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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名天下的云昊山庄少庄主,怎可能与流芳馆有所牵扯,即便流芳馆并非低俗的欢场,但它确是青楼不假,再如何高雅,也登不得台面,不可与云昊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相比。
再看少庄主云炎瑱,也是沉稳清雅之人,断然不会是那流芳馆的琰青少爷,世上人有相似,有几分相像也并不奇怪,如此一想,便也释然了,谁还去关心两人模样相似与否,此时等着澜瑾现身才是真。
琰青并未参与前院之事,自归庄之后,便未出现在他人面前,只是在后院之内打理相关事务,炎瑱已能面对两人之间的情愫,于他来说,这些时日倒是非常难得,不知往后会如何,此刻他只想与他多相聚几日,若是天下大会一了,他便需回到流芳馆,到时,恐怕还要费一番口舌解释尊主之事。
思及程子尧的离去,他仍是有些遗憾,澜瑾一现,天下必乱,若是子尧果真与朝廷有所牵扯,此时更应留在庄内,先前苏雅儿之事,已令他明白,澜瑾在庄内择主之事,已非关江湖,更是事关天下,若安炀野心不除,再度前来挑衅,澜瑾的安危也是可虑。
记得那日询问炎瑱,澜瑾为何选在云昊山庄之内择主,炎瑱竟也不甚清楚,原本他与澜瑾虽是相识,却始终不曾了解此人,澜瑾行事古怪,经常毫无缘由的做出某些决定,比如这次的天下大会,搅得所有人忙作一团,他却消失无踪,至今不见踪影。
放下手中处理的事务,琰青叹息一声,此时他倒有些庆幸子尧并未在此,若是他在,恐怕尊主也会现身,到时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他真是不敢想象。
“为何无缘无故的叹气?难道你不愿留在庄内?情愿待在那流芳馆?”炎瑱站在门外已是多时,见琰青正出神沉思,也未打扰,只是瞧着他的模样,竟是有些瞧得痴了,此时听他叹息,才忍不住开了口。
琰青转过身来,见炎瑱站在门前,却不进来,便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炎瑱的只觉手腕之上一紧,不禁瞬间僵了一下,却是并未拒绝,让他将自己扯进了房里。如水的眼眸中仍是平平静静的,细看,方能察觉其下掩藏的无数波澜,“为何不说话,难道庄内真的留不住你,你还记挂着那流芳馆,还是有何人让你牵念不舍?”
“难得炎瑱也会在意这些,让我实在高兴的很,”忍不住笑眯了眼,满是魅色旖旎的眼眸里,顿时透出了明显的欢喜之色,“我本以为等不到炎瑱对我的关切,也以为,炎瑱不会在意我与他人”
“别说了!”听到琰青说起他人,想起他在流芳馆内身份,想到他曾与别人缱绻缠绵,强装的冷静便再也无法维持下去,口中忍不住说道:“炎瑱只是你的兄长罢了,你与旁人如何,我管不着,你若是牵念着你的流芳馆,尽管回去,此后再也不要回来!”
每回都是如此,不愿坦诚心里的介意,总是用怒意来掩饰,眼中却分明写着不悦,见他生气,琰青却只觉心中无比雀跃,子尧曾言,炎瑱的情感内敛含蓄,如此干净清澈的一人,若是不主动一些,将他未定的心意搅明了,恐怕此生他都不会对自己的情感有所回应,眼下看来,果然不假,虽是对他的在意感到欣喜,但终究还是不忍见他如此,轻笑一声,忍不住心底跃动的情感,在炎瑱唇边轻吻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没有旁人,琰青心中,总来都只有炎瑱一人,即使身在流芳馆,我也不曾与他人如何,只是见面叙谈罢了,琰青从未卖身予谁,本是掩饰身份才会留在那里,炎瑱如此在意,看来并未是我一厢情愿,实在叫人高兴。”
唇边被琰青啄吻了一下,思及他是自己的同胞弟弟,不觉心中有些别扭,而后听他话中所言,不禁一愣,已将那亲密之举所引出的复杂心情抛在了脑后,“何谓掩饰身份?你在流芳馆内究竟是何身份?”
