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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道∶“那夫人怕也不是好正经之人。寻个空当,小弟让他谙一回
滋味,看他怎生待我?”
凤儿笑道∶“也不想想你是甚模样,夫人也是你碰的麽?”
宝儿道∶“怎的不能碰,像今日与你做成一处,碰了又怎的?”
凤儿怒道∶“实在可恶!得了便宜倒戏我,日後休再近我!”这言一
出,宝儿忙又老着脸儿靠过来道∶“姐姐息怒!今晚请来我处欢会!”
凤儿道∶“你拦了蜜糖说话也休欲再近我半步!”言罢,抽身便走,
方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原来阴中肿痛,举步艰难。
宝儿大笑不止,戏道∶“早是破罐子哩,还装妖作势扮那黄花处子!”
哪知凤儿耳灵,听宝儿骂他,也不顾痛楚,三两步折回来,手指宝儿
骂道∶“你这死贼囚,占了别人便宜还口出恶语,早晚不得好死!”
宝儿见凤儿花容失色,知其动了怒,忙陪笑道∶“小弟该死!适才上
手,便知姐姐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女身儿哩!”
凤儿听罢,嗔道∶“我那落红你已见得,却又戏我,好不气恼!倘不
信我痛得难忍,待我再脱下裤儿,让你一看,都肿起来哩!”
宝儿笑道∶“这满园蜂忙蝶乱,何人说得清那些蜂儿钻入你裙中,蛰
上一回,那妙物儿便肿将起来?”言毕,掩口又笑。
凤儿怒火万丈,骂道∶“遭天杀的,日後蜂儿定围定你胯下那臭物儿
,将他蛰得肿烂才好!”
宝儿道∶“使不得!蛰烂了我的物儿,何人又替你采花!恐那时,倒
真有蜂儿采你那花心了哩!”言毕,又呵呵笑个不已。凤儿更怒,拾起草
边一枝石子朝宝儿打去,宝儿大惊,忙捂头落荒而逃。正是∶
一刻值千金,娇娃欲断魂。
凤儿踉踉跄跄的寻到花篮,忙又去采了一枝牡丹,放至篮中,勉强走
过园中,见花甚是茂盛。正是∶
百花竞争,万卉争妍,红紫闻芳兼,拴不住满园春色,妖妖争艳治。
扫不开,边地腿脂。几阵春风,频送下几番红寸。一群啼鸟,还间着一点
流萤。觅蕊游蜂,两两飞来枝上,寻花浪蝶,双双簇到梢头。数不尽,半
开半放的花花蕊蕊,捎不来,又娇又嫩的紫紫红红。
凤儿亦不敢久留,便忙忙的去回复二公子。
且说二郎正於店中闲坐,见凤儿一足高一足低的进来,忙问道∶“缘
何才回?”
凤儿躬身抚腿,道∶“适才小奴去後花园,不慎跌了一跤哩!故此这
般时候才归。”
二郎见他走路模样,便不深疑,吩咐将花儿插在瓶中。凤儿依言,忙
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又将新来之花插入。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多情公子力战群芳
诗曰∶
美色人所慕,不独在娥眉;
钟情正我辈,岂惧世俗嗤。
美哉其楚玉,天生俊丽姿;
崔襄诚放诞,儿郎亦太痴。
幻成双凤侣,峨弁而结缡;
奇情适相值,风流冠一时。
且说凤儿依公子之言,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又将新来之花插入
,忙动之中,又忆起方才在後花园中情景,登时霞飞双颊,心跳如鼓,股
间春水汩汩,意醉神迷,已不能自持。怕公子看出破绽,便故作无事般的
乱忙。
那知二郎自凤儿归来,便相他不已,见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儿,遂问道
∶“後花园何景令你如此神往?”
凤儿忙道∶“後园百花争艳,奴儿偶忆起那狂蜂采花之景,故此走神
。”
二郎故意不解道∶“狂蜂采花是自然之事,有甚奇怪?”
凤儿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狂蜂采花,甚是恣意纵意!”
二郎道∶“你又非狂蜂,怎知那采花滋味?”
