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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和亲王没想到我能用这种方式说出来,他又开始大笑。乾隆也笑起来,慧贵妃原本离我们远远地停住等乾隆,见他们都笑,也走过来问:“怎么了。老五这风里大笑也不怕肚子痛。”和亲王笑着说:“不是风大肚子痛,而是被她逗得肚子痛。”
虽然和亲王和乾隆都笑,和亲王是开怀大笑,而乾隆却是低低地笑,听着忒让人心里没底。慧贵妃看得莫名其妙,笑着问:“到底怎么回事?”乾隆忽然停住笑,耸了耸肩,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完全西洋派头。
和亲王又看向我,我不敢再对他有什么指点,怕乾隆把我生吞了。和亲王笑着说:“小魏子知道四哥想吃无悠果,怕中毒,就自己试着吃了一口。没想到脸都麻了。”
乾隆脸上带着怒气:“谁叫你吃的,朕什么时候让你试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都敢动。”虽然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和亲王替我圆了个谎,把我说的真好象替他试膳一样,可是这么伟大的我,还让他平白骂了一顿,要是说出因为我嘴谗,我还不得被他的唾液淹死。
和亲王停止笑,我则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低着头,乾隆又说:“刚才在长春宫就听有人嚷有妖怪,还以为是三阿哥小,被什么唬住了,赶紧让人抱回去叫叫,原来是你。你才进宫几天,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闹得上下大乱,如果你要是个妃子,或者格格,皇宫还不得被你弄个底朝天。”
我怯怯地说:“万岁爷不用担心,奴婢没有皇家血统,估计做格格是没边的。至于妃子,奴婢也没那个福气,所以奴婢即使在宫里,宫里也不会闹个底朝天。”
我这两句话出口,气得乾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说得没错,做格格你是不可能,做妃子可得看朕愿不愿意。”
我赶紧赔笑:“万岁爷当然不愿意了,皇宫里的妃子个个美艳如花,知书达理,哪有象奴婢这样莽撞不知礼仪的,别说万岁爷对奴婢没感觉,就是当真喜欢奴婢,为了皇宫的安全,万岁爷也不能纳奴婢为妃。”
慧贵妃赶紧说:“这丫头怎么倒跟皇上顶起嘴来了,赶明儿把你指给五弟,和大伯哥说话没上没下的怎么行?”
乾隆瞪了我一眼,怒冲冲地走了。我轻快地福了一福:“恭送万岁爷,慧贵妃。”和亲王也打了千。乾隆走出十几步,又返回来,走到我身边,咬着牙说:“你不是喜欢给朕试膳吗?朕正好未用早膳,等一会儿从太后宫里回来,再收拾你。”又微笑地对和亲王说:“你饿了,就带她去养心殿,一会儿朕就回来。”
打赌
乾隆狠狠地挖了我一眼,然后携着慧贵妃的手走了。我实在奇怪,乾隆即使不是日理万机,也终有那么多国家大事等着他做,何至于在我一个小宫女身上耗费精力,真是郁闷。我无助地看了一眼和亲王,和亲王顺着我的眼光看回来,笑呵呵地问我:“看人家夫唱妇随,羡慕了?”我回过头,转身往回走:“没感觉。”别说他们手拉手,就是当我的面亲密接吻,我也没感触,更不要羡慕了。
和亲王跟过来,我故意慢下脚步和他一同往前走,和亲王的个子很高,我穿着花盆底,才只达到他的肩头。他稍微有点水蛇腰,走路有点晃,而乾隆和他的个头差不多,但是腰板很直,走起路来也是四平八稳。我转头看了一眼和亲王,见他也看我,我对他笑了笑:“五福晋今儿怎么没和王爷一起进宫?”
