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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说:“这就是他不能学习的原因,尊敬的先生,他认为自己需要教育录音带,所以他拒绝了在不使用录音带的情况下进行学习。”
“完全拒绝,是吗?这个人很可能在拒绝使用宇宙飞船的情况下从事星际航行的吧!”在一阵大笑声后,挪飞人微笑说:“这个伙伴是有趣的,说下去,我可以再给你一点时间。”
乔治紧张地说:“不要认为这是个笑话,这些录音带的质量是低劣的,由于教得太具体太详细,使得学起来太容易了。作为一个正在学习的人,不知道正确的学习方法,无论如何也别想学到任何一样东西可能会被那些录下的来任何见解所僵化。所以说,如果目前不向个人提供录音带,而是强迫通过手来学习,噢,他将养成这种学习惯并继续以此习惯从事学习,这难道不是合符逻辑的吗?一旦他成这种学习习惯,也许仅向他提供少量录音带,便能填补知识的空,或牢记要点,然后使自己进一步得到提高。你能用这种方法你们己的‘亨勒斯’型冶金学家中造就‘比曼’型冶金学家,而不必为特新型冶金学家来到地球。”
挪飞人点了点头并呷了口酒说:“不使用音带,人们从哪里获得知识呢?难道从宇宙空间吗?”
“从书上,通过对书本的学习,通过思考。”乔治说。
“书?可是不经过教育,一个人怎么能看懂书呢?”挪飞人间。
“书是字写成的,这种字绝大多数是能看懂的。一些专业性词汇以由你们这里的一些专业人员进行解释。”
“那么读些什么呢?读录音带吗?”
“我想,录音带是完全可以的,但这不应成为一个人不去读旧书一个理由。至少从部分看来是这样。”
那个挪飞人说:“这使得你一开始便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对吗?”
“是的。”乔治非常高兴他说。看来挪飞人开始理解这一点了问,“那么数学学起来又怎么样?”
“它是所有学科中最容易的,尊敬的先生。数学不同于其他技术学科。它从某些简单的原理开始,然后逐步深入。你能从零开始学习,这种学习可以有计划地进行。一旦,你掌握了数学的固有规律另一些技术书籍你便可以理解了,尤其是你从一些易懂的书入门的话。”乔治说。 挪飞人问:“有这样易懂的书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你知道的一些专家眼下试图写这种易懂的书。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已能够把他们的学识写成文字和符号了。”
“上帝,”那个挪飞人对群集在他周围的人们说,“这个年轻人能回答一切问题,真了不起。”
“我可以,我行。”乔治大声嚷嚷起来,“你们问我吧。”
“你有过自己从书本上获得知识的实践吗?或者说这仅仅是的一种理论?”
乔治迅速地回过头看了英吉纳斯克一眼,这位历史学家的反应是消极的,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感兴趣的迹象。乔治说:“我有过这样的实践。”
“那么你现在就为此而工作吗?”挪飞人又问。
“是的,尊敬的先生,”乔治热切他说,“让我和你一起到挪飞吧,我可以提出一项计划并直接——”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你设想一下,要使你成为能操纵叫‘比曼’机的冶金学家,需要多长时间?再设想一下,你从零开始算起,并且不使用教育录音带,直到完全掌握为止又需要多长时间?”
乔治吞吞吐吐他说:“嗯———也许要好几年吧。”
“二年?五年?还是十年?”
“吃不准,尊敬的先生。”
“噢,对这个关键问题,你无法回答,对吗?假如我们说将需要五年,这对你合适吗?”挪飞人冷静地问。
“我想是合适的。”
“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根据五年毕业为目标培养的研究冶金学的专业人员。可是在五年之中,对我们却没有任何用处,而我们却要接待他,在整个学习期间为他提供食物,安排住房并付以报酬”挪飞人摇了摇头,冷笑起来。
“但是——”乔治急不可待地叫起来。
“让我讲完,然后当他在五年里学会使用‘比曼’机时,你无法估计出我们是否又改进‘比曼’机了,那么,他又有什么用场呢?”
“但他在学习上将是一个能手,他能学会今后出一系列新机器所产生的新知识。”乔治努力解释着。
“正象你所说的那样,比如,假定你的这位朋友研究‘比曼’机,并通过学习会使用它,这样他就算得上不用录音带学会使用的一个专家”
“可能不——”乔治说。
但挪飞人马上打断他的话说:“啊,等等,让我把讲话完。即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种能力对学习更深奥的知识是重要的。他可以理解一些事物,即那些不经过录音教育的人能理解的新事物。在你的研究过程中,你考虑过任何新事物叩”
“没有,因为我只有一个人,我刚开始研究不久——”
“是的。好,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得到足够的乐趣了吧?”挪飞人回过头去问。
乔治惊恐地大叫起来:“等一等,我希望能安排一次私下会晤。有些事我无法在电视电话中解释,有好些细节——”
挪飞人朝乔治身后注视,说:“英吉纳斯克,我想,我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花这么多时间接待了他。眼下,我实在没空,我明天的日程排得很紧,好啦,再则——”
立刻屏幕上呈现出一片空白。乔治仿佛失去控制似的朝着荧光屏伸出手,情不自禁地去猛力摇动屏幕内离去的那个人,他叫着:“那人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
英吉纳斯克说:“不,乔治。你真的以他不相信你吗?”
