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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恩”
腰上的左手越揽越紧,右手捧住她的脸颊,让两个人的唇更紧密的贴合。
捻转,恨不能将稚嫩的唇瓣揉碎。
滚烫的指腹描绘她优美的脖颈,到锁骨,暧昧地向下,划过她肌肤的每一处都绽放着好看的淡粉色。
这副颤抖又飘着香的小身子有多美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擎着剧毒的血液迅速涌往一处,嘭张的*像一条凶猛巨蟒向他怀里的小人袭去。
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小丫头因他的吻会变得怎样的美丽。
岂料还未来得及欣赏,过人的听力让他立即将二人分开,甚至,动作略显粗鲁和狼狈。
“凌阙!”贺莲满脸红潮,又羞又气,他到底要干什么,一会抑制不住抱她亲她,一会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贺莲这辈子最好什么?
好面子啊!
瞪了瞪凌阙,小丫头口不对心地说了一句:“吻技也不如小白,你就是不如小白,哼!”
不再理会正调理气血,陡然听到贺莲的话险些走火入魔的凌阙,转身就要往内寝而去,打算把沾了一身血迹的宫服换下。
可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雕花楠木门便砰砰作响。
贺莲这才明白凌阙用意,睨了他一眼,走向门口,“什么事?”
“启禀太子妃,凉王驾到。”
栾佑来了?贺莲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宫服,又摸了摸红烫的脸蛋,暗骂了一句仍然淡定的凌阙,才向门外喊道:“佑哥哥,等等啊,我,我穿衣服。”
啊,不对!
还有凌阙在,她鬼鬼祟祟还说穿衣服不是更难解释他俩在屋里做什么吗?
情急之下,贺莲拉着凌阙进了内寝。
“你在床里面躲着不要出来,我出去应付。”
说完,便当着凌阙的面毫不避讳地走到衣柜便换起了衣裳。
贺莲的想法很简单,栾佑和凌阙是主仆关系,她不想给凌阙带来麻烦,回避比面对更容易。
而凌阙的想法也很简单,若是凉王质问,大不了他一口承认,是他冲动之下犯了错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显然,最终凌阙尊重了贺莲的选择。
他默不作声地望着不远处忙碌换衣的小身影,妖丶娆的身段,莹雪的肌肤,光是看着便让人血脉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梗了梗喉咙,凌阙转过脸去。
“凌阙,你也把衣服脱了。”
表情严肃地说着暧昧的话显得气氛十分诡异。
愣了愣,凌阙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要出去应付凉王吗,让他脱衣服是?
“愣着干什么,快脱呀。”
换好衣服的贺莲跑过来帮他脱,好不容易压下的欲丶火蹭地又燃了起来,凌阙下意识地抓紧衣襟,诧异地望着她,“贺,贺莲,你要干什么?”
“你武功那么高,难不成害怕我强X了你不成!快点,浑身都是血,把我床弄脏了。”
呼——,原来如此。
凌阙可是当真吓出一后背冷汗,放松了手的瞬间,一双灵活的小手突然探了过来。
嘶啦!
衣襟被扯开了。
哗啦!
衣服被扒了。
贺莲十足的强X犯的样,把扒下来的衣服卷了卷扔到衣柜里,整理了一番仪容便优雅大方地走了出去,空留衣衫半敞的凌阙,红着面,和那羞人的紧绷提醒着他方才所发生的是何等离奇的一幕。
整个过程发生不过两三分钟时间,贺莲的临场应变能力再一次得到了有力的验证。
等不及了的栾佑这时正好推门进来,见贺莲气有些喘,面色也泛着红,急忙担心地走过来,“莲儿妹妹对不起,去悦怡殿没见到你,猜你许是回来了,是不是冻着了,脸怎么这么红?”
冻着了?
贺莲挑了挑眉梢,大夏天没热伤风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冻着?
关心则乱的栾佑,也不等贺莲回答直接认定了自己的判断,拉着她就直接往内寝闯。
“快去榻上躺着,待会我吩咐奴才请太医来给你看看。”
心里咯噔一下。
内寝有凌阙,贺莲是说什么都不能让栾佑进的。她倏地抓丶住栾佑的手臂,笑眯眯地挡在栾佑前面,“我不困,我睡了一下午,我们在外寝说会话吧。”
“睡了一下午?”瓷白的面上划过一瞬诧异,随即桃花眼幽幽地凝视着她,那似天生,似习惯的忧伤再次溢满了眼眸,“莲儿妹妹不喜欢我准备的节目吗?”
呃
不小心说漏嘴了。
就在这一瞬怔愣间,岂料栾佑再次迈开步伐要往内寝而去。
他要干什么?像是知道里面有人似的。
“凉王,你站住!”
无奈之下,贺莲只好绷起脸来厉声阻止,同时将他往外拉。
桃花眼一眯,一抹狡黠代替了眼神中的忧伤,“莲儿妹妹有什么瞒着我吗?”
练过武功的人,脚盘稳健,只要他不想动,无论贺莲怎么施力也无法动他分毫。
贺莲气急,瞪着他,“凉王,别忘身份有别,这样进入本宫丶内寝,该当何罪?”
俊美的脸颊再次浮上落寞,他变换神情的速度简直比贺莲换衣服还快。
“莲儿妹妹,你我兄妹身份,为何我不能进?难道这凉郡的皇宫还有比我更有资格进你内寝的男人?”
温柔的语气,却是比尖刀还有杀伤力,这让贺莲开始怀疑,那些令人怜惜的表情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只是一种高超的演技。
栾佑不简单,贺莲是知道的,她却看不清八年后的他,对自己那份感情是否纯净。
乱!
