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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贺莲几乎很少踏入内寝,有专门为内侍公公准备的套间,她也未曾注意过。
套间与天晴所睡的床榻只有一座雕花门廊之隔,平日被垂帘遮挡,彼此见不到对方的床,但天晴只要小声的召唤便可听见。用来伺候就寝的各类寝具也一应俱全,看起来很像一个小型的储物空间,而她则像是保管员。
“以后你便睡在这了,喜欢吗?”天晴一手搭在贺莲的肩膀上,一手举着门帘,像是介绍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一般,带着轻松而雀跃的语气。
贺莲放眼看去,古色古香的床榻与她配房的床一般大,显然是事先收拾过了,方枕,被褥皆是崭新的。
还有独立的衣柜和梳妆桌,她没看错,是女用的雕花梳妆桌,有放首饰的可爱小抽屉,有一支铜镜,桌上摆放了一只宽底收口花瓶,里面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蓝色玫瑰。
“啊!怎么可能?”贺莲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她在古代见到的第一支蓝色玫瑰,蓝色玫瑰英文译作bluerose便有“不可能”之意,因为古代的培植技术是不可能种出蓝玫瑰的,即使是蓝色妖姬也只是染色剂下的产物,也是现代科学所独有的。
这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贺莲捧起花瓶,仔细地端详着,盛开的花瓣挂着晶莹的水珠,高贵妖艳的深蓝,象征美丽纯洁的爱情,在她眼前傲然怒放。
“四殿下,您是从哪儿弄到的蓝玫瑰?”
天晴凑过去闻着花香,幽暗的烛光下,面前的人比花娇,“从母妃那里。”
天晴的母妃,宁贵妃,她如何会知道培育蓝玫瑰的方法!贺莲膛目结舌,天晴已经怪异得不像个人类,连宁贵妃听起来都很有来头,难道说这超强基因是遗传的吗?
贺莲疑惑地望着天晴,努力回忆着何时跟他提到过她钟爱蓝玫瑰的事情。豁然想起,当年在太子床榻边的临终遗言,天晴全都听到了吗?
“殿下到现在还记得?”贺莲转着玫瑰花茎,试探性的问。
“又在胡思乱想了,这不过是母妃的爱好,我随意拿来一支罢了。”天晴背起手,望向窗外,“今晚夜色很美。”
贺莲也转身和他望着同一个方向,正如天晴所说,晴朗的夜空,繁星仿佛离得很近,就像天晴对她的好,似唾手可得,又遥不可及。
“四殿下”
“嗯?”天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沙沙的声音,其实也很性感。
“殿下日日紧绷着自己,完美得无法挑剔,成熟稳重,心思缜密,若不是看长相,还以为殿下已经二十二岁了,可是,殿下这样活着不累吗?”
贺莲的话,天晴有些意外,他不会笑,他不喜欢与人交流,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迫自己或他人去做不喜欢的事,他人不理解,而她,是第一个带着同情的目光回看他的人。
只有她,发现了自己完美外表下的缺陷累累,并寻得了释放的缺口,将内心的阴郁一股脑的倾倒出来,或许她不知道,如今的他,相对于小时候,已不知轻松了多少。如今已经不觉得累了,反而乐在其中,更多的是,他不愿再让她露出担心的神情。
如是想着,他的手搭上贺莲的腰际,“或许,这就是我吧。”
事实证明,贺莲的确是多心了,晚上大家都累了,简单的伺候天晴洗漱后,便各自回床睡觉,天晴乖得甚至连起夜都没有,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贺莲是被太子的踹门声震醒的,他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公牛,到哪儿都是人们躲闪的目标。
“天晴,你把小莲子藏哪儿去了。”太子抓着天晴的衣襟把他从床上拎起来,边问边四处寻么,发觉隔间里有细微的响声,他放下天晴,冲进隔间里,“小豆子!你看见小莲子没?”
