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奶同胞……
一想到这些就头疼,满脑子的还是那盘绿色的麦苗。只要有豆苗,就在这呆着吧。可是绿色也好,豆苗也好,在哪里呢?也真是邪门了,一日三餐中开始还有点绿色的东西,香菜呀、白菜呀、葱花呀什么的,可后来一点绿色也看不到了,全让紫菜、胡萝卜、黑色的海带等别的颜色的菜代替了。
记得从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绿色。他在窗台上种了一溜蒜苗,长得生机勃勃的,同室的同学吃饭时就想掐一片两片蒜苗叶子下饭,他宁肯把自己的饭菜让给同学,也不让他们掐自己的蒜苗。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下来了,刘宝宝在家里做饭,从不在菜里饭里放豆芽、蒜苗之类的蔬菜,只放白菜。白菜也是绿色的菜,可柯一平爱吃,他认为白菜就是让人吃的,而吃豆芽、蒜苗是一种罪过。
不知咋搞的,专案人员竟然把饭菜里的绿色给取消了,连白菜也取消了。他大声抗议,专案人员还是那句话:“等你交待完一切问题,让你吃个够!”
他忍受不了这一切,他“英明”了一世、糊涂了一时,悔不该和于涛搅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和于涛搅在一起的呢?他记得很清楚。
那是90年代初的一个下午,他那个时候是银岭地区经委的科长,技术科长。他陪着叶副主任视察银岭县银岭煤矿,他认识了当矿长的于涛。在吃饭时,于涛说起了他那个在新城市当政府秘书长的哥哥,他说,他哥要调他去新城市当经贸委副主任,正儿八经的副县级,他拒绝了(其实是他让于波帮忙调动工作被于波拒绝了)。于涛说:“我就当这个科级的矿长,我不去你那里,别说给我于涛一个副县级,就是给我一个副地级我也不去!我要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
叶副主任也好,柯一平科长也好,都被于涛的精神打动了。他们答应给银岭煤矿投入一点技改资金,希望于涛好钢用在刀刃上,把银岭煤矿搞好。
在柯一平的帮助下,县上把100万的技改资金拨到了于涛的账上。
事隔不久,于涛就来到柯一平的家里,好像是快过年了。柯一平两口子正在为过紧巴巴的年而发愁的时候。于涛很大方地把两万元现金交到了刘宝宝的手里:“给,算我给柯科长和柯夫人拜早年了!”
“这也太多了!”刘宝宝为难地看着柯一平。
柯一平早就听说于涛给叶副主任送了多少多少,虽然是别人传言的,柯一平宁可信其有。叶副主任的工资比他高一级,也就十几块钱,可叶副主任的家里那是太阔气了。29寸的大彩电,听说是1万多块钱,房子的装修听说花了5万多块钱,这些钱不是别人送的,是哪里来的?所以,他也一直等着有人来给他送钱。
但是,他帮了那么多企业,没有一个人来给他送钱。由此,他知道这个科长的权力太小,要想有人送钱,就必须像叶主任一样,当副主任。所以,他卖力干工作,是为了早一天混上那个地区经委副主任。今天怎么了,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愁着没有钱给叶副主任拜年呢,这于涛还算个有良心的,竟然送钱上门了!
柯一平压住内心的激动,对于涛说:“于矿长,咱们都是自家人,你还客气啥呀?快把钱拿回去!”
于涛这人别的本事不大,送礼的本事可是天生就有的。他推开刘宝宝递过来的钱说:“柯主任,你这样就是打我脸……”他连说带跑,拉开门就溜了。
听见于涛的脚步声下楼了,柯一平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哈……”
刘宝宝吓坏了,“一平,你……”
“居然有人给我提前送钱了,我还没有升为副主任嘛,哈哈哈哈!还是我柯一平英明呀,终于帮了一个为我所用的人!”
从此后,果然是一路顺风,叶副主任升成了主任,他柯一平升任了副主任。他照着叶主任过去的路子走,想方设法帮于涛。于涛这人也真够朋友,2万送过后就成了3万,3万送过后就变成了10万,后来那就更多了。于涛究竟给他送了多少钱,到今天,他可真是记不清楚了……
悔不该当年收下了于涛的那两万块呀!两万块是个开头,也是犯罪的开始啊!
柯一平双手揪着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头发说:“完了!完了!我的麦苗完了,我的豆苗也完了!”
“什么麦苗、豆苗的?你还是交待问题吧,你这样一句话也不说,还想看麦苗?”
交待?柯一平听人家说麦苗也就冷静下来了,于涛说过,祸从口里出。对的,这话是对的,我一句也不说,你去落实吧,落实多少我认多少!
柯一平最终还是拿定了不交待的主意。他想,我是谁呀?我是柯英明呀!
梁颖洁把几张报纸交到了王桂英的手里,她高兴地说:“ 这上边全是那个坏蛋陷害我爸爸的事儿,你慢慢看去吧,我要上学去了。”
梁颖洁怎么能不高兴呢?
一夜之间父亲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艾滋病病人,她在学校里就抬不起头了。穆五元为了达到让儿子穆宏与梁颖洁断交、和省委书记女儿于妮谈对象的目的,让人偷偷摸摸在校园里贴上了她父亲赤裸着身子和卖淫女鬼混的照片和彩色报纸。她实在没脸在学校呆下去了,只好偷偷离校回家来陪可怜的妈妈。
在那些可怕的日子里,母女俩终日以泪洗面。她们不敢下楼买菜、买东西,更不敢去找身患传染病的亲人。四邻八舍、亲戚朋友都与她们家断了交。在这艰难的时刻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罗辑田罗叔叔,另一个是穆宏。别人都怕进到她家里会被传染上艾滋病。惟独这两个人不怕。罗辑田罗叔叔说:“怕?怕什么?别人怕我可不怕!”