蹙紧了眉毛,贺莲心情极为不悦,“凉王,谁有资格进本宫丶内寝的,只有本宫说了算!若是凉王执意如此,本宫会秉承奏折向皇上反映此事,让他来定夺到底谁有资格。”
说完这话,贺莲突然想笑,万一皇上说:“朕最有资格!”,她一定会囧得想去撞墙,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晁羿一定会这么说。
好吧。这时候她得绷住,笑了,可就拦不住栾佑了。
“凉王请回吧,本宫要就寝了。”
“莲儿!”栾佑闻言几乎快哭了,眼眶即刻晕染了一圈红色,他知道内寝里有人,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他凉郡的皇宫占了他的先机!
见贺莲执意如此,又执意想一探究竟的栾佑终是沉下脸来,恢复了他平日的淡然和平静,“既然如此,本王不得不冒犯了。”
说着,甩开贺莲的小手,带着他一身的邪气,怒气,杀气,跨步走了进去。
还是第一次违了莲儿意,没错,他可以等,但他不允许在这皇宫里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完了。
阻止不了,贺莲有些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凌阙,自求多福吧,真要是出事,她会站出来保他的。
岂料,预料的争吵声没有传来,等了好一阵子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睁开眼睛跑进去查看——
神了,内寝里除了满脸狐疑神色的栾佑外,没有任何人。
凌阙不翼而飞。
窗户是紧闭的,凌阙很可能藏在内寝的某一处,视线扫到衣柜,柜门有一块布料露了出来,贺莲依稀记得她关门时是没有露出东西的。
同样的,聪明如栾佑也一样注意到了贺莲注意的细节,他眯紧了桃花眼一步一步向衣柜走去。
而在衣柜里凌阙透过缝隙见到那双嗜血的桃花眼也是心下一悸,他紧攥柜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主动出来承担一切,若是出来,贺莲之前的努力便会白费,可若是不出来,他躲在里面还是男人么!
咬了咬牙,凌阙做了一番心里斗争之后,他决定主动出来跟凉王摊牌。
可没想到的是,紧接着贺莲所做的事,让凌阙一下子愣在当下,忘了打开柜门,而栾佑也忘了要去验证屋里有什么其他男人
她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向柜子逼近的栾佑,喃喃道:“不要再怀疑我了。我不想让佑哥哥进来,只是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佑哥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我喜欢你,佑哥哥!”
218 栾佑,凌阙(2)
一句临场发挥的深情表白,阻止了一次场面可能极为血腥的主仆之战,贺莲觉得自己再努努力可以拯救全世界了。
被自己感动得鳄鱼泪在眼眶转着,其实她说得也都是心里话,对这失散多年的小哥哥,她“垂涎”已久了。要不是情势所逼,还真没勇气说出这么肉麻又矫情的话。
脸皮儿薄。
而被抱住的男人,身子僵直一瞬后握住她的手,转过身来,幽深的黑眸中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
栾佑激动问道:“莲儿妹妹,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再说一遍那难为情的话,还不如杀了她。
可栾佑似乎并不介意,反而噗哧一笑,紧接着捏起她的下巴,就要落下一吻。
停!
就算贺莲被他迷离的目光勾得心猿意马,可她没忘记柜子还蹲着一个男人。
未免真的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贺莲再一次躲开了他的吻。
“嘿嘿,佑哥哥,夜色正浓,我们一起赏月去吧。”
赏月?
看了看窗外笼罩在雾色中连星星都看不见更别说月亮的夜空,栾佑的喉咙像被绳子打了个结一般哽住了。
“莲儿。”将急着拉他走的小丫头又给拽回到自己怀里,“我只想问你一句,刚才那句话是出自真心吗?”
真心?
她愣,那么难为情的话她都说出口了,难道还不够诚恳?
抬首望着栾佑,忧郁的眼神让他瞬间成熟了几岁。
心下恻隐,其实栾佑是知道她的小伎俩吧
握住他带着白色手套的大手,贺莲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对他说道:“我真的那什么你!”
脸儿憋得通红,正儿八经表白这种事真心不适合她。
她尽力了。
“哪什么?”
“就那个”
“,哪个?”
“你明明知道的!”贺莲气急,猛地甩掉他的手。
然而却无意间看到了窗外的大雾,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说错了话
尴尬地抿了抿嘴,要面子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就算谎言识破了,她仍能保持淡定自若,还能指着窗外,反过来质问对方,“凉王,你以为我在骗你啊!你难道没听说过,书中自由颜如玉,心中自由月夜明吗!没劲!”
说着,小丫头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傻愣在当下的栾佑心里还一阵委屈,这话是出自哪本书的,为何他从来没听过?
他自然是没听过了,因为那是出自《贺莲语录》,尚未出版发行。
矗立良久。
双肩沉了沉,背对着衣柜的栾佑才淡然地说道:“柜子的人出来。”
吱呀——
柜门开了,凌阙矫健的身躯跳了出来,在凉王身侧单膝而跪。
“拜见凉王!”
真行!凌阙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看起来比站着的人还要淡定。
慌则乱,乱则败,可见凌阙深知个中道理。
“是你——?”没想到内寝里藏着的男人竟然是凌阙,栾佑诧异地双目圆瞪。
“回禀凉王,正是属下,属下刚刚完成任务回来。”
转移话题,将功补过,为上计。
凌阙已在柜子里将贺莲扒掉的衣服穿了回去,果然,栾佑看到衣衫完整满身是血的他,面上的阴沉消退了不少。
凌阙可以说是陪伴栾佑长大的人,身份是部下,实际是朋友,是兄长,更是师父,要栾佑对凌阙狠厉,他于心不忍,更何况,凌阙与贺莲一起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