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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命祸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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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她带给他惊奇,也令他血脉债张,仿佛他这一生就是等待她而来,没有她,一切都乏味得令人暴躁。

看着细嫩雪肌上点点吮痕、齿印,司徒太极的眉头为之一拧,他还是太粗暴了,竟在情欲高涨时失控伤了她,浑然忘却她有多纤细。

自责、愤怒、心疼、不舍……种种的情绪一涌而上,向来刚硬的脸庞蒙上一层柔情,眼含深浓爱意地凝望被他累垮的玉容。

这是他将共度一生的女子,他会怜她、惜她、娇养着她,让她如花般绽放,不受风雨摧残。

不过,不能宠她,她已经够无法无天,再一味的骄宠纵容,她准爬到他头顶上,踩着他的头大笑。

“啊——”

一声尖叫惊动沉思中的司徒太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不会是白昼的事让她受到惊吓吧?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就是那个,难怪我觉得似曾相识,就是它、就是它,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它的因素。

瞧她乱七八糟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不自觉地锁眉。“你到底在说什么,作恶梦了吗?”

“不是梦、不是梦,是曼陀罗。”欧阳春色兴奋得捉住他的手,两眼发光。

“慢陀螺?”慢的陀螺怎么转吗?

“对,是曼陀罗,开在潭边,形状硕大的粉白色花朵,很像一种乐器喇叭。”

她一度以为是百合花,想了老半天还是不对劲。

“喇叭?”那是什么东西?

司徒太极根本不记得有什么花开在瀑布底下,他只想走人,不愿久待,茅屋四周除了清澈见底的潭水外,只有点点银鱼优游自在的觅食。

“曼陀罗的花、叶和种子皆可入药,花具有麻醉、止痛、镇咳、镇痛、催眠等效用,它是一种药用植物。”她解释道。

他嘲笑地将她弹起的身子压回枕上。“一株不起眼的花而已,值得你念念不忘吗?”

哼!还为它惊醒。

“不是一株,而是一大片,应该种了好些年了,满山遍野尽是花影晃动,美不胜收。”真的很美,美得炫目。

“你若喜欢,明儿个我命人摘来一把,让你瞧到眼花撩乱。”一说完,怔住,才想不宠她,这会儿他又在允诺她什么。

自打耳光。

欧阳春色一听,连忙直摇头。“不行、不行,它有毒。”

“毒?”她明明说可入药,怎又有毒了?

“曼陀罗全株都含有毒素,尤其花和种子毒性最强,虽然它能治病,同样也能害人,你娘……”但她才一提及魏知秋,立即遭到封口。

许久过后。

“不许提她。”司徒太极粗声低喝。

小手轻柔地爬上债张粗臂,笑倚着道:“听我说完好吗?”

“不听。”他不想被她说服,受她影响。

“难道你不愿知晓司徒夫人为何杀你的真正原因?”她的指腹在他手臂和胸前来回抚弄,画着圈儿。

“不要引诱我。”他低吼,一阵细微的战栗由下腹往上攀升。

“不,是勾引,你要是不要?”玉足轻轻撩着粗壮大腿,似有若无地搔弄他的痒处。

“你……说!”他挫败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瞪她。

咯咯咯的笑声轻漾。“据我所知,服用曼陀罗的汁液会使人产生幻觉,看见完全不存在的事物,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做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了。”

“你相信她……”她拧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愿的改口。“你信我娘说的话?”

