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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肆意妄为地在她身上倾倒着如海啸般的谷欠望,片刻,他支起身子,一手钳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将她托起,另一只手继续加大扶摸的力度。
越是体会到享用这副绝色躯体的美妙,胸口越是拧了劲儿一般的发堵,发闷,郁结。
她应该是他一人的,当初若非发生意外,她早已是他的娘子,只不过大半年时间,物是人非,事情天翻地覆到无法挽回的余地。
第一次见到她,喜欢她。
第二次见到她,怨恨她。
第三次,第四次
他选择遗忘,封存对她所有的情感,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次,仿佛开闸洪流一般堆积太久的情愫无法抑制地席卷而来。
是上天的安排,他的身体被毒素禁锢,他们仍然无法靠近,虽然他不喜讲话,但一直以来小丫头的主动他岂会感受不到,一次次无情地的将她推开,他的心都是痛的。
直到如今,他可以尽情驰骋,享受畅快淋漓的极致块感,本以为可以将一切想法都掩盖,然而他发现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小东西,你叫什么?”
想起他们第一次时的大乌龙,男人忍不住想再听一次她的回答。
“呵呼我叫什么你,你知道的呀。”
男人锐眸微眯,深吸着气,用力。“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现在在你身上的又是谁。”
“我,我”
小丫头晕头转向的,还不得不回答男人明知故问的问题,真真折磨人。
“我是你老婆!在我身上的是,是王八蛋!阿噢”干嘛这么使劲!
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斗智彻底被激发,他在乎她,太在乎了,以至于不想给她任何机会在此时想到别人。
老婆是什么他不懂,王八蛋他似乎明白个中含义。
这答案,他不满意。
“贺莲!”
“嗯”一串儿的嗯字听不出是应答还是吟喔。
“你是我的娘子,我是熏,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记住了吗!”
“恩,哦是,你是熏,你是郭熏,我的男人。”赤果,战栗,不停摇摆的骄躯在男人灼烈的视线下就要化作一股青烟飞升上天了,哪还有精力去思考他说这话的真正意义。
他本来就是她男人,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永远都是!
理所当然的,他属于她的,他们要在一起,这也是为何贺莲一直以来都能忍受他乖戾的脾气和无尽的冷漠。
她等的就是今晚,她属于他,而他也彻底属于她。
倏地,一股熟悉的异样从深处传来,紧接着她浑身僵直,下巴用力扬起,眼前的昏花越来越强烈
“郭熏”
小身子在男人怀中一颤一颤,这也令郭熏险些把持不住。
待小丫头无力地瘫到下来时,虹潮涌上玉面,妖精一般魅人勾挠着他的心窝。
好美。
与那时深深刻印在脑海里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
吻了吻她的小脸,等着她恢复了些神志,他的索取再次开始了
*
不是说要喂饱她吗?
原来郭熏才是饿狼一般的存在。
不知不觉已过三日,小丫头昏昏睡睡,醒醒晕晕,分不清日夜白昼,他们二人关在房子里,除了小翠定时送饭和沐浴用具,没有再见任何人。
吃在榻上,睡在榻上,做在榻上,两个人腻在一起,没有觉得半分厌烦。
男人冷峻的脸颊笑容越来越深,看着她时的眼神宠溺无边,他喜欢抚弄她的长发,而她也喜欢趁他睡觉时在他美丽的银发发尾编一个小辫。然后当作小扫帚一般在他精实健硕的身上撩拨着,挑豆着,直到他醒,他会玩味的一笑,然后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进怀里再一次抵死纏绵。
对这幅小身子就是这般欲罢不能,混淆着些色晴滋味的体丶香有如催晴药只要一闻到,他整个身躯便亢奋异常。
“莲儿我爱你。”
“熏我也爱你。”
黑暗中相拥的两个人重复着已经说过上百遍的情话,不厌其烦,连听腻歪了的鸟儿都不愿再在他们内寝的窗口栖息。
然而,这话语中的分量有多少,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天知道。
“莲儿,我身上的毒解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下巴抵在贺莲的额头上,郭熏紧搂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言,贺莲心头一坠,是啊,人始终要走的,他还有上百宫众,还有他无法摆脱的东岳国太子的身份,他不可能屈尊留在她的寨子里,整日无所事事做一个只会练功的闲人。
想留他的话,说不出口
虽然贺莲为人洒脱,但她在乎的人要走了,她不会没心没肺地祝人家一路顺风。
化作无尽的沉默,贺莲反手搂住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平静的心跳。
舍不得啊,三日的缠绵有如三生三世一般,再也不想离开对方了。
郭熏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而且,他的想法比贺莲还要强烈。
见贺莲不答,郭熏无声叹了口气。
那一室的璇旎被叹息吹得烟消云散。
良久。
“莲儿,你有多爱我?”他的问没有三日前那般自信而强势。
扬起小脸望着他,一双水眸灵动饱含着深情,突地,她笑了,“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了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
好吧,她唱上了,一首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让她唱得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叹息,她只不过是受不了两人之间暖融融的气氛突然被即将而来的分离破坏罢了。
她不想让他走,不想,不想
似乎被她这么一唱,男人提起了丝兴致,不再像方才那般紧绷着冷硬脸颊心事重重。
这些日子熏也不容易,男女攻防战把一个平日不爱讲话的沉闷男人逼得话痨一样说着各种动听的情话,有时候甚至破天荒地跟她撒娇,求她答应一些自己特别的要求,比如不在床榻上,比如在沐浴大桶里
总之被贺莲总结总结,他还真是个闷骚男,那方面一被开发一点都不死板。
“没想到你还懂音律。”低沉的嗓音,他讲话的声音比歌还好听,“我很喜欢”
面上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喜欢的是曲呢,还是歌词,还是她婉转动人的歌喉。有时候小丫头脸皮也不薄,她觉得自己在行的事情,绝对不会谦虚,过分谦虚等于骄傲,她不想被人说骄傲,于是乎,“这算什么呀,我还会唱美声呢!”
