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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她摸摸它的耳朵,“拜托一下嘛,快……”纯白索性原地站立,一步都不走了。
“纯白……”可恶,连马都欺负她?
他们比企家可真是上行下效,主子自大高傲,连马都有样学样?
她生气了,非常生气,因为她无法忍受连马都看扁她。
“纯白!”她突然在它耳朵旁大声咆哮,“你走不走!?”听见她的咆哮,回过头的不是纯白,而是骑着纯黑先走一步的胜平。
“笨蛋,你在干嘛?不要在它耳朵旁尖叫。”
瞪视着他,她不服气地道:“谁叫你的马重听,根本不鸟我!”说罢,她掐住纯白的耳朵,“我警告你,我不是好欺负的,你快给我……啊!”
话没说完,纯白突然拔足狂奔。
“啊!”朱实本能地抱住它的脖子,死命地以双腿夹住它。
见纯白像疯子似的往前疾奔,胜平立刻掉头追去。他知道朱实其实只是个“肉脚”,根本不是真的会骑马。
“抓紧!”他一边追赶,一边大叫着。“别松手!”
“阿弥陀佛……”她紧闭双眼,两只手两只脚都紧紧巴着纯白,因为她知道只要一个失手失足,她就会摔得变阿呆。
“抓紧,朱实!”胜平一边提醒着她,一边想尽办法接近并拦阻一发脾气就疯狂奔驰的纯白。
突然,他发现前面十几公尺处,就是一个落差有三公尺左右的险坡,他估计以她的力气及差劲无比的骑术,肯定会被纯白摔下来。
于是,他急策纯黑将距离拉近。就在接近险坡之前,他决定放手一搏。
“喝!”一个纵身,他朝纯白背上的朱实扑去。
一抱住她,两人就这么跌落地面——
“啊!”朱实发出惨叫,然后眼前一片昏天暗地。
※※※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才二十四岁,我不想死……”惊魂未定,朱实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胜平,而他就躺在她身下,两只手紧紧地保护着她。
“你……”他看着她,神情有点痛苦,“你这个笨蛋!”
她感觉得出来他摔得不轻,当然……他可是当了她的垫子。
“你不知道不能这样惊吓马匹吗?”他严厉地斥责她,“你是不是想死啊?”
她眨眨眼睛望着他,一脸吓呆了的表情。
“我从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笨蛋,你……”他还要发飙,却惊见她的眼泪已经早他一步飙了出来。
因为惊吓过度,因为摔得好痛,因为手脚几乎僵硬发麻,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喂,”见她掉泪,他一愣,“骂你两句就哭?”
“才不是……”她抹着眼泪,一脸委屈,“我好痛……”“你有摔着吗?”拜托,他都已经用身体“包”着她,还当她的垫背摔在地上了,她还痛?
她摇摇头,“手好痛……”
他抓起她的手,“把手摊开。”
她摊开掌心,他发现她的掌心已经被缰绳磨破了皮。“回去擦点药就没事了。”
“你说得简单,都是你害的。”她埋怨。
“我害的?”
“要不是你乱发脾气,掉头就走,我怎么会掐纯白的耳朵,在它耳边尖叫?”她幽怨地睇着他。
他挑挑眉,不以为然,“不知道是谁先随便批评人家阴晴不定、无聊的?”
“你本来就是。”她像是撒娇似的嗔着。
突然,一根敏感的神经扯回了她——
天啊!她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跟他撒娇发嗲?
眼帘一抬,迎上他正注视着她的眼眸,她的心一阵狂悸。
她急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才发现他还躺在她身下,动也不动。
“你干嘛不起来?”
“我暂时起不来……”
“咦?”她微怔。
“刚才你胸部压着我,我有反应。”他故意逗她。
她脸儿刷地一红,“你说什么东西啊?”语罢,她像逃难似的从他身上爬离。
但是当她爬离,她发现他还是动也不动。
“你又玩什么把戏?”她警戒地瞪着他。
他瞥了她一眼,一叹。“我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你真以为我是禽兽吗?”
她没搭腔,可是脸上却写着“差不多”。
“我的背很麻,要先休息一下。”
她一震。背很麻?难道他摔伤了背?“你摔伤了?”
“背部着地,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说,眼神变得温和。
对于因为救她而摔伤的事,他一点都不在意,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悦及后悔的表情。看见这样的他,朱实心里一暖。
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其实她心知肚明。所以当他那样不顾自身安危的救她时,她心里真的是充满了感激及感动。
见她突然不说话,他转头睇着她,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淡淡地问一句:“你呢?除了手,有没有哪里受伤?”
对于他的关心,她感动得胸口一阵发烫。
“那你呢?”她真诚地担心着他,“你会不会……瘫痪啊?”
闻言,他撇唇一笑,“那可不妙,这样你可能要在这里陪我一辈子了。”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脸颊羞红,耳根发热,心跳加快。
“反……反正如果要当你的佣人,也是要待一辈子……”她垂着脸,讷讷地说。
“谁要你当我的佣人?”他那神秘而幽深的眸子突然地盯住她,“我要你当我的……”他心头一震,没说下去。他要她当什么?不是佣人,也不是他以为的生产工具,更不是提供他性服务的情人……那么,她是什么?