和亲王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脸上带着若有所思,听我问,他嘴角浮上一丝笑容,人显得特别帅,他歪头问我:“没事儿问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本王的影子。”我被他这个帅帅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我笑笑,紧走两步:“没什么,只是觉是五福晋太漂亮了。”和亲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你漂亮吗?我觉得她没有你好看。”我一愣,抬眼看向他,他忽然问我:“想做王妃吗?如果想做本王今儿就把你带回府。”
看着我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他忽然收敛了笑容:“你还是个孩子,本来单纯的让人忍不住怜爱,如果让你做了皇妃或者福晋,失去这份天真,也就不会这么招人喜爱了。”我菀尔一笑,觉得和亲王真的了解我,我冲他福了一福,转身向养心殿的方向跑去。
和亲王快走几步追上我,问我:“你去哪儿?”我一本正经地说:“万岁爷不是让我们去养心殿等他?我当然是去养心殿了。”说完才想起没说奴婢,我急忙捂起嘴,不好意思干笑两声:“忘了说奴婢了。”和亲王被我的样子也逗笑了,他指了指另一个方向问我:“那是什么方向?”我毫不犹豫地说:“北方。”和亲王横了我一眼:“亏你在宫里待了几天,连方向都不知道,那是南方,我看你是连南北都不分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管他是东西南北,认准方向就走准没错。”和亲王叹了一口气:“那你就走走看,不是王爷吓唬你,晚膳前你要能转到养心殿,王爷就大头朝下走出皇宫,敢不敢跟本王赌。”
我硬着头皮问:“赌什么?”和亲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如果你输了,你就去求皇上给王爷我一万两银子,如果我输了,我去求皇上给你一万两银子。”我一听白花花的银子头脑一热,刚要应承,话没经过大脑就冒出两个字:“那好”好字刚说出来,脑袋又冷下来,凭我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诺大的皇宫,真够我转一天也说不定,如果他输了,他府里有的是银子,别说给我一万两,就是十万两也是小事一桩,何至于用求皇上,而我别说一万两,就是十两也拿不出来,当真去找乾隆要,以乾隆走时恶狠狠挖我那一眼看,对我根本不可能伸出援助之手,给我银子,想想都犯错误。
我赶紧把话拉回来:“那好象不行吧。奴婢求万岁爷给王爷银子事小,要是耽误万岁爷用膳就是大罪了。万岁爷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辛劳再所难免,要是膳食再跟不上,影响万岁爷的健康,奴婢万万不敢承担。”
和亲王根本不用正眼看我,见我摇头晃脑说完了,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话嘴对心吗?如果我给你一万两银子,让皇上三顿不吃饭,你选什么?”我嘻嘻笑道:“当然选王爷给奴婢一万两银子,还让万岁爷顿顿吃饭了。”
养心殿
不经意间一回头,想看看和亲王的脸色,忽然见远处一条长龙向这边移进,最前面是一个明黄的影子,吓得我脸色大变,赶紧央求和亲王:“王爷,万岁爷回来了,我们快走吧。”没想到乾隆这么快就回来了,来回不到二十分钟。我急得直跺脚。
见和亲王没反应,算了,万事不求人,选个方向就走,和亲王一把将我拉回来,说:“那边。”说着拉着我的胳膊,快速向前走去,他的个子高而我个子矮,他哪是拉着我,简直是拎着我。我走几步回头看看,那些人被我们越落越远,我的心才稍稍放下。
