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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宫女点了点头,步伐阑珊地走到棕木妆桌旁,打开左手边第一个小抽屉,翻出一个红色的布包。
之后,放到床榻上摊开,便见一件名黄色秀莽纹小马甲露了出来。
贺莲喜出望外,拿起金黄马甲来回比量着。
没错,就是它,当年从栾佑身上扒下来的小马甲。
原来老宫女搬进来时有仔细检查过整座房屋,一早便发现了洞里的小马甲,她认得这必定是主子的东西于是当作吉祥物珍藏了起来。
没想到如今却成全了贺莲追忆童年的想法。
告别了老宫女,并承诺明日派人来赏些首饰给她作为回报,贺莲便乐呵呵地带着小马甲出了院子。
这才刚刚跨出院落,一群刚刚赶来的大内侍卫一拥而上将贺莲围住。
“什么人,半夜鬼鬼祟祟出现在这!”
贺莲板起脸来刚要解释,突然有一个激动的声音从侍卫身后传来。
“莲儿妹妹,原来你真的在这!”
紧接着侍卫分开两列,栾佑大跨步走了过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蛋,一个吻,落下。
她愣,愣,愣!
眨巴着眼睛,贺莲彻底傻了。
喂!她在外人面前刻意跟栾佑保持着距离,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栾佑在凉郡立足吗?
被他这么一亲,可到好,周围十几二十个侍卫全看着呢,这也意味着第二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那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贺莲有些恼怒,想要推开他,谁知他的手像螃蟹一样钳住她的脸就是不松开。缠丶绵而深重的舌丶吻仍在一波又一波地探入她的口中,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疯了。
看热闹的侍卫们,却不如贺莲想得那样得意,他们吓得脸色铁青
看见这一幕一点也不好笑,很可能等待他们的是被杀人灭口。
哭丧着脸自觉转过身去回避,心里默默祈祷着凉王能大发慈悲给他们一条活路走。
他吻得像个不满足的孩子,甚至从他的吻中尝到了他心里的不甘和酸涩,沉重的喘丶息喷洒到贺莲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酒味,他站不稳的身子晃得贺莲觉得是自己踩在海面上,晕头转向的。
他喝酒了?
难怪会失控,可他为何会喝这么多酒,是心情不好吗?
心头泛酸,命运多舛的少年,与亲爹多年不得相认,有一个欺瞒自己只为了报复私心的亲娘,还有根本不认识的皇兄皇弟,没人关心他,没人为他庆祝生辰,换做是她,她也一定想一醉方休。
渐渐的,贺莲放弃挣扎,阖上眸子认真回应他的吻。
直到栾佑把气都用完,不得不呼吸的时候,他才不情愿地将贺莲放开,蒙着雾水的桃花眸轻睨着她,从那喷洒酒气的薄唇中倾吐出四个字。
“莲儿妹妹。”
心颤了,这声带着撒娇意味的呼唤让贺莲真切感受他对自己的依赖。
“佑哥哥,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贺莲看了看四周为了自保被迫转过身的侍卫,“他们怎么办?”
浑浊的眸色清了清,栾佑直起身很快调整了情绪冷静地吩咐那些侍卫。
“把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带走,你们自己也消失,若是有一个字传出去,诛九族!”
“是!”侍卫们像是鬼门关走了一圈松了口气,齐声领命。
“等等!”贺莲叫住了他们,转首看向栾佑,“为何把祁嬷嬷带走?”
“想跟莲儿单独在里面待一会。”柔软的语气,带着晶莹泪珠的笑眼,敏感又多情的栾佑真真是一个能迷惑人心的少年。
在贺莲的要求下,祁嬷嬷被安置在了一个更好的住处,而她和栾佑二人在太监小院屋里聊聊天,对着栾佑小时候穿过的金黄小马甲傻笑。
栾佑是个有洁癖的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让他神色显得有些紧绷,更是坐在床头边缘不能再边缘的位置,贺莲真怕他一个不稳坐到地上去。
“何苦呢,我们回凉华殿多好,感觉你在这浑身都不自在。”贺莲无奈地对他摇摇头。
“不,这里是我们相识的地方,有特殊的意义。”
双臂环住贺莲,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柔声说着,他的心跳,身上的气息,浓烈的酒意就这样实实在在围绕在她的身边。
蹙了蹙眉,他到底喝了多少醉得能忍受得了这种地方,虽说重新翻修的房子被祁嬷嬷维持的干净整洁,可毕竟是下人住的地方,照凉华宫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滚烫的薄唇不经意地蹭着她的脖子,身子通了电似的滚上一阵麻意。
“佑哥哥,快醒醒。”贺莲觉得还是应该叫醒他,不然等第二天醒了发现睡在这种地方他很有可能洗澡洗掉一层皮才甘心。
洁癖的男人,真可怕。
“莲儿妹妹,我,我喝了很多酒”
轻轻摇晃着贺莲的身子,栾佑语无伦次地呢喃。
躲着他喷洒热气的唇,贺莲整个身子麻得快不会动弹了。拍了拍紧圈着她的手臂,安慰道:“不要难过,有我陪着你,不比那些爷们儿陪着开心呀。”
“爷们儿?”
“是呀,爹啊,兄弟啊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你看我一直没爹没娘过得不也挺好的,就像我们小时候,两个人,相依为命,每天也是开开心心的,你说是吗?”