穆宏更是坚定不移地要走进她们家,他们开始不给他开门,怕连累他,怕影响他的学业。可是穆宏这人真是个犟人,他那种不屈不挠的劲儿惹恼了邻居,对门邻居骂他“来找死”,还“啪!啪!”的把防盗门摔得山响。穆宏不为所动。穆宏的执著,感动了梁颖洁母女俩。
笑面虎穆五元还不死心,让派出所的警察埋伏在了梁家的四周,在穆宏下楼买菜时抓走了穆宏。面对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父亲穆五元,他宁死不屈,要么让我去找梁颖洁,要么我就去死!
穆五元见惟一的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再加了妻子的唠叨,他只好放走了儿子穆宏。他告诫儿子:梁家去不得,那会被传染上艾滋病的!可穆宏还是毅然决然来到了梁家。
听到梁庭贤是被人陷害,而且没查出有病的消息时,这对年轻的大学生,在母亲面前竟旁若无人地拥抱而哭,哭成了一对泪人儿。事后,梁颖洁说,这几天非人的日子考验了她和穆宏的爱情,也考验了穆宏的人品。
对于穆宏来讲,也终于过了梁家父亲这一关。过去梁庭贤不允许女儿大学未毕业就谈对象,影响学习。这次事件后,梁父默认了他和梁颖洁的关系。
一场虚惊终于过去了,本来她们俩要一起去上学的。临走时,梁颖洁又改变了主意,她说,你先去,我亲手给爸做顿饭,让我们父女俩单独吃顿饭谈一谈,然后去上学。这不,她就留下来又陪了母亲两天,还真的给梁庭贤做了一顿饭,也真的让父亲关掉了手机,陪她谈了一个晚上。
今天,她该去上学了,为了让同学们知道她爸确实是蒙冤受屈的,她去九龙日报社买回来了一堆报纸,她装了一部分,留给了母亲一部分。她知道,她妈也会乐意看这些报纸的。
王桂英叮嘱女儿好好学习,和穆宏相互鼓励,别只顾了恋爱影响了学习。
梁颖洁在母亲耳边大声说:“听见了!妈!我照办!”
王桂英打开门送女儿来到了楼下,见楼下停了不少车,从车里下来了不少人,其中还有梁庭贤。梁庭贤笑呵呵地把省委书记、纪委书记、公安厅长介绍给了梁家母女。于波一听是梁庭贤的妻女,就叫住梁颖洁:“孩子,上楼,我们特意来看你的父亲,也看你和你的母亲,你走了,哪行?”
于波握住了王桂英的手说:“梁夫人,让你受委屈了!”
王桂英本来好好的,见省委书记亲自来了,而且还说她委屈了,那由不了自己了,泪水竟然像江河奔流一样,喷涌而出……
她松开了省委书记的手,转身大哭了起来。
“你这是咋了?”梁庭贤和女儿过来说:“于书记来看咱们,你哭什么?”王桂英才强忍住了哭……
大家说着上楼,那些谈虎色变的邻居们挤在了一起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在议论着,这艾滋病病人家里,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
进屋后,王桂英忙天忙地地洗水果、泡茶,于书记说:“都免了,我们说几句话就走。梁夫人,你们都坐吧。”
王桂英仍然在流眼泪,她只是强忍住了哭声。
大家都知道,在梁庭贤被陷害的这些日子里,受苦最多、压力最大的是王桂英,甚至,她的压力比梁庭贤还要大呢。所以,大家看着王桂英流泪时,他们的眼泪也在眼睛里转开圈圈了。
“你这是干啥呢?”梁庭贤责备王桂英:“于书记他们第一次登咱家的门,你……”
“哎,别这样说,庭贤。”于波制止住了梁庭贤。
女儿给母亲擦眼泪,“妈,别这样了……”
“好了,我,我不哭了。我,我是忍不住……”
王桂英说不下去了,她狠狠地擦去了泪水。
于波把来意给这对母女俩说了一遍。
“真的?”王桂英泪珠子挂在了脸上,但异常的兴奋:“他真的……”
“是的。”于波说:“汪副厅长亲自核实调查的结果,卢菩根本没有听于涛的。”
“这真是太好了!”王桂英的眼泪又飞出来了:“谢谢!谢谢……”
女儿在一边着了急,忙把母亲推了一下:“妈……”
霸气书库(Www。qi70。Com)好看的txt电子书
大家一时竟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夫人,你放声哭吧,我们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于波关切地说。
王桂英说:“对不住了,于书记,各位领导们,这下我这心可真放、放下了。”
王桂英冲女儿说:“快,小洁,给你伯伯叔叔们下饺子。”她转身对于书记他们说:“这都中午了,我和小洁刚包的,你们尝尝吧。”
“好!”于波转脸冲程忠、汪吉湟说:“我们尝尝,分享梁夫人的手艺。”
大家齐声赞同。他们知道,今天这饺子要是不吃,王桂英可能会不安心的。
程忠说:“要吃就吃个够,梁总你下楼再买几袋速冻饺子,我们和夫人唠一唠。”
梁庭贤乐哈哈地下楼去了。
一会儿工夫,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了,于波第一个夹起了饺子:“来,大家就别客气了,我们多吃几个!!”
“那是,那是。”王桂英这时候也是满脸的发自内心的笑:“多吃几个,我这心里呀,就平顺了。”
于波正在批阅文件,陈秘书走进来了。“有事?”于波头也没抬,继续在文件上龙飞凤舞。
“于书记,纪委程书记、检察院万副检察长、公安厅汪副厅长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于波把批阅过的文件夹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案头的最边上。
在陈秘书的指引下,三位走进了省委书记办公室。
于波手一伸,做了个请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