解了,但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整个宇智波家,除了你以外,都中了这种慢性毒。下毒时间推测是在三天前”
也就是说死掉的止水,是内鬼的可能性最大
鼬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全身震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刚才看到大蛇丸的时候,我才想到的。按照我手上的情报显示,大蛇丸叛出木叶后,加入了晓。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想逼你成为叛忍。然后不得不投靠他们。”
浅雪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叛忍”
鼬念着这个名词,手微微颤动着,“那宇智波家”
聪明如他,已经猜出了这句话之后隐藏的意思了。
“如你所想。而‘晓’的情况,我现在所知道的情报,只显示了那是一个只接受S级叛忍的组织,以收集尾兽为目的,是所有忍者国包括木叶的心头大患。”
浅雪轻轻说到,然后看到鼬似乎明白过来的看着他后,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为什么?”
鼬看着浅雪,雪的意思他很清楚,不过他不明白雪这么做的原因。
“我讨厌蛇而且”
浅雪看着鼬轻轻道,“而且,这也是我的承诺不是么?你需要一个目标”
自止水死后鼬的眼神,一直都很彷徨
可以说,止水的死亡是一剂猛药,腐蚀掉了原本束缚在鼬身上的,名为“责任”的枷锁。同时也让他陷入了迷雾的沼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前进才好。
他和当初为了复仇的暮曦,还有要保护白的自己一样,需要一个目标。
而她以前也承诺过——“如果你决定挣脱束缚在身上的枷锁的话,我帮你。”
但是作出选择的人,是鼬而不是她。她只能言尽于此了,其他的,要看鼬是如何选择的。
鼬震动了一下,随后闭了闭眼睛:“果然,瞒不过你。”
很危险。理智在警告着他,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存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应该动手的,应该彻底屏除掉这个存在,永绝后患的
但是
“那么你的决定”
鼬苦笑了一下:“我还有选择么?”
已经悄然抬起的手,在看到浅雪正注视着他的银蓝色眼睛的时候,缓慢的放了下去。
做不到在止水之后他做不到
杀死自己另外的一个朋友。这件事他做不到
看着似乎带上了苦笑的鼬,浅雪的心中又出现了相当古怪的感觉。
漫画中,鼬的离开是早就已经注定了?
但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要赶快回去做布置了,我帮你拖住部分暗部。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应该快醒过来回去”
看着已经自自己眼前消失的鼬,浅雪苦涩地摇了下头。
虽然明白这是必须的但是真正经历,还是觉得不太好受。
有的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是接应剧情的分割线==============
清醒过来的时候,佐助发现原来还泛着一丝夕阳余辉的天际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黑天鹅绒一样的黑色。
糟糕,回去要被骂了。
站起了身,摇晃了一下有点昏沉的脑袋,佐助有点疑惑于自己舌根处微微泛起的苦味。
感觉好象吃过什么东西一样,错觉吧?
呃对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看了眼身边不远处插满了手里剑的木桩,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一直到此刻还感觉到酸涩的手臂,佐助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后,才得出了“自己是因为训练过头了,才会累得睡过去”的这个结论。
不过,在睡着前,看到的那个白色的身影是怎么一回事?
记忆中模糊得闪过了一个片段,佐助再次皱起了眉头回忆着。
但是衔接不上。
好象是准备休息的时候,转头走向树林坐下来后,眼角扫到了一个白色模糊人影后自己就睡着了。
大概是以前常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个白色眼睛的人吧?记得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穿着白衣。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佐助立刻将疑惑丢到了一边,转身往自己家里走去。
、
天上的月,是缺了一角的残月,而且散发着一种很古怪的红铜色光芒。
走在回家的路上,佐助莫名其妙得感觉到身体逐渐发冷。
“啪”一声。
一直在街道边上亮着的路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破碎了。!
被吓了一跳的佐助看了过去,只看到路灯中的火星还没有完全泯灭,破碎掉的玻璃中有热气微微腾起来,然后恢复了冰冷
不对,很不对
没有熟悉的温度佐助是不想用“温度”这个词,但是现在的感觉,真的很不对劲。
只是通往家门前的一条小路而已,自己以前曾经多少次赤着脚跑过,追逐着那个只会偶尔回头的身影。
但是现在,每往前一步,都会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泥土里钻出来,缠着脚踝,缠住神经。
空气是冷的,有什么毒气一样可怕的感觉蔓延开来,然后凝滞在心里,结成一个硬块。
佐助强自按压下了想扭头离开这里的冲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有什么东西,让心慢慢地降下了温度
走到了家门前,只看见门大开着,在风中“吱呀”作响。
没有声音!
