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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金狒狒老饕,虽不十分精灵,但已通达人性,这时又蹦又跳,摇著尾巴唔呜乱叫,似是也表示向江天涛问好。江天涛握著老饕的前爪,对这个金睛金毛的金狒狒,有著大多的感激,假设没有它的三颗朱仙果,他今天决没有如此浑厚的功力。
老饕一阵咕呜乱叫,拉著江天涛转身就跑。江天涛知道老饕到此,「金狒盲尼」必然也来了。于是展开轻功和老饕并肩跑。前进中,仰首一看峰顶,这时才发现峰崖上悬著一盏红灯。这是江天涛交代给粉荷的规定记号,峰上有事悬一盏红灯,急事悬两盏,夜晚则在灯内燃烛。但不知为何后堡墙上的堡丁,没有去告与他知?
来至峰下,老饕飞身而上,攀野藤、拉树枝,奇快神速,那份经灵矫捷,决非人类所能比拟。江天涛功力大增,决非初去梵净山时,上升之快,金狒狒已难跟上,但他却减低上升速度,和老饕不即不离。到达峰崖上,粉荷一人正坐在红灯下的一块圆石上发呆,这时一见江天涛和金狒拂,立即笑嘻嘻的站起来,恭声呼了声:“少堡主。”
江天涛立即谦和的问:“粉荷,仙子和无忧师太可在洞府内?”
粉荷恭声应是说:“正在净室,刚令小婢悬上红灯。”
江天涛一听,这才明白为何堡墙上的堡丁,没去通知他峰崖上已悬上红灯。于是,拉著老饕,直向深处奔去。粉荷看在眼内,不由感慨的摇摇头,她不知道这位英俊的少堡主,为何对盲尼的金狒狒那么亲热。江天涛每次到达海棠洞府,便有一种又是孩子的感觉,尤其拉著金狒狒。一进洞门 广立即欢声嚷著道:“师父,可是无忧老前辈来了?”说话之间,已望见恩师「海棠仙子」和一袭黑僧衣,头戴黑僧帽的「盲尼」正在净室蒲团上盘坐。
盲尼一听江天涛的声音,首先慈祥的呵呵笑著道:“涛儿这孩子已是驰名天下的一堡之主了,怎的举止仍像个小孩子”
海棠仙子慈爱的望著手拉金狒狒跑进来的爱徒,正侍说什么,江天涛已到了近前,立即跪在地上愉快的欢声道:“涛儿给老前辈与师父叩头。”说罢叩首,金狒狒早已跳到盲尼的身后。
盲尼颔首还礼,一俟江天涛坐在右侧蒲团上,立即慈祥的笑著问:“你蝶妹妹为何没有来?”
江天涛委屈的道:“涛儿已两三天没见到她了。”
肓尼以为两小闹气,脸色顿时一沉。海棠仙子素知盲尼溺爱护犊,对朱彩蝶尤为纵容,这时一见盲尼的脸色,知道她误以为爱徒受了委屈。于是急忙望著江天涛,笑著问:“为什么,涛儿?”
江天涛依然不高兴的道:“谁知道她们八个人整天躲在房里忙什么,楼都不下来一步,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们”话末说完,海棠仙子和盲尼都愉快的笑了。
这时,娉婷婀娜的青莲,已为江天涛送来了一杯特制清凉松子茶。盲尼此刻知道她误会了,首先慈祥的笑著道:“涛儿,别心急,明天你们就可朝夕相聚,形影不离了。”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忍笑道:“那时你可别忘形得意,她们姊妹八个果真要给你一些苦头吃,可也真够你受的。”话末说完,她和海棠仙子都笑了。
江天涛被说得俊脸一红,急忙改变话题,恭声问:“前辈为何末带石头哥来?”
盲尼依然笑著道:“他留在梵净山守洞府。”
江天涛一听,不由迷惑的问:“石头哥没有再回大洪山?”
