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天涛一听第一个,不由惊异地问:“还有谁赞成?”
汪燕玲道:“齐鲁双侠和马云山等人,觉得只有请你去最适宜,但他们却一致请姑父给你一个适当的身份,成为九宫堡中的一员”话末说完,如花的娇靥上,突然飞上两片红霞,以下的话,顿时不说了。
江天涛见汪燕玲突然住口,不由追问了一句“后来呢?”
汪燕玲立即含笑羞涩地说:“谁知道他们给你个什么身份,我为了要你心里先有个准备,便退出来了!”江天涛根据汪燕玲的羞喜神色,嘴里不说,心里也知道老父将要他以什么身份前去,因而得意地笑了。
汪燕玲一见,娇靥更红了,立即羞急地佯怒嗔声道:“你先别得意,小心毒娘子的这条毒计,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江天涛早已洞烛毒娘子的阴谋诡计,这时再听汪燕玲一提,顿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不由怒声,道:“我早就知道了。”
汪燕玲一见江天涛发笑,脱口一声轻啊,粉面立变,不由慌得急声道:“表哥快上去。”说罢转身,快如轻烟,沿着宽大隧道,如飞驰去。
江天涛悚然一惊,心知不妙,凝神一听,整个宽大隧道中嗤声不绝,仍飘荡着那声怒笑的回应。心惊之下,顺手关上小铁门,飞身纵土石阶,掀动开关,迅即将石门合上。走出绒幕,窗纸上已洒满了灰白曙光,已经拂晓了。
于是,急步走至前窗,举起小指,悄悄戳破一个月牙小缝,觑目向外一看,不由浑身一战,面色立变。只见大厅附近的房面上,散立着十数道人影,个个神情迷惑,俱都游目张望,在蒙蒙的曙光薄雾中,虽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但根据每个人的衣着颜色,显然是老父江浩海和马云山等人。摘星楼上也有了人影,那是齐鲁双侠金氏两兄弟和小李广等人。
江天涛深怕众人再度怀疑到他,同时,也想到芮、谢两位老人的见证,于是,拉开门闩,闪身奔了出去。他要让那面的人看到他也闻声跑出来察看。就在他奔出阁门,到达朱漆雕栏前的同时,毒娘子、马云山等人,已拥着江老堡主飞越房面,正向怡然阁这面驰来。
就这一愣间,人影闪动,风声枫然,江老堡主等人已凌空纵至怡然阁上。江天涛一定神,急忙拱手,面向神色迷惑,略带焦急地江老堡主,深深一揖,同时恭声说:“江老堡主早!”
老堡主也谦声道:“卫小侠早!”
马云山首先惊异地问:“卫小侠可曾听到附近有人大笑?”
江天涛心头一震,但他竭力抑制着不安和心跳,故意一皱剑眉,也迷惑地道:“在下奔出阁来,也正是为了那阵怪声音,在下正在梦中,未能听得十分清楚,似是噬噬之声,并非大笑。”
马云山、老镖头宁道通,以及刚刚赶至的齐鲁双侠、小李广,和芮、谢两位老人,俱都会意地看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似是他们之间,也有人听到那阵噬噬之声。
齐鲁双侠的老大金剑英,目注俊面苍白,冷汗油油的江天涛,十分不解地问:“卫小侠的气色十分难看,可是受惊过度或身体不适?”
江天涛暗吃一惊,不由看了一眼毒娘子,故意皱眉:“在下连日聘驰,日夜兼程,昨晚身体突感不适,极为疲惫”
毒娘子心虚,唯恐江天涛在众人逼问之下,说出幻娘三人服侍之事,因而末待江天涛说完,立即接口道:“昨晚彩虹龙女和陈前辈交手之际,卫小侠也曾到场,贱妾曾请小侠一伸援手,那时小侠的气色已无光彩”
齐鲁双侠、马云山觉得毒娘子说话矛盾,方才还肯定擅登摘星楼,触动警铃的是卫明,前后半个时辰不到,又开始为他辩护了。三人互看一眼,正待说什么,蓦闻江老堡主,关怀地说:“小侠既然贵体欠安,快请进内休息吧!”说罢,转首望着青衣老人谢感恩,恳切地说:“谢兄精通医道,素有赛扁鹊之称,就请留此地为小侠诊察吧”
话末说完,立在一测的毒娘子,慌得急忙恭声道:“卫小侠武功高绝,内力深厚,些许不适,何须投方食药,贱妾以为略微养息,自会痊愈!”
