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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轩”骆羽杉虚弱地想阻止他,这里的房子都很小,旁边住着另外的医生,他们会被人听到的
“杉儿,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前线,你不怕?”谭少轩搂着她,用微凉唇细细吻着她,忽然低声问道。
骆羽杉无法抗拒他霸道的拥抱和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半响,骆羽杉埋在他怀中轻声说道:“怕什么,你不是在吗?再说,万一到了紧要关头,人总有后路的,旁边不是还有条南渭水吗?”
一句平平常常的话,却令谭少轩把她抱得更紧杉儿,我可敬可佩的杉儿!
平静、深沉却决绝的一句话!满含着民族大义,怎么不叫自己这个大男人为这肃然起敬!谭少轩相信,这句话是真的。骆世璋的女儿,谭少轩的妻子,若是真有那样危难的时候,她真的会什么都不顾!
老百姓可以逃命,可以求饶,但是她骆羽杉不行!民族气节在,民族大义在,关键时刻,能做的,就是以死报国!一个弱女子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气壮山河,有这样的妻子,我谭少轩还能说什么?!
骆羽杉慢慢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之间记得,这一夜,他一直都抱着她,吻着她,温暖着她
第二天清晨,骆羽杉醒过来,温暖的怀抱让她瞬间想起了躺在身边的谭少轩。他依然熟睡着,一张消瘦了的脸上很平静,只是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他,骆羽杉心里一疼,他真的累了。
他安静得睡着,像个大孩子,英俊的五官轮廊分明,性感的簿唇紧紧闭着,唇角微微上翘,昨夜他就是这样拥着自己,细细的吻着自己,骆羽杉想着,心里便有了暖暖的感觉,这个霸道而温柔的男子啊。
唇角含笑,骆羽杉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洗把脸走了出去。
天已经完全放晴,这是一个美好的夏日,阳光明媚,有着雨过天晴的舒畅,骆羽杉刚走出来,便觉得似乎有些反胃,手捂住嘴巴干呕了两声,一抬头看到夏汉声站在一旁的大树下,笑看着自己:“少夫人身体不舒服吗?厨房准备了早餐,要不要现在送过来?”
“我没事,少轩还没醒呢,一会儿我自己去拿吧。”骆羽杉微红了脸,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夏汉声点头,又注意地看了她一眼,聊了两句便走开了。
骆羽杉起身,谭少轩便也醒了,闭着眼睛长手一横,发现床已经空了,谭少轩睁开眼睛叫了一声:“杉儿?”这么早就有事?
手里端着早餐的骆羽杉一进门,便听到了谭少轩的呼唤,放下手里的托盘,笑着走过去:“起来了?”
谭少轩侧躺着,看着走过来站在床前的骆羽杉,杉儿今天的气色好了不少,虽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颇有精神的样子。
谭少轩起身着衣,骆羽杉看着他健硕的身体,慌忙转开了眼睛,刚才的画面勾起了昨晚的记忆,他只是抱着她亲吻抚摸,可他身体的变化,她怎么会不知?昨晚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赶紧走过去布置饭桌,把小小方桌上的书本拿走,顺便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掉,骆羽杉低头红了脸,现在可有些不大合适呢。
谭少轩用湿毛巾擦了把脸,走过来抱抱她,看到她晕红的脸,忍不住低头盖上她的红唇,骆羽杉脸红地“唔”了一声,轻推开他,羞怯地低声道:“大白天的”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谭少轩很是开心,终于又看到杉儿了。她的娇羞,总是这样让自己心动,这样轻轻浅浅地勾着他视线。
手下用力,将骆羽杉搂进怀中,看着她水样的眸子,谭少轩再次吻上她的唇,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让他欲罢不能。他霸道地撩拨着她,一点点席卷她的呼吸,席卷着她的唇舌,知道她的唇带了微肿,呼吸被他扰得乱了,碎了,谭少轩才慢慢松开她:“杉儿,我们吃饭。”
很简单的早餐,谭少轩却吃得很香,看着眼前含着微笑,带着娇羞的心上人,他情不自禁地失神正看着,却见骆羽杉忽然起身,捂着嘴疾步走了出去,院子里迅速传来呕吐的声音,谭少轩着急地站起身追出去:“杉儿,你怎么了?”
骆羽杉平复了呼吸,慢慢直起身子,她明白,这次瞒不住了,这么厉害的反应谭少轩一定会找医生,到时候若是他知道自己瞒着他,一定会生气的。
于是苍白着脸笑了笑,拉住谭少轩的胳膊走进屋子:“你你别吵,我我告诉你”
门关上。过了一会儿,听到谭少轩惊喜交集的声音:“真的?!我快要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这样的状况,你竟然敢来前线劳军?”
接着是骆羽杉软语求恳的声音:“来都来了,你就别生气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哼,暂时饶了你,再敢这么胆大妄为,看我怎么收拾你?!”谭少轩带着笑意的威胁,接着一声喜悦的大喊:“回家!”
战事已经结束,谭少轩将手头清理战场的工作交给了曹东瑞,立即拉着自己的老婆大人回了凌州。
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在前线劳军的少帅夫人有喜啦!