盲尼含笑道:“他傻里傻气的离不开我,早将山寨交给三位坛主了,要他们自耕自种,分区开垦,也好自给自足。”说此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正色道:“涛儿,听傻石头说,你在「龙首大会」上,曾施展绝传多年的「弹指神功」?”江天涛一听,立即肃容颔首,恭声应了个是。
盲尼继续肃容道:“听你师父方才说,你这项绝学得自「铃目叟」?”江天涛再度颔首应是,立即将与「彩虹龙女」在内方山坠落陷阱,发现「铃目叟」修真洞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盲尼听完,肃容颔首问:“涛儿,你可知「铃目叟」老前辈的师门和来历?”
江天涛茫然摇摇头,道:“晚辈曾问过家父和师父,俱都不太清楚,因而断定「铃目叟」老前辈,必是上两代的老前辈人物。”
盲尼缓慢的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我也问过上代遁迹世外的冉师伯,才知你遇到的「铃目叟」是谁。”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惊异的问:“老前辈尚有一位师伯在世?”
盲尼傲然点点头道:“不错,他隐迹终南,与世隔绝,算来已有百岁高龄了。”
江天涛问道:“不知那位冉老前辈,怎的知道「铃目叟」老前辈的来历?”
肓尼正色说:“他当然知晓,因为「铃目叟」就是他突然失踪的师父,我的师祖。”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震惊得脱口急声道:“竟有这等事?”
盲尼瞎眼平视,似是在回忆往事,沉念有顷,才缓缓的道:“据先师对我说,本门有一项失传绝学,那就是「一指弹」,至于「龙虎斗」,我想是师祖以后参研而成的玄奥功夫。当我听傻石头对我报告了龙首大会上的情形,我即怀疑你找到了本门失传的武功秘笈。后来张石头说,他问过蝶儿,你曾在内方山筵席上,问马云山等人可知昔年有个以「铃目叟」为绰号的老辈人物,因而愈令我怀疑这个「铃目叟」,就是我昔年突然失踪的师祖。我带著张石头赶至终南冉师伯处一问,他根据师祖的容貌一推断,立即肯定是师祖无疑”
江天涛一听,不由迟疑的问:“晚辈是否应该将贵门「一指弹」口诀告知老前辈?”
盲尼立即正色肯定的道:“不,绝对不可,这种玄奥绝高的神技,绝不可轻易传人,即使你的八位娇妻,何况我这个喜怒无场,任性嗜杀的老尼婆,尤为不可。”
江天涛听得甚是感动,连连钦服的点头应是,他确没想到「金狒盲尼」,不但识大体而且也格外认识她自己。盲尼继续肃容道:“根据冉师伯的判断,师祖隐迹在内方山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走火入魔。无法返回师门。其二是觉得本门下两代弟子中,无一是品性高超,堪予传技之人。”说至此处的盲尼,神色十分黯然,但并无怨忿之色。
恰在这时,青莲已来请三人至歉室进餐。三人起身,这才发觉「老饕」不知何时已出洞觅食去了。肓尼和海棠仙子在前,江天涛则随在后,经过雪丹凤的石室时,盲尼突然关切的问:“凤儿何时搬上来?”