“流芳馆本就是我在打理,头牌琰青少爷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传递消息与人见面方便罢了,”想自己所听命的男人,琰青继续开口说道:“炎瑱可知多年前江湖中有位暗皇?”
“如何会不知,此人虽在江湖之中销声匿迹,但只要是知道他的,谁人敢忘,听闻他行事狠辣,正邪莫辨,江湖中的势力倒是有大半与他有关,此人的厉害,炎瑱听过便不会忘记。”听他忽然说起暗皇,炎瑱霎时一惊,“莫非”
“不错,我已听命尊主多年。”说起尊主,便不得不提到子尧,“还有那日相救于你的程子尧,也是尊主身边之人。”
程子尧竟也是暗皇身侧之人,炎瑱听他所言,悚然一惊,立时想到,若是此次天下大会,让暗皇得了澜瑾,除了江湖,恐怕天下也会成了他掌中之物,摇了摇头,他只希望切莫发生此事,暗皇素来与朝廷不和,若真是如此,恐怕苍赫便要内乱了,安炀也蠢蠢欲动,虽说一切都因澜瑾而起,但在庄内举行天下大会,岂非便是他引来了天下浩劫?
越想越是不安,炎瑱神色凝重的与琰青对视:“你可知这一回,暗皇会否现身庄内?”
“可惜,世上无人可知尊主的心思,先前并未见他对天下大会如何关注,但为了救你,琰青请来子尧相助,已让尊主不悦,蛊毒种种,还有安炀之事,子尧知晓,尊主定然对此事也知之甚详,不知他”
“你们还在此处作甚?前院已忙作一团,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此聊天,还不快去招呼客人!”云景昊在前厅寻不到炎瑱的身影,便到了后院来找,果然见两人都在琰青的房中,不知在说何事,竟都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炎瑱正要回答,忽而见到庄内的护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神色大变,口中喊道:“庄主!不好了,前院出事了!”
“出了何事?”云景昊皱起了眉。
“回庄主,火煞楼主抵达庄内!他的手下与人言语不合,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也只有火煞楼主梵皓,才敢在庄内如此,此人行事无忌,当年与暗皇也有相争之势,而今天下大会,除了暗皇,就数他实力最为雄厚,再也无人可压制他的气焰,若是在庄内闹出了事,还真是难办的很。
“如今可热闹了,”琰青听护院禀报,忍不住出言说道:“若是暗皇也在此时现身,便真是”
“我只盼水月公子切莫对澜瑾好奇,不然,依琰青所言,暗皇随他而来,庄内便真是无有宁日了。”火煞楼主,暗皇,还有无数江湖门派,武林前辈,天下大会会闹成怎样,实在无法想象,炎瑱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望切莫如琰青所言。
“你们话中何意?那人久未现身江湖,难道此番也会出现?又与程少侠有何关系?”云景昊显然并不知其中内情,此时乍然听了这些话,顿时也露出了紧张之色。
“他们两人”琰青正思索如何回答,已闻远处护院传来的喊叫之声。
“庄主!门前来了一辆马车,前些时候离开的水月公子又回来了,还有一人”咽了下口水,看守前门的护院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几人身前,脸上神情惊惧不已,定了定神,才继续说道:“还有一人,似乎是江湖传言的暗皇!”
