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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思路,把仇笛听得咬下嘴唇了,包小三一见猜错了,赶紧地改口道着:“那除了木料,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啊咦,对了,这个马场,据说要几个大马队,弄几匹马?你有门路出手不?”
“有多远滚多远,一天就寻思偷人家点东西,那叫不劳而获。是可耻滴。”仇笛训斥道。
“少来了,凡可耻的,都赚钱,凡可恶的,都发财了,瞧马胖子多可恶,一份大白菜萝卜盒饭,卖二十块,加点肉就三十五别说啊,马胖子生意不好做了,二拐和牛嫂家都卖盒饭去了,不当群演了。”包小三乐了,正要问仇笛有啥门路,仇笛却是骑上车上狠狠一脚踹,突突突摩托车响了,他急着上车,反倒把这事放下了。
饿了,赶着回去吃呢。
来回几十公里,跑得两个人确实是累了,小羊排炖面片一个下了两大碗,吃完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后十四时多了,还了胡艳红他舅那破摩托车,两人吃撑了,又来了个小瓶装的酒,难得见到仇笛如此惬意的表情,以包小三对他的了解,八成是有好事了。
对了,那事问了半截,包小三要问,仇笛在饭店里岔开了,吃完回租住地的路上了,包小三追问着:“喂喂,仇哥,到底啥事?说说让咱高兴高兴。”
“就是上午看到的那些事,不是让你偷东西。”仇笛道。
“那干嘛呢?”包小三问。
“哦哟这事,怎么跟你解释呢?”仇笛想了想,三儿这肠子除了偷鸡摸狗,不怎么会拐弯,他长话短说道:“这么说吧,这些工程,什么城墙、木材、马队等等,得投好大一笔钱吧?”
“嗯,好几百万呢。可没咱们什么事啊?”包小三道。
“这是鹏程投资的对吧?”仇笛问。
“肯定是了,郝来运多上心呢。”包小三道。
“那这个生意肯定是华鑫找的对吧?”仇笛道。
这肯定是,宗鹏程就是靠着华鑫捞钱,场地、道具、群演,整个一强买强卖,你不要都不行,想到此处,包小三凛然一梗脖子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有人要狠狠坑宗鹏程一家伙?”
“对。”仇笛道。
这倒新鲜,不过包小三想想,又否决了,直道着:“不可能啊,他们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他坑宗鹏程,不得把他自己也坑喽?”
“那不一样,坑一把不疼不痒这种事没意义,可要置于死地而后生就不一样,一劳永逸地解决这儿的问题,完全有可能这么干这叫,釜底抽薪,用这些事抽干鹏程手里的现金流,然后突然来一个转折比如,影城封城建设,只要断掉这儿的客流,那鹏程这些产业,只能等死了对,就是这样,我说嘛,怎么莫名其妙地把祁连宝干掉了,鹏程要是连这种依仗都没有,那等着他的只能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错不了,绝对就是这么回事而且,很快就要实施了。这个消息,我正在想,能不能变成钱。”
仇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堆,回头时,包小三傻乎乎地看着他,仇笛笑着道:“听不懂没关系,我又不笑话你。”
“啊,知道你被打以后就不正常了,笑话我也不介意。”包小三道,翻了他一眼。
仇笛直接捶了他一拳,包小三可不吃亏,还了一家伙,两人打闹着,回了租住地。
咦?门开着,耿宝磊不在,两人进了房间,直接拔打耿宝磊的电话呀,电话铃声在隔壁响着,听到声音包小三往门外一跑,侧耳一听,马上跑回来了,怒气冲冠地拉着仇笛道着:“我日,宝蛋在娇屋里,尼马两人什么时候睡上了。”
“不可能吧。”仇笛拔着电话,一听,果真在管千娇房间里,这事惊得他目瞪口呆地,完全不知道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就发展到一屋里了。
“敲门。”仇笛唆着包小三去,包小三不客气地擂着门,没人开,他嚷着:“开门,宝蛋,你狗日找死是吧?”
