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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像,离开了那个‘染染’,还会有另一个‘染染’陪着你。”
“不,不一样的,不可能再有另一只染染了。”染染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狗,你生气的时候它会为了自保离你远远地,你开心地时候它会跑到你身边撒娇让你抱抱它摸摸它,当它做错事的时候它会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你,看得你心都软了,当然它很少做错事,它很懂事的。记得染染刚来到家里的时候,妈妈就开玩笑地说不如就叫染染吧,后来叫着叫着就叫顺口了,有时候妈妈叫着‘染染’的时候,不知道是叫自己还是叫它,然后爸爸和弟弟就会笑得乱七八糟。
“等时间久了,你也会像爱染染一样爱它的。”君璃冉眼神微黯。
暮染摇摇头,“不,不会的,这世界上没有谁能代替谁。”
是吗?没有谁能代替谁,那我在你心里又是谁呢?
“不如我们叫它‘璃璃’吧,你说怎么样?”暮染调皮地眨眨眼。
君璃冉怎会听不出暮染话里的揶揄之意,不过他愿意惯着她,“璃璃,嗯谐音不好,离,不如也用我名字的最后的一个字吧,叫‘冉冉’怎么样?”
“冉冉,染染,不知道是叫你,还是叫它,还是叫我呢,还不如叫‘璃冉’呢。”
“好,只要你开心,就叫璃冉好了。”
这时意儿刚好换好鞋出来,“参见城主。”
“意儿,这小家伙有名字了,它叫‘璃冉’!怎么样很好听吧?”
意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忙抬起头看君璃冉的脸色,希望城主还是不要太生气的好。
“意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个名字不好听吗?”笑话,她当然知道意儿的脸色为什么难看。然后她转过头看向君璃冉,“你给它取的名字似乎不怎么好听,看意儿的脸色好难看啊。”
“不,不是的,很好听,这个名字很好听。”意儿已经被吓坏了。
☆、第七章 哥哥?情哥哥?
暮染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脑袋有些懵,怎么不是在讨论小家伙的名字吗?怎么会被带到这里了呢?暮染用无声的眼神询问君璃冉。
“咳、、你不是说想要一个贴身的匕首吗?只有这里才有。”君璃冉说起谎话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叫一个淡定从容,敢问你府上竟然连一个匕首都没有吗?
暮染看着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只怪君璃冉长得太引人注目,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暮染看着热闹的人群,只是好奇怪为什么所有的女孩手里都拿着铃兰。
“今天是女儿节,女孩儿们可以把君影草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如果有缘的话便可以结成夫妻,也有很多男子选择今天向心爱的女子提亲。”
“是因为它的花语是幸福吗?我知道的,我们那里大多叫它铃兰,传说只要收到铃兰花就会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可是你们这里的铃兰似乎要比我们那里的晚开放一些。”暮染若有所思。
“花语是幸福吗?不如我送你好了,也希望你能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哎!不用了。”还没等暮染说完,君璃冉已经跑到旁边的摊位上买了一束君影草。
君璃冉拿着刚买到的君影草,“送给你。”
“其实”暮染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暮染接过君璃冉手中的君影草,其实她想说的是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可是,铃兰的幸福会来的特别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只是这种时候说这些好像不合适。“不是说要买匕首吗?”
在君璃冉的陪同下,暮染终于挑到了一把满意的匕首,真是越看越喜欢。
“咦,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那里在进行诗词比赛,来参加比赛的都是青年才俊,也是女孩儿们挑选夫婿的机会。”
“我们去看看,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暮染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被身边这个家伙骗来的了。
台上一群青年才俊正在比诗词歌赋,最终一位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胜出,暮染评价了一句,“他作的诗确实不错。”结果接到了君璃冉不满的冷哼。就在这时一位女子冲到了台上,把手中的君影草送给那位胜出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把女子手中的君影草打落在地,脸上露出不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身份!身份!为什么来到这里所有人都要讲身份,太欺负人了,暮染看到手里的匕首,拔开便向台上射去,只见台上的那个男子头上的束发的发冠被打落,头发全都散落下来。
“谁?是谁?”看到台上男子紧张害怕的熊样,暮染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我收回刚刚说的那句话,其实他的诗作的真的不怎么样。”
暮染走上台去,把匕首插回鞘里,“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怎么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学会?”
“你是谁?刚才的匕首是你扔的吗?”那男子一脸怀疑。
“怎么?看不起女人啊?”她可不是什么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记得当时弟弟遭人绑架之后虽然被救出,可是父母还是心有余悸,就送他们姐弟两个去学了危机逃脱的课程,除了理论课程,还有实景训练,她会的可不止这些。“我要你向刚才的女孩道歉。”
“凭什么,她那种身份卑微贫寒人家的女儿,怎么能承得起我的道歉,我是读书人,有自己的气节。”
“气节?你懂什么叫气节吗?”暮染执起桌上的毛笔,还好她从小就跟爷爷一起练毛笔字,不一会儿一首诗便跃然纸上。暮染看向台下的君璃冉,“哥哥,可以帮我念给大家听吗?”
