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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邵宫,风骊殿。
“哦?”大皇子风展眉峰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可都属实?”
“绝对属实!”侍卫李鸣颔首应道。
“有点意思。”风展勾唇一笑,“走,去瞧瞧我妹子。”边说边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灵素殿外单独辟出来一块地,红砖为砌。女子白裙碧袄,站在红砖之内,抬手拭汗,笑颜依依。风展还没走到门口,便边笑边说:“小灵儿还是爱侍弄这些花花草草。”边说边伸手想要抚花。手刚伸到一半便被打了一下,男子似是惊了一下,随即笑道,“出宫一趟,怎生如此小气了?”
“沾了这花容易起疹,皇兄还是小心为好。”女子边说边瞟了一眼边上的人,接着说道:“皇兄怎得有时间来瞧我?不好生准备准备晚上赴宴?”
“你未来的夫君都不紧张,我倒是紧张什么呀?”风展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复又转身看着花问道:“这是什么花?如此娇美怎得还有毒?”
“虽是花,名字却叫花菱草。”女子脸上飘起一层红晕,转身迈出红砖地,顺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湿布,擦了擦额头,又擦了擦手。
“小灵儿,为兄有话要问你。”女子回眸,杏眼带笑,肤若凝脂。白衣碧袄,红砖橙花,看得风展一阵恍惚。“我的小灵儿如此美丽,如今也要嫁人了。”
“师姐!”悦耳的声音传来,风展不禁回首观望。只见一灵巧姑娘飞奔而来,圆脸丹凤眼,头上顶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煞是可爱。女子扑到灵素怀里,“师姐,笑姐姐什么时候才来啊?”
风灵素宠爱地将怀里女子扶起,理了理她前额的发,说道:“说了多少次,在宫里别那么没规矩,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快见过风骊殿下。”
女子这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一身墨蓝锦衣,棱角分明的脸,偏偏生了一双柔和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女子吐了吐舌头,作揖道:“民女方灵玉,见过太子殿下。”
“是问含儿吗?她晚上不会来了。”男子言笑晏晏,看着方灵玉说道。
“啊”方灵玉撅起嘴,回头看了一眼风灵素,很是失望地说道:“那灵玉先回寝殿了,太子殿下和师姐慢慢聊。”说完便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风灵素叹了一口气,对风展说道:“这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皇兄进来殿里说吧,外面风凉。”
“宫里很久没见到这么有生机的人儿了”男子边走边说道,似是在回忆什么。
风灵素看了一眼风展,什么也没说,低头轻笑了一下。
“你们先下去吧。”女子轻轻说了一句。待到殿里只剩两人的时候,风灵素看着风展问道:“皇兄来是想问我什么?”
“你这趟出宫,在江灵居接待了四位客人?”
“对。”
“适逢霍乱?”
“对。”
“病源是他们四人中的人发现的?”
“对。”
“你可知道他们四人是谁?”
“林子归、苏含笑、慕筠和杜昊。”
“慕筠,杜昊?”
“慕筠和苏含笑发现的病源。”
“慕筠”男子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哎”风灵素叹了一口气,“慕筠就是秦容筠。”
“祁越二皇子?”风展挑眉道。
“天下还有哪个秦容筠如此英明?只怕杜昊也不是普通人。”
“他是燕周小世子,现在该叫王上了,卫玄。”
风灵素看了一眼垂眸沉思的风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啊?”男子抬头,对上女子蔑视的眼神,轻笑道:“你的态度很重要。”说罢便起身离开,不理身后女子疑惑的神情。
“喂!什么意思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风展边走边举起手,轻轻摇了一下,引来女子嗤笑。
“我也想念你,哥哥。”女子自言自语道。
燕周,卫安宫。
“他,怎么样?”卫玄一身墨色衣袍,气宇轩昂,只是神色落寞,比十几天前瘦了一圈。
“禀王上,王爷他还是不吃不喝。”守门的侍卫知道燕周新皇十分在乎他的王兄,丝毫不敢怠慢。
卫玄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身后奴才跪了一地。
竹林深处,青叶飘落,阳光斑驳,比不上回忆支离破碎。“该怎么办?”男子自言自语。蓦的想起躲在岩洞里时,苏含笑说的绝处逢生,他失笑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戏本子”又想起江灵居撞到自己怀里的可爱姑娘,卫玄摇了摇头,似是想把人影甩出自己的脑袋,最后无奈地说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锦国,丞相府。
屏风里,苏含笑泡着热水澡。多少次忍不住想要叫小双,然后心里空落落地发现小双早就不在了。咬咬牙,苏含笑站起身来,伸手去够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秦容筠端茶欲饮,看到屏风上透过的影子,怔怔出了神。半晌,他说道:“含笑,等我好吗?”
屏风上的影子顿了顿,说道:“那蒋环喜欢你。”
“我喜欢你。”
隔着屏风,苏含笑低头笑了笑,说:“还是不要了。”也不知道应的是那句。
是夜,花尚好,月团圆,锦邵宫里鼓瑟齐鸣。
皇家的宴会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以酒会友,从皇上开始,一路敬到臣下家属。今夜的宴会你方唱罢我登场,四大主角齐亮相。试问三大主角花落谁家,自然是皇上、公主、林将军和林少将军。
酒过三巡,风灵素不胜酒力,由丫鬟搀扶着走出了大殿。刚到御花园,便听到一阵阵鸟叫。风灵素吩咐丫鬟回去帮她拿件披风,自己循着鸟叫到了湖心亭。
鸟叫声不见了,一个人影闪出。刚要呼喊,人影出声了,“是我。”
“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怎得自己在此?”