还没开,仇笛敲敲问着:“千娇,在么?”
没有应声,包小三往上爬,窗户帘子遮着,他跳下来,直拍巴掌,小声道着:“完了,肯定尼马正干得起劲呢。”
“也不至于不敢说话了啊?”仇笛道着。
“他们可好意思说啊。”包小三愤然道。
却在这时,里面的门栓嗒声抽了,门一下子半开了,包小三伸头一望,管千娇和耿宝磊果真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露着两双惊恐的眼睛,这场景气得包小三奔进来破口大骂道:“宝蛋,你真尼马不要脸,娇是我妹知道不?尼马上我妹,我”
管千娇和耿宝磊眼睛示意着,包小三一下子明白,咦?两人都躺在床上,谁开的门呢?
一回头,吓得他激灵一下子,就往床底钻,门后站着一位彪形大汉,正不屑地笑着看着他,仇笛此时一步刚进门,他反应过来了,一拳朝门后捣去。
啪!清清脆脆一声,拳着无力,打在对方的手心上。
不对,是对方用手托住了,门蓦地合上了,仇笛和门后的人面对面了。
赫然是一脸胡碴、两目凶光,正蓄势待发的祁连宝,他双手横亘一捏钵大的老拳,指节咯咯作响,肩肘胸臂像鼓起来一样,惊得仇笛急急后退几步
32。第32章 道是知己
仇笛一退,祁连宝却未出手,左右手一松,抚着拳面,笑着道:“小子,恢复的不错啊,再打一场。”
“你过得好像不怎么样啊。”仇笛一下子看明白了。
胡子长了,全身脏兮兮的,虽然笑着,可表情看上去憔悴多了。
“他妈的,拼了。”包小三拖着椅子,要拼,不过祁连宝都没当回事地侧头一瞄,他又胆虚了,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招之敌,他紧张地站地当地,看看站着的仇笛,看看躺在床上了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怕,他是逃出来的。”仇笛道,一说这句,胆气重来,上前一步拿着包小三手里的椅子,往床边一放,手一挥请势道:“坐吧,你别紧张三儿,把千娇和宝磊放开,别喊,没事,祁老大是心事未了,跑回来处理后事了。”
别紧张?让祁连宝别紧张?包小三怀疑仇笛脑袋真有问题了,不过他旋即发现,祁连宝似乎真的很紧张,看到那落魄得性时,他也一下子明白。
“呵呵我有那么惨么?”祁连宝大大方方一坐,笑着道,包小三小心翼翼地到床边,试探着放人,见对方没反应,这才大胆掀了被子,得,两人都被捆着手,管千娇和耿宝磊嘴里都塞着东西,一拔出来,却是管千娇的袜子,一下子包小三又不和谐地笑了,管千娇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过没敢说话。
“为了让他们安生点,不得不出此下策啊仇笛是吧?现在还要告诉我,你是个大师傅吗?”祁连宝,眼神有意无意地看了桌上,那堆东西是管千娇的装备,手机、笔记本电脑、纽扣摄像、打火机摄像,一样一样摆在桌上,连管千娇也无语了,不知道这个阴魂不散的货,怎么着又跑回来了。
“本来没准备找你们,只想找李劲松点麻烦,没想到昨天正好撞到你们整李劲松了干得不错,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一个对手,是吗?”祁连宝问,他盯着仇笛,这个男子,似乎让他感觉很困惑。
“这个,现在没必要瞒你,我们是受了京城一家商务调查公司的委托,来此调查鹏程的商务信息可能委托方找的不是我们一家,委托方也不是一家,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样都在挖消息的乱局,祁老大,你想知道什么?”仇笛问,靠着窗户,背对着,看上去并没有准备出声喊人的意思。
“我就想知道,谁特么跟我过不去?是你们?还是李劲松?”祁连宝问。
这个问题可能得全推到李劲松身上了,仇笛摇摇头道着:“不是我们,也不是李劲松。”
