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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来之后看到何进吉都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连何进宝也有了一个闺女,自己三十二岁就已经是爷爷辈儿,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头。只是,生孩子这事儿也不好说。虽说问题是男女双方面的,可这年头,这方面的压力几乎全都在女人身上,他如果提出来的话,肯定会对师雨烟造成很大的压力。本来嘛,这几年他接连纳了两个小妾,还跟师雪韵这小姨子勾勾搭搭的,已经觉得有些对不起师雨烟了,如果再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份虽然,这在旁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但是他却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口。
所以,郁闷了两天之后,他也就把这事儿给放过去了。
而且,何守富、张坷拉这两个家伙也先后从西安回来了。这两人跟他最熟,分别数年,话也特别的多,一连聊了好几天都没完。尤其是何守富,几年没见,已经是正正经经的大老板,愈加变得沉稳了。
“大哥说的好,你小子回来给咱当家,咱们心里也瓷实!你小子是不知道。前两年跟那些高门大户做生意地时候,老子那个心虚呀”何守富边说边摇头,就是手里还是离不了他那根儿相当没品的镶旱烟袋嘴的烟斗,而且据传闻,自从何守富送了一根给晋商大豪曹家的大当家之后,这种造型的烟斗就开始在山陕一带流行。许多大商家也都模仿着各自弄了一个,甚至还大有传遍北方的意思。
“就是,三爷!这几年,咱家地珠宝、茶叶、药材生意,要不是你在普洱当知府,根本就干不起来。还有咱的粮食嘿嘿,虽说咱老何家的地不多,但手里实际掌着可有两千多顷。这些可都是靠着你的主意干出来的。要不然,光是买地就得耗去不知道多少钱财!”张坷拉如今也已经是何家在西安各个店铺的大掌柜,每年手里流进流出也得有二三十万两的银子,在陕西商界也已经是一号名人,不过,或许是受到了何家家风的影响,个性倒是没怎么变。事实上,何贵回来之后所看到地人,大多都没怎么变。这既让他感到奇怪,又觉得欣慰。
“呵呵。你们也太高抬我了。我可是听说了,二哥你连陕甘总督衙门那边都有关系这么硬的台面,难道还会怕了谁?”何贵笑道。
“这可不是我有关系!”何守富吐出一个烟圈儿,接着又叹了口气,“当初的时候,咱们是光想着挣钱挣钱再挣钱。也是咱有酒跟油的利润撑着,又有你在南边来信指点,所以,蹿起来的很快!结果,就惹着了人那天官府找上门来的时候,可是把我吓了一跳。虽说咱也不是没见过官儿,可没见过那么凶神恶煞的呀,就连坷拉也被逮到了西安府的大牢里可后来。没等咱们花钱免灾呢,又没事儿了。我当时就想啊,是不是你小子在南边给疏通了哪层的关系”
“哪能呢?云南离陕西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知道这边的消息?再说了。我在陕西又没有什么认识地人。”何贵失笑道。
“这个我当时也想到了。所以,就纳闷啊!结果,又想着是不是有人只想警告我们一下。可想想这又不合理。如果只是想警告的话,至少也得露个面才成不是?何必把人糊里糊涂的给抓到牢里,再糊里糊涂的放出来呢?这不是白干么?”何守富双手连连挥摆,又道:“后来,又过了好几个月,我们才知道,是陕西王家看咱们挤了他们的一些生意,想打压打压咱们,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总督衙门那边知道了,居然让那个西安知府把咱们又给放了从那以后,就有传闻说咱们在陕甘总督衙门里有关系,而且还挺深!”
“总督衙门地人主动给你们帮的忙?”何贵也有些纳闷儿。俗话说的好: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还有一句顺口溜,叫: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就是说的这年头的官府办事效率低下,而且只认钱,不认人。既然陕西王家能使唤动官府的力量,那张坷拉应当没理由连钱都不花就能出得了西安府大牢才对。何况还是总督衙门这等大户出面。他当然要问清楚一些。
“可不?说是派出来的人把那西安知府都差点儿给熊傻了!”张坷拉急急地接口说道:“我出大牢那会儿,满牢上下,从牢头到狱卒,那叫一个恭敬,就连那个对,通判!也对我点头哈腰的,结果倒是把老子吓得够呛,还以为要上刑场了呢!”
“哈哈哈”何贵对着张坷拉伸手连点,笑道:“你小子就是没出息。上刑场也得午时三刻呀,就算是要冤杀了你,不选正经时辰,至少也得管顿饱饭他们给你了吗?”
“就是没有才觉得怕呀。”看何贵不解地模样,张坷拉又苦笑了一下,道:“怕做个饿死鬼!”
“你小子”何贵再次摇头失笑,好一会儿才收敛起来,想了想,才又向何守富问道:“陕甘总督是李侍尧吧?”
“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何守富答道。
“什么意思?”何贵一怔,“他又高升了?”再想想总督之后可能的位置,何贵又是一惊:“他总不可能进军机处了吧?”
