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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怎样做,才能让子弹速度不减,还能卡在体内?往往打穿一个人,其实是最安全的状态,只要不是大出血,那中枪的人休养一下问题就不太大。
麻烦就麻烦在子弹留在体内。比较危险的地方比如心脏旁边,脊椎附近,这都是容易造成死亡或者半身不遂的位置。
金色小马尾打在奥格斯特身上的那枪,是直取心脏的。子弹做过特殊处理,脱离弹壳进入人体后会向八爪鱼一样扒在肉里,融进血液,一分一毫的失误不是大出血,就是心脏穿孔。
可以说,当时只要稍微乱动,就是自杀行为。当初完成这个手术的是C。
但是打在亚麻色少年身上的,左肩那一枪只是衔在肉里,这一枪,由于他反应灵敏,才避开了要害。苏小南隐约觉得,如果当时这个少年没有躲开的话,结果会是另一个奥格斯特。不过他不是C,如果真的是那样,只能每年今天给少年坟前上柱香了。
腿上那一枪,简直就是人类的恶趣味。子弹就是不偏不倚的贴合在了包裹骨头表面的那层骨膜上。苏小南很难想象,这样的疼痛,他是怎么样跟自己一起跑出地下室,然后独自离开的。
他突然很佩服这个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苏小南开口问道。
“你没事了么?”亚瑟的声音,已经沙哑到难以辨别。在这样的疼痛下还能保持自我意识,苏小南对西蒙家族肃然起敬。
这仅仅只是一个少年。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稚气还没有褪掉的少年。
“嗯,我还好。只不过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了。”苏小南心想,他这辈子只拆过别人肋骨,谁敢碰他一下?可是面对一脸坚忍的少年,他实在没面子抱怨。
亚瑟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他只是个麻醉师,安抚病人情绪,在病人清醒的状态下完成麻醉,为了在手术中确认亚瑟的肢体活动情况,选择了局部麻醉。
全麻或多或少会造成脑损伤,然而一分一毫的迟疑或者损伤,都会成为一个前锋的致命伤,这个少年还这么年轻,还有无限的可能,西蒙家族在尽一切力量保住少年的实力。
不然又怎么会由得苏小南活到现在。
手术室外,那名穿风衣的男人还在抽着烟,身旁坐了个冷言冷语冷冰冰的男子,那男子直视着手术室亮起的灯,一言不发。
穿风衣的男子熄了烟,吐了个烟圈,说:“海德说过,他是最优秀的麻醉师。”
那个一脸冰霜的面瘫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手术中”这几个字。
洛杉矶一栋普通公寓的楼下。停了一辆非常普通的出租车,首先下车的是个中年人,略微有些发福,约翰森看着自己的肚子,严肃的轻咳了一声,考虑着回去以后该去趟健身房了。从另一个车门出来的是气色红润的奥格斯特,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他恢复的不错。
约翰森敲了敲出租车司机的玻璃,说:“把车开远点。快点跑回来。”
维尔刚想抱怨,约翰森挥了挥手,让他快点走。
这栋普普通通的公寓里,就关着所有人争得你死我活的那个人。
奥格斯特看着电梯的数字渐渐上升,心中本来平稳的情绪起了波动。昨天情报部的朋友打电话给他,说是在瑞士发现了一段很有意思的监控录像。
那是他们派去追踪路易斯的人员拍到的。路易斯被称为具有鹰眼的神之狙击手,也就是当日让奥格斯特中枪的金色小马尾。
监控人员跟踪路易斯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外。过了不久,店内浓烟弥漫,火热的气息焦灼着镜头,画面也变成了热浪,而在那混乱的画面里,有一个人却让奥格斯特从头凉到脚底。
是他!虽然是个不到一秒钟的影像,奥格斯特从心底肯定那个人是他。
这段录像他们看了很多遍,除了奥格斯特,没有人发现苏小南的身影。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三天前,跟踪安德烈家族的同事发现了C的尸体。
几个小时前,安德烈家族的路易斯葬身火海,而活着出来的,是一个受了伤的少年,从瑞士入境的监控录像中可以判断,这个少年是被意大利警方追踪的。他来自西蒙家族。
作者有话要说:询问点意见,愿意回答的亲爱的留言下下:
关于结局,是要奥格斯特&苏小南,还是安塞尔&苏小南?
19
19、chapter 19 。。。
这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本来以为掌握主动权的警方,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们认识到现在的局势,整个事情的进程早已经轮过去一大半。约翰森决定不再猜测,亲自审问安塞尔。
这是奥格斯特和安塞尔的第二次见面。
上一次还是安塞尔在警告他,这一次,奥格斯特倒是很想给他一拳好好警告一下他。不过当他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心底却软了。
此刻的安塞尔在幽兰的灯光下如同鬼魅,尤其是他那双色的眼睛,在被折磨的毫无生机之后,显得更为突兀,像是要从这个快要死掉的身体里挣脱出来。
这样的气氛,太压抑。
这已经不再是奥格斯特见过的安塞尔,他已经被折磨的失去理智了么?为什么那双眼睛如此骇人?这才是他的本性么?
约翰森拍了拍奥格斯特的后背,奥格斯特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湿了一大片。
约翰森坐在了安塞尔对面,直视那双眼睛,开了口:“C死了。”
那双色瞳眯了眯,又缓缓的露出笑意。
他在笑?!
