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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先悄悄潜至就近的一座高楼前,仰首看了一眼三楼上的暗淡楼窗,暗凝真气,摒息向上升去。
这时,他只知道尽快找到「彩虹龙女」,至于被警卫发现之后,明投拜帖,暗探后山的严重后果,他早已忽略了。升至半楼,游目一看,发现远处的前山,屋影幢幢,榔比房面,散布着灯火点点,一望无边。江天涛知道那就是三钗帮的重地总坛,但他却没有想到范围竟是如此广大,房屋至少千间。
看罢仰头,不由面色一变,只见接连三楼的凌空飞桥骑楼上,每隔三两丈,必有一个绿衣背剑的少女,警卫较之楼下尤严。江天涛不敢贸然上去,他隐身在暗角察看,所幸夜空无月,深逮高远,如不出声,尚不致被三楼飞桥上的警卫发现。
他再度细看了一眼所有的高楼。除了这座楼的灯光暗淡外,便是不远处另一座三楼上,也透着昏暗灯光。他希望这座楼,就是彩虹龙女萧湘珍的柑颔,否则便是白费工夫。最后,他决心利用地面楼角的暗影,徐徐上升,因为靠北的一面,没有飞桥骑楼。
心念已定,贴壁飞升,果然,极顺利地升至三楼的后窗前。后窗宽广,装有蝉纱,挂着空花绢帘,柔和的灯光,透过孔花,直射出来。江天涛强自镇定一下有些不安地心神,他不知道该不该探首一看,因为偷窃少女的香闺,总是失检的行为。
正在迟疑间,焉闻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由窗内传出来道:“小姐,怎样,是否舒服些?”
紧接着,是一声慵懒的响应,江天涛听得精神一振,心情突然激动,他断定窗内的小姐,就是彩虹龙女萧湘珍。于是,悄悄探首,他首先看到的是室内,灿炽如银的室顶和弥漫室内的白气。江天涛心中十分迷惑,他猜不出室内怎会有白气,探首再向内看,不由面色大变,身形一连几晃,险些跌下楼去。
只见室内的中央,放着一个韩磁描金的细花大浴缸,一个双十年华的绝色少女,正沐浴完毕,由浴缸中站起。一双媚眼,小巧的樱唇是那么的红润迷人。她那雪白的凝脂般的胴体,是既丰满又白嫩。肌白胜雪,陶醉於热水冲洗的脸庞,有几滴汗珠,混合水滴,映出白里透红的肤色,明艳不可方物。身洁白滑溜溜的肌肤,那对高耸粉红的椒乳,又圆又尖,顶着一颗鲜红色的乳头。平滑的小腹,深深的肚脐,两腿交合处,阴毛丛生,是那么的黑溜又细长,阴户微微的凸起,柔若无骨,在那阴毛的遮掩下,一条细细的肉缝,若隐若现,好不迷人。
江天涛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并没有看到那张芙蓉仙子般的美丽面庞,吓得轻呼一声该死,赶紧闭上了双眼。就在他惊觉失声的同时,室内已响起一声惊恐娇呼道:“小芬,快去看看外面什么人!”
江天涛一听,浑身一战,面色大变,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明投拜贴暗探后出已是不该,再加上一个偷攀闺楼,暗窥春色,一旦被发现,那真是掏尽三江之水,也洗不干净沾上的污点了。心念至此,恨不得插翅飞天。一想到天,他本能地抬头上看,立即发现楼顶的飞檐。这时,前面楼廊上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令他无暇多想,一提真气,轻巧地,飘然升上飞檐,急忙将身形平贴在黑影下。
就在他将身形隐好的同时上,廊上已响起一声怒声娇叱问道:“什么人?”
江天涛吓得浑身一战,险些跌下近百尺高的地面,正待翻上楼顶,蓦闻一个妇人压低声音说:“芬姑娘,是我!”
江天涛闻声一看,只见由对楼飞桥上,急步是来一个身穿背衣,略具风韵的中年妇人,正向立在廊下桥口的一个粉衣标致侍女,含笑挥手。只见粉衣侍女小芬,在俏丽的面庞上,略展笑容地问道:“高阿姨,有什么事吗?”