他迷惘了。他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更长久、更稳定、更真诚的关系,就像……夫妻。
他猛然一震。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关系,因为这种关系太不可靠了。
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语调,她忍不住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
“什么?”她望着他,“你要我当什么?”
他脸一沉,眼底的一丝温柔倏地消失。“情人,一年份的情人。”他近乎无情地说。
朱实怔怔地望着他,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情人等同于不必负责、短暂、纯性欲、没感情,也就是说……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这种“用途”,虽然她不愿意,但是她知道她被以五亿卖掉一年,就是沦落到当情人的下常既然早知道,为何会伤心?
她不懂,真的不懂。
第四章
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PMl:16
虽然早早就上床,但一整个晚上她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将他的身影赶出自己的脑袋。
她不断地想起他、想起他不顾一切地救她、想起他偶尔露出的温柔笑意、想起他冷漠又伤人的话语……他是个矛盾的男人,好与坏、温柔与冷酷都在他身上出现,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唉……”翻了个身,她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磨破皮的手。
上面的药是他帮她擦的,就在回来以后。
帮她擦药的时候,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她猜不出他的心思,只觉得心里更乱了。
“怎么会这样?”她重新翻回来,仰望着天花板。
被抓来当情人,她应该吓得花容失色,心情忐忑,可是她不是太恐惧害怕,甚至还在意起他的想法及感觉。
天啊,她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又躺了十分钟,她实在睡不着,于是决定起来散步。
是的,他家很大很大,简直跟公园一样,走它个一圈,她应该会累得想睡觉吧?
起身穿上外套,她走出了房间,沿着回廊轻缓踱步。
走着走着,她发现有一间房间灯还亮着,里面传出了胜平及善胜的声音。
她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碰巧撞上了,不听好像对不起自己。
挨着门边,她拉长了耳朵——
“主公何必花心思讨好她?”善胜语带不满,“要是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再发生,您可能会受伤,甚至半身不遂……”“善胜,你真是乌鸦嘴。”
“就算主公不高兴,我也要说。”善胜那骡子脾气简直跟他老爸一样,“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主公不该用五亿换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回来。”
“她不莫名其妙,她……”胜平沉吟了一下,“她还挺有趣的。”
“主公想娶她吗?”善胜直接地问。
“我不想结婚,也无意娶谁为妻。”他说得坚定,但其实心里有点动遥“既然如此,就不必讨好她。”
“我没讨好她,只是不想硬上。”
“反正主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借腹生子,不必管她愿不愿意、开不开心,只管让她怀孕就是了。”
胜平沉默了一会儿,“怀胎只要十月,她才来三天,你急什么?”说罢,他挥挥手,“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善胜一叹,有几分无奈,“是。”
听见他们的谈话结束,朱实连忙夹着尾巴快逃。
她一路疾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
借腹生子?天啊,原来她不只是来当情人,还是……产妇!?
老天,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要她出卖身体已经够可怜了,他们竟然还要让她大肚子,然后剥夺她的亲权?
“太过分了……”她应该要生气的,但她其实非常伤心。
“我不要……不要……”她念念有词地,“我绝不要变成生产工具。”
难怪他只要她留在这里一年,原来他是要让她在一年内怀孕生子,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开她。
当然,一开始他就表明只买她一年的“使用权”,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所要付出的就是身体。但是要她生孩子那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只是肉体上的纠葛,或许时间一久,她就能将他及一切都淡忘,可是一旦有了亲情及感情的纠缠,她要怎么在一年期满后遗忘一切?
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生产工具,她就觉得好难过。
忽地,悲愤凝聚成一股力量,她决定反抗这一切,她要为自己的未来作决定。
事不宜迟,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决定再等几个小时,趁着天色微亮,看得见路的时候,逃出这片森林——※※※二00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AM5:48辗转反侧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着,胜平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主公,不好了……”善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睡眠不足而显得脾气不好的胜平,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该死,善胜,我才刚睡着……”“她跑了。”善胜说。
“谁?”他一时没会意。但旋即,他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速地冲到了门边,打开了门。“她跑了?”
阿树低着头,“刚才我经过朱实小姐的房门外,发现她门没关,结果……”“她在森林会迷路,能跑去哪里?”虽然睡眠不足,头晕脑胀,但一想到她失踪,他火气都上来了。
“阿吉在监视器里看见她出现在第三区。”善胜说。
“什么时候的事?”
“三分钟前。”
他眉心一纠,想都不想地道:“把纯黑带到门口,我马上来。”
“是。”善胜转身就要走。
“慢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把我的猎枪也带着。”
善胜一震,“主公?这……”
他锐利而恼火的目光朝善胜一瞄,“快去!”
“是。”善胜欠身,转身拔腿就跑。
疯狂是崩溃的前兆,跟在他身边近二十年,善胜等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知道胜平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感情看似冷寂却强烈,但那通常是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让他崩溃。
胜平回房穿上长大衣,一张脸深沉得吓人。
“你敢跑?”他大步地朝着大门口而去。
※※※
因为怕闹出人命,善胜跟着胜平一起去追逃跑的朱实。
几分钟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