他们为了他那么拼命,他竟然在笑!
奥格斯特抑制不住的愤怒喷涌而出,抬头的一瞬间,正好对上安塞尔审视的目光。一阵寒颤。
约翰森咳嗽了一声,把奥格斯特的理性拉回。
“约翰。你在怕什么?”安塞尔的声音十分颤抖,应该是受到过很多的审讯,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你们完了。”约翰森镇定的说。
“我们?”安塞尔笑了,他反问道,“什么我们?谁是我们?让我想想,是西蒙,是安德烈,还是那个乱来的女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约翰森在坚持。
“对于伟大的正义而言,这些都是‘你们’。约翰,这么做有意思么?”
奥格斯特这才意识到,看上去镇定的长官,在被安塞尔牵着鼻子走。
“接下来是我的假设,安塞尔,你好好听着。”奥格斯特提了提精神,面对这个男人,他总有一种想要占上风,要他屈服的冲动,“我们警方怀疑你是安德烈家族的首领,虽然我的长官约翰森否认了。我们的目的无非是要确定谁才是现任当家。你被捕后,安德烈家族第一个展开了行动,我们也因此伤亡惨重,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的身份。”
安塞尔没有反驳奥格斯特说的话,只是笑着看着约翰森。
“你在保护我。”安塞尔打断了奥格斯特的话,只是看着约翰森。
“你说什么!”奥格斯特抑制不住的愤怒,他死了那么多同事,为的绝对不是保护这样一个男人!
“奥格斯特,我再说一遍,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永远都记得这句话。”安塞尔强调道。这句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塞尔就说过。显然安塞尔并不喜欢奥格斯特打断他。
“我们已经查过了,奥格斯特没有任何问题。”约翰森肯定的说。
“哦?”安塞尔来了兴致,“查过了?查了什么?查了他的身世,查了他三岁起在的孤儿院,查了他十一岁跟着老兵去了阿富汗,查到了他十七岁从中东活着被你们捡回来,这之后是什么?是他光辉的一路直上的警界生涯?”
约翰森闭起了眼睛,奥格斯特强忍着给安塞尔一拳的愤怒。
安塞尔微笑的双色瞳忽然严肃起来,他眯起眼睛看着约翰森,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三岁之前呢?”
是的。奥格斯特是个孤儿,孤儿院有他的记录是从三岁开始的,而三岁之前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奥格斯特怀里有一块圆形的铜牌,上面刻有生辰,以及象征着年年有余的图案。然而这样的牌子,在八九十年代的中国,都是可以在医院买到的。
约翰森沉默不语。奥格斯特看着自己的长官,他在等一个答案。
“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安塞尔。就像你曾经相信我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他。”约翰森坚定的说。
“不要忘记,最后是你背叛了我。”安塞尔笑着提醒。
“因为我是个警察。”约翰森决定不去看这个男人。他怕自己内心的动摇。
一切只是时机错了,在遇到安塞尔之前,他首先是名警察。也正是因为他是名警察,才有幸能成为这个男人的跟班。
从相遇的开始,立场就不同。
“海德采了他的血样,检查过他的身体,我唯一怀疑过的,就是C在奥格斯特身上安装了追踪窃听设备。”约翰森说。
“C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安塞尔淡淡的说。
“是的,她没有,说实话,我很敬佩这个女人,她一个人重创了我的整个团队。可是她为了救你,已经死了。”约翰森打起了友情牌,要犯人心理动摇,才能更好的得到情报。
奥格斯特很佩服他的长官可以如此镇定。事实上,当他进入这间屋子起,每一刻都很狂躁,明知道自己被安塞尔挑衅了,可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约翰森是个十分了不起的长官。
奥格斯特又一次从心底泛起对长官的忠诚心。
安塞尔笑了起来,起先是微弱的笑意,而后声音越来越大,朗声大笑起来,他看着约翰森,又一次强调道:“你不了解她,约翰。”
约翰森并没有接受这个挑衅,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整理了下西装,又看向安塞尔,说:“你也不了解安德烈,他想让你做替罪羊,他想让你死在这里。你应该明白,从你离开安德烈家族开始,就不可能活下来。你知道么,他派出了路易斯。”
奥格斯特虽然不明白约翰森说的是什么,但他隐约知道了,安塞尔说的没有错,他的上司,他的长官,牺牲了这么多同事的性命,不惜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挑起今日的战火,竟然是为了保护这个男人
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崇敬,被击碎成千万片
安塞尔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许久,他才说话:“约翰,你想除掉他对不对?”
约翰森没有回答。
安塞尔的眼睛,就像是魔鬼张开的血盆大口,他微闭的双眸缓缓睁开,说:“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可以动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即使他要杀我。”
这样的誓言,让奥格斯特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来没有见到这样的安塞尔,他突然很替苏小南不值,如果他知道了安塞尔不惜牺牲掉所有人,也要维护那个不知名的“他”,那要让苏小南如何面对?
他知道么?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么?
即使知道还要为他如此卖命么?
奥格斯特的脑中进行着无数次的推想,最后得出结论,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奥格斯特坚信,苏小南并不知情。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潇洒的退出的。
他一定会的,他是那么一个狡猾而又无情的人,他一定会的。
苏黎世的病院里,在亚瑟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