乔治几乎不听他讲,说:“为什么不相信呢?我说的全是实话,实际上对他是有好处的,他不必担什么风险。我和几个男的一起去工作——十二名经过几年培养的男人,其费用比聘用一个专家还少,他只知道喝!喝!他不明白这一点。”
乔治想:我怎么去说服他呢?我要说服他,他这样是不对的。我将不在电视电话里说服他?我需要时间,面对面他说服他。我该怎样去说服——
英吉纳斯克说:“他不会见你的,乔治。要是他这样做了,那他才是不相信你。我告诉你,他会来的。那时他不喝酒。他——”
乔治这时突然转过身去,直瞪瞪地睁大两只眼睛看着历史学家,“你为什么叫我乔治?”
“乔治·布朗特难道不是你的名字吗?”
“你知道我?”
“我知道有关你的一切。”
除了呼吸引起的胸部起伏外,乔治一动不动地怔住了。
英吉纳斯克说:“我打算帮助你,乔治。我告诉过你。我正在研究你的情况,打算帮助你。”
乔治大声嚷嚷起来,“我不需要你帮助,我不是一个低能者。即使整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低能者,我也不是。”
乔治急转身,恼怒地向门走去,他猛地打开门,执勤的两名警察迅速抓住了他。尽管他使劲挣扎,但还是感到有一阵喷雾朝自己的颈部喷来,在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刹那,他看到英吉纳斯克关切地注视着他的脸。
乔治睁开眼睛打量着洁白的天花板,他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
他隐约地记起,仿佛这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他盯住天花板看直到这白色充满他的双眼并把他的脑子洗刷干净为止。这个隔离室似乎专为产生新思想和新的思维方法而设立的。他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由别人监听他的思维活动的时间有多久。
“你醒了?”乔治的耳朵中传来了一种声音。
乔治第一次听到自己发出的呻吟,是自己在呻吟吗?他试图转动自己的头。
那声音又说:“你感到疼吗?乔治。”
乔治低声说:“有点不舒服,我那样焦急地离开地球,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大概是在这房屋的后间。”乔治设法把头转过去,发现原来是亨利的说话声。
乔治说:“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亨利温和他说:“那你再睡吧——”乔治又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时他的头脑是清醒的。
亨利坐在床边看书,但他看到乔治睁开双眼时便放下手中的书。
这时乔治挣扎着坐了起来,并说,“喂。”
亨利说:“你饿了吗?”
“当然,”他盯着亨利那好奇费解的脸。亨利点了点头说:“在整个这一时间内,你处在被观察之下,我们会设法带你到‘安东尼利’那里去,并让你避免你的过分激动的举动,我们感到这样安排是让你进步的唯一方法。你的情绪不好,影响了你的进步。”
乔治带着一种窘迫的表情说:“我对他的全部估计都是错误的。”
“这在目前无关紧要,当你逗留在航空站的冶金学家布告栏前时,我们的一个代理人宣读了姓名册,在你同我进行关于你过去经历的谈话时,使得我有充分的时间抓住‘特里维廉’的名字的意义的重要性,你询问了有关奥林匹克的各方面情况,这种可能性是我们期望之种转机的结果;我们派拉迪斯拉斯·英吉纳斯克到大厅去迎接你,中把你接到这里。”
“他在政府里是否是个重要人物?“是的,他是个重要人物。”
“你接替他,这倒使我成了十分重要的了。”
“你是重要的,乔治。”
一盆稠的炖制食物端来了,还冒着热气,散发出扑鼻的香味。乔治饿慌了,他咧开嘴并从被单里伸出他仍然运动自如的手臂。亨利帮忙准备了一个床罩,不一会儿,乔治便默默地吃了起来。片刻以后,乔治说:“我方才在很短时间之前曾在这里醒过吧。”
亨利说:“是这样,刚才我就在你身边。”
“是的,我记得。你知道,事物总是会互相转化的,好象是因加疲劳了,使我感到激动。我不会再发怒了。我能正确的思考了,我仿佛已处于一种消除激动的状态。”
“你不能这样,”亨利说,“应当镇静。你要休息。”
“好吧,不管怎样,我现在是完全清楚的,他将不能监听我了,我想考虑我自己要做的事,是否让我去做呢?我想到挪飞去,并带一群未受过教育的小伙子去,离开书本教他们。我想为低能者专门建造一所学校——就象这里一样。地球上也是有这种人的。”
亨利微笑着,并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说:“较高级的研究院是会象这里一样改名的。”
乔治说:“任何事情在我未目睹之前总是感到惊奇的。但毕竟发明一些新型仪器是需要有一些新型专家的吧,比如,发明‘比曼’摄谱仪,我猜想肯定是一个叫比曼的人,但他不能进行录音带教育,介绍自己怎样取得这一进步的。”
“完全正确。”
“或许可以制成录音带教育呢,特别是录音带制作专家,随后,将此制成录音带以进一步培养更高级的专家?随后再制作录音带一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某处是终点,某处应当有具有最早思维能力的男人和妇女进行开创性的工作。”
“是的,乔治。”乔治俯下身子,盯视亨利的头上,某种不安的神情在乔治的双眼中表现出来。
“为什么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