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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准是包小三这漏嘴,早把打电话回京城买东西寄的事表功了,仇笛笑了笑,不予评价了,这事求个心安而已,并没有想很多。
“明天就要走了,没什么要说的?”戴兰君侧侧头,看着黑暗中的仇笛,仇笛笑笑道:“是你心里不放心,有什么说的吧?”
他是压着声音说着,好像怕人听到,戴兰君感觉到了微微的气流吹拂到的脸上,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凑了凑道:“那我说的,你能听进去吗?”
“真话就能,假话不能。”仇笛道。
“都到这份上了,我至于骗你么?我是告诉你,别紧张,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恐怖,就非法测绘的,他们也是尽量精简人手,顶多三两个,而且大部分人不会持有武器这种人就找到难,对付他们太简单了。”戴兰君道。
“还有呢?”仇笛问。
“还有就是不要对我们误解,我们是身处机关内部,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找你们,就是找个向导,真到关键时候,后援会搞定一切的,我保证,你们绝对安全。”戴兰君道。
“还有吗?”仇笛又问。
“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戴兰君道。
“我就没放心过,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蒙我?”仇笛不悦地道。
“有吗?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又蒙你了?”戴兰君生气了。
“你少装京城那官老爷地方,就居委会大妈出来都拽得像二五八万,从不正眼瞧我们,别说你们安全部门的了这么客气加礼遇啊,有好事才见鬼呢”仇笛道。
“说不定真有好事啊,说不定董主任真给你解决解决工作问题,要不你求求我,我给你找找关系?”戴兰君笑着道,两人又开始打机锋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抱希望了么?”仇笛问。
“为什么?”戴兰君猛然省悟到,从临覃出来,仇笛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因为我发现,看错人了你和老董根本没有目标,路线是揣摩的、地方是现找的、配车是私车、连通讯工具都是公开的哎我说,你是觉得我们傻是不是?我好歹也是党员,别说你们,就普通个小片警也应该有点保密意识吧?你们又是找商业调查机构,又是雇我们这号没身份的人、又是挖已经退役前同行”仇笛说着,脸凑近了,看不清戴兰君脸上的表情,不过肯定不会好了,他凑得很近很近小声道着:“敢再说一遍,有支援敢拍着胸脯保证,这是国家级的任务,谁干也义不容辞?”
呛住了,戴兰君心跳得咚咚的,她伸手,像大姐姐一样准备抚一下仇笛的脸颊安慰,仇笛一闪身,躲开了,她笑笑道着:“那猜到了,为什么不走呢?我又没拦着你。”
仇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戴兰君想想,又是揶揄地口吻道着:“莫非,有我的成份其实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有点感觉。我不介意我们彼此加深一下了解的啊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啊。”
“当然有感觉啊。”仇笛笑着道。
“什么感觉?”戴兰君顺杆上了。
“感觉到你心虚了,在转移话题,这也证明我猜对了别跟我耍心眼,没意思,咱们不是一路人。”仇笛道。
“你挺爱耍心眼的嘛,要不咱赌一赌,我赌你猜的全错了。”
“又想蒙我。”
“呵呵,你这么自信,还怕我蒙你?赌你的尾款怎么样?你要全猜错了,尾款别指望付你了啊。”
“这句话很像组织上来人的风格啊,对你和你的赌局我都没兴趣,合适的时候我会带着他们俩一起走,尾款嘛,我怀疑你们根本没准备给付现金不打收条,可不符合组织原则啊”
仇笛道,此时两人面对面较着劲,很近,近在咫尺,近得能闻到戴兰君身上散出来的体香,仇笛眼皮低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不客气地把戴兰君拔拉过一边,推门进去了,言尽了。
戴兰君倚着门框,看着仇笛进了厨房,她却一点也没有被揭破的懊丧,反而在窃喜着,心里暗道着这样一句:
“你要也猜错了,我就放心了这小子,居然不被勾引!”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天蒙蒙亮就启程了,两位支边的教师直送到路上,仇笛在车里看着那厚厚的一摞,准备寄往全国各地的感谢信,心里总是那么沉甸甸的,走了好远回头时,还能看到山梁上,那一对单薄的身影,在他们身后正喷薄欲出一轮红日,就像他们两人,在托举着这里的太阳,为的就是把光芒,洒满边疆。
人和人差别还真是大啊,这边感动没完,那边停车,戴兰君嬉皮笑脸地坐到老鳅的这辆车上,还专门坐后座和仇笛坐到了一起,瞬间把仇笛的感动心情全给破坏了。
他翻了个白眼,竖了竖领子,闭眼假寐,又开始了无聊的行程
第16章 差之千里不妙
京城;前门;烤鸭店。
一处临窗的座位;管千娇卷着荷叶饼;狠狠啃了一口;很没吃相地频频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她说了;对于这座城市流连的东西不算多;烤鸭绝对算一个。
反观相对而坐的唐瑛就文雅多了;茶是浅斟慢饮、吃是细嚼慢咽、服务员上菜;总是会得到她很淑女地一声谢谢;算是为管千娇接风洗尘吧;这一趟青岛之行;像以往一样不负众望;圆满地拿到了一封客户的签单。
标的不高;五万块而已;是调查一类纯净水、桶装水等饮品的市场开发;对于精通各类商业钻营的管千娇来讲;这就像一次旅行一样毫无压力;两人吃着就说到了共同的关心的事;管千娇问了;对了;那几个蠢货到底于什么去了;怎么半路还向我咨询测绘仪器?