“你敢确定是他?”云景昊已失了沉稳之色,盯着那人沉声问道。
“属下护院多年,绝不会看错!”暗皇那般的气势,见过一回便不会忘,他怎会看错。护院擦了擦额头的汗,眼中任存着敬畏之色。
听他说的如此肯定,再无人怀疑。暗道一声暗皇果真来了!房内三人对视一眼,再不迟疑,加快脚步往前院赶了过去。
第八十四章 重卷江湖
云景昊与琰青炎瑱尚未赶到前厅,此间的口舌之争已演变成了兵刃相对之势。
江湖中的年轻后辈显是阅历尚浅,不知轻重,不知说了什么,引得火煞楼中之人的怒意,此时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正对峙而立。
“梵楼主为人如何,大家都知道,我我又并未说错,何必刀剑相向?”他只是说梵皓脾气不好罢了,这人不知为何竟拔剑相对,后悔先前所言,年轻人口中已露了怯意。
“何必多言!敢对楼主出言不敬,今日我定要叫你尝尝火煞楼的厉害!”冷哼一声,火红的身影如同燃烧的烈焰,已向那年轻男子袭去,手中动作毫不迟疑,那年轻人也不知自己是何处惹怒了此人,自觉只是说了一句抱怨梵皓无礼的话罢了,却让此人怒目相对,此时见他举剑出招,只好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刀剑相对之声顿时不绝于耳,大厅之内的众人本就聚集在一处,此时眼见有人闹出了事端,都起身往外瞧去。
厅外空地之上二人兀自缠斗,火煞楼主梵皓却环抱着双臂,犹如与他无关似的,带着手下静立一旁,见场中的红衣人招招狠绝,已逼得对方不住后退,眼中露出了满意之色。
围观的众人只是瞧着,既然当事人都无反应,旁人更是不会多言,火煞楼主为人霸道护短,能不惹自然还是不惹为好,那红衣人显然是他甚为重视的手下,若是上前相劝还不知会如何。怀着这般心思,无人上前劝阻,都如看好戏一般,见那年轻人露出了败象,眼看便要毙命在红衣人的剑下。
正在危急之时,“叮”的一声,不知何处飞来一把短刃,将红衣人手中的长剑击落在地。
那年轻男子心中本是极为后悔,不该未听师父的话,偷偷溜入庄内,眼看要成了剑下亡魂,忽见有人相救,脚下一软,惊魂未定的倒在了地上,来不及看清是何人,已慌张的逃了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红衣人见有人阻挠,双眉一拧,举剑喝道:“何人碍事?难道不敢现身?”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黑影倏然出现,拾起地上的匕首,脸上不见丝毫表情,似乎并未听见此人挑衅的话语,又瞬间消失了踪影。
“藏头露尾,非奸即盗!”红衣人显然是气急了,口中喝骂着,却无人应对,当下气的红了脸,冲着梵皓说道:“楼主!涼烟请罪!”未将对楼主不敬之人毙于剑下,是他的失职,身为左侍,自当护卫楼主威严,今日让人逃脱,已让他在楼主面前失了脸面,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懊恼,立时便跪在了梵皓身前。
“非奸即盗?莫非是在说我手下之人?多年未见,火煞楼的张狂似乎还是未变呢。”梵皓还未答话,有一人的语声已在场中响起。
低沉悦耳的男声带着些许嘲讽轻笑,但他话中之意已让众人变色,还无人敢在火煞楼主面前以这般的口吻说话,是谁竟会如此大胆?敢当着梵皓的面说火煞楼张狂!
众人不由随着话音之处望去,只见落日余晖之下,一抹暗紫色的身影正缓步而来,如同携来了夕阳血色,隐透金绣的衣袍与他面上覆着的半张面具辉映出一片浅金的暗芒,黑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衬着面具之上盘踞的暗纹异兽,透着说不尽的狂态,而在那面具之下,却是唇角微扬,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随着他不紧不慢的行来,仿佛只是闲庭漫步,又好似并未将众人瞧在眼里。
随着他的到来,噬人的气势愈发浓烈,每踏近一步,众人都被他的气势所慑,几乎是屏息的瞧着他一步步走近,似乎出于本能,霎那间,所有人都觉出了此人的危险和可怕。
“暗皇?!”不知是谁低低惊呼了一声,却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