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我愣了一下,才笑道,“噢,是茗雨啊,你来了?快起来吧。”
玄瑛却跪在那里没动,只瞟了我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眸光如水,倒是颇为可人。只听他轻声道,“属下该死,让陛下久等了。”声音低柔婉转,听得人烦热尽消。
我哈哈一笑道,“茗雨言重了,朕在这里逍遥快活,一点儿也不觉得时间长啊。”说着,手上用力,将怀里的美人搂紧了些。
没错,我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我的怀中,还依偎着一个大美人,乌发如云,寒眸若星,冰肌雪肤,姿容绝世,正是武林第一大帮派,玄冥教的现教主,玄瑾,玄大美人了。
玄瑛闻言,这才一笑起身,眼光有意无意地,向我怀里扫了一眼,正和玄瑾的视线对上。结果,玄瑾的眼神立刻又冷了几分,而玄瑛眼中却浮上了笑意。
我轻咳一声,打断了这两个人的目光纠缠,招呼道,“来,茗雨,这边坐。”说着,拍了拍我旁边的位置。
玄瑛犹豫了一下,真的走了过来,坐到了我的身边。
因为贪凉,今天我是让他们在地上铺了一块席子,前面放有矮几,我就坐在席上。这不像围桌而坐,两个人各坐一把椅子,总不能挨得太近,席地而坐,邻近的两个人,就可以完全没有阻隔。所以,我可以把玄瑾搂在怀里,所以,我可以在玄瑛坐下后,状似无意地,半个身子斜过去,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这种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已经近似于左拥右抱了,呵呵
不过我看着玄瑛蜡黄平板的面皮,皱眉道,“茗雨啊,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易容去掉了啊?”
玄瑛低笑一声,答了句好。右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薄薄的面具随之而下,左手在鬓边抚弄几下,向后一掀,将帽子连着黑色的假发都摘了下来,于是,就露出了一张如玉娇颜,一头如银秀发。然后,他把手中东西放下,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向我浅浅一笑,姿态娴雅,风致嫣然。
这还差不多,我也笑了,亲自给他斟了杯酒,递了过去。
他却迟疑了一下,没有立时去接。
我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收回了手,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端着那杯残酒,就往怀中冰美人的唇边送去。
理所当然被拒绝了,美人冷冷瞟了我一眼,唇闭得紧紧的。
我一笑,抬手自己又喝了一口,却没咽下,头一低,就往美人的唇上吻去。美人一下睁大了眼睛,想挣扎,却只能微微侧了侧头。我伸手钳住了他两颊,手上使力,迫得他张开嘴来,让我将口中的酒水一滴不剩都度了过去,我的舌也趁势钻了进去,夹着酒水,在他口中肆意蹂躏,直逼得他一阵猛咳,一口酒全咽了下去,我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开去。这时,也不知是呛的,还是气的,美人雪白的脸上,已是微显霞色。
我得意地一笑,叹道,“这又是何必,刚刚痛痛快快喝了,不就没事了,非逼我来这招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
美人寒眸如刀,狠狠剜了我一眼,就闭上眼睛,再不看我。
我又是一笑,抬起头,随意地扫了旁边一眼,就见玄瑛眼都不带眨地,望着这边,见我看他,才恍然惊觉,慌忙垂下了眼。可一会儿又偷眼瞧了瞧玄瑾,脸上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其他。然后,想起什么似地,抬头望向我,问道,“陛下,这些天他没给您找麻烦吧。”
我故作惊讶道,“麻烦?什么麻烦,他可乖得很呢这还多亏了你,那药还真管用,至今他仍是一动也动不了。”
他闻言笑笑,接着,犹豫了一下,又吞吞吐吐道,“其实,嗯,属下是想问问陛下,嗯,人,人审得怎么样了。”
我扑嗤一笑道,“很好,很好,如今我日也审,夜也审,审得很开心啊,谢谢你了。”
玄瑛似乎没想到我说得这么直率而无耻,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话锋一转,问道,“那,犯人可招了?”
我摇摇头,“没有,所以朕正想跟你说,要把人留下多审几天呢。”
他呆了一下,半晌没吱声,最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跪在席上,望着我,可怜兮兮道,“陛下,属下此番前来,就是想和您商量这件事陛下,您能不能,能不能把人还给属下,让属下接着审啊?”
我当即沉下脸,断然拒绝,“不行,这你就别想了,人既然到了朕这里,又怎能再随便给别人?”
听我翻脸不认账,玄瑛一下就急了,却又不敢发作,只结结巴巴道,“可上次,您答应,过两天就把人还给属下的。”
我特理直气壮地道,“朕改主意了,不行吗?”
玄瑛傻了,呆望我半晌,脸上才重新有了表情,神情却更可怜了,一双宝石眸子雾气升腾,只见他泫然欲泣道,“陛下,您可不能这样,这两日我若再拿不出人,太后就要问我的罪了,私放重犯,这可是死罪啊,陛下”
“怎么会这样?”我故作惊讶,打断了他,问道,“朕不是给你写了个条子吗?太后要提人,也应该来找朕,为什么要治你的罪呢?”
