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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他们能不能听话也还不一定呢!”达威尔毫不在乎地答道。
“是啊,我听说法国在安南的嘉隆王阮福映那里也有不少战舰诺森罗先生,不知道你能否去那里借调一二呢?”何贵也跟在达威尔后面向诺森罗问道。
“这布政使阁下,我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诺森罗心里一颤。何贵怎么知道法国舰队正在帮助阮福映对付阮文惠三兄弟的西山叛军?
“呵呵,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何贵呵呵一笑:“不过,我希望到时候法兰西也能出动两艘以上的战舰!诺森罗先生,您不会反对吧?要知道,安南可是我大清的属国,你们的人在那里插上一手,可没有考虑过我大清国的感受!”
“我只是一名商人,阁下”诺森罗没想到何贵居然会把矛头对向自己。有心反对,可是,看着何贵投过来地那明显带有威胁性的目光,他只有服软儿
吧,我可以试一试。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把舰!”
“呵呵,只要试了就没关系。反正,和大人已经跟两广总督富勒浑大人商议好。在这场剿灭海盗的战事之中。各国之中。谁的功劳最大,谁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好处做为奖励!没有战舰出动,也就只是没有好处而已,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何贵又随意地笑了笑。
“好处?”众洋商都是眼前一亮。
“布政使阁下,不知道你们打算拿出什么样的好处来做奖励呢?”达威尔急着问道。
“我们也知道诸位并不在乎什么宝物,所以,决定上奏朝廷。在关税上做一做文章!”何贵的笑容很灿烂。
“你小子还真够黑的!只说是在关税上做文章,却不告诉他们说我们是想调高关税,而不是降低就不怕到时候那些洋夷恨死你?”
在澳门对一群洋人软硬兼施,谈妥各自出动多少战舰地事情之后,何贵立即就从陆路赶回了广州!这一次虽然有和琳派出地水师远远保驾,可他依旧是一阵心惊肉跳!不是他不信任和琳,实在是对这大清水师地战斗力没有信心!海战不同于陆战,万一要是有个啥流弹打中了自己的座驾。自己难道还要游泳不成?事实上。要不是和琳早早地就悄悄派人把师雨烟等人从九龙接了回去,他是打死也不会拿自己跟家人的性命冒险的!南丫岛?狗屁吧,要不是和琳自上任以后就把水师的巡逻范围扩大到了不少。他上一回连香港岛都不会去!悼念历史也得先保证安全才行!
“恨?哼,他们也不看看咱们大清国的关税才多少?简直就是少到可怜!娘的,居然才只有四厘。要不是海关地那些贪官污吏,我看那些洋商恐怕连这两成的关税也付不出来。这一次不趁着湖北大灾,朝廷要钱的当儿把关税提高,天晓得那些朝堂上的大人们又会说些什么!你说也真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地大物博,不需要那些洋玩意儿,居然眼看着大笔大笔的金银被别人捞走,京城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何贵气呼呼地说道。(先前查到的关税占清廷所有税款中地四成,应当不是海关,而是所有地关卡,此处更正)
“怎么想的都跟你我无关那个巴雷托呢?既然能打仗,就赶紧给我送过来。我还想看看这帮洋夷是怎么打海战的呢!”和琳对何贵地牢骚不以为意,反正这小子只要一提到钱,就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那边亏了,和琳从云贵那边听过来,早就已经有免疫力了。
“噢,华利亚答应过两天就派那小子带一只战舰过来人家怕咱大清的战舰不好用!”何贵说道。
“这倒是虽说我看不惯那帮洋夷,可还是得承认,人家的战舰确实是比咱们的强啊!”和琳叹道。
“你能明白这个理儿就好!有自知之明,就有机会能看清事实多年来的闭关锁国,咱们大清在海上早就已经远远的被人落在后面了!”何贵也叹息着说道。
“怎么了?看你这意气消沉的模样海上终究不是根本。我大清地大物博,只要陆上的百万雄师战力足够,又何必在意那些?战舰再强,难道还能开到陆上来不成?我要不是想着立点儿功劳,才懒得跟他们打交道。”和琳笑道。
“你啊”何贵摇了摇头,转过脸盯着和琳的笑脸:“鼠目寸光!”
“你说什么?”和琳登时一怒。何贵这话太过份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憧吧!
“我说你鼠目寸光!别着急,有本事,就先别生气!”何贵又淡淡地看了和琳一眼,“你说战舰开不到陆上,可是,有朝一日,如果有战舰开到天津大沽口,或者,沿着咱们这大清将近两万里的海疆四处攻击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两万多里的海疆啊!我的和大人,和二爷,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抵挡住?全面封堵?那两万里的防线需要多少人马?又要多少军费?如果,只是重点封堵,万一要是放进敌人来怎么办?你说天津不怕,可如果哪一天那些战舰再开到辽东呢?”
“这”和琳没有想到何贵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大串的话来,可是,这些话却真真切切地让他起了一头的冷汗!没错,万一有敌舰打到天津,或者是辽东的话,又该怎么办?两万里海疆,确实处处都是敌人可以突破的地方,根本防都防不住!不过,他却并不打算服输,依旧嘴硬道:“战舰总要休整,以及补充食物淡水,只要我们防住一时,他们自然只有退却!”
“老兄,你也是水师提督,不觉得自己是掩耳盗铃吗?你知道海上有多少的岛屿?大海无穷无尽,能补充食水的地方又有多少?”何贵摇了摇头,拍了拍和琳的肩膀:“回去好好想想吧!”