海棠仙子愉快的道:“她今天绝早才被玲姑娘请去,要在堡中渡过新年和元宵十五,才回来住。”
江天涛趁机溜进雪姊姊的室内一看,只见室内,一色藕荷色彩,丝丝兰香,令他恋恋不愿离去。这间石室,而今以后,他却要与冰肌玉肤,超尘脱俗的雪姊姊,在这间石室共同起居了。想到人生的幸福甜蜜和旖旎处,他不禁哑然失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已响起粉荷的恭谨声音道:“无忧师大和仙子请少堡主前去进餐。”江天涛闻声悚然一惊,顿时满面通红,奔出室门,急步向餐室走去。
吃罢斋饭,已是起更时分了。由于明天是江天涛的大喜之日,海棠仙子和盲尼,即命江天涛回堡休息。
第二天
丽日蓝空,无云无风,幕阜山区,由朝至暮,山道上前往九宫堡给江老堡主贺喜的纫押,络绎不绝。九宫堡内,悬灯结彩,喜筵大开,到处人影幢幢,个个笑口常开,一片贺喜之声。但是,这些贺客均是山区内的樵夫、猎户以及依山种田的佃农,绝无武林中的英豪人物。是以,个个一脸淳厚,俱都衣著朴实,笑是真诚的笑,吃是放开胃口的吃。
随著丽日西移吉辰申时将至,摘星楼前的广院中,巨厅内,早已挤满了外堡两院中的男女老幼眷属。整个巨厅内,灯光明亮,金碧辉煌,内厅铺满了红毯,外厅整齐地坐著观礼的客人。正中横置一张巨大香案,龙凤花烛,汉王香炉,案后一幅巨大喜幛,中缀四个大金字:「鸾凤和鸣」。
江老堡主满面红光,一脸祥笑,他和神情欢愉的玉扇秀士皇甫阳、邓正桐三人早已在厅上等候吉辰。最令江老堡主感动的是,久已谢绝与外界交往的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竟破例前来参加爱徒的结婚大礼。雍容高华的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被老堡主请至最高宾位上。
马云山、宁道通等人,依序肃立左右,由齐鲁大侠金剑英担任赞礼人。由于吉辰末到,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便是数百观礼客人的议论人物。数百道惊异的目光望著雍容华贵,隐隐有仙风气质的海棠仙子,没有人相信她就是九宫堡的大恩人,少堡主的授业恩师。贺客们听说她的雅号是海棠仙子,无不暗赞当之无愧。因为她的容颜之美,的确胜过艳丽的秋海棠,她的天生丽质,尤胜神话传说中的美丽仙子。对盲尼的赞誉是气势慑人,望而生威,兼而透著神秘。因为到处都知道她是瞎子,但她却能穿山越岭如履平地,而且威震江湖和武林,恶人望而逃逸。
就在众人嗡嗡议论之际,齐鲁大侠已朗声高呼:“吉时已到,大礼开始。”话声甫落,乐队奏乐,鞭炮齐鸣,数百观礼客人欢声雷动。
在欢声掌声和喜乐声中,左右厅门外缓步走进两队花童纱女。江天涛披锦戴花,锦簇吉服,剑眉微轩,朗目似星,冠王般的俊面上,展笑绯红,愈显得他英挺俊美。八位新娘,俱都戴凤冠,穿霞帔,系环缀玉,彩毫闪闪珠光瑞气,每人头上都罩有一方红中。
在金剑英唱礼高呼下,九位新人,先拜天地,再拜祖先,继向尊长一一行礼,最后,夫妇交拜,婚礼完成。由于八位新人俱都红中遮面,观礼的贺客,俱都看不见新人娇美面目,即使是江天涛,也不知对面交拜的八位娇妻,谁是谁。
婚礼完成,本该将新人送入洞房,但唱礼的金大侠,却突然高唱:“隆谢师恩。”呼声甫落,满厅宾客,顿时一静。
海棠仙子虽然感到惊异,但她依然含笑端坐,纹丝不动。金狒盲尼满面祥笑,连连称许地点著头。江老堡主、皇甫阳,以及邓正桐三人,早已含笑由椅上立起来。江天涛居中而立,首先将八位娇妻的红巾取下来,放在小翠花双手托著的红漆盘中。这时,他才看清立在他左边的是富丽英、汪燕玲、彩虹龙女和朱彩蝶,立在他右侧是冷萍、雪丹凤、皇甫香和邓丽珠,细看之下,个个娇靥如花,俱都飞满红霞。
就在他将八女红巾取下的同时,也穿著一身红衣的小水仙,已捧著一个红绒覆盖的方盘,恭谨地走到江天涛的身前。江天涛接过方盘,即和富丽英等人,面向海棠仙于,躬身肃立,富高丽和冷萍同时掀开红绒,盘上竟是毫光闪闪,折叠整齐的绣衣。
海棠仙子绽笑颔首,自然的由最高宾位上站起来。江老堡主拱手感激地说:“小犬天涛,恩蒙抚育长大,教养成人,如今娶妻成家,承继江门,皆女侠一人之赐,谨将拙荆生前亲制绣衣敬赠女侠,倘望念涛儿一片真诚,笑纳是幸。”
江天涛立即将绣衣方盘接过来,恭谨地捧至海棠仙子面前。海棠仙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