别看贺莲说得轻松,心里也是揪着的疼,八年多没见自己的父母,她都不敢去想,不敢去想没有她的日子他们是怎样过的,更不敢去想他们知道她死了之后会如何接受那样的事实。
说着说着,明明安慰人的她也哽咽了,心情是能传染的,很显然贺莲快乐的心情被栾佑的忧郁给侵蚀了。
仰着头,防止眼泪流下来。
栾佑却趁机吻上了她的脖颈,柔软,温热的两片唇在她脖颈上游走着,落下一个个湿闰的裹吻。
“呃,呃,佑,栾佑,你弄得我痒丶死了。”
贺莲移开身子躲着他,并不是抗拒他的亲热,她觉得在别人家干这事儿有点不厚道。
可是,只要她往旁边挪一步,他就又凑过来一分,似乎知道耳朵是瓦解她最有效的敏丶感丶带,他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耳廓,耳珠,脖颈每一寸肌肤。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小时候他就知道贺莲这一可爱的弱点了。
抱着被自己吻得颤抖不停的小身子,栾佑在贺莲耳边喝着气,“莲儿,我想在这要你,行吗?”
话是真诚的疑问,可动作已经在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今夜为了巩固朝堂势力,他宴请大臣,却因为前些日子收到晁国都城那边的来信说不能来参加他的生辰宴会而突然悲从中来,喝了不少酒。
酒能壮胆,也能将心底埋藏已久不敢说的话给逼出来。
“莲儿,我想告诉你,你一件事,希望能原谅我。”
将她白色的大袖衫脱了下来,铺在床榻上,紧接着将只着齐胸里裙的她压倒,躺在铺好的大袖衫上。
佩服,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了保持干净!
真想知道如果他吐了,会不会自己被自己给恶心死掉。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又范了干正事走神症,她心情一放松就这样。
回了回神,小丫头迷离的视线聚焦在男人微微泛红的俊脸上,烛光将他半边面打下一片阴影,显得他妖饶的五官更为立体。
被他微醉又沉迷的神情吸引住了,既然栾佑都不介意这里,没什么臭毛病的她,还怕什么?
本来这就算是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之一,只不过提前了一天罢了。
于是笑着挂上了他的脖子,歪着头俏皮地望着他,“你是寿星,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原谅你。”
此妹在手,夫复何求?
栾佑感动得五体投地,的确,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贺莲身上,紧紧地抱住她。
静谧了片刻,短暂的时间足以让贺莲感觉他想说的事情并非那么容易被原谅,心沉了沉,栾佑该不会想说其实他和凌阙有一腿吧。
各种猜测之后,栾佑终于有了动静,“其实当时我是用你作为交易让熏答应和我合作孤立晁国的。对不起。”
呼,吓她一跳,原来就这事儿啊,只要不是告诉她,其实她只不过是他和凌阙之间的炮灰,她就还能接受。
不过
等等!
他方才说什么!?
说她是交易品!?
一下子把栾佑从自己身上踹开,“我只不过是个交易品?敢情你根本不喜欢我啊!”
不喜欢她,她还在这浪费什么时间,此地不留妹,自由留妹处,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块,没,意,思!
她瞎眼了,怎么就觉得他一直对自己没变呢,男人果然都是畜生,女人只不过是权利之下的附属品罢了。
枉费她还一门心思的去理解他,关怀他。
贱,就一个字!她送给她自己!
暴走了的小丫头大袖衫也不穿了,直接穿着里裙跳下床往房门走去。
刚要拽开房门,“砰”的一声,被男人从身后给按住,身子也被男人死死抵在了门上。
“滚开!”
“莲儿,你听我说。”栾佑被吓得酒醒了七成。
“滚,我不听!”
她仰头,扭动,踢小二,对她无情的男人,她可以做得更无情。
可栾佑是练过武的,师傅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凌阙,相差太过悬殊的实力,让贺莲不一会便被彻底制服了。
姿势不太雅观。
双手被按在头顶,腿被硬分隔两边,摆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字型。
“栾佑!”
“莲儿,对不起,为了能让你听我说话,对不起。”
“那你有屁快放,之后让我走!”馅饼一样被夹在中间,呼吸有些困难,贺莲气得浑身颤抖,滚烫的身躯不留缝隙地紧贴这她的背,却又有一股股凉意从背脊袭上来,那羞人的姿势,又该死的让她产生一种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快意。
不得不承认,栾佑在她身后的紧贴和轻语,让她很有感觉。
某一处在渐渐绽放。
“莲儿,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是为了复国利用了你,当时的我被复仇蒙蔽,觉得一个连国仇家恨都报不了的男人不配拥有你,前途生死未卜,与其将你夺过来,还不如开放你,让你生活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中。”
“安定!?你挑起来的战乱,还好意思说安定!?唔”贺莲心里边气着,却被他右手游曳柔捏到前月匈的动作凝滞了呼吸。
“熏不会打仗的,他只不过调虎离山,让晁国后援空丶虚而已。而且,通过那段日子的观察,他真的很爱你,交给他,我放心。”
唰,灵活的手往下一拉,紧接着,握上一只欢跳的柔团儿又大力压在门上,实在的掌握,仿佛将他空洞已久的心给填满了。
吁——
“莲儿~!”继续在她耳侧吹着气,轻轻的咬着,越是轻柔的刺激,越是更渗入到身体深入,直冲月复下。麻丶酥丶痒,各种难以忍耐的快意几乎将她燃烧了起来。反而觉得冰凉的木门,贴着,极为舒适。
心在沉沦,身在堕落,无法躲开他的愛抚,却是不由自主地弓起了崾。十足的邀请,百分百的誘惑。
这让栾佑如何自持?本能地在下寻找到那神往之地。
“呀!栾佑!乎”身子一下子瘫了,腿抖得不行,想抗拒他,却无论如何也并不上。
“栾佑,你是疯子!竟然在外面看我和熏做!学的得心应手啊你!”咬牙切齿地骂他,想转移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