而他,全然不信。

“我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我所知的事物,在我们那里,有一种迷幻的药物,人一吃下去便会浑浑沌沌,茫茫然然,好像会飞似,而且容易上瘾,毒瘾一发作是六亲不认。”谁是谁完全分不清楚。

“你们那里、你们那里!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你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他忽然觉得烦躁,气血阻塞,莫名地想发怒。

“我……”欧阳春色张口欲言,却发现她什么也不能说。“我只希望你试着去了解,你娘可能中了曼陀罗的毒,她不是有意要杀你,她被催眠了。”

“什么又是催眠?”他又瞪她,火气越升越旺。

她想一下。“摄魂,又可说是催魂大法,也就是说有人藉着曼陀罗的毒控制一个人的神智,不断在其耳边怂恿,改变心智,让人在迷惑之际听从指令,做出不想做的事。”

“谬论,人的魂魄岂可摄取。”司徒太极嗤之以鼻,不认为魂魄离了体还能活。

“天下事无奇不有,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那我问你,你信不信鬼神?”它们同样看不见,也摸不着,却人人敬畏。

他不出声,但冷肃的表情已为他做了回答。

“试着原谅没那么困难,尤其是你可能错了,你让她白受了十七年的苦。”搞不好该得到宽恕的人是他,因为他的误解而错待了亲娘,致使她冤屈无处可申。

“够了,春色,你今天说太多话了。”他听腻了。

欧阳春色苦笑地趴在他胸口,“好,我不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对她好一点?不要再让她吃冷饭冷菜,甚至是馊食。”

“我从来没要人送冷掉的饭菜给她。”全是底下人自做主张,没好好照料她。

“但是你的漠视便是告知所有人,她不是你娘,她不配得到身为人的尊重。”主人的态度是仆佣遵从的准则,他们会看人办事。

人,是会见风转舵,拿谁的薪饷替谁做事,令主人愉悦的事一定抢第一,不落人后的力求表现,以期得到更好的职位。

反之,主人若不高兴,底下的人也绝对不敢惹他不快,他厌恶的事,他们一并厌恶,他所轻蔑的,自是不会得到他们的敬重。

“你……”他冷厉地瞪她,久久,久久……“你要我怎么做?”

哼!敢说他顽固,她比他更固执。

“对她好一点……”

“你说过了。”办不到。

美目一横。“我是说让她好过一点,就算不能晨昏定省,至少暖床暖被、热菜热饭不可少。”

“还有呢?”司徒太极用讥诮的语气说道。

“派个人服侍她,定时打扫里外,她上了年纪,少不得汤药进补。”长年住在水气重的潮湿地带,对老人家的筋骨不好。

“再来呢?”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了。

不知是看不懂还是刻意忽略,欧阳春色得寸进尺地要求。“如果可以把她的铁链打开……”

“欧阳春色。”他咬着牙睇视。

“怎样?!”她一脸无邪地回视他。

“你话太多。”

“咦?”

他身一俯,吻住喋喋不休又爱管闲事的樊素小口,大掌上下抚弄细如羊脂的玉胴,再一次将两人卷进欲望的狂潮中,一宵不休。

在欲海浮沉中的欧阳春色仿彿听见司徒离人从远处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

除了保护自己不能受伤见红,封印解除的最关键更在于处子之身的落红,切记、切记,勿与人发生肉体关系,否则你的预知能力将会回来……回来……

在他身上,她清楚地看见——

未来。

第八章

粗黝的大手牵着幼白小手,走在田埂旁的小路,有双圆滚滚大眼的小女孩忽地握紧中年大汉的手,停下脚步仰起头,面露不安。

“旺伯,你要买蛋糕吗?”

“是呀!过几天是旺婶生日,我想给她个惊喜,免得她老怨我像根木头。”

