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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三天前呢?
三天前的香港。寸土寸金人口密集的香港,要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并不容易。不过苏小南有一个秘密的地方,那里据说有过大火灾,死过很多人,没人愿意开发那块地皮。那里曾经是苏小南的起点。
在那里意外的遇到了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奥格斯特一副馊掉的样子,根本没有看到苏小南。苏小南就把车停在那里,看着坐在那片空地上的笨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南在车子里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胡茬一把的奥格斯特在敲他的车窗玻璃。
“有水吗?”他的声音像是要撕破声带。
苏小南很不情愿的递给他了一瓶矿泉水。
“你知道么?”奥格斯特忽然悲伤起来,“我的母亲”
苏小南皱了皱眉,他并不想听这个话题。
“她,她是西蒙家族的继承人。”奥格斯特突然笑了,“曾经的继承人,但是后来继承西蒙家族的是她旁系长她十多岁的海德。原因是西蒙家族不认为女人可以担起这个重任。然后我的母亲”
“她成了实验体。”苏小南淡淡的说道。
奥格斯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苏小南笑了笑,走下车,看着染红半片天的夕阳,点了根烟:“你的父亲姓什么?”
“王。”奥格斯特说,“我想应该是姓王。”
“那你应该是她第二个孩子。”苏小南找了个还算高的地方坐下。
奥格斯特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他以为,这是他的秘密,而如今看来,似乎只有自己是后知后觉。
苏小南感觉到奥格斯特的惊愕,笑了笑说:“没什么可奇怪的,她也是我母亲。”
这个事实,超出了奥格斯特的理解范围。
“你说什么?”奥格斯特问。
“JULY是你的亲妹妹,如果论血缘关系的话,你们更相似一些。”苏小南看着远处那红彤彤的天空,如嗜血的猛兽,狂野不安暴躁。
“原来是这样。”奥格斯特笑了笑,“那为什么你的名字是hazy,而不是一个月份呢?”
苏小南看了他一眼,对比之下,还是夕阳好一点。他从车上拉出一箱啤酒,开了一瓶,示意奥格斯特自便。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奥格斯特问。
“很了不起的女人。”苏小南平淡的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笑感染了。那个时候,离这不远的地方是个教堂,有一天教堂着火了,别的人大多只是打个电话,围着教堂议论,她一个女人,冲了进去。虽然最后该死的死该伤的伤,她自己也烧的像个黑炭,可是她黑亮亮的眼睛很知足,那个时候,我的父亲为了照顾她守在她床边一个多星期,我们家还算有钱,本来联系了整容医师为她烧焦坏死的皮肤做手术,可是一个多星期后,父亲发现,她的烧伤都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很在意,于是暗中调查她的事情。这里,我们现在在的地方,曾经全是苏家的产业,一把火,全都没了。”
“那你们”
“其实在着火之前,父亲就已经死了,死于病毒。这也就是我和july学医的原因,如果那个时候注意到就好了,或许父亲还有救。那个时候提前下班回到家的父亲高烧不退,july跟着母亲出去买衣服,那天是july的生日,可是她们还没有回来。一场大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手中的烟灭了,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女人死死的盯着大火,抱着july转身走进人群时的决绝。那个时候在二楼等着她来的儿子,那一刻的自嘲,失落,绝望,亦如火焰汹涌。
为什么,你可以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却忍心舍弃自己的儿子?
“从那一刻开始,january就死了。”苏小南看着奥格斯特,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你舍弃了january的名字,但是留下了父亲的姓?”奥格斯特若有所思的说。
苏小南没有回答。
“那为什么是月份呢?”奥格斯特问,“海德好像很在意july。”
“那是相似度的标号。”苏小南又点了根烟,“和那个女人基因匹配度最高的是january,相似度越低,月份就越靠后。不过这些年的情况看来,她的十一个孩子里,只有四个能获得月份标记,其他的人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只有四个”奥格斯特重复道。
“你是最低的。”苏小南还不忘打击一下他。
“那继承了她的变异遗传又怎么样?”奥格斯特问。
“怎么?海德什么都没说?”苏小南嘲笑着问?
事实上,那天他们不欢而散,要让奥格斯特突然接受自己的亲人是黑社会,那简直是他警界生涯的耻辱,这对于他这些年的奋斗而言,是致命的,他不能接受,所以根本没有给约翰森他们解释的机会,摔门走人了。
如果此刻说这些的人不是苏小南,他或许也不会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他说的话,自己都愿意听,多少都想听。
“我,我没有听。”奥格斯特解释说。
苏小南笑了笑,说:“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作为实验体活下去。不过能继承一点是一点,总之这就像是超人一样的东西,就拿那个女人来说,她不仅反应神经比他人灵敏,肉体的结实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过可惜的是,就算是相似度最高的january,也没能继承这些。总的来说,继承度还是很低的。但是哪怕只有1%的相似度,这种人类兵器却是很多人想要的。比如西蒙家族,比如安德烈,又或者伟大的联邦警方。”苏小南的口气是嘲讽。
奥格斯特不满的皱起眉,却没办法反驳。
他之所以摔门走人,就是意识到了他的长官约翰森其实根本不是信任他,而是知道他是谁,挡枪子这种事情非他不可。说白了,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
“那july”奥格斯特这才想起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妹妹。
“她?”苏小南笑了笑,“她就是记忆力比别人好点。”
“那过目不忘?”奥格斯特显然是超能力电影看多了
“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比较强吧。”苏小南看着天空,“我记得她还小的时候,数学总是最好的,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会做,只要是她做过一次的题型就一定不会错。总之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熟能生巧这么回事,什么事情只要做一次,她就可以比一般人做的好。总的来说是很可怕的。但是她却比常人睡的时间久,一天至少十二到十四个小时。所以她的肉体强度非常低,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退化。”
奥格斯特皱了皱眉,这好像正好跟他相反。
同一个母亲会生出这样的孩子么?