说话之间,那个中年妇人已至近前,立即含笑道:“白虎堂俞堂主,刚由镇上赶回来,说有一个叫卫明的要来拜山。”
小芬立即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道:“哪里来的卫明?拜什么山?”
中年妇人立即正色道:“看俞堂主神色紧张地样子,这个叫卫明的家伙,似乎是个大有来历的人,所以才硬逼我将拜帖火速交给帮主。”说着,即将手中的大红拜帖,同着小芬挥了挥。
隐身飞檐下的江天涛一看,正是他交给「金钩剑」俞存信的那张拜帖。小芬见中年妇人说得严重,俏丽面广上的轻蔑神色立失,但仍骄傲哼了的一声,神气的道:“当今武林中,有头有脸有名望的人物,我没有不知道的,就从来没听说过有个什么叫卫明的人。”说话之间,顺手将中年妇人手中的拜帖不耐烦地接了过去。
江天涛一看,不由暗暗生气,心说:这个死丫头好神气。心念间,蓦见低头检看拜帖的小芬,面色一变,不由张大了一双凤目,注定中年妇人,吃惊地道:“啊,不得了,这可是幕阜山九宫堡陆地神龙江老堡主的拜帖!”
江天涛一看,不由暗自笑了,心想:这个小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中年妇女一见小芬神情,立即得意地笑了,故意慢条斯理地道:“所以说大有来历!”
小芬以有些责备地口吻问:“这等大事应该先呈给帮主看,你怎的先拿到总统领这边来。”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恍然大悟,方才室内入浴的那位绝色少女,原来竟是银钗皇甫香。心念间,只见中年妇人一皱眉头,为难地道:“帮主已经三天不问帮务了,我不敢送去”
话末说完,只见小芬似乎想起什么,向着中年妇人一招手,急声道:“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即和中年妇人,径向前廊走去。
江天涛一见,暗暗欢喜,内心不由谢天谢地,没想到突然转祸为福,误闯误撞地碰巧了。这时心胸一畅,早已忘了处身何地,他决心潜至前廊看看。心念间,室内已传来一阵银铃般地问话声:“小芬,是谁呀?”
江天涛一听,知道问话的是银钗皇甫香,又听小芬压抑着激动地声音回答道:“是高阿姨。”
银钗一听,似是感到有些意外,因而略微一顿,接着不解地问:“她来做什么?”
小芬急忙解释说:“有九宫堡江老堡主的一张拜帖。”
室内突然一静,想是银钗皇甫香也吃了一惊,接着是她急促的声音道:“叫她别走,到客室里等我。”说话之间,室内立即响起一阵唏唏簌簌的穿衣声。
江天涛紧贴在飞檐下,他知道皇甫香已经穿衣,他的心也没来由的跳声,俊面微红。片刻过去了,直到室内再没有了声音,他才想起必须潜至前廊,听听银钗皇甫香说些什么。他不敢由廊上前进,因为楼廊的转角处,便有两名绿衣背剑的警卫少女。于是,他沿着飞檐的暗影,利用突出的雕花木板,身形悬空两脚下垂,双手交互向前移动。
绕过前廊一看,非常侥幸,仅六七丈外,通向另一座灯光明亮的高楼桥口立着两名少女警卫。更巧的是,就在他的脚下,即是烛光直射楼外的前窗。他断定银钗皇甫香必是在外间客室里询问那个中年妇人,但他悬身之处,至楼门前尚有一段距离,如果移至楼门前,极可能被立在飞桥进口处的两名警卫少女发现。
正在为难之际,窗内突然传出皇甫香的清脆悦耳声音道:“小芬,唤她进来。”
江天涛心中一喜,想不到悬身之处,正是银钗的寝室。于是,趁着小芬呼唤高阿姨和一阵走来的急促脚步声,急忙提气挺身,双脚迅即钩进雕花木橡内,上身极缓慢地垂下来。他借着蝉纱孔花窗帘,向内一看,只觉耀眼生辉,满室灿烂如银,丝丝淡雅幽香直飘出来。
凝目细看,才发现皇甫香的香闺内,器具陈设,一片锦素,多是银色。银缎绣墩,亮银牙床,锦枕绣被,银丝罗帐,在五只银烛照耀下,满室之中,闪闪银辉,耀眼生花。久久,才发现一个银色绸巾包头,接着一袭银丝楼衣的绝美少女,面向室门,就坐在窗下的一张锦墩上。
他看不见皇甫香的面庞,仅能看到玉颈下那片洁如温玉,腻如凝脂的酥胸,和隐在绣衣襟口处的深深孔沟。江天涛一阵心跳,立即闭上了眼睛,狠狼地摇了摇头。就在他紧紧闭眼,狠狠摇头之际,蓦闻银钗皇甫香略显急切地问:“高嫂,这是俞堂主交给你的吗?”
