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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涛一想到阴凉狡桧,足智多谋的毒娘子,便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冷战对他神志的清醒有了极大的帮助,令他意识到处境已极危险,应该尽速运功调息。心念一动,口诀立生,一阵朱仙果的清凉异香立时弥漫口腔,功力也随之凝聚,丹田中那股奇异难耐的热流,立时被减弱驱逐。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地脚步声,挟杂着长裙曳地声径由外间传来。江天涛神志已经清醒,功力完全恢复,他徐徐睁开一线眼缝,发现室内漆黑,心中一惊,不由暗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就在他心中暗呼的同时,一蓬烛光,径由外间射进来。随着烛光的扩大和接近,一个秀发披散,靥如牡丹,手里端着烛台的狐媚少女轻盈地走进室来。
狐媚少女双十年华,生得挺鼻樱口,眉目如昼,身穿水红紧身亵衣,外罩锦缎落地大擎,高耸的王乳,富有弹性的娇躯,织腰、肥臂,毕露无遗。她摆动着手中的那支火苗盈寸的红烛,闪动着那双澄澈如秋水的明眸,似是在寻找黑暗中的江天涛正在何处。当她发现江天涛盘膝坐在方墩上,微皱着剑眉,紧合着双目,仍在作着运功调息之势,不由狐媚地笑了。
她轻咬着樱唇,悄悄将烛台放在桌上,大胆地走至江天涛面前,竟以媚人的眼神刻意地打量起来。当她发现江天涛丰神秀拔,英挺俊逸,即使以玉树临风不足以言其美的时候,她完全惊呆了,这似乎较她想象的尤为英俊。久久,她才将微张的樱口合起来,在她狐媚艳丽的娇靥上,立即掠过一丝渴求的光彩,那双澄澈的眸子里不时闪烁着奇异的光辉,她情不自禁地再向江天涛的面前走去。
正在觑目偷看的江天涛,这时已完全洞悉了这个青春饱丽,狐媚诱人的少女的来意和居心。同时,他也断定这个带着醉人的媚笑,娇躯充满了热力和诱惑的少女必是毒娘子的心腹。江天涛一想到毒娘子,满腹的怒火顿时高炽起来。这时见狐媚少女,竟展露着荡笑向身前逼来,不由沉哼一声,倏然睁开了眼睛。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宛如两柄利剑直射在狐媚少女的娇靥上。
正在意乱神迷的狐媚少女,不由大吃一惊,面色立变,脱口一声娇呼,慌得急忙下拜,同时,惶声道:“小婢幻娘叩见卫相公。”
江天涛听她自称小婢,知是堡中的侍女,立即沉声道:“你起来!”说着也由方墩上立起来。
狐媚侍女幻娘,恭声应是,缓缓立起,两手紧紧里着大髦,羞惭地低着头,轻轻向后退了两步。她惶急迷惑地觑目偷看,发现江天涛俊面红润,朗目有神,丝毫没有中了欢喜鸳鸯玉露香的痴狂现象。毒娘子对她说,中了欢喜鸳鸯玉露香的男人,双颊殷红,眼布血丝,神情如痴如狂,宛如一只疯虎。但是,这位英挺俊美的卫相公却神志清醒,一如常人,她想,也许是毒娘子有了错误。
就在这时,外间阁梯上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天涛凝神一听,即知来人不止一个,同时他断定来人,必是因为听到幻娘的那声惊叫而上来察看,于是面向幻娘,沉声道:“你们一共来了几人?”
幻娘垂首恭声道:“除了小婢外,倘有青莲,粉荷!”话声甫落,随着急促脚步声的接近,室门口又现出两个神色惊异,姿色抚媚的侍女来。
两个狐媚侍女一看室内情形,粉面同变,大感意外,同时惊呆了。正在负手卓立,俊面含威的江天涛,一见两个侍女,立即命令道:“你们两人也进来。”
两个侍女一定神,心知不妙,急步走进室内,同时裣衽下跪,急忙恭声道:“小婢青莲、粉荷,叩见卫相公。”
江天涛皱眉唔了一声,沉声道:“是谁派你们来此?”