“那你呢?”奥格斯特问,突然想到他们是兄弟,却并没有动摇他对这个男人的喜爱,甚至觉得就算是兄弟又如何,或者正因为是兄弟,有血缘这层关系,他们可以走的更近,更容易理解对方。
人只要超越了理智,突破了自己固有的认知,就没有什么社会法则可以束缚他。
直到天上的火红褪去,啤酒全部被消灭,夜色披上了星星的闪亮,苏小南都只是笑而不达。
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个人。
奥格斯特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苏小南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着,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这个男人阴险要远离。
然而此刻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小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苏小南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你是在这里被遗弃的?”
是的,苏小南见过奥格斯特,也知道他此刻在哪,只是他却不想告诉眼前这个男人。
安塞尔也没有再勉强,敲了敲桌子,意思是点酒。
大叔擦擦口水,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苏小南看着这个男人,或许他和安塞尔加起来也没这个男人厚。但是斯文如安塞尔却比这位大叔透着更危险的气息。就算是他露出身上的疤痕,也震慑不住眼前的安塞尔。
“你看什么?”疤男大叔不满的问。
“他还好么?”苏小南突然问。
大叔手中的杯子一滑,落在了地上。
苏小南闭上了眼睛,这个世界,果然不是他应该踏入的。
“过几天我去看看他。”过了一会儿,苏小南说。
“带着july一起去吧,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他唯一最亲的亲人,也是他唯一没有相认的亲人。J一定很想见到july。”
“安塞尔,你能不能收手了?”苏小南看着杯中澄澈似水,知道越是浓烈的酒就越是清澈,正如安塞尔,越是安静斯文,就越危险残忍。
安塞尔眯起眼睛,解开了他的白衬衫,胸前的的绷带被他毫不留情的撕开,血殷红了半身。
“如果有人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会怎么收手?”
苏小南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们不都是会轻易被吃亏的人。
“我帮你处理一下。”苏小南结果酒吧大叔递过来的纱布,以及药品箱。这个身体,他本来应该很熟悉,本来是坚定的厚重的后背胸膛,此刻却觉得安塞尔如此单薄,单薄中透着无限的寂寞。
“为什么要杀他。”苏小南淡淡的问。
“西蒙家族的那个少年?”安塞尔话透着危险的气味。
苏小南没有回答,只是仔细的帮他处理着伤口。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安塞尔按住他的手,强行抬起他的脸。苏小南的眼中,是平静的冷漠。安塞尔轻笑一声,松开了他的下巴。
“我后悔了。”苏小南为他包扎好后说。
安塞尔的笑容,有一刻的僵硬。
“这一次,你离开的话,我不会再去找你了。”安塞尔笑了笑,轻柔的又不舍的把他抱紧在怀中。
“我想过无数种离开你的方式,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离别。”苏小南的鼻息,铺散在安塞尔的耳边。
“心痛了?”安塞尔的口气,是从未改变的诱惑。
“有点。”或许,当他不再在这个男人面前嘴硬撒谎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再也无路可走了。
安塞尔穿好衣服,苏小南早已经驻足在了门口,背对着他,许久推不开这扇门。明明可以感受到门外的风,明明知道踏出这个门,就可以远离这泛着潮湿腐味的地下,感受阳光的温暖,可是这一步,他却不想踏出,这扇透风的破门,也有了千金石的重量。
“如果我们再见到会怎么样?”苏小南问。
“这要看你手里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安塞尔点了杯血色玛丽。
苏小南笑了,问:“如果我有呢?”
“那就真的是非常遗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写到这,有种AVG 美少年养成游戏的感觉
贴四个结局。
29
29、终章 奥格斯特结局 。。。
大约还是苏小南三四岁的时候,孤儿院的旁边是栋不错的私人住宅,宅子里的人很奇怪,明明有那么多空别墅,入住的只有一户,后来听院长说,在那住的唯一一户人家,把所有的宅子都租了下来,没过几个月,除了那住人的唯一的宅子,其他的都被拆了,第二年夏天,那里开出了很漂亮的花,还有很甜的葡萄。
每天想方设法去偷一串葡萄成了苏小南的必修功课。那个时候因为他长得比一般人瘦弱,总是受人欺负,长身体的时候吃饭吃不饱,就更瘦小了。当然如果没人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