江天涛知道毒娘子怕谢感恩看出是肾亏中虚,渲泄过度,进而逼问出幻娘服侍之事,败露了她的奸谋,因而才忙加阻止。但他自己也怕谢感恩断出他是假病,因而也急忙面向老堡主,恭声道:“老前辈不必忧心,晚辈仅略感不适,不必烦劳谢前辈了。”
青衣老人谢感恩,见江天涛称他前辈,心里非常受用,因而也更加热心,急忙正色道:“武功绝高之人,亦难免不生疮患病,小侠切不可讳疾忌医,病况愈演愈厉,终至不可诊治,到时后悔莫及了!”江天涛见谢感恩说得如此严重,真是啼笑皆非,无法峻拒,只得默默不语。
江老堡主等人,也附声赞可,接着齐声道:“小侠请安心休养,我等不打扰了。”说罢,相继纵下怡然阁,匆匆向院门走去。
江天涛拱手肃立,注目恭送。毒娘子粉面苍白焦急,她望着青衣老人谢感恩,显得十分犹豫,似是想留下听听诊断结果,又想急急随江老堡主离去。就在这时,离去的江老堡主等人,突然立在院外长廊处,停止不走了,俱都神色疑惑的望着毒娘子。
毒娘子一见,面色再变慌忙纵下怡然阁,急步向江老堡主等人走去。江天涛一见,不由得意的笑了,毒娘子这两天的诡祟言行,显然已令众人起疑。
心念间,蓦闻青衣老人谢感恩,谦和地道:“卫小侠请!”
江天涛一定神,也急忙拱手,含笑道:“谢前辈请。”这时,江天涛才发现青衣老人谢感恩,是一位霜眉短晋圆胖脸的和蔼老人。
两人进入阁内,幻娘三人早已闻声奔了上来,先为江天涛两人各自送了一杯香茶,接着将另一张圆凳为谢感恩搬至桌前。青衣老人谢感恩,先请江天涛在椅上坐好,细心地看了看江天涛脸上的气色,兀自无声地笑了。
志忑不安的江天涛,心中一惊,不由焦急地道:“前辈,怎样?”
赛扁鹊谢感恩,笑而不答,仅示意江天涛将手伸出来。江天涛内心揣揣,立即将手放在桌上,精灵地青莲早已将一卷锦缎,放在江天涛的手腕下。赛扁鹊谢感恩,轻轻伸出三指,以中指无名指叩问脉门,轻摇皓首,微合双目,左手抚髯,皱眉沉吟。江天涛紧皱着剑眉,不安地望着谢感恩微显肥胖的圆脸,似是要在他的神色变化上,看出他诊断的结果来。
稍顷,谢感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抚桌立起,即对侍立一测的幻娘三人,和声道:“取笔墨纸张来!”
幻娘三人恭声应是,粉荷当先奔进书房,青莲急忙将圆凳移开,谢感恩随即坐在另一张大椅上。江天涛对谢感恩竟真的要给他开方投药,也不禁愣了。粉荷将笔墨摆在桌上,幻娘帮着将纸张放好,谢感恩立即提笔饱墨,运笔如飞,剎那间一张处方已经写好了。紧接着,置笔起身,将处方推至惊愕茫然的江天涛面前,笑着道:“小侠郁闷焦虑,忧急放怀,忡忡之事太多了,由于心胸不能舒畅,以至肝火过旺,实在说,没病!”