因为战事的胜利和骆羽杉身怀有孕的消息,大帅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晚上谭嗣庆特意摆下家宴,欢迎从战场归来的儿女。
许敬曦从造般厂赶回来,看着风尘仆仆的爱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谭永宁抚着穿了这么多天的军装,想着战场那些激动人心的场面,暗暗下定了决心,自己是谭嗣庆的女儿,保家卫国也是自己的责任,从此,自己就要告别这些女儿家的轻衫,拿起枪了那些曾经稚嫩纯真的小女儿心事,也随着永留记忆中的可歌可泣随风而去
回到凌州,谭少轩和骆羽杉才明白,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不少其他的事。
袁世凯认为自己登基称帝的时机已经到来,《顺天时报》等报纸上也都是劝袁尽早举行朝贺仪式,择吉日举行登基大典,如宴外国使臣的文章。
而且,在南方失利的日本政府,更加紧了对袁的支持,于是各地组织的“筹安会”,不断宣扬君主立宪,策动请愿闹剧。五花八门的请愿团纷纷出笼,上自王公遗老、政府官僚、各省将军、巡抚使,下至车夫游民,无所不包,样样俱全。北京的乞丐和八胡同的妓女也组织起来,成立乞丐请愿团、妓女请愿团,手持各色旗帜,大呼小叫奔向街头,齐集新华门外,跪呈劝进表,请求袁世凯俯顺民意,尽快登基。
接着北方军政府宣布召开国民代表大会。为了保险,让各省的代表从布满武装士兵的将军署大门走到投票厅,先听将军、巡按使的代表痛诋共和、称颂军宪的演说,再在虎视眈眈的监视人员监视下投票。这样似乎国民们都抽了袁世凯称帝的赞成票。
黄道吉日,中南海怀仁堂设好御案、御座,文官武吏前来朝贺将要登基的袁大帅。袁世凯身着大元帅戎装,站在座旁,左手扶着御座扶手,右手掌向上,不断对向他行三跪九叩大礼的朝贺者点头。
然而,好景不长。南方战事结束不久,国际、国内环境与称帝前已有天壤之别。日、英、俄等国突然转变态度,劝告他“中国行帝制,将立即促起变化”。同时,全国各地纷纷起兵反对这出倒行逆施的闹剧,一些省份先后宣布独立,各省督军发出“取消帝制、征办祸首”的电报。国内外反对袁世凯称帝的浪潮迭起不穷。
袁世凯在内外交困下,气恼成病,被迫宣布取消帝制,不久一命呜呼,北方政局又起波澜。
巴黎和会结束后,代表团回到国内。
对中国学生等爱国者来说,他们因为中国受到了打击而怒火燃烧,认为列强将中国出卖给了日本,而中国的外交官们向大会申诉,没有尽最大的努力使这一出卖成为可能。所以,大家认为代表团有问题。
中国外交无所作为,指望国际干预终成泡影。中国民众特别是各地来到凌州的大学生们愤怒了!
他们冲向外交部,首当其冲的便是年轻的外交部长顾在均。
“部长先生,快跑!”秘书跑到顾成均的办公室气喘吁吁说道。
正在办公的顾成均抬起头,问明白事情的原委后淡然说道:“我要尽职尽责,坚守岗位。”
正说着,“砰”一声门响,气愤而失控的学生冲进了外交部,撞开门,扔椅子,砸桌子,纷纷指责顾成均。
有人甚至喊着:“你们出卖了中国!打死你们!”
在这样的气氛中,南方军政府只好暂时停了顾成均的外交部长一职,顾成均搬到了杉园旁边的心园养伤,后来他回忆道:“很多学生团体要会见我要和我亲自谈话。出去一露面,他们就喊‘打!打!’”
顾成钧深深感到身为中国外交官的悲哀。
事情发生后,谢广珊每天到心园看望顾成均,他说:“我认为,外交官与民众的处事方式,应该基于不同的原则。民众重视的是感情,支配行动的往往是情绪;外交则不同,重视的是现实力量的对比状况,引导其行为方式的是对自身力量和国际局势的把握,力求以最小的损失在妥协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就是说,人民外交与职业外交是完全不同的。我们遇到的难题,恰恰就是不得不陷于彼此的矛盾冲突中而难以周全。”看着已经成长为合格外交官的谢广珊,顾成均继续说道:“记得在哥伦比亚大学时,教授常说外交即战争,是和平的战争,武器不同而已。必须估计对方及自身的实力。中国有一句是大家普遍接受的谚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在外交上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因为国家是不能任其破碎的。在外交上也不能指望百分之百的成功,如果你想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而对方也这样要求,那就不可能有成功的外交,因为这样将无法达成协议。”
谢广珊看着自己敬爱的男子,人民外交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为口号,严格地说,是永远都不会成功的。而且人民外交,离不开公众舆论和大众的支持,一个人可以不做讨好公众的事,但却不能忘记民族利益。民族利益是永恒的,不会因为时间、舆论或党派而改变。所以如果一个外交家有了政治上的考虑,那他的外交就很危险了。
而在国内,自从五四运动以来,“人民外交”已经成为非常时髦的口号,群众组织起来游行或组成代表团对中国的代表们施加压力,造成的后果往往是灾难性的。
这是一个职业外交家的思考与忧虑,但要让民众接受,淡化情感的悲愤与刺激,是多么的困难!谢广珊叹了口气,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职业,他,以及自己,还有其他外交官,在民众的愤怒中,只能被斥责、补谩骂,甚至被殴打。以职业外交官的方式背负起民族的苦难。这或许是长久难消的矛盾与冲突,在未来的日子里仍会纠缠不休。
一片攻击声中,很多代表团成员不得不相继辞职。随后,召开的华盛顿和会,他们却又一次披挂上阵,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而战斗。
那时,谢广珊明白,自己也将说出顾成均曾说过的这番话:“作为中国代表,是我极大的光荣,也是我的应尽之责,我早已决定献身于中国的外交事业,当国家民族有需要,需要我去执行职务时,我就像任何一名被召唤去为国战斗的战士一样,义无反顾。”
因为谭嗣庆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在蔡医生的建议下,谭嗣庆离开凌州到英国伦敦去看病休养,和谭少轩商量之后,骆羽杉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