幻娘、青莲和粉荷同时恭声道:“小婢等奉老堡主之命,前来侍候卫相公。”
江天涛冷冷一笑,立即沉声道:“为何不说是贵堡的掌院毒娘子?”
幻娘三人一听,面色立时大变,俱都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同时心慌意乱地立即低下了头。
江天涛沉声道:“回告贵堡女掌院,谢谢她的美意,就说此地有两个小僮足够了。”
幻娘末待江天涛说完,立即恭声道:“清儿和安儿均是老堡主的身边书僮,他们已去侍候老堡主去了。”
江天涛一听,似乎想起什么,转首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不由急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幻娘三人同时恭声道:“二更已经过了。”
江天涛大吃一惊,不由急声道:“老堡主可曾来过?”
幻娘三人同时摇了摇头,由青莲回答道:“老堡主和马总管等仍在前厅磋商急事,今夜恐怕不会来了!”
江天涛一听,这时才知道「镇拐震九州」马云山,已被父亲聘为「九宫堡」的外务总管了。但他听说老父仍在厅上磋商事倩,不禁有些怀疑,因而不解地和声道:“你们怎知老堡主仍在前厅上?”
粉荷见江天涛神色已经缓和,惶惧之心顿时大减,因而自作聪明地回答道:“因为闵夫人被老堡主请去,至今尚未回来。”
江天涛一听闵夫人顿时大怒,他确没想到毒娘子在仆妇侍女间,居然胆敢自称夫人,不由剑眉一轩,突然厉声道:“老夫人去世多年,堡中哪里还有夫人?”这声厉喝,骤然而发,声音塌然震耳,吓得幻娘三人,魂飞胆裂,转身奔下阁梯。
江天涛一见,顿时惊觉失态,但他索性厉声道:“在下郑重警告尔等三人,如果末经呼唤,胆敢擅自土来,可不要怨在下手辣心狠,挥剑杀人。”江天涛厉声说罢,心犹未甘,想到毒娘子的故作妄为,只气得浑身颤抖,忿忿地坐在方墩上。
夜静更深,江天涛那声厉喝之后,立即又趋于沉寂,阵阵隐约可闻的惶惧颤抖声和嚎嗓的嗓泣声径由下面阁厅中飘上来。江天涛知道是幻娘等三人受到过份惊吓而发出的恐惧哭声,他心中也升起一丝怜悯。但是他无法断定她们是毒娘子的心腹人,还是被迫而来的,也不敢作什么表示。
他听了粉荷方才的话,断定毒娘子原就隐在此地暗中指挥,而是在数刻之前或片刻之前,才被父亲派人唤去。念及至此,心中十分不解,堡中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竟然直到深更夜半仍在磋商聚会。于是,不解地走出外室,推开正面阁门,举目一看,发现摘星楼下,果然透出一蓬灯光。游目再看,心头不由一震,内堡灯光俱已熄灭,唯独遥遥相对的表妹闺楼上依然亮着灯光。
江天涛不但疑惑不解,也有些心神不安了。最后,他决心潜至摘星楼下,隐身暗中察看,他自觉应该为老父分忧,他也有责任维护九宫堡在武林中的威望。
就在他意念决定,准备腾空而起的同时,蓦闻身后阁梯上,隐约传来一阵谨慎而轻微的脚步声。江天涛一听,大吃一惊,所幸尚未曾离去,因而他觉得如不能让幻娘三人遵守末经呼唤绝不上楼的规定,势必严重地影响他的行动。心念电转,急忙面向阁内,故意震耳一声厉喝:“什么人?”
喝声甫落,沙的一声枝叶轻响径由院外西南方划空传来。江天涛顿时惊觉,倏然转身,循声一看。只见一道快速人影正由十数丈外的高大梧桐上升身已经不见。
江天涛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他根本没想到院外的梧桐树上尚隐着有人,想到方才几乎腾上房面,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尤其,那人的轻功不俗,看身影极似那个灰衣老人陈振择,心想:莫非这老儿与毒娘子暗中勾结不成?继而一想,又觉不妥,既然父亲等人在厅上磋商事情,陈振绎也是堡中最重要的一员,他怎能抽身前来暗中窥探自己的言行?
