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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贺莲已经冷得无力再去纠结原因,发生什么也比冻死在路上好,就这么样吧,至少宫主的怀抱也不是那么讨厌。
男人坐姿笔直,抱贺莲坐的位置与自己关键部位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大手轻抚着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窝,另一只手犹豫片刻后才包裹住贺莲的一双小手。
一瞬冰凉的触感,男人眸色一黯,紧接着将内力提升一层,增加了手上的热度。
几日没睡好,身心疲累的贺莲很快便进入梦乡,感受到男人大手上传来的温热,恍惚以为呆在自家舒适别墅,坐在壁炉边来回翻着小手,烤着火。
见那双小手在掌心里摩挲,像极了挑逗,男人身子一僵,不自然地抿了抿薄唇,头转向一侧不再看她。
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过了一晚上,贺莲醒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哆嗦,把男人也弄醒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贺莲赶忙逃出男人的怀抱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一路,无言。
其实贺莲还算是个呱噪的姑娘,尤其乔幺和郭希在的时候,跟他们斗嘴说得不亦乐乎。
一旦气氛静了,她也乐于变成率先活络气氛的先驱。
一般情况下遇上像宫主这样性格凉薄冷漠的男人,贺莲都会用和别人聊天的方法填补空气中的冷寂。
然而,女人的心情,小孩的脸,贺莲没心情做这种事的时候,那整个马车里就会像现在这样冷得像冰窖一样,没有一丝人气儿。
小仙儿们挤在一块睡着,宫主闭目养神,贺莲掀开一点帘子望着窗外一片白雪皑皑。
各自处在自己的世界中,没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太阳月亮交替,眼看边境雪山就在眼前,贺莲和宫主似乎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一到晚上温度骤降之时,那温暖的怀抱便会向她敞开,然而两个人依旧谁也不跟谁说话,谁也没正眼看谁。
就好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贺莲也说不清楚,互相利用?她利用他的温暖,而他呢?他又得不到什么。
难道是,留恋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
心中不免冷笑,这男人果然有够变态。
这天晚上,大家正睡的香,贺莲肩上的大手蓦然一紧,都把她捏醒了,可想而知那力道不算轻。
抬首向男人望去,男人目视着前方,眸中带着防备。
不出一会儿,马车突然一阵颠簸随之停下。
“下来,下来,都下来!”
马车外传来几个男人厉声的吆喝,大掌中的小手握成了拳,贺莲紧盯着马车门。
宫主没有放贺莲下来,而是冷淡地对千儿吩咐了一句。
“千儿,下去看看是什么人。”
“是。”
千儿快速下了马车,然而车外的嘈杂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更多,似是飞雪宫的其他部众跟那群人争论了起来。
“宫主,是边境的士兵,他们说前面封路了,不准通行,所有人都要下车检查,若是有晁国人将会被扣留。”
千儿焦急地回来禀报,闻言,贺莲心里一沉,封路扣人,岂不是不仅晁国回不去,连飞雪宫都去不了?
皇上怎么办,乔幺怎么办!?
求助地望向宫主,宫主依然面不改色,目光坚定,不知心里在作何打算。
这时,马车外又传来士兵们的催促。
“少废话,全都给老子下车,还有,那个死人赶紧处理掉,别脏了这地方,把病传染过来。”
听那人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闷,貌似捂住了鼻子。
贺莲大惊,蹭地跳下马车,一把推开要靠近乔幺马车的几个灰衣青甲的士兵,“你们别碰他!”
贺莲挡在马车前面,狠厉的目光死死瞪着他们,像一只发了狂的小兽,不许任何人靠近。
领头的士兵一看是个皮光水滑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美女,那像是永远睁不开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他贪婪地将贺莲从头瞄到脚,又瞄了上来,淫邪的目光描绘了一遍优美的身段后最终落回她精致的小脸。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冷笑了一声,贺莲没有答话。
“呦呵,小娘子脾气挺倔的,那马车里是你什么人?相好的?”
带头的士兵嬉皮笑脸的模样令贺莲很是憎恶,可惜他们人多示众,手里又有兵器,这股恶气她只能暂时忍耐众宠——娘子狠彪悍。
士兵挑了挑松散的眉毛,“瞧这小脸儿委屈的,真招人疼,里边的死了怕什么,跟了爷,爷会好好疼你。”
说着,那肮脏的大手就向贺莲的下巴伸了过来。
“不许你碰贺莲姑娘!”
千儿冲了上来拽住了士兵手臂,士兵大手一甩把千儿推了个跟头。
“千儿!”
贺莲俯身要去扶他,手臂却一下子被士兵抓住。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愠怒和警告,“小娘子,爷可是跟你说话呢!”
“放屁!”
贺莲怒了,她心情已是够不好的了,还专门来一个触霉头的让她闹心。
小脸一寒,也不管这厮的身后站了多少士兵,手臂一甩,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
“唔!”
捂着下身,士兵头子跪在地上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只手指着贺莲,“你这小娘们儿,等会干不死你!都给我抓起来!”
而此时不远处,站在马车边已是看了多时的宫主,闻此言眸色一敛,如影般瞬移过去把小丫头拽到自己身后。
一双冷眸阴森恐怖,身上冷冽的气场强大得有如他们身后的雪山,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那些拿着兵器的士兵们原是一脸凶神恶煞就要抓他们,然而见到宫主一人挡在小丫头身前,竟是全都面露惧色,无一人敢轻易上前。
“你们愣着干什么呢,给老子上啊!”