“可不可以不要去,改煮猪脚面线?”如果可以,最好那天都不要出门。

“为什么呢?”旺伯笑道,疼爱地帮小女孩擦汗。

“因为我想吃。”小女孩第一次说谎,她最不喜欢吃肥腻腻的猪肉。

“好好好,旺伯叫旺婶煮一锅猪脚和面线让你吃得小肚子发胀。”小孩子就是要白白胖胖才可爱。

三天后,小女孩边吃猪脚边抹泪,哭得声嘶力竭,冥纸飞扬的灵堂上,旺伯一如往常地对着她笑,似在说着“乖、别哭、旺伯带你去捉蜻蜓”。

那一天,旺伯还是对她食言了,起了一大早去拿预订的十吋奶油蛋糕,结果被狗追跌入沟渠,爬了老半天爬不起来淹死了。

又过了几年,小女孩十岁了,国小三年级,有个很疼她的美术老师因天热,骑着单车载她去吃冰,她将手往老师肩上一放,顿时通了电般全身僵硬。

“珍珍老师,你交了个高高瘦瘦的男朋友是不是?”她又看到不该看到的事。

老师脸红地笑笑。“你怎么晓得?上次我们去看电影时被你偷看到了对不对?”

“老师,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快和他分手,他不是好人,他会伤害她。

“可是老师很喜欢他耶!如果他跟我求婚,我可能会嫁给他。”一想到男友,她笑得特别开心。

一个礼拜后珍珍老师向大家宣布她要结婚了,喜孜孜地拿着平常省吃俭用的积蓄办嫁妆、购屋,还买了一辆代步车送给男友。

没想到结婚前夕,早有妻子的男友卷款潜逃,另外又用她的钱养了个小女友在外同居,她伤心之余上门理论,反被恼羞成怒的男友砍伤她最重要的双手,梦想开画展的她再也无法执画笔,以自杀了结一生。

时光荏苒,小女孩穿上嫩黄色高中制服,一日她参加联谊活动,大家兴致高昂围着营火唱歌,肩靠肩玩着波浪舞。

突地,她脸色骤变,惊恐地捉住学姐手臂。

“千万不能答应网友的邀约,相片是假的,他在骗你。”天哪!她一定要相信她,不能等闲视之。

“啊!什么?”因为不熟,长相清秀的学姐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递给她一根萤光棒,便把她推出去和大伙同欢。

女孩后来一直想找那位有危险的学姐,可是奇怪得很,每回都十分凑巧的错过了,等到她终于找到人,学姐因惨遭网友及朋友轮暴而住院,全身是暴力性侵所留下的伤痕,听说伤及子宫,日后恐难受孕。

自责、愧疚和无能为力的自我厌恶,让小女孩作了个重大决定——

从明天起,她再也不要“看见”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欧阳春色微微张开眼,感觉到横挂在自己胸前的长臂,刚刚好像梦到小时候的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未再想起,今晚怎么会梦到了呢?

好累……司徒太极这贪得无餍的男人要了她数回,她全身又酸又疼,雪白匀肌布满深浅不一的草莓……她再睡一下好了,醒来后,再来好好想想,在律动的欢美中,她“看到”的一些影像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事会让温雅秀丽的左惊虹面露慌色,急急忙忙地奔向司徒太极的寝居,连掉了绣工精湛的巾帕也没察觉,快步疾行。

身后的四名丫鬟甚至跟不上她,十分讶异平时温婉的夫人怎会如此急迫,她们迈开小脚追呀追,还是落后一大截。

日头已升上半空中,近午了,她衣裙翩翩滑过曲桥,牡丹绣鞋跨过朵朵莲花,发际微湿不以为意,踩着石板上廊阶,脚步不曾稍缓。

她明明气喘吁吁,香汗直流,却不愿稍事歇息,抡起粉拳便往门上敲扣,她动作很急,神情慌乱,好像有什么大事似,敲得屋里的人火大,朝外大吼。

“滚开——”

她一怔,朝内喊话,“是我,极儿,我是虹姨,你快开门,我有事要告诉你。”

一阵静默,接着是悉悉窣窣的穿衣声,左惊虹等了许久,门才由内拉开,她急忙想进,却发现司徒太极挡在门口,似乎不愿她进入。

“怎么了,我不能进去?”她心上不安,以为他在防她。

“不是,是不方便。”他说得很轻,但意思十分明显,明白人都听得出来。

“里面有人?”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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