“没有!前几个月。说是甘肃回部又乱了。一个叫田五地阿起兵造反,开始的时候官兵作战不力,没能给灭了,后来朝廷调来了大将海兰察才给平了。结果,李侍因为玩忽职守,又给革了职。判了斩监候!”何守富答道。
“啥?又又斩监候了?”何贵忍不住苦笑。怪不得前段时间又没见着海兰察了呢,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家伙被派去扫清缅军余部了,没想到却
到甘肃平乱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李侍尧还真贵总督任上弄个斩监候,眼见着又复起了,居然又遇上了叛乱不过,何贵可以肯定,只要这老家伙不是乾隆直接给宰了。就一定会再次复起,只要这老家伙的身体还能行!只是现在李侍尧的心情想来不太好,自己也没有必要去问一问是不是他帮了何家这个忙了。
有了何守财跟何守富的支持,何贵在何家地地位算是正式确立了,虽然也有些新晋人员不服,但这些声音基本可以忽略。所以,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何贵便弄始正式行使当家的权力。首先,他就是把老何家这两年在西安建立的一些店铺,诸如珠宝、药材、茶叶行以及当铺等生意。全都给变卖了出去!因为在他看来,何家现在的生意太杂了,东一头西一铲子的,根本就不成系统,与其在这方面耗费精力,还不如干脆地将之脱手。这样既能改善老何家异军突起而跟陕西其他一些大商家所造成的紧张关系。还能换回大量的流动资金以及在某些行当的优势地位。
就像榨油业!自从老何家开始陕西榨油之后,如今已经有数家并立,各自相持不下,但又以陕西王氏在这方面地实力量强。何贵就用何家的珠宝以及茶叶铺子,还有自己在普洱的商铺为交换,得到了王家的榨油坊。虽说表面上榨油这一行当经过这几年的激烈竞争已经不及珠宝、茶叶这些东西赚钱,简直就是大大便宜了王家,但是。何家在这方面已经十分熟稔,而不像珠宝、茶叶等方面,只能算是新手,而且。榨油业是一个可以长久经营的事业,只要老百姓还要吃油,就有的赚。再者,等缅甸抹谷一带的红蓝宝石,还有克钦等地的玉石大量涌入内地市场之后,王家的珠宝行当肯定会受到强烈地冲击,就算还能赚钱,这前期所交换的榨油坊却是大大的亏了。这也算是何贵对他们无故欺侮何家的一点报复。
而在短时间内处理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何贵又重新开始对何家的经营系统进行整顿。
以往,因为他一直在外,何守财、何守富这些人也只是看到机会就出手,虽说这两兄弟干得也不算错,可是,在他看来,这种领头人一声呼唤,手下人蜂拥齐上地经营方法,只能算是游击战。老何家的经营团体,顶上的何守财、何守富兄弟是游击队长,张坷拉、何大牛以及其他的一些手下,算是游击队员!这种经营方式,能够一时间聚集起很强的力量,但并不能持久。
所以,要改!将这支散漫的游击队改编成一支正规军,甚至是集团军!
而且,老何家终究是老何家,他跟这家人的关系再亲密,也不可能总是留在这里。何守财、何守富兄弟俩感情好,相互支持,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以后也是如此?有道是“创业容易守业难”,何家的下一代,何进吉读书行,但其经营能力却远不及何守富地儿子何进宝!何守财也想着以后把家主的位子交给何进宝,只是何守富一直没同意,这是他们兄弟情的体现,却也是一个麻烦,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所以,何贵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改革”,消除这一隐患,让何家能以先进地经营模式,持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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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老何家的优势,就是土地!想要稳步发展,就得把这土地搞好!”
嚼的是煎饼,喝的是豆腐脑儿何贵做事永远都是那么的风风火火,在何家所施行的策略以及改革又不涉及官场或者什么朝政,所以,他的行动就更加的让人眼花缭乱。才刚刚把粗粗整理出来的那套“何氏经营管理模式”拿出来,其他人也才刚刚弄明白“经理”、“总经理”,“策划”、“财务”、“会计”这些名词的意思,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去理解,他就已经跟何守富带着人去田间地头“视察”了。
“这话说的对。虽说这些土地大部分都不是咱们老何家的名下,可该种啥,怎么种,都是由咱们说了算的。以前我还担心要是遇上灾年咋办,可现在才明白那是自己吓自己。现在,光每年咱们从这地里刨出来的粮食,就足够撑过一次天灾了,现在,咱仓里的储备,足够地里一毛不拔的过两年。而且,有了地,这粮食,油、酒,就都有了根本,也不怕别人能把咱怎么着!嘿嘿,想想别的那些个买地的,老是想这想那,以为只有把地买到家里才能安心。结果白白把银子浪费到买地上,招人嫉恨不说,还比不上咱们这统一‘规划’挣的多。”
何守富蹲在地头上,也捧着一碗羊肉泡馍大口大口的吞着,边吃边得意的笑。何贵当年临走的时候所留下来的“租地”的计划可以说是最让他们佩服的。不仅以有限的财力支配起了数量巨大的土地,还能从中牟取巨利。要知道,三千顷可就是三十万亩,这么多的地,要是全买下来,就是倾尽老何家现在所有的财力都办不到,而用何贵的办法,却几乎可以让他们空手套白狼,所需要做的,就是算计清楚需要如何安排这些土地上的耕种罢了,简直就是无本生意,赚得人心里都不好意思。
“没错!虽然这年头许多人都把土地当成是安身立命之本,但他们的做法却只是任由手中的资源浪费掉,不知道这也是世界上最能赚钱的东西之一。”何贵有些感慨地叹道。粗放型的农业不仅利润低,对环境的破坏程度也十分大,而且是靠天吃饭,对抗灾害的水平低下,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赶不上集约型农业。不过,现在老何家也只是才刚刚迈出了一小步而已,远没有达到真正的集约型农业的程度。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使老何家的农业水平再上一个台阶虽然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可他相信,只要开了一个好头,就会有好的结果。
正文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