江天涛闻声睁开眼睛,发现就这闭眼的一瞬间,小芬已将拜贴交给了皇甫香,中年妇人已立在室门间并应了声是。
皇甫香嫩如春葱似的纤纤玉手,轻轻翻开拜帖,似是细读上面的拜词。突然,她束着银丝绸巾的蝶首一霞,接着抬起头来,目注中年妇人,急切地道:“你可知代表江老堡圭前来的卫明,现在什么地方?”
中年妇人恭声道:“据俞堂主说,在启德镇的圆韵楼。”
皇甫香一听,似是感到有些意外,先是一楞,接着不屑地低声道:“哼,也不过是一个章台楚楼之徒。”
蓦见立在银钗身侧的小芬,伸手一指拜贴,不解地道:“小姐,这个卫明是谁?”
银钗皇甫香仅淡淡的道:“是个甫离师门的少年高手。”说着,又转向中年妇人,继续道:“他什么时候来?”
中年妇人恭声道:“听说是明晨拜山。”
皇甫香轻唤了一声,接着立起身来,同时自语似地道:“这么早就来?”说着,微垂蝶首,径自在室内镀起步来,似乎在考虑明晨如何接待江天涛。
江天涛这时才看清,皇甫香的银丝绣衣,长长的拖在白绒地毯上,仅露出两点银缎拖鞋。打量间,蓦见皇甫香,停身止步,突然转过脸来。江天涛第一次看到皇甫香的绝美面庞,不禁星目一亮。只见皇甫香,柳眉斜飞入鬓,杏目晶莹明亮,琼鼻楼口,香颊红润,在她娇嫩的粉面上,嵌配得极为均匀恰当。尤其,沐浴方罢,脂粉尽除,愈颗得高雅清丽,隐透英气。他确实没想到「银钗」皇甫香,竟是如此的明艳娇媚,丽质英爽。
江天涛曲身贴上了飞檐,与在同时,室内已响起小芬的声音问:“小姐,您要去哪里?”
只听皇甫香急促地道:,“明天如何接见卫明,必须和帮主慎重商议,并且对江老堡主突然派一个少年高手前来拜山的用意,也得慎重揣测一番,在心理上好有个准备。”
话声甫落,蓦闻中年妇人,郑重地道:“据青龙堂主美剑客杜靖云说,江老堡主可能是派人前来向帮主致歉。”
皇甫香立即不以为然地道:“为什么?”
中年妇人见皇甫香这样问,因而一阵迟疑,久久才道:“因为他们九宫堡的少堡主江天涛,恃技凌人,剑伤我们分舵的香主”
皇甫香末待中年妇人说完,立即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你怎不说我们连番盘诘,阻挠人家的行程?”
中年妇人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肯定地道:“据斑豹堂主元子健说,江老堡主必是为了江少堡主说了辱及帮主的话,才派人前来道歉的”
皇甫香立即不解地沉声问:“说了什么话?”
正帮着银钗穿衣的小芬,立即抢先回答道:“江少堡主问,萃英厅上的金交椅任他坐,是否也包括帮主的那一张。”
又听皇甫香毫不为意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