江天涛早已立起,一听没病,面色微微一变,不由急忙解释道:“可是晚辈总觉头晕目眩,两腿发软,中气往往不济,时出虚汗”
话末说完,谢感恩仰面哈哈笑了,接着目注江天涛,抚髯笑着道:“小侠说的乃是肾亏中虚,老朽的医道虽然粗通,倘不至愚庸到连这点病源都察不出来。”说着,举手一指江天涛面前的处方,笑着道:“小侠不妨早晚各吃一剂此方,保你郁火消失,心神舒畅。”
江天涛低头一看,只见素篓上,写的字迹,仍末全干,细读之下,甘草、麦冬、白菊花,每一种六钱,俱是些清心去火的草药,约有七八种之多,竟是一剂凉茶!看罢抬头,谢感恩已经下楼了。江天涛心中一惊,想到幻娘三人的生命和自己的伪病,不由脱口急呼道:“谢前辈慢走!”急呼声中,拿起处方,飞身奔下梯楼,发现谢感恩正闻声立在门口。
谢感恩见江天涛飞奔下来,疾如轻烟,不由惊异地道:“小侠何事?”
江天涛停身立稳,面现难色,久久才毅然低声道:“稍时贵堡章掌院问起晚辈的病况时,请前辈不妨说得严重些。”
谢感恩听得霜眉一皱,惊异地唤了一声,不由看了一眼跟至楼下的幻娘三人。江天涛的话一出口,心口已感十分后悔,这时看了谢感恩的惊异神色,立即不安地拱手道:“务讲前辈体谅晚辈不便明言之苦。”
谢感恩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尤其精通医道,更善察人神色,这时再和方才毒娘子迟迟不愿离去,以及幻娘三人紧随身侧,似在监视的情形加以对照,因而心灵一转,即对江天涛一颔首,接着道:“请将处方给我,待我派人煎好,再给小侠送来。”
江天涛心中一喜,双手将处方递上,同时恭声道:“多谢前辈!”
谢感恩详和地一笑,接过处方,挥一挥手,径自走了。江天涛愉快地立在阶上,直到青衣老人谢感恩的背影消失在院外长廊中,才转身走进阁内。他断定毒娘子稍时必来向幻娘三人询问诊断结果,因而,即对静立一侧的幻娘三人,叮嘱道:“昨夜未曾睡好,没事不要唤我。”说罢,径自登上柑颔。
但除了小僮送药,仆妇送饭,直到日落西山,仍末看到毒娘子的影子,即使预定今日借机前来试招的马云山和小李广等人,也末见前来。江天涛对毒娘子的不来,感到既迷惑又不安,根据毒娘子的连番加害,她对谢感恩的诊断结果,绝对不会置之不问。由于毒娘子一连串的阴毒暗算,他断定毒娘子也许早发现了他眉心的两粒朱砂痣,已确定了他的真正身份,而她一直未曾积极下手加害,想必是以为他根本不知自己的身世姓名。
其次,便是认定他是攫取「九宫堡」的最大障碍,是以无时不想尽早将他除去而后快。否则,便是根本没想到他就是被她遣弃在繁舟峰上的少堡主江天涛。
正在他皱眉沉思之际,阁下院中,皱然响起镇拐震九州马云山的苍劲声音:“卫小侠在阁上吗?”话声方落,即听幻娘三人,同时恭声应在。
江天涛心中一惊,倏然由椅上立起来,他断定马云山和小李广等人,必是前来试招来。心念间,急步走出室外,沿梯下楼,到达阁外,发现仅马云山一人神色祥和地立在阶前。于是,急忙拱手,愉快地期声道:“马前辈,请进,请进!”
马云山一见,也抱拳朗声笑着道:“小侠服了谢兄的处方,病况如何?”
江天涛立即愉快地说:“托福,托福,药到病除,晚辈已经复原了,谢前辈的精奇医道,不愧被誉为当代扁鹊!”说罢,两人都愉快地笑了。
江天涛首先敛笑,正色道:“前辈光临怡然阁,不知有何见教?”
马云山立即含笑道:“老堡主现在厅上恭候小侠,特命老朽前来敦请!”
江天涛听说老父有请,断定必是为了前去东梁山归还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