凤儿笑道∶“奴奴曾尝得此味,故知。”言罢,登觉失言,慌忙以手
掩口。二郎听他言语,又见他那慌张的光景,心下已明白几分。
二郎佯作不谙,道∶“原来你方才已采得花了,难怪得其中趣味!”
凤儿闻言,羞得桃腮红遍,亦不言语。
二郎又道∶“只可惜我恁般年纪,却不曾知那采花是何等趣味哩?”
凤儿道∶“後花园遍园花开,公子只管去采则个,便深知其中趣味了
。”二郎道∶“那采花之事,乃是妇人之为,堂堂男儿,岂能做那细事?
”凤儿口无遮拦问道∶“不知公子是指那般采花?”言毕,忙又掩口止声。
二郎道∶“是言那采花乃细事儿,男人手大,摘取不上手哩!”凤儿
轻舒檀口,又诱他道∶“公子错矣,那采花之事,正应是男子所为哩!”
二郎惊道∶“何以见得?”
凤儿道∶“男人倘是老采花,那花儿才喜哩,窈窕为君开,任君所求
哩!”言毕,笑个不已。
二郎笑道∶“妇人缘何不能采得?”
凤儿往二郎身边捱了,低声道∶“公子又有所不知,那妇人采花,蜂
儿便来庇护,将妇人蛰得落荒而走哩!”
二郎见凤儿偎扰自家身旁,登觉一股香气沁鼻而来,便也往他身边偎
过,抵住凤儿温温软软的身儿醉了,低道∶“方才你於後花园采花,可被
那蜂儿蛰过?若是蛰过,怎不见你有红肿之处?”
凤儿把趐胸一挺,笑道∶“公子说的是,奴奴正欲采花,不意一狂蜂
自裤管钻入,於那裙中蛰上一回,痛得奴奴连走路亦不稳了!”言毕,把
那骚骚的眼光去勾二郎。
二郎闻言,遂手扶凤儿趐腰,道∶“蜂儿蛰於何处?倘还疼痛,可否
允小生代你抚摩?”
凤儿笑道∶“蜂蛰之处,白昼尚可劳公子抚摩,若是晚间发作,可如
何是好?”言毕,秀眉舒展,明眸凝视。
二郎不能自持,欲将凤儿搂将过来,凤儿半推半依道∶“恐有人走动
,若是发觉,面上不好看。”
二郎道∶“晚间疼痛,无人伺候,待小生前来,与你疗上一回,可应
允?”
凤儿道∶“不可,男人足重,若行走起来,被人发觉,羞杀人也,今
夜倘若奴奴熬不得肿痛,容奴奴前去公子处,公子可虚掩门儿,待二更之
後奴奴便至!”
二郎惊喜,趁势在凤儿腿上捻了一把,低声道∶“今晚你定让小生知
那采花之趣味!”二人正说间,宝儿闯了进来,凤儿佯作手捻帕儿,作拭
拭的光景儿。二郎心下欢喜,欲去洗灌一番,夜里好行那采花之事,便离
堂而去。
宝儿见二郎离去,便走将过去,一把搂住凤儿,捧其粉脸上亲了一回
,方才道∶“心肝儿,今日可销魂?”
凤儿嗔道∶“魂倒是没销,可那私处肿得甚凶,不知哪天才痊愈?”
宝儿闻言,忙探手於裙下抚了几回,嘻笑道∶“肿便好,不肿怎可知
销魂?”
宝儿见门前人多眼杂,忙扯凤儿纤手,道∶“有话与你说,且随我来
。”
凤儿以为他真有甚事儿欲告,便紧随其後,行至堂门外。宝儿却不言
语,把手欲搂凤儿,凤儿道∶“有甚鸟事,速速道来!”
宝儿道∶“待与你亲上一回,再说与你听!”
凤儿闻言,忙凑上樱唇,宝儿大喜,把口迎过,口对口又着实咂了一
回,方才移开口道∶“一回生,二回熟,今晚姐姐可来我房中,定令你爽
利如升仙一般乐!”
