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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收回视线,应道,“陛下放心,臣明日即开始安排。”
我这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此后,我们又就诸般细节继续讨论,直到东方发白,一切才基本计划妥当。这时,他仍是精神奕奕,而我,早就头晕脑胀,疲惫不堪,看来,武功还真是个好东西啊我在心中暗叹一声,伸手搂住美人的腰,揽着他缩到了被窝里,然后,抱抱,亲亲,做梦去也
洞房之夜,我们竟聊天聊过去了,那时,我的确有些遗憾,不过想着随时都能补回来,倒也不太着急。谁知,这一拖,竟拖了好久
次日,我早早就起来上朝,然后,回来翻看奏章,虽然都是处理过的,我只看看,但很久不曾接触,看起来还是蛮费力的。往往全部翻阅完毕,已是大半天过去了。如果有问题,下午还需召见相关官员,聊聊谈谈既然已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有时,我还会离宫,去青竹轩会会小周和他那一帮朋友,这时再去,却是带着任务的,之前弄不清楚的问题,我会状似无意地在席间谈起,一般都能得到比较满意的答案如此这般,一天下来,竟是连看看他的空闲也没有了。
而他,次日就住进了泠泉宫,听下人说,白日里,他一般是整日一个人闷在房中,不知道在干嘛。
到了晚上,我一般都宿在泠泉宫,旁人看来,我们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可有谁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是晚膳前后那短短一个时辰。每天入夜,我是精疲力尽上床就睡,而他,却换了夜行衣,打开窗户,一闪身,就没了踪影,这一去,常常就要清晨方归了。
他自然是在忙我交待的任务了,而且,颇见成效,没过几天,我已经可以每晚得到得到重要亲贵大员当日的基本动向,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太后和他。
太后依然十分活跃,日日忙个不停。
而他,自那日之后,一直抱病在家,我多次遣人慰问,太医派去一批又一批,只可惜,全无效果。都说只是风寒,汤药喝了不少,却仍是断断续续在发烧,人也时昏时好。不过,就是这样,他在偶尔好起来的时候,仍会支撑着处理政务。
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依然会痛,可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我们再无退路独孤家那件事,我虽然伤心,虽然失望,但仍存有幻想,可是,现在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对不起,先生,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我,也终有不能再退的时候所以,我也必须强大起来,即使
不,不会我只是想拥有一点自己的力量,建立起新的平衡,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不会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
先生
94。访贤(上)
虽然我和太后各自忙得一塌糊涂,可朝堂上近日却是出奇平静。从上到下,人人都是谨言慎行,谦恭退让,难得的一片祥和。所以,我借机下旨命独孤熙入翰林院,任六品编修,这件事,竟意外地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翰林院编修,实在不算要职不过,不管怎样,我总算为独孤家重新打开了仕途。
独孤熙上任的第一天,就被我召进了御书房。
见他从从容容行礼完毕,安闲自如地站在一边,一身簇新的官服,更显得他气宇不凡,我不由暗赞了一声好。
闲扯几句,我略顿一下道,“静轩啊,朕今日宣你来,是希望你能陪朕出去走走,不知你可方便?”
独孤熙连忙躬身道,“陛下言重,这是臣的荣幸却不知陛下要去何处?”
我简简单单道,“西山”
独孤熙闻言一愣,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陛下莫不是要”
我微微一笑,打断了他,“到时候就知道了。”一脸高深莫测西山有什么可去,除了枫叶,就是枫溪老人了。如今,我说我是要看枫叶,估计他也不信,那自然是要拜访枫溪老人了。可是,虽有二哥的荐书,我掂了掂自己的斤两,仍是没把握能见到当今第一牛的老头。如果这时承认了,到时专程去一趟,人家不肯见我,那多没面子倒不如装深沉,这会儿什么都不说,到时见机行事还好些,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我这么一说,他自然不再问了,只躬身应了声是。
我这才继续道,“那就辛苦了不过,静轩这一身衣服,恐怕不太合适。”
他接道,“臣这就回府更衣,再来陪伴陛下。”
我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就在这里换了,我们好快点走”说着,提声道,“茗峰,准备一套便装,带独孤卿家去换上吧。”
我话音未落,独孤熙脸色就是一变,本来温煦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眼神也随着我的视线瞟向了后堂。
就见一人,白衣翩然,进入了房中。来人容颜清丽绝俗,身姿优雅挺拔,自然是我的新婚妻子,新任老婆,亲亲玄大美人了,呵呵当然,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玄瑾先向我躬身施礼,应了声是,然后,就转向独孤熙,叫道,“大哥”
独孤熙却没应声,只是神色复杂,紧紧盯着玄瑾。
玄瑾见状也不再开口,目光平静地回望着独孤熙。
就见俩人眼神这叫如胶似漆啊,让我看得心里这个难受本来想给我家小娘子一个机会,改善和他最崇敬的大哥的关系,谁知情况不对,有奸情!我早该想到,如今兄弟恋正流行,我和二哥不就是例子吗?我该不会是自掘坟墓,自找绿帽了吧?