和亲王看我几乎被吊在半空,忍不住笑起来,放开我的胳膊,他脚步慢下来,不自觉间给我当起了导游:“皇上,日常饮居之地都在养心殿,你是负责尝膳的,也许在这儿的时候多一些。在皇宫里辩不清南北,也正常,但是这里你一定要记住。”我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记性不好,怕记不住。”和亲王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月华门,东临乾清宫,那个是遵义门,也叫膳房门。”他带我走进膳房门,进门正对面是黄色琉璃照壁,进了养心殿是一个东西横长的院落,院的西侧,东南、东北墙跟下都是连檐通脊的廊房。
和亲王指着一个歇山琉璃门楼说:“那是养心门。”进了门是木照壁,牌楼式,中间为隔扇门可开启,和亲王告诉那扇门平常不开,只有皇上进出的时候才开。绕过照壁是养民殿的正殿,也是第二进院落,整个院落分前院和后院,为院为养心殿前殿,后院是乾隆休息的地方。
我们正走着,迎面走来十几个宫女,虽身穿宫女装,比别处的宫女又有一身气派。一群人看见和亲王赶紧下蹲:“和亲王吉祥。”其中一个身穿艳红的宫女笑着说:“万岁爷刚传旨御膳房,摆膳养心殿,王爷就过来了。”
和亲王脸上又挂上惯常的满不在乎:“皇上就是知道本王要来,才急着摆膳的。”那宫女冲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说:“你跟着服侍王爷,别的不行,端茶送水的照应着。”说着向和亲王福了一福,对我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人走了。和亲王带着我又向前走去,正殿正阔七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单檐歇山,正间和西次间、西稍间前卷棚悬山顶抱厦三间,上书“中正仁和”四个大字,和亲王告诉我那是雍正御笔。屏风背后是通往后殿的小门,一个叫恬澈,一个叫安敦。北墙处设书隔,东西按板墙壁与东西暖阁相隔,各有一门通往东西暖阁。
东暖阁就是东次间和梢间,南北向前后两室,中间是一扇隔扇,南室靠窗是一通炕,炕上摆着厚厚的毯子,中间一张小炕桌,桌上摆着茶盘茶具。靠窗下是个厚厚的蓝色缎面引枕。在东暖阁西南放在御笔“明窗”,是皇上每年元旦开笔之处。北室分两室,东面一间没有窗户,北墙处放着一张床,和亲王告诉这是乾隆斋戒时住所。我一听说是皇帝住的地方,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安,赶紧催促和亲王快点出去。和亲王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万岁爷休息的地方,怎好让外人见。”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半晌回过头来,见那小宫女仍旧跟着,转回头往外走,他漫不经心地问小宫女:“在哪儿摆膳?”宫女赶紧下蹲:“回王爷,在西暖阁”
摆膳
西暖阁就是西次间和梢间,分南北前后两室,前室西为“三希堂”,匾额为乾隆御笔,因内储晋代书法大家王氏的三张书帖而得名。东墙有小门通中室——勤政亲贤,匾额为雍正御笔,南为窗,北设宝座,为皇帝召见大臣之处。为保密,南窗外抱厦设木围墙。东为夹道,有门通后室。后室也隔有小室,西室曰“长春书屋”,东室为“无倦斋”。
那个宫女带我们进了长春书屋,虽然看过清宫的电视剧,知道皇上吃饭麻烦,但是也没想到这么麻烦,十几个太监正在布置膳桌,膳桌长有五米,有御前侍卫进来通传,皇上已进养心门,尚膳正赶紧命人上膳,十几个太监抬着准备好的膳馐,装菜的器皿都是金盘玉碗,里面放着银牌,上面写着菜的名字。
我闲着没事,走过去一一翻看菜肴的名字,“冰糖炖燕窝”、“挂炉鸭子”、“肥鸭”、“盐煎肉”、“东坡肉”、“肉丝山菜”、“挂炉肉”、“野意热锅”共有二十几道菜。
我瞪大眼睛,去年三姨妈从美国回来,爸在北京饭店请客,除了家里人,另外还有二姨妈、三姨妈,四舅母八口人花了一千元钱,是我结的帐,我当时就有种不是吃饭而是吃钱的感觉,可是现在只有乾隆和亲王两人的普通早膳竟上了这么多菜,乾隆每天不是在吃饭,而是吃老百姓的血汗,真是腐败。尚膳正看我大大咧咧地翻着牌子,操着他那公鸭嗓子喝道:“哪来的丫头这么无礼,万岁爷用膳的地方,岂是你随便进来的。”
忽然身后有人淡淡地问:“万岁爷用膳的地方,本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