凤儿己答应了与公子私会,见宝儿又邀他,不好违约二郎,遂想道∶
“这厮今日已破了我身儿,不可让他连连得手,我可假意允他,让其空等
一晚,熬杀他也!”想罢,道∶“如此乐事,怎会不应允。你只管候我便
是!”言毕,探手於宝儿俊脸上抚了一回,方才各自散去。这正是∶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且说那赵氏二人,一直睡到黄昏,大郎因事外出,赵氏便下得楼来,
刚至後堂门首,猛听有人嘻闹。忙驻足细听,方知是宝儿与凤儿,待仔细
又一听,二人竟恣意打情骂俏哩!
赵氏好生惊奇,心里暗骂道∶“这对小骚人儿,却暗地里鬼混哩!待
听他俩说些甚。”遂侧耳静听。当听得凤儿说那私处已肿,如何如何,赵
氏大惊,暗想∶“想不到那小骚货竟将身儿破给了宝儿。”赵氏又听宝儿
邀凤儿晚间去他处欢会,不禁大惊失色!忙忙的自回房里,想道∶“这些
小骚人儿竟背主人鬼混,成何体统?待晚间去抓个正着,不怕他俩不羞!
”想罢,自顾忙活去了。
且说凤儿胡乱吃了些饭食,见时辰尚早,便回房倒头就睡。暗暗思忖
道∶“待养足了神儿,晚间还得与二公子欢会哩!那二公子料不定还是个
童子哩! 将起来,别是一番滋味哩!”
月上梢头,二更鼓响过,凤儿在床上翻来覆去,遍身燥热,白日之事
恍在眼前,几次欲去二郎处幽会,又犹豫不定。暗恨自家不争气,仅三言
两语便许诺於人,怎生是好?偏偏这恼人春夜,叫人怎能独眠?肉欲之情
,非礼所能禁,个中滋味,怎忍割舍,凤儿一番胡思乱响,不觉褥儿已被
浸湿大片,摸生门,早已湿透!如何杀此难耐欲火,罢罢,既答应人家二
郎,何苦苦熬自家,分明有福不享!
凤儿心一急,忙披衣而起,竟连裙儿也忘了穿,精赤着下身就住外走
,走了几步才觉下身光溜溜的,不觉哑然失笑,急忙返回,穿上裙儿,直
奔二郎住屋而去。
且说二郎住屋,大约有几十步便可至。此时夜阑更深,蛙叫虫唱,明
月高悬,疏星排列。凤儿急急如风,穿过小轩,绕过石桥,曲径通幽,顷
刻来至二郎房门外。
凤儿骤然止步,闪於房角,四顾无人,复又闪出,忙去推门,门果虚
掩着,呀的一声响,溜进房内,听帐中鼾声如雷,凤儿捺不住心头狂喜,
轻手轻脚直奔床前,撩开帐幔,鱼一般滑进二郎被窝中。
且说二郎洗濯罢了,天刚黑,便早早的回房,专等凤儿前来,等了近
两个时辰,直至二更连人影儿也不见。二郎寻思道∶“莫非凤儿相戏?”
又觉不似,转又思忖道∶“他即属意於我,况又申之再三,岂有不来之理
!”
二郎不知不觉中竟一头睡着了,朦胧之中似觉一温软之躯趋进被中,
知是凤儿赴约来了,把手去扯凤儿下衣,一摸精光,二郎惊了一回。
二郎忖道∶“我未上手,他便骚得紧。”忙探手於凤儿趐软身上游走
不止,腰间那物儿登时挺起,凤儿捻住不放,怎奈抵在髋上,亦不入巷,
急得凤儿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佳公子错将桃认李
诗曰∶
新样云鬓耐宝钗,纷纷俱是踏灯来;
三年一别浑如梦,绣户曾经带月开。
花影风摇蜡炬红,莆芍隐隐到华堂;
得从此地逢佳节,只把多情感玉郎。
且说凤儿进得二郎房中,急急趋进被窝中,摸其阳物,却也硬挺,只
是捻住入不进阴门,急得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二郎探出大手,至阴户抚摩良久,继而下移,遍梳玉体之後,双手又
摩至那肉缝儿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