谁知,那床上坐着的,对着他圆瞪双眸,一脸凶巴巴模样的小太监,正是他要找的小莲子。
076 难道真是他自己?
见贺莲凶神恶煞黑着脸,天望吓得脚步一顿,竟是不敢上前了。贺莲昨儿晚上严重失眠,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导致黎明才睡着,谁知大早上便被这臭小子吵醒,叫她如何有好脸色。
她和太子昨晚发生了那种事,这之后该如何面对他?边做着四殿下的内侍,边跟太子谈恋爱?想着,都跟个笑话似的。但若恢复之前的冷淡,对太子似乎又有些残忍了。
“小莲子,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又被天晴藏起来了。”天望挤出笑容,生硬的问着,小莲子凶巴巴的样子,他怕。
“又?哥哥怎么不说又食言了呢?”天晴走了过来,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了眼贺莲,“小莲子,去帮我准备洗漱。”
贺莲正好觉得尴尬,穿好衣服,拿起床边架子上的脸盆,便出去了。
天望想拉她,瞄到天晴不太友善的眼神,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天望在妆桌椅子上坐下,曲起一条腿蹬着椅子。衣袍松散,腰带随意地系着,一件华贵庄重的太子锦袍,俨然被他穿成了走在时尚尖端的嬉皮混搭,潮流敏感度堪称一绝。
“天晴,哥哥不是有意食言,可是我,当真放不下她。”语气中饱含对天晴的歉意和对贺莲的不舍,“不过,我并未后悔如此,若是天晴心中不悦,我们再打一架,我坚决不还手,任你打!”
“我不希望有下次了。”天晴站在昨晚的位置,望向窗外,墨色的星空变成映照红霞的蓝天。
淡漠冰凉的语气,天望闻言面色一沉,“天晴,你就这么狠心?连面都不能让哥哥见?”
天晴横了他一眼,“我是说,不希望哥哥再被人下了药都不自知,扰得人不安宁。”
“哈哈,哥就知道没白疼你!”天望喜上眉梢,兴奋地跳下椅子要给天晴一个熊抱。天晴一下子推开他,只要天望一碰他,他便会想到昨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哥,说正经的,你这次中招,极大可能是父皇或皇后娘娘做的,恐怕以后他们还会送侍女给你,你能躲得了几次?”
天望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想了想,“我去找父皇说,让他别做这种蠢事,只要说通了父皇,母后便不好说什么!”
天晴闻言略显诧异,本以为复杂难解决的问题,到了太子那里竟然可以如此简单,有时候心思太细,也可导致多走弯路,相反,太子的做法,无疑是最快速有效的途径。
“嗯,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找父皇!”雷厉风行,想到就做是天望的优点,天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天望刚一出寝殿,正好碰上端着水盆回来的贺莲,脸上浮起大大笑容,迎了过去。
见她拿着漱口水,毫不客气的抢了过去,咕嘟咕嘟漱完,往门口的盆花里一吐。
贺莲瞪他,“太子殿下,你怎么这样!这是给四殿下的漱口水!”
“我急着用,稍后再备一杯给他便是。”天望又抢了盆子,放在地上,然后拉着贺莲的手,纤腰往怀里一揽,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贺莲微愕,急急左右查看一番,还好没人。
“太子殿下,快放开我,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贺莲推拒着他的胸膛。
“不放!”天望仰靠着墙壁,孩子气地看着贺莲,如夏日般热情的笑容与之前的冷漠,好似不是一个人。
“小莲子,我想死你了~!”他猛然低头吻住了贺莲的唇,急切的探舌而入,贺莲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他的吻所淹没。他一手搂着腰,一手托着贺莲的后脖颈,将一晚上没有释放完的热情,化作激烈的拥吻,在舌尖上倾吐他浓浓的爱意。
贺莲很快感受到他小腹之下的变化,抵出他的滑舌,惊然朝那里看去。
天望咬着下唇害羞的一笑,眸中欲色渐浓,“小莲子,你后面疼不疼?”然后突然摸上她的小屁屁。
打开他的手,“停!不准胡思乱想,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天望越搂越紧,磨蹭着她,凑到她耳边,“但是,但是我感觉我昨晚有,出来过,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
“别蹭来蹭去的,放开放开~!”贺莲被她弄得小脸通红,光天化日之下,他反应那么迅速也不怕害臊。
“殿下,你可不可以忘了昨晚有出来过那件事?”她不想出卖四殿下,又不想承认是自己做的。
“为什么?”