“你给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又突然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何贵淡淡地笑道。
“什么事?”和琳追问道。
“这个世界很危险!”何贵眨了眨眼,神秘地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和琳追上来叫道。
“不行啊,我还有事要做,没功夫在你这呆着!”何贵拒绝道。
“你有什么事儿?”
“在澳门抓了一个人犯,有点儿意思,要回去审审!”何贵笑道。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私授中文,该杀!
贵确实在澳门带回了一个犯人,不过,这人并不是他是被清廷派来常驻澳门,并负责澳门大小民刑事务的那位香山县丞周克达抓到的。罪名也不是什么抢劫、偷窃或者泄露国家机密之类,而是“私自教授洋人中文”。
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罪名。因为,清廷曾经下令,不许洋人学习中文,但有擅自教授者,处斩!可惜,有禁令就有违反者,周克达就抓到了这么一个。要不是何贵刚好就在澳门,临走的时候又不愿意让洋人送,专门跑去找周克达要人,周克达便顺口说起了这件事的话,这小子的脑袋那是丢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何贵也没有大开公堂,反正他的布政使衙门也不是审案用的,没有那种布置。所以,只是在客厅审起了那个犯人。
“小学,学生王亭之,香山县人!”犯人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很瘦弱,身上一件粗旧的灰色长衫,耷拉着脑袋好像不敢见人似的。
“学生?那就是有功名在身了!既然如此,应当知书达礼,奉公守法才对,又为什么要违反朝廷的禁令?”何贵又问道。
“大人,学生、学生只是买鞋去了,没有违反朝廷的禁令啊!”王亭之抬起脸看了何贵一眼,急忙就跪了下去,一个劲的叩头:“大人,学生说的是真地,绝对不敢有半句虚假呀!”
“好了!”王亭之磕得挺狠。没两下,额头上就开始冒血,何贵示意站在外面的王栈陵把他拉住,又接着问道:“你真是买鞋去的?”
“是是是,学生真是买鞋去的!要不,学生身上怎么会有两双新鞋?您说是不是?”一听到何贵的话,王亭之又急忙磕了两个头,肯定地说道。
“呵呵。既然是买鞋。你又怎么会买到那个迪亚克斯的家里呢?难道。那个洋商是卖鞋的?”何贵笑道。
“不不不,大人,学、学生只是在那位迪先生家里有位朋友,所以,买完鞋之后就顺道过去见个面”王亭之满头大汗地说道。
“哈哈哈,这理由不错!香山人买完鞋顺道都能逛到澳门去。”何贵大笑,“那你袖子里干嘛还藏着一瓶鹤顶红?难道。你想害死你那个朋友?”
“没,没有,绝对没有!大人,学生绝没有害人之心啊!”王亭之大叫。
“没有?噢,对对,还真是这么回事周克达说,那些衙役抓到你的时候,你正想往嘴里灌药。却好像又有些不敢是不是这样啊?你地说你这人。既然敢冒着杀头地危险违反朝廷禁令,还随身带着毒药,怎么现在又是这么一副怕事地样子?胆子又跑哪儿去了?”何贵笑道。
“学生”
“好啦!看你那满头大汗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说谎的料儿!”何贵突然开口打断了王亭之的解释,“你是广州人,没事儿跑澳门去买鞋?当是遛弯儿呢?还找朋友?洋人不许雇佣中国劳役,你的朋友难道还是洋人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是违反朝廷禁令这么简单了,知道那是什么罪吗?告诉你,那叫‘里通外国’,比杀头的罪还严重,弄不好还要诛你个三族五族!随手还带着一瓶鹤顶红!哼,傻子都能猜出来你那是怕被逮住之后砍头,打算用来自尽地!是不是?”
“大人,学生学生知错了,不该违反朝廷禁令。求您开恩,开恩呀!”被何贵这么几句痛喝,王亭之再也不敢狡辩,虽然他的狡辩也实在是没有水准,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那力度,要不是后面王栈陵拉住了他,恐怕连砍头都不用,当场就能磕死。
“就知道磕头!你是读过书的,难道不知道布政使衙门是不审案子的吗?那是按察使衙门的差事!”看着王亭之的额头一个劲儿的冒血,何贵也没了继续逗这小子地兴趣。
“是是是,审案是按察使衙门地差使”王亭之跪在那里弓弓着背,似乎有些失神,只是不住地重复何贵的话。
“有胆做,没胆受,王亭之啊,你还真够怂的!”何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突然问道:“想活吗?”
“活?”王亭之先是一愣,接着就剧烈反应起来,挣脱王栈陵抓住自己地手,膝行两步,再次朝何贵叩下头去:“想想活,大人,学生想活!”
“那你就走吧。”何贵无聊地挥了挥手,说道。
“走?大人您要放我走?”王亭之又是一愣,他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有这么容易就被放吗?
“废话,我又不是按察使,干嘛没事儿自找麻烦?你以为你很香,老子很喜欢留下你是不是?”何贵斥骂道。
“不不不,学生很臭很臭,不值当的让大人留下!”没想到这样就能自由了,王亭之大喜过望,再次向何贵叩头:“谢大人,谢谢大人不罪之恩,再生之恩,谢谢”
“行了行了,”何贵挥挥手,又问道:“回去之后,知道自己该干嘛吗?”
“知道,学生一定奉公守法,绝不再违反朝廷的禁令!”王亭之急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