我正暗自嘀咕,心下惴惴,独孤熙却似恍然惊觉,猛然转开眼神道,“如此,就有劳侍书大人了。”
这就对了以前如何我不管,现在只要你记清他已经是侍书,是我的人,这就行了。
然后,玄瑾就带着他大哥进入了内室,我则在外面等待我是很有风度的,要让他们尽释前嫌,总要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么于是,我就闲闲地开始喝茶,看书。
一杯茶,两杯茶,三杯茶我的书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由站起身开始走来走去一圈,两圈,三圈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频频向里间张望,可是屏风挡着,就是紧贴过去,也什么都看不见,只隐隐听到说话声在说话?还好还好正在这时,说话声停止,只闻里面一阵淅淅簌簌的衣料摩擦之声我一呆,然后,大怒,正要冲进去捉奸,就听脚步声响,一个人影转了出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我抬眼一瞧,可不正是我的大舅哥。就见他换了一身白色长衫,见到我一愣,随即躬身一礼道,“臣该死,让陛下久等了。”
我向后看去,就见我老婆衣衫整齐地跟了出来,这才终于放下心,摆手道,“不妨事。我们走吧。”看看两人,脸色似乎都比初见时和缓许多,我松了口气。
离开宫城,走在路上,一左一右两位美人在侧,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不过,没过多久,我就开始有些不是味儿了这路上行人,一个个眼睛怎么都这么不规矩啊?特别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眼睛像有钩子似地,挂在我家美人身上就不离开了。尤其是我老婆,招来的小心心已经快到三位数了我开始后悔怎么没易了容再出来了。
强抑愤懑,我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西市之旁。在一个小胡同口站住,我向四面张望。
突然一个声音叫道,“李公子!”
我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人正挥着手,满面笑容,急步向我走来。
见到他,我也不由露出了笑容,骂道,“死小周,躲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那人自是周锡鸿,周狐狸了。
这次去见枫溪老人,我心里实在没底儿。今天见不着就算了,若见着了,一聊起来,人家是学贯古今,我是不学无术,丢了我自己的脸是活该,若丢了二哥的脸,那可就太过意不去了。不得已,我只好拽上两个帮手,撑撑场面了。想必有了独孤的才学,小周的机智,今日纵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想起初衷,我对小周不免格外热络起来,拉着他的手,嘻嘻哈哈半天才完。然后,想起该给他介绍介绍,一回头,就见独孤熙在,而玄瑾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正诧异地四处张望,就见白影一闪,玄大美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旁。
我不由问道,“咦,你去哪儿了?”
玄瑾看了看小周,淡淡道,“有几只苍蝇,我去打发了。”
我立时明白,恐怕是有人盯梢。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是太后的人吧?还是不想了。我甩了甩头,转向独孤熙和玄瑾,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周锡鸿,兵部文案。”
两人一起看向小周,都是微微颔首。只是独孤熙一脸温和的笑容,玄瑾却是神情冷淡如常。
然后,我转过头,刚要向小周介绍独孤熙和玄瑾,就见小周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嘴角一勾,上前一步,对着玄瑾,一拱手道,“这一位,应该是独孤侍书了下官有礼。”
玄瑾瞟了他一眼,没吱声,洒然回了一礼。
接着,小周转向独孤熙,一躬身道,“这一位,想必就是,新任翰林院编修,独孤大人,国舅爷了!”
在他对着玄瑾叫独孤侍书的时候,独孤熙脸上笑容已有些勉强。小周转向他时,他才重新收拾好了笑容,刚一拱手,似乎是要回礼,结果,后半句一入耳,独孤熙动作就是一僵,脸上笑容终于挂不住了,瞅了小周好一会儿,才行完了礼,难得地,也是一声没吭。
我在旁边看着,不禁有些奇怪唔,看来今天小周火气很大啊,一开口就呛人,不像他的作风么虽然侍书也算朝官,不过,早在前朝,这个官职就成了天子男宠的专属。所以,这实在算不上敬称,一般人都会避开这个称呼,直接叫某某公子,或某某大人至于叫独孤熙国舅爷,就算我娶的是独孤熙的妹妹,他也未见得喜欢这称呼,毕竟,有讽刺他借裙带关系谋求出身之嫌,何况眼看气氛有些僵,我赶紧圆场道,“小周,独孤大人是先帝时的状元公出身,和你一样,都是才学过人之士,你们正可亲近亲近。”
小周闻言,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我,就要接口,结果嘴张到一半,却停住了,脸上神情变换,眸光闪动,半晌,才又是一笑,摇摇头,竟收了讥嘲之色,躬身应道,“是”
却不知小周本来想说的是什么不过,虽然我很好奇,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机。于是,只随便抓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充数。
玄瑾和独孤熙都不是多话之人,玄瑾一如既往,几乎一言不发,渐渐一个人落到了后面,连目光也不在我身上,只是状似随意地四处扫视。而独孤熙明显情绪不佳,虽然对我不减恭敬,但似乎也没什么兴致陪我胡扯,只礼貌性地嗯嗯,是是,又或简简单单接上两句。
只有小周,今天格外活跃,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让他兴致高昂地说上半天他本来就是爱说会说之人,这样一来,更是口若悬河,妙语迭出,听得我时笑时骂时叹,完全被他吸引住了,直要忘了今日所为何来,不知不觉,已经出了西门,来到了城外。
这时,玄瑾叫住了我。原来,他早已命人备好了马,等在此处。于是,我们上了马,继续向西而去。此刻,我才感到似乎有些累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