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冷紧紧将手帕握在手里,大眼中发出喜悦的光芒,由老玛格的口中,她终于得知,原来这条手帕上有一个狐狸的标志。“谢谢你!”她又追问:“这条手帕是什么颜色?”
“这是条白色的棉布,而上面的狐狸是绣上去的,绣线是金黄色的。”玛格好心为她解释。她话锋一转道:“我为你准备了很多衣服,与你过去穿的截然不同!你先下床,我帮你洗澡,然后再准备午饭。”
洗完澡,她全身搽上乳液,乖乖地站在镜子前,她感觉到有一件很舒服的衣服落在她的娇胴上。“这件玫瑰色的蕾丝洋装,相当适合你呢!”老玛格满意地说道,随即帮夜冷梳头。
玫瑰色?夜冷触摸身上,诧异玛格居然会告诉她衣服的颜色。最起码,她可以用想象的。
老玛格瞧瞧夜冷,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没人比得上你的美!”她甚至吹口哨道。“用餐了!”
???
长达三公尺的餐桌上,摆着无数的古董;有茶杯、酒瓶、盘子……不愧是富可敌国的雷魅。
夜冷坐在最远的一侧,玛格服侍着她。
桌上摆满了佳肴,用嗅觉就可以感受到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夜冷能够感受到这宅子绝对不只她和玛格两个人,还有其他的人——
是谁呢?是“他”吗?
浓厚的麝香味泛滥着。
虽然悄无声息,夜冷还是感觉得到他——坐在她的附近,观察她。
如果他不是神灵,那他是谁?是那个与卡不洛交易而买下她的“丈夫”吗?
不!他不是她的丈夫,她只是被“献祭”的女人,传统世界的夫妻,应该有仪式及被祝福的。
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像两道火焰般慑住她的魂魄,她竟莫名的全身都发热了。
用完了餐,看不见的她,只能跟随玛格回房间。
一天的疲惫和胆战心惊,令她很快地陷入睡眠之中,但是,在极度的疲乏中,她还是听见了开门声和熟悉的步声,她感觉得到——他站在她的面前。
他低头吻了她。
她想伸出手抱住他,想证明自己的感受不是幻觉,只是,他几乎如一阵旋风般,来去匆匆,只有她温热濡湿的双唇可以证明,刚刚一切不是梦。
???
“孩子,你在害怕!是不是?”老玛格细声问着背对着月光的孤独影子。
“害怕?”雷魅沮丧道。“很可笑吧!我现在是不可一世的王,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玛格单刀直入地说:“你认为自己是恶魔,因而配不上她吧!”
“是的,我是恶魔——”雷魅将头埋入自己的双掌中。“我是人人瞧不起的私生子,我更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鬼子’!”
雷魅摆脱不了过去的阴影,深深陷入灰暗的记忆中。
这才是真实的雷魅——脆弱的恶魔!
“我想——”玛格小心翼翼地道。“这些年,你对女人也见识得多了;可以为你暖床的情妇、名媛淑女,哪一个见到你不是如向日葵见到太阳般,但是,你一直以来魂牵梦系的都只有她一人,现在,她就近在咫尺,你为她失眠、为她憔悴,却独独不敢向她承认你要她!”
“我——”雷魅不忍道。“她怎能做恶魔的新娘?”
老玛格早已看透未来。“黑夜冷的命运跟你一样。”她透彻地道。“如果,你真要做恶魔,你会是的。而黑夜冷,只会是‘恶魔的情妇’!”
雷魅不可置信地摇头,对于夜冷,无论如何,他都不敢也不愿伤害她……
???
每天重复一成不变的生活。
每每她用餐时,她都可以感觉到有“别人”与她一起用餐,虽然,这位陌生人的动作是那么悄无声息。
尤其到了夜晚,他总会来向她道晚安。
他会亲吻她。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的时间。
她都能够真实地感受到他的热情和温暖。
以及——以及什么呢?
渴望?
他究竟是谁?
是这宅子的主人吗?
也是现在主宰她的人吗?
纵然,她在这里过着少奶奶般的生活,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眷恋。回想当时,为了挽救高原山国,她被“献祭”给神灵……如今呢?
她怀念高原山国。现在,莺村中的族人们是不是一样安好?那恶魔有没有去侵略他们呢?
她心底明知:唯有逃走,去找卡不洛,才能知道一切。
夜冷是慧黠的,世人用眼来看表象,她却用“心”来观察一切。日子久了,她逐渐熟悉了城堡里的摆饰及位置,她发现城堡里的每一道门都没有上锁。
她常常藉着午后在花园里散步,只要感到风越来越大,就是接近了大门的位置。花园里若有鸟叫声,表示今天风光明媚,反之,若狂风豪雨,那就代表天气不好,她便不会出门。
玛格会伴着她一起做午后的森林浴,时间久了,夜冷渐渐觉得玛格是个好人。很多时候,她就像一个母亲般关心夜冷。“你如果看得到,就会知道这花园如诗如画,美得像是天堂!”
“这里的花很多嘛!”花香溢满夜冷的胸膛,多美丽的午后,多温暖的骄阳,上百种的花儿迎风飘荡,光用嗅觉,就可以感受到花园中的花儿必定是百花争妍。
“当然,这里的土地近千顷呢!”玛格无心地解释。“相信我,只有世界级的富豪,才能拥有这般的天堂花园。”
世界级的富豪?
玛格不小心漏了口风,夜冷得知,这是富豪所拥有的宅子。
“那么——”夜冷陶醉于众多的花香中,在高原山国,女巫们都用花草为药替人治病,她奇怪地问。“为什么没有闻到玫瑰的香味呢?”夜冷皱起秀眉。
“玫瑰?”老玛格笑了笑。“主人是不碰玫瑰的。”玛格或许今天心情特别好,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很多秘密。“主人如果碰了玫瑰,玫瑰花是会枯萎的。”
主人?原来,这宅子里真的有陌生人。
夜冷急急地追问:“是什么人碰了玫瑰就会让它枯萎呢?”