心念至此,不由暗暗感激方才意欲上来的侍女,如不是及时厉声喝阻,隐身树上的陈振择误以为发现了他,而惊惶逸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由于心中感激,不自觉地折身走进阁内,凝目一看,发现黑暗中的楼梯口正卧着一个娇小人影。
江天涛心中一惊,急步走了过去,俯首一看,正是狐媚艳丽的侍女幻娘,她已被那声厉喝吓晕了过去。由于救人心切,俯身将幻娘丰满而富弹性的娇躯抱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幻娘已换了一身紫兰色的侍女衣服。
江天涛发现下面灯光明亮,急急奔了下去,同时急声说道:“你们快来,幻娘晕过去了。”
青莲、粉荷俱都面色苍白,神情有着痴呆,立在一个角落里,早已吓傻了。她们俩听了江天涛的那声震耳厉喝,又见幻娘久久没有下来,俱都以为江天涛早将幻娘杀了。
江天涛抱着幻娘,急奔而下,发现阁底中,高悬十数宫灯,光明如同白昼,正中仍摆着一桌酒席,但桌上仅设一个酒杯,一副碗筷。继而发现青莲、粉荷,仍立在一角兀自发呆,不由再度急声说:“快来,幻娘吓晕了。”
青莲、粉荷见江天涛神色慌急地抱着幻娘下来,再度吃了一惊,这时听说幻娘没死,才战战兢兢地急步走过来。江天涛发现桌上有酒,立即抱着幻娘,坐在正中为他设置的大椅上,急忙斟满一杯,就要灌进幻娘的樱口里。
青莲、粉荷一见,面色同时大变,慌得急忙阻止道:“卫相公使不得,卫相公使不得”
江天涛听得一愣,立即不解地问:“为什么?”
青莲、粉荷顿时惊觉失态,久久,才摇摇头道:“幻娘姊姊不会饮酒!”
江天涛根据两人的神色,心中似有所悟,不由细看杯中的酒色。青莲、粉荷一见,面色再变,浑身微抖,恐惧地缓缓后退。江天涛断定酒中有毒,细看酒色,澄澈清朗,又毫无一丝渗有毒药的迹象。举起杯来一闻,浓醇甘香,毫无杂味。
虽然如此,但他仍不放心,因为毒娘子不但心毒手毒,倘有一身绝毒的暗器和毒药,毒香,毒丸等。他看看看怀中的幻娘,柳眉弯弯,睫毛长长,挺直的鼻子,菱形的小嘴,丰腺的香腮,圆润的耳垂,玉蜂高耸,酥胸起伏,竟是一个千真万确的睡美人。审视间,他的心神蓦然一荡,双颊突然发烧,那阵奇异难耐的热流再度由小肮丹田中徐徐地生起来。
江天涛悚然一惊,顿时发觉那阵浓郁甜腻的香味,仍弥漫在整个阁厅内。游目一看,发现距离阁梯不远的高九土,放着一座精巧细嫩的白钢小鼎炉。一缕淡淡白烟,松松上升,直达阁楼,径由梯口撩绕飘进上层。江天涛一见,顿时大怒,再看看青莲和粉荷,正一瞬不瞬地四只眼睛望着它的俊面和怀中的幻娘,目光奇异,分不出是嫉,是羡,是妒。于是俊面一红,立即怒声道:“还不快些接过去。”说着,两臂立即托起了晕睡在怀里的幻娘。
青莲、粉荷一见,慌得匆匆走了过来,急忙将幻娘协力接过去,立即放在一张宽型的长凳上。江天涛端起桌上的酒杯,急步走至小鼎炉前,掀开鼎盖,立即将酒杯的酒倾进鼎炉内。嗤的一声轻响,暴起一股淡绿浓烟,那阵甜甜腻腻的香味更浓了。江天涛见满杯的酒倾入鼎内没有起火,断定酒中无毒,但想到青莲、粉荷的惊惶神色,又觉得这其中定有不轨。
他发觉青莲、粉荷神色平静,一如常人,必是在事先服了毒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