“晴儿帮我去拿披风了,我想透透气。”
“灵儿”林子归慢慢凑近,拉住女子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我好想你。”
“真的,想起过我吗?”风灵素微微动了动身子,蜷缩在林子归的怀里。
细细的呼吸吹洒在林子归的胸膛,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尽力地克制着,却在下一秒把风灵素推到湖心亭的柱子上,低头吻了上去。
他霸道地用牙齿撬开女子的嘴,舌头长驱直入,拼命地索取。慢慢地,霸道的索取变成温柔的舔舐,细碎的吻沿着女子的脖颈往下走,停在锁骨上,来来回回,久久不肯不去。
只听女子嘤咛一声,林子归低吼,蓦的扯开她的衣服。
月光淡淡,星辉点点,碧波荡漾,清风飘飘。饶是再美的景色,也比不过女子锁骨下洁白的肌肤。男子贪婪的看着,正要吻下去,突然后退了几步。
踉踉跄跄地站住身,男子粗喘几口气,用低哑地声音说道:“对不起”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女子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月光下完美的脸,男子理了理女子鬓边的发,复又朝女子的眉心深深地吻了上去,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女子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将头埋在男子的胸膛里,问道:“怎么了?”
男子拥着女子,说道:“每次一面对你,就会失控,忘了规矩,忘了礼数,就想,就想”
“嗯?”女子抬头看着男子,温煦的脸少有的不知所措。
“拥有你。”
第28章 如你信我这般,信你
丞相府,听风居。
“含笑”
“嗯?”
“在仓拓的时候,你很坚强。”
“容筠”女子转身看着秦容筠,说道:“我日日看着窗外的落叶纷飞,日出日落,彷徨、忐忑、茫然,可我从来不恐惧。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到我。”女子轻笑,继续说道:“那仓拓九公主喜欢你,我爹爹知道,子归哥哥知道,他也知道所以呢们定会想到我在仓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坚信”
男子恍然一怔,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半晌,他说道:“对不起含笑”
女子愕然,方明白他是在愧疚自己没亲自来救她。转瞬间,女子宛然,说道:“你是在难过,没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吧。”
看着对面小人儿清澈的眼眸,秦容筠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许久,他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祁越二皇子,天纵奇才,轻巧地化解了锦国几近灭顶之灾。可是此时,站在苏含笑面前,他愧疚、慌张、局促不安,若是被祁越臣子瞧见,绝对是桩可以嚼上一年的大笑话。
苏含笑眉眼带笑,轻笑了一声,说道:“不要愧疚,容筠哥哥你不欠我什么,从来都不。”待到男子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继续道:“谁都不欠我什么,是我不好。”忽地想起小双,苏含笑将脸埋到双腿间,喃喃自语道:“尤其对不起小双。”
彼时正值深秋,听风亭内凉风徐徐。女子粉色的披风随风飘起,如桃花飘落,美不胜收。
“含笑,我有个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
“嗯?”苏含笑直起身。
“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秦容筠轻笑着看向苏含笑,“我抢了母妃,留他一个人在燕周待了这么些年。”“你见过他,你,你跟他也很熟。他就是卫玄”
燕周慕妃跟卫王青梅竹马,十七岁时嫁与卫王为妻,十九岁生下卫玄。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燕周的宴会上,慕妃与祁明帝重逢。
祁明帝幼时随叔父游燕周,在燕周市井间恰逢走丢的女童被烟花之地的人诱拐,见女童单纯可爱的紧,过去便牵起女童的手对贼人说:“这是我家媳妇儿,不小心与我走散,现如今我找到了她,就断断没有让你带走的道理。”
彼时小公子年纪虽小,可城府极深,一双眼眸看得贼人不禁后退了几步。迷迷糊糊就放走了他俩。彼时女童不谙世事,却记得有个小公子说她是他媳妇儿,分别时还给了她一把扇子,扇上青竹葱葱,他说他叫秦隐。
他说,竹隐满晴日便是秦隐慕青时。
秦隐便是祁越祁明帝,辗转十三载,他不是没寻过小慕青,只是他寻到的时候,是慕青被青梅竹马的卫王封为慕妃之时。又过三载,两人相逢于竹园,竹隐满晴日。
彼时卫王胸襟宽广,自小同慕妃一同长大,虽视慕妃为心尖尖上的人,却尊重慕妃的选择。离开燕周的时候,她将秀着青字的帕子塞在刚刚一岁的卫玄怀里,之后便随祁明帝回了祁越,受尽恩宠,被封为青妃。
青妃便是二皇子的母妃。
“所以,你比他小两岁,是他的亲弟弟?”女子瞪大眼睛,看着秦容筠。
“这次援军锦国,父皇虽明里说凡事由我做主,可私下里交代过我,说母妃这辈子欠燕周的,一定不能伤害卫玄。”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造化弄人,让我跟哥哥在锦国街头相遇、相识到相知。即使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也赴汤蹈火,任性这么一次,只这一次,为你、为他、为林兄、为,自己,活一回。”
苏含笑看着秦容筠,笑了。“你是想告诉我,即使你自己觉得对不起他,他也从来不曾怪过你。”她垂眸望向自己的脚尖,继续道,“所以即使我觉得对不起小双,小双也不会怪我。”
秦容筠一愣,伸手揽过苏含笑说:“除了父皇,我第一次想相信一个人。”将她的头抬起来,两人眼眸相对,他接着说道:“如你信我们这般,信你们。”
第29章 所谓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