如果说他刚刚要哭的样子,还有大半是装出来的,只为博我同情,那现在,他就是真的要哭了,他声音里,满满的全是委屈,“那条子,没了。”
“啊?”我装作大吃一惊,呆呆看着他。
他一脸的气愤难平,委屈莫名,一口气道,“那天,宫里来人,说太后让他来提审人犯。因为那人我见过,的确是太后身边的,我就把您的条子递了上去。他看了,当时倒也没为难我,只说会把这个交与太后,再由太后定夺。”
“谁知,过了两天,卢谦却叫我去见他,又问我要人,我把事情说了,他却死活不信,还说,太后让他处理这件事,他根本没叫人找过我。无论我怎么分辩,他都听不进去,只说我是因遗失钦犯,为逃罪责,而胡说八道。最后,我没忍住和他吵了起来,他干脆说我是故意放跑人犯,要治我同谋之罪”
听到这儿,我心里已经乐翻了,这个卢谦,我就透了那么点消息,他倒还真会利用,把玄瑛整成这样。只是,我脸上仍要作出惊怒之色,接口道,“这个卢谦,不辨是非,真是个糊涂蛋。”
玄瑛摇头道,“我看卢谦不是糊涂,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上次那个人,应该就是他派来的,他拿了陛下的谕旨,就转起了坏心眼儿,装作不知情,来对付我。”
这个傻东西,终于明白了。可惜还差那么一点,卢谦不是看到了我的条子,临时兴起,才想用这种方式整他,而是从他知道玄瑾在我这儿之后,就开始设套了。看来,我这招借刀杀人,还是蛮成功的么,呵呵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脸震怒,拍案道,“岂有此理,这个卢谦好大的胆子。”
然后,转向玄瑛,拍着他的肩膀,大声道,“你别怕,他想治你同谋之罪,朕还想治他欺君之罪呢朕明天就找他,好好问问他。”
玄瑛听我这么说,自然是脸现喜色。
谁料,我刚刚拍着胸脯保证完,转脸又语出迟疑,“不过,有一个问题,你说卢谦诬陷你,可他如果咬死了不认收过那张条,没有证据,也很难定他的罪啊。”
玄瑛赶紧道,“属下也没想治卢统领的罪,只求洗清自己的冤屈,别糊里糊涂丢了性命就行了。”
我不以为然道,“茗雨多虑了,朕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说着,斟了杯酒,递过去道,“不相信朕,该罚,罚你把这杯酒全喝了。”
玄瑛愣了一下,急急道,“不是,属下说这话不是不相信陛下,陛下别生气。”
我笑道,“好,你喝了这杯酒,朕就不生气。”
玄瑛无奈,只好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偷眼看看我,我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一扬脖,把整杯酒都喝了进去。
我抚掌大笑道,“这就对了,乖乖听话,朕自然护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玄瑛勉强一笑,道,“那陛下答应让属下把人带走了?
我皱眉道,“朕说了,这个人,朕要亲自审你怕没法交待,一会儿朕再给你写张条子,不就行了。”
玄瑛没吱声,看看我,又看看我怀里的玄瑾。
我赶紧把手臂一收,将人搂得更紧。大概是劲儿大了,惹得美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这个心疼啊,立刻手上松了松,顺便低下头,照着美人雪白的面颊,就狠狠亲了一口。
美人一下皱紧了眉,忍不住低斥一句,“无耻”声音清泠,如泉泻石上。
我哈哈一笑,对着红唇又是一下,这才抬起头。
玄瑛正看着我,见我望向他,特不情不愿地开了口,“那也好,属下这就去给陛下研磨。”说着,就要起身。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拽了回来,笑道,“哎,急什么,茗雨难得来一趟,朕很高兴,先陪朕喝两杯再走。”
玄瑛没办法,又坐了下来,瞟了一眼我抓着他腕子的手。
我只故作不知,嘴里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手却在他手腕细腻的肌肤上摸摸揉揉捻捻,豆腐吃得不亦乐乎。
开始,玄瑛只是低着头,嗯嗯地应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陪笑道,“陛下不是要喝酒吗,让属下给您倒酒吧。”
我脸上一红,连声道,“对对,喝酒”,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拿起酒壶道,“你别动,让朕给你倒。”说着,满上了两杯酒。
两个人就这么边谈边喝,我是兴高采烈,他是坐立难安,心不在焉,不管怎样,一壶酒也慢慢一见了底儿。他面上已浮上了一层粉色,艳若桃花。我更是颇显醉态,不但搂着玄瑾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更有意无意地把身子往玄瑛那边贴过去。
玄瑛见此形势,终于坐不住了,微微侧了侧身,柔声道,“陛下,夜已深了,属下也该告退了,要不,您先帮我把东西写了?”说着,也不等我回答,就径自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去拿纸笔。
我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再推拖,只应道,“哦,那也好,朕写完了,你也就踏实了,到时再好好陪朕喝两杯啊。”
他一边研磨,一边敷衍地应着。突然,他一下停了手,身子晃了两下。
我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茗雨,身体不舒服?”
他扶着桌子,冲我一笑道,“没事,大概是酒喝多了,头有点晕。”
我附和道,“这酒就是后劲大,连我现在也有些头疼了对了,桌上盒子里有木芷香,最是提神醒脑,你放两块在香炉中,给咱俩都醒醒酒。”
他依言从盒中拿出一块香料,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然后投到了炉中,很快,一阵清冽的香气,就在大殿中弥散开来。
然后,他捧着笔墨,回到了我身边。
看着面前铺好的纸,蘸好墨的笔,和眼巴巴望着我的小美人,我终于磨磨蹭蹭地提起了笔。
在笔触到纸面的一霎那,我突然抬起头道,“其实,朕再给你写个东西,也不太好。明天你拿给卢谦,他一下就知道你在我面前告了他的状,以后还不更得找你麻烦。不如,嗯,朕想想,或者,朕直接跟太后说,也不好,要不”
正在我唠唠叨叨,不肯下笔的时候,玄瑛突然面色一变,身子猛地晃了晃,就向旁边倒过去。他一下扶住桌角,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