迫切的语气激起老玛格的警觉,她立即挥着手道:“不知道、不知道……”
夜冷咬住下唇,唯一的一线希望又告消失,她心烦意乱地继续往前走,却被玛格拉回来。“不准往那里走,那里是一大片竹林,主人下令禁止靠近,逾规者会被惩罚!”
不能往那里走?为什么?因为那里是出口吗?
夜冷虽然被迫往回走,但她失明的眼睛却注视着那片她看不见的浓密竹林。
玛格看看天色,惊慌地道:“天!远方乌云密布,今夜只怕又有暴风雨了!快走,快——”
暴风雨?
夜冷没有被暴风雨的骇人力量吓到,她反而感到一种解脱——
这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吗?
???
吃晚饭时,夜冷听见窗外狂风怒嚎的声音,一如她不平静的心。
不知道坐在她对面的陌生人可有感受到?
烛光下,雷魅的眼瞳发光般地注视她。
圣洁、高贵而清纯的少女啊!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这样注视着她,他就心满意足。
世人或许要取笑恶魔:对自己掳来的女人,竟然如此无能和手足无措?
而她呢?
她是否对他有所“感应”?
其实,夜冷已经开始猜疑,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世界级的富豪?
夜冷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老玛格的话;怎么样的人会让玫瑰花枯萎?
这好比猜谜游戏,到她上床为止,她还是心乱如麻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恶魔——只着一件裤子,站在她床前。
而她在雷雨交加的时刻,佯装睡得深沉。
雷魅喜欢看沉睡时的她。
他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无限的深情款款。
她真像是童话中的公主——如凝脂般白皙滑润的肌肤,午夜般黑亮的长发,黑宝石般的眼珠,玫瑰般的粉颊——她的美貌使得其他女人相形失色。
他爱她——爱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爱她温滑香软的触感,爱她的吐气幽兰!
老天!他爱她,爱她的每一处——
他的厚唇降落在她的樱桃小唇上。
就在此时,她出其不意地伸出双手——指尖正好抓住他卷曲的胸毛。
这令人措手不及的举止——
真是场惊天动地的接触!
他僵愣原地,而她——完全感受到了。
这是一个何等真实、何其熟悉的吻。
她紧紧攀着他,想证明这不是幻觉。
她整个身子贴住他,他的身体很烫,他的唇潮湿而令人兴奋,她突然有着怪异的感觉——烦躁不安且灼热难耐。
她惊觉自己大胆得毫无分寸,急急将手指收回来,然后整个身子蜷缩起来。
她只是想证明“他”是存在的。
而当她真的抓住他时,她才发觉——
他绝对是属于令女人贪恋、足以令女人飞蛾扑火的男人。
她手足无措地咬咬下唇,面对在黑暗中的他,她全身微微发颤。
意外地,他情不自禁地回应了她。
他热切地吻她,他的吻像雨点般洒在她脸上,亲吻她的香唇,她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她尝起来真像是夏日美酒。
她忘记了挣扎,陷入天旋地转中。
他粗喘地离开了她,而她则娇喘咻咻,她感到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悉心盖上羽毛被单。
在她脸红心跳之际,他远离了她……
???
她从震惊中回神,强风豪雨击打着这坚固的宅子,在黑夜中她缓缓坐了起来。
这个人每天来到她床前,向她道晚安!但……今晚强烈到透不过气的热吻,和玛格白天时所说的种种连贯起来——“他”应该是这宅子的主人,也就是世界级的富豪。
她不是献给神灵,而是献给“他”?为什么“他”要“买”下她?
她摸摸肿胀的双唇,是矜持、害臊,还是懊丧?
少女的情怀啊!
她怎能让一个她不爱的人,不断地对她做亲密的举止?
她真放肆、真放荡!
卡不洛为什么将她卖给“他”?
“是“恶魔”要毁灭高原山国啊!
难道——
她灵光一闪,不可能、不可能!
树枝拍打着厚实的玻璃窗户,让她从惊慌失措中回神,不、不、不!这里——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虚伪的。
或许只有卡不洛,能告诉她真相。
她要回到高原山国,她要回到自己的故乡!
凭着自己的记忆和直觉,她朝着大门的位置走了出去。
黑天暗地中,夜冷赤裸着双足踏在浸满水的土地上,她陷入了倾盆的大雨中。
没有人发觉她的离去。
雷魅坐在高贵的大理石椅上,细细品尝今夜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切。暴风雨与他的心境无关,他现在的心情比太阳还耀眼。
一个翻天覆地的热吻,让他以为一切都将有所改变。
多少夜的相思,只是盼望随着时光的流逝,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这位在阴影深处生活的人。
然后,他会告诉她真相——他就是恶魔。
她是他买下的女人!
如果她愿意,他们会过着童话般的生活,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只不过,这只是恶魔的奢望……
可怜的奢望。
???
雨势大得像波涛汹涌的海,而夜冷则像在游泳的鱼儿,她这才发觉她仿佛要被淹没了。
她感觉到前方就是今天玛格停止脚步的地方,玛格说:前面是一片竹林,不能进入。
但夜冷却相信前面的竹林就是鬼城的出口。
也因为如此,她不怕死地往竹林前进。
她的脚踩进泥堆中,踩在无数的小石块上,踩进水堆里,一不留神,她被大树根绊了一脚,摔进泥巴水坑中。
石头、树枝、粗砂……划破她细嫩的肌肤,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