这个唐瑛微微蹙眉;眼神怔了。
“怎么了?有隐情还是有奸情?”管千娇一看不对劲;反应奇快。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唐瑛道;管千娇再问;她低着头;悄声地把经过告诉了管千娇;这件郁结在心里的事;恐怕是无处寻找答案了。
“完了;要被当枪使了。”管千娇一听;瞠然而坐;有点替那几位的鲁莽担心了。
“很严重吗?”唐瑛轻声问。
“能让谢总连钱都不敢要的人;你觉得不严重?”管千娇问。
唐瑛愕了下;似乎确实如此。
“他们仨半路出家;又一个比一个得瑟;连谢总的账都不买;您说;要是好事;谢总能把他们仨扔出去?”管千娇又问。
唐瑛愕住了;确实如此;她稍显紧张地道着:“不会有什么意外吧?那两位像是官方的人。”
“正因为是官方的;才怕意外;再坏的奸商;顶多坑你一把;再坏的恶棍;顶多收拾你一顿好歹他们不至于太过份;有法约束;那官方的可就不一样了;于好了不一定能拿到钱;于砸了可肯定得负责。”管千娇道;好歹在这行见多识广;举例;某某;接了一趟商务调查;结果后来才发现;是给经侦于活;去挖对方企业的偷税漏税证据;刚发现就出了车祸;赔了一条腿;还有某某更悲催;接了一趟商务调查活;结果是个官商的家族企业;差点把小命赔上;等完事了才发现是反贪办案想的损招;尾款都没敢要;只能自己找个厕所哭晕了。
越说唐瑛越害怕;她喃喃地道着:“你你别危言耸听的;吓人呢。”
“还真不是吓人;京城两千万人;每天被坑死的多呢我问你;那两人你知道什么来路?”管千娇道。
“不知道。”唐瑛苦着脸;摇摇头。
“这不就是了;里面要没隐情;怎么可能连来路都不让你知道我问谢总。”管千娇想起这茬;直接拔着电话问谢纪锋;她在哈曼算是个老员工;和谢纪锋说话相当随便;不料刚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就僵住;然后默然无声的挂了电话;塞回手机;表情平静得让人觉得好诡异。
“怎么了?”唐瑛问。
“忘了他们吧;恐怕他们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中了。”管千娇道。她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字“国安”;唐瑛看着这两个字;眼珠子一动不动;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们怎么可能雇佣民间机构的人?”唐瑛纠结了;从来没有想过;这几个货能和国家事务扯上关系。
“就像城管用临时工、公安用协警线人一样;那一样工作都需要这种炮灰况且;他们都不算民间机构的人。京城的使馆、酒店、老外驻地;刺探情报的海了去了;官方调查的渠道也是多样的;要是有事问到咱们呵呵。”管千娇笑笑;摇摇头;一切尽在呵呵中;这是你没有机会做任何反抗的;除了配合;别无选择。
唐瑛表情僵硬着;半晌无语;她几次看管千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者;什么也不用说了;打拼的生活就像这个餐厅里的客人忙碌匆匆;有多少认识的、不认识的成了你生活中的过客;谁又数得清?
两人且吃且谈;饭毕;分道扬镳;各自匆匆地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谁又能停得下来?
午后;南苑汽修城。
四层楼;从车架、轮胎到饰品座套;在这里的四百多家店铺里都可以找全;一位西装革履;像洽谈分销业务的男子;轻轻地踱步进了一家叫鑫鑫车饰的地方。
“先生;要点什么?”服务员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有点瞌睡;午后的时间少有来客。
那位男子朝他笑笑;貌似很帅气的一位;三十年许;服务员朦胧的眼睛随即被惊大了;她瞠然看着那男子亮出来的证件;惊得一抹嘴巴;犯怔了。
“市局的;了解点情况。”那人亮着警证;要递给她看;她那敢看;紧张地等着发问;那人装起了证件;拿出来了几张照片问她:“认识他们吗?”
“认识啊”
“他叫什么?”
“仇笛啊这个;他叫包小三。”
“什么时候见过?”
“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原来这里于什么?”
“拉货批发啊;从我们这儿拉走;送到周边小汽配商店;挣差价呗。”
“哦他们;有什么特别要好的人?”
“没有吧;就他们俩特别要好”
“好的谢谢”
那位男子收起了照片;很客气地朝服务员笑笑;告辞走了。
服务员愣了半天才泛嘀咕了:咦?揍没见警察这么礼貌过啊?
很快;这个小小的疑问;被进门询价的顾客打断了;被扔到脑后了。
很快;这位神秘的男子出现在亚奥酒店;他像客人一样询问起了大堂;不过却是另一种托词;他一位失联的朋友似乎在这里就职;看看照片;大堂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这里唱歌的耿宝磊;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小耿;同样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就像每天匆匆的过客一样;这位彬彬有礼的客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几句话功夫他便告辞了。
过了不久;在车流如川、人行如织的街头;这位男子像在思忖着什么;边走边拿着手机发着一条短信;内容是:已查实;无误。
片刻;短信回复到了;简单的两个字:简单的一行字母;不是汉字;不过他认识;是“收到”的意思。
装起了手机;他走到一处出租车停车点;伸手拦车;不一会儿上车;消失在车流拥挤的街头。
信息的另一端在千里之外;兰新高速;这位接信息的人车正泊在应急停车道上;用精致的手机在轻敲着前额;似乎在思忖什么让他很为难的事。
三个人;两个做汽配零件生意的;一位唱歌的;同时又是商务调查公司的;同时又出现在追踪非法测绘的路上;种种不合情理的事让他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很好的解释;假如这些人的身份都是伪造的;那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可偏偏都是真的;比真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