“好。”君璃冉飞跃而起,稳稳地落在暮染的身边,对着她的耳边说:“谁是你哥哥,情哥哥还差不多。”独属于君璃冉的气息热热地喷洒在暮染的耳边,悄悄地弥漫了暮染的思绪。
“秋风昨夜度,触石穿林惯作狂。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台上台下众人一听不由一震。
“读书人的气节?这才叫气节!什么身份?给一个女子难堪就符合你的身份了吗?真是笑话,你只是比她多了一个有钱的爹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暮染冷哼一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你还不愿意道歉吗?好,可以,我自有办法让你道歉。”瞬间暮染手里的毛笔打到了他的膝盖上,那男子不得不跪了下去。“既然你已经跪下,我就当你道过歉了。”暮染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似有无限光华,“这位姑娘,有时候我们看一个人只是看到他的表面,喜欢一个人也许只是喜欢我们想象出来的他的样子,所以你看到了,他并不是你想象中才华横溢、文质彬彬的样子,你可以找到一个你看得清的,并且只爱着你的人。”那位姑娘跟暮染道谢着离开,“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啊,那个男人不会找她报复吧?”
“你想太多了,不会的,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的话,我派人去守着。”
“那就多谢你了,嗯哥哥。”
“如果你非要这么迫切地想要我成为你的情哥哥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这么叫我的。”
“要不然我叫你什么?君璃冉?可是那小家伙不是叫璃冉吗?我会笑场的!既然璃冉这个名字让它占了,那我就叫你哥哥好了,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想要一个哥哥,再说不然的话你怎么跟别人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总不能说我是从天而降的吧。”
算了,随她怎么叫,不过到最后,这个称呼怎么变,可是由不得她了,还有三个月呢,不是吗?
“现在天还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女儿节这天都要去的地方。”“什么嘛?这不是月老祠吗?我们干嘛要来这种地方?不会吧?你竟然相信这种把戏?”人的姻缘怎么可能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有像君璃冉这种人竟然需要来月老祠!以他这种长相!以他这种地位!
“心诚则灵,不信吗?试试不就知道了。”
然后,暮染第一次走进了传说中的月老祠,准确地说她是被君璃冉硬拉进去的。
☆、第八章 命运的铃兰
走进月老祠中,这里确实挤满了善男信女,那尊慈眉善目的月老像俯瞰着这些痴男怨女们,他手中的红线不知又将哪对男女绑在一起。
君璃冉看着发呆的暮染,开口道﹕“不想求个好姻缘吗?”
暮染无所谓地摇摇头,“我求的他成全不了,还是不为难他老人家了。”
君璃冉也沉默下来,眼睛看着那月老塑像不知在想些什么,暮染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任气氛尴尬地沉默着。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突然撞在了暮染的身上,幸好君璃冉眼疾手快接住了暮染倒下去的身体,暮染习惯性地跟君璃冉道了谢,然后查看扑在她身上的小女孩,“小妹妹你没事吧?”暮染这才看清小女孩的长相,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睫毛又长又密,头上一边梳着一个发髻,说不出的娇俏可爱,让人观之可亲。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博取同情。暮染本就无意责怪她,此刻一见这模样,哪里还受得住。“没关系的,姐姐没事,你的家人呢?你自己出来的吗?”一个如此小的女孩她的家人怎么忍心放她一个人乱跑呢?而且只看这女孩身上的衣服,便知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不是的,我是跟我的”还未等小女孩说完,已经有人率先出声了,“宓儿,你怎么到处乱跑,你再这样,下次哥哥不带你出来了。”
暮染看到来人,不禁感叹戏剧里说的浊世佳公子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小女孩的哥哥看到暮染明显地楞了一下,“这位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姑娘呢?”
这句话倒说得暮染不知所谓,“我们有见过吗?”
“刚刚姑娘的一首诗真是好气概,只怕是男儿都及不上,在下佩服。”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在一幅画上偶然看到的一首诗。”这时小女孩突然不甘寂寞,“姐姐刚刚打那个哥哥的时候,好威风啊!”暮染在小女孩近似崇拜的眼神中突然觉得有些无语,“还不知姑娘芳名?”此人似乎有深谈下去的架势。
暮染也不扭捏,“夏暮染。”
而此刻被忽视个彻底的某人,心里不爽极了,“容公子也来月老庙啊,有心仪的女子了吗?”
“这位是夏姑娘的兄长吧,刚刚见过的,公子有见过在下吗?”君璃冉顶着暮染兄长的称号心里别扭极了,语气自然有些奇怪,“第一世家的嫡长子容子云,想不知道都难无赖圣尊。”容子云听出君璃冉的语气不善,却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你别介意,我哥哥说话一向是这样的,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说完也不等容子云回答,俯下身去捏捏小女孩的脸,“小妹妹,姐姐要回去了,不要再乱跑了,你哥哥找不到你会很担心的。”说完拉起君璃冉的胳膊就往外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暮染才收回拉着君璃冉的手,“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街上的人还这么多?”
“女儿节是女孩们难得出来的节日,所以晚回家一些也是可以的,不过刚刚你看那容子云的是什么眼神?”
面对君璃冉略带质问的语气,暮染一头雾水,“什么眼神?我看他什么眼神?”君璃冉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