咦,祁连宝愣了下,似乎有点奇怪,他瞪着仇笛,仇笛道着:“刚才说了,委托方不是一家,来这儿的调查员也不是一拔,昨天之前我们也以为是李劲松,但结果发现不是他,应该还有一拔人。”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们呢?”祁连宝恶言恶声问着,那蓄势待发的样子,吓了包小三一跳,此时包小三挡在前面,管千娇和耿宝磊,都缩在他身后。
“角度问题,那个在路右侧、附视的角度,只有在宾馆内部某间窗户或者楼顶才能抓拍到,而且应该是高档的远焦相机那种,我们这些装备,达不到那种水平。”仇笛道。
这就是了,似乎这个回答让祁连宝很满意,他笑了笑,向仇笛竖了竖大拇指,不知所谓。
“谢谢啊,几位,对不住了啊不过你们也不是什么好鸟,净干些偷偷摸摸的事。”祁连宝回头瞪了包小三几人一眼,起身看向仇笛时,却是很江湖气地抱了抱拳道着:“受了点伤对不住了,不过也送了你一样礼不用担心李劲松了,他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没有个把月起不来,要不是他说的和你讲的一样,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么多狗屁间谍钻在屯兵这个小地方。”
看这样子,不准备找大家麻烦,包小三好歹长舒了一口气,人家就要走,仇笛却出声拦了,直道着:“你要这么走了,迟早也是个糊涂鬼,你跑不了。”
“咦?有点意思?那你说,我怎么才能变成聪明人?”祁连宝笑着回头问。
“和聪明人交换一下你知道的情况就可以了。”仇笛道,这位身处其中的人,能让华鑫下死力气对付,肯定知道的不少。
“现在我可是通缉犯,你信我?”祁连宝睥睨道。
“信,能把军体拳练到大开大盍、中正勇猛的人,不会是一个卑鄙小人。”仇笛道,他看着似乎无动于衷的祁连宝,又补充了一句道:“那天,谢谢你手下留情啊,否则我现在也躺在医院得接骨了。”
“呵呵我还是头回碰到挨打了说谢谢的,那么,你确定要和我交换一下?你不觉得,我要是把宗鹏程干的那些黑事全告诉你,我不就成了卑鄙小人,而且,我就告诉你,你也无能为力,很多事都是我干的。”祁连宝道,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仇笛,不过并不友好。
“对那些,我没兴趣。”仇笛思忖着道:“不过,我敢肯定第三个商业间谍,就在你身边,你认识,和你关系很近,他就是那个把你推到坑里的人,难道你对此没有兴趣?”
仇笛的脸上,此时洋溢着一种病态的兴奋,而祁连宝,也像发现了金矿一样,神采奕奕地看着仇笛,相互凝视着,似乎在审视给对方多少信任度合适。
“知道二里沟吧?”祁连宝突然问。
“知道。”仇笛道。
“晚上那儿会有一堆火,敢来吗?”祁连宝笑道。
“当然敢。”仇笛道。
祁连宝做了个等你的姿势,转身要走,仇笛在背后追问着:“你不怕我带上警察去?或者把你卖了?”
“呵呵,我没那么值钱。”祁连宝头也不回地道,出了门,只听到咚的一声,包小三追出去看,这货是直接从二楼跳进胡同了,中午人少,他扣个防风帽子,一转眼就消失在胡同里了。
包小三旋即奔回来,惊魂方定,正待骂仇笛两句,不过一看管千娇和耿宝磊那样子,又笑了,耿宝磊狠狠剜了他一眼,管千娇却是赶紧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转眼三人都愕然地看着仇笛,那询问的眼光,带着责备的意思。
是啊,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晚上我出去一趟,相信我,他没有恶意,否则我早折胳膊断腿了,否则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