“这个吧,其实是你自己用手解决的。”贺莲忍着笑,推开他,拿起盆子就跑。
“喂~小莲子!”天望追了几步,突然想起件事儿,从袖子摸出那本包了封皮的书,那书页上印着两名男子在床榻上相缠,隐秘境地紧紧相连的图画,下方有一排说明性的文字,“如第一次未经润滑,受之人可能会导致无法正常行走,几日无法下床。”
再看小莲子跑得那么利索,难道,昨晚上真是他自己?
------题外话------
太子就这么被小莲子给蒙了!
077 两年后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又是一适合睡懒觉的下午,贺莲在极细的开门声中猛然惊醒,四殿下去见了皇上,会是谁这般鬼祟?
贺莲麻利地翻身下床,边穿衣袍,边隔着门帘冲外面喊道:“什么人!”
帘外脚步声霎时停住,片刻后,细声细气的声音传来,“杂家是映月宫德公公,赵妃娘娘想找莲公公问些话,方才敲门许久不见人应答,便进来看看莲公公是不是睡了。”
连开门声她都能听见,岂会听不到敲门声!撒谎不打草稿,这大殿下母妃寝宫的太监竟是嚣张到这种地步,不就是欺负平日宁贵妃和四殿下行事低调,不爱出头吗,也不用这么不把四殿下放在眼里。
“德公公,”贺莲掀起门帘,用笑意掩盖愠怒,拿起德公公手中代表身份的腰牌看了看,继而说道:“原来映月宫的规矩是可以在主子不在的情况下擅闯主子的寝殿?是赵妃娘娘教的?”
德公公直视的双眸突然侧目,避开贺莲凌厉的眼神,“赵妃娘娘岂会教这种规矩,是杂家心急了,一时忘了规矩,莲公公见谅。”
贺莲微勾唇角,“嗯,那德公公去殿外等候吧,我要先换衣服。”
德公公微凸的颧骨抽了抽,却也只能无奈地出去了。
贺莲打开衣柜门,拿出一条长长的棉质白布带,一层一层缠上胸口,十四岁的少女,身体已渐长成,曲线越发玲珑,皮肤也泛着怀春少女的水润光泽。喜悦之余,每天困扰她的便是这c杯的胸脯,要至少缠四五个圈,才不至于凸显出来,害得她大气也不敢喘。
夏天最痛苦,胸口又闷又热,她真怕长此下去会起热痱子。
跟随德公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途中无言,穿过清漪园和俪畅园两座规模较大的花园,便是赵妃的寝宫映月宫。
一路上鲜见有人走动,因为今天是个大日子,出外打仗两年的太子就要回来了,所有人都在为迎接太子而忙碌着。
这事儿还要说回到两年前,太子从翊和宫出去后直接去找皇帝晁羿,表明他不需要侍女侍寝的决心。晁羿闻言气愤至极,觉得太子太任性不懂事,本想依了姬皇后的意给太子赐婚,就像他当年那样,娶个老婆,便会成熟一些。
但晁羿身为一个男人,他深知当年十六岁便娶了正妃那种束手束脚放不开的日子有多无奈和难熬,何况太子才十四,太年轻,他还是想让太子替他逍遥几年,算是弥补他少年时没过够的自在日子。
出于这个私心,晁羿拒绝了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