“美声?”男人垂眸望着她,将身边的被子拉过来给两个人盖上,包袱似的抱着她,“你方才那不算美丽的声音吗?”
噗哧,美声既是美丽的声音,这形容她喜欢!
来,姐给你唱一段!
“听好了啊~!”趴在男人身上的小丫头支起头,清了清嗓子,女高音范儿十足。
岂料,意大利歌剧《我亲爱的爸爸》刚一开唱,那水润的粉色小嘴刚刚张成了“欧”字型,男人倏然将她小身子提了上来滑舌探了进去。
倾吐的歌声被男人吞进了肚子,也不知道她好好唱着歌为何这男人看了会兽性大发。
“唔,喂,你听不听?”
“听~!”
“听,那你这是干嘛?”
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不过只能睨着他的额头,因为他整张脸都埋在了她身上,又开始忙了起来。
“我更想听你叫。”
“叫什么?叫哥哥?熏哥哥?”没反应过来的小丫头还在努力控制着即将游离的神志,思考他的话。
“叫这个”男人施力一咬,“哎呀!”果然小丫头抑制不住从口里发出一声浪荡骄吟。
靠!原来是这个。
等她明白过来,一切为时已晚,意大利歌剧没显摆成,她百灵鸟似的嗓音就如此这般的嘶哑了。
“知错了吗?”
“我错了,咳咳。”嗓子都冒烟儿了,太过分了。
结束之后软趴趴的某女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又变成了惧内的床头柜。
这话一般来形容男人的,意指跪在床头怕老婆的男人,贺莲小丫头光荣的给自己挂上了这一名号。
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会折磨她!
“知道错了,认罚么?”小丫头真乖,到处宣扬他不举,终于把她这大嘴巴的毛病给治好了。
“认罚!”点头,乖得真像那么回事。
片刻后
不对啊,他这不是趁人之危么,趁着她脑子发懵的时候给她下套?
“不行我反对!”
“反对驳回,明日跟我走,把你关起来,你是我一个人的,必须是!”
“我,我我我我。”
贺莲突然语塞了,她想跟他走,但是有一万个必须留下来的理由,她没法答应他。
怎么办
*
后来的气氛有些诡异,去留问题成了两人心中刺,刻意去回避,其实回避的人是贺莲,男人一提,她就把话差走。
听起来她像个不负责任的坏蛋,她不是不想负责人,可是金豪山,晁国,有太多责任在等着她,她无从抉择,至少现在无法
她深爱着熏,这一点她两辈子以来都未曾怀疑过,不过如今她更是深信,有些人无法抛弃,她同样深深地爱着他们。
远了不说,就说尉迟,她和郭熏在房子里腻了五日,他岂会不知他们在干什么?然而他却未曾打扰过一次,此外,她可以很确定的是这些日子他会将金豪山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她放心。
一个对她如此纵容,隐忍,又上心的男人,叫她如何割舍
意料之内的,当她“放假”结束重新开始忙碌时,尉迟尘第一时间来找她。
“莲儿,这是这几日的记事和账目,你过目一下。”
将两个黄皮的本子递到贺莲面前,他神态自若,一如既往地洒脱。
坐在桌边的贺莲抬首望他,为何他不问,他不会吃醋,不会不开心吗?
见她发愣,尉迟手指敲了敲封皮,语气温柔地催促,“快点看看,给你个惊喜。”
尉迟
心里默了默,议会大堂这种办公地方也不好说些儿女情长的话,尤其是他看起来一本正经,贺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平心静气,视线落在那些可以彰显性格的规整字迹上,越看眼睛瞪得越大,见账本上结算位置用她所教给尉迟的数字记法所标注的一个又一个零,贺莲再也无法淡定。
短短五日的收入竟然比她离开这几个月的总和收入还多,她能不乐呵吗?
主要原因是秦祥寨的休闲中心和利平寨的赌场刚刚开了业给他们山上带来巨大的收益,每日去按摩院享受的客人一茬接着一茬,甚至不辞辛苦排队等在外面大堂,打烊也不回去。
这可真真是好消息啊,女强人小朋友方才那点矫情的心思顷刻不见了,聪明的脑袋又活动了起来。
灵动的水眸左右旋转,一个个点子在脑海里形成。
“啪!”
贺莲自信的合上账目,双手交叉搭在桌上,小领导的模样沉稳又威严。
喜欢这样的她,尉迟心里早已笑意满盈,只要她的眼里有他,能偶尔这样充满活力地望着他,他已经满足了。
郭熏是他的主子,身为太子的忠臣,嫉妒?他没资格。
“怎么样?”他问。
“很好。”抿了抿润泽的两片唇,贺莲站起身将两个本子还给他,“我觉得按摩院以后可以十二个时辰营业。将旁边的房子与按摩院合并,开设公共澡堂。”
“公共澡堂?”
“对,洗澡的地方,等不到按摩的人,他们可以去泡个热水澡,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