没有以往热闹无比的声音!
然后在佐助迈脚的瞬间,门上团扇家徽忽然“喀啦”一声,裂成了两块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不对!真的不对!
惊恐地跑过玄关,跑过院子,跑过厅堂
黑的,灯全部没有开,门却全部大开着
想大声叫出来“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声音在喉咙嘴中轮回了好几圈后却始终都无法吐出
只剩下仿佛要让人窒息一样的冰冷
这里没有人,这里也没有人,这里还是没有人
暗的,蜡烛没有点起来,窗户的玻璃全部是碎的
有人了!终于看到了,只是
这是尸体!
、
世界崩塌的速度比身体反应的要快许多
佐助张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尸体,叔叔的,婶婶的——插着苦无的尸体,血已经开始凝固,发丝保持着倒下的时刻飞扬而后落下的样子。
连反抗的都没有,表情很自然,仿佛前一秒还在悠闲地交谈
只是冰冷不再有体温而已
鲜艳的颜色喷洒在地上,浸入,融在了一起,和脚下的土,倒下的尸体把就近的东西也染成了如鲜血般艳红,到处染满的鲜艳映照著天上和此景如此相配的红色的月。
惨绝人寰
哥哥呢父亲呢母亲呢
难道也一样
惊慌得跑到了父母的卧室,佐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
在紧张什么?在期待什么?
他不知道
只知道他看到的,卧室的门是关着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伸手握住门把,突然的连拧开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害怕他在害怕
“咯吱”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了
、
那一个瞬间
佐助以为自己,看到的是
货真价实的——噩梦!
父亲和母亲躺在血泊中,苦无生生割断动脉血管,地板上的星星点点一定是一击致命,喷溅出来的,衣服上的家徽呈现不均匀的暗红。
瞳孔中的暗红与勾玉还没有褪去,维持着写轮眼,并充血,像要破裂一样。
只有苦无,没有受到忍术攻击的痕迹,单纯的物理攻击,冷兵器,居然让写轮眼都无法抵挡。
一个影子覆盖了门口仅有的光线,落在地上的影子,是飘动的长发扎成一束。
“哥哥”只是本能的开合着嘴唇,没有杀气,可佐助却觉得连呼吸都是折磨,“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大家都死了,不要吓我,告诉我这是笑话好不好
“就是你看到的,现实。”
平静如水,密度大得压迫到窒息。
尸体,冻结的天空,写轮眼,扭曲的世界。
“因为你太弱”
“一直一直卑微地苟且地活下去直到变强的那一天”
“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万华镜写轮眼”
“没有它你永远只能卑微地活着像蝼蚁一样卑微”
万华镜写轮眼,见证最亲密的人,最重要的人,最挚爱的人的死亡。
转动的黑色勾玉扭曲了时空,鼬的影子消失了。
、
家没了,亲人没了。
只剩下仇人——曾经最亲的亲人
佐助瘫坐在了地板上。木质的地板上此刻满是浓稠的血,黑夜中一片泛着幽冥的微光,粘在手指上已经不会流动了。
杀人凶手曾经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一动不能动,连反抗也做不到。
世界崩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扰了木叶安静的夜晚。
骚动,然后慌乱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原本预期的剧本,上演出了混乱开始的篇章
只有放着红铜色光芒的残月,在天际静静悬浮着
冷眼,旁观。
=============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已经布置完一切了么?”
靠在木叶村外面,当初和鼬见面时候的训练场的木桩上,浅雪看着重新出现在了她面前的人。
“嗯。”
淡淡的一声,语尾是极度压抑的下抑,血红色的瞳孔中,连在一起的黑色重新转化成了三弯勾玉。然后身体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一下。
微微皱了下眉,然后试探的伸手在鼬的面前晃了一下:“鼬看的清楚是几根手指么?”
“啪”一声。
某人很不客气的把另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晃的爪子拍了下去,“5个。”
然后微微顿了一下,带了点质疑:“你知道?”
知道万华镜写轮眼的后遗症?
“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写轮眼是木叶的强大战斗力,其他国家怎么可能不研究。倒是你一个晚上连续使用2次万华镜写轮眼,眼睛受地了么?”丢给了鼬恢复查克拉的药丸,浅雪看了眼远处已经沸腾起来的木叶,“后悔么?”
“你在说笑么?”
鼬咽下了药丸,然后将脸转向了另外一边,“那边的一切,已经和我无关了。”
他所看着的方向,是宇智波家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