士兵头还没意识到情势早就变转了方向,低着头吼着,当他看见蓝白相间的衣摆时,猛一抬头,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光晕里,像是死神降临来索取他命一般的凌厉慑人。
浑身冷不丁一抖,对方一句话没说,他已经吓得开始退缩了。
“你,你是什么人!”
左护法上前一步,“他是我们宫主。”
“宫主?”
被手下拉着站了起来,士兵头倒回队伍里,涨了点士气,仰着头喝道:“什么宫主不宫主的,男的都给老子关牢里边,这小妞带老子营帐去。”
“带本宫去见你们将军!”
突然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士兵头头脚步一顿,按耐住心里的胆怯,瞪着眼珠子,食指指着他,“你想见我们将军,哼,你以为你是谁?”
眼前蓦然一黑,等宫主移开袖子之时,再看他伸出的那只手指,
竟是断了。
“啊——!”士兵头头一声哀嚎,可紧接着手腕又被那嗜血的男人攥住。
“疼,啊,松开,疼”
宫主面不改色,勾了勾唇角,“本宫的话你听不懂么。”
士兵头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他浑身颤抖着,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挤出来,“好,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将军。”
蓦然松开了他的手,宫主转首看了看小丫头,又转头漠视着士兵头,“照顾好他们。”
“是,是。”士兵头点头哈腰的,他现在是彻底被宫主的气势震慑住了,连身后站了那么多自己的部下都忘了用,忘了拼,心甘情愿臣服在男人的脚下。
这就是气场,这就是人格魅力。
老实说,贺莲心里也佩服这样的男人,临危不乱,不怒自威。
有范儿。
不过,欣赏归欣赏,贺莲对他的长相和他冰冷的性格实在不敢苟同。
飞雪宫一行人被带到了一个空的大营帐里等着宫主回来。
以前这里是没有士兵驻守的,因为最近晁国和东岳国两国关系紧张才会加派人手,如果他们知道贺莲和乔幺是晁国人,岂不是会被扣下再也回不去?
手心冒着冷汗,紧紧相握,如今就要看这宫主的能耐了。
依稀记得郭希跟她说过飞雪宫是他父皇的走狗,那时候她还嗤之以鼻,如今她却迫切希望郭希说得都是真的。
不然,光凭宫主的武功,能以一当百,可是这边境驻守的士兵岂止是百人呢。
等待的过程中,贺莲几次想出去看看情况,却被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
贺莲扬起笑脸,垫着小脚,那娇小的身材只到守门的肩头,手指点了点男人的手臂,“喂,大哥哥众宠——娘子狠彪悍。”
甜美带着娇气的声音一出,年轻的士兵粗糙脸颊微微泛红,连说话也比方才柔和,“小丫头,什么事?”
“内个,大哥哥,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驻守啊,是不是要打仗啊!”
士兵转首看了看她,“小丫头,快进去吧。”
话里的意思是他无可奉告。
“大哥哥~!”伸手拉住了男人袖子。
这一唤,男人骨头都酥了,还哪管什么军中纪律,该不该说,就为了听这销魂的小声儿,小丫头问什么都有问必答。
从守门士兵口中得知,两军因为有那和平友好条约的约束,谁也不能率先破坏规矩,不过晁羿早先吩咐在边境明目张胆的操练着实惹怒了皇帝郭洵。
东岳国岂是能坐以待毙让晁国拿了威风?
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泱泱大国,晁国的老大哥,自然有其冠冕堂皇的办法。
东岳国早就放出了消息,制造舆论,说“晁国欺负他们。”
好吧,这事儿谁信呢?
明白点的人都不信,可百姓们信,尤其是东岳国的百姓,他们觉得他们不反抗是追求和平,可不是代表他们好欺负。
晁国的举动又极富侵略性,于是乎,东岳国国内百姓们都奋起了,纷纷发起了把晁国人赶出东岳国的运动。
而朝廷的做法却正好跟百姓相反,对外公开是,这是政治斗争,跟百姓无关,无论是东岳国和晁国的百姓都是无辜的。私下呢,则是像边境的这些士兵一样,扣押准备逃回晁国的百姓。
晁国的国民听说东岳国发起反晁运动,然而却没有任何晁国人回国,他们以为皇室对自己的子民置之不理,也起了不小的反朝廷内乱。
于是,晁国今次彻彻底底吃了一次哑巴亏,里外不是人,而东岳国则成了大国典范,皇室更受到百姓的爱戴。
据说东岳国这次的舆论倒向极为成功的激怒了晁羿,凭晁羿的个性,他岂会吃这种哑巴亏?
愤怒的狮子忍无可忍之时,难道会在乎那贴在脑门上的所谓镇鬼符吗?
那士兵哥哥说,晁国已经派了一员神秘猛将来到边境,这两天就要开打了。
只要晁国先一动手,东岳国立马准备应战。
不过,贺莲听到这开始忧心了,晁羿这么做无非是扣上了违反约定的帽子,虽然晁羿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贺莲替他在乎,长远来看,对晁国皇室的声誉一定会有影响,民众支持信心也会下降。
这一仗,千万不能打啊!
她得赶紧去晁军营去阻止这次战争,不是她有多爱好和平这么伟大的志向,而是她担晁家人的名誉,还有一丝
不希望与郭希变成敌对的关系的想法。
这场战争因她而起,她有责任亲自去解决。
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贺莲心急如焚,她希望宫主能赶快带他们离开。
从傍晚等到深夜,仍然不见宫主回来,贺莲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在等待达到极限之时,营帐外突然一阵混乱,贺莲赶紧冲出去,“大哥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