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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愣,忽然笑了,阴冷冷道:“哟,几日不见,鹌鹑变凤凰了张狂的很嘛。”
桃花瑾三一笑,“好说,但大体比你右贤王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事,本王爷可做不出来对吧,小火子?”
小太监小火子偷偷望望这个,又偷偷看看那个,哪个都惹不起,干脆把腰弯成一百八十度。
瞧把孩子吓得,桃花瑾三乐了,也不难为他,挥挥说:“杵着干嘛,给爷打水洗漱。”
旁若无人的洗漱完毕,桃花瑾三松垮着寝衣,也不穿鞋,斜坐在大椅子上,挑起眉稍,冷笑道:“一大早就这么大张齐鼓的来找月满,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会只是专程来品我的竹宁茶吧?”
可能是刚才发现的事情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而某人强势的态度更是使他们始料不及坐在另一侧的、刚才还叫张的很的三个人,若有所思的望着桃花瑾三。
半天,领头的左王轻轻放下杯子,开口道:“齐月满,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们什么吗?”
桃花瑾三闪闪眸子,当即点头,“当然记得。”
“那你住进宫来是什么意思?”水淋淋的那位高声制问。
“正因为没意思,我才住进宫来呀,”桃花瑾三笑得自在,故意翘起兰花指捏一块糕放嘴里,呜呜啦啦的说。
显然那人修为不够,见桃花瑾三举止这般轻狂,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立马火上头顶,大力一拍桌子,咣当把茶杯震落在地摔个粉碎。“别给你一分脂胭就上三分脸,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我们怎么给你的,就能怎么拿回来。”
桃花瑾三抬下巴指指一地碎片,惰惰道:“我这茶杯可是东窘国才进贡的以釉代彩汶河窑,宫里总共才四只看来同姓兄弟的份上不让右王多拿您就赔我五千两吧。”
右王火苗又旺了几分,欲拍案而起,被中间的左王一把按住。
显然左王是三人核心,但也是心眼最多最狡猾的那个。
那人眼神阴鸷,却面露假笑,“当初可是说好的你要人,我们要那位子,可如今你按兵不动一头扎进宫里,明摆着护他,莫不是要毁诺?”
“怎么会呢?”桃花瑾三转动着手里的所谓以釉代彩汶河窑,心里寻思着,嘴上也不闲着,“朝思幕想,我不就为齐夜风这一个人儿嘛进宫,不过为知己知彼罢了。”
“好个知已知彼!既然这样,我们兄弟也不逼你,但当初商量好的,你用重兵在外围困他,我们在朝堂内逼他,如今,你把所有计划全打乱了琮王爷也是聪明人,没有土灵珠,齐夜风退位是迟早的事儿,若你还握着兵权、按兵不动,将来成事后可别怪哥哥们欺负小孩子没你的好处。”
这个齐月满,到底还有多少烂摊子留给自己收拾呀?呃,谋反大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人家炕头上商量,那个齐夜风是瞎子吗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左王爷客气,”桃花瑾三忍住心内万般惊愕,笑嘻嘻的喝着茶,吃着点心,两条没穿鞋子的腿还晃来晃去的打着秋千,那话,说出来也是绵里带针,力道十足
“这些,月满心里清楚的紧请几位哥哥放心,早晚发生的事儿,月满绝不会让它晚发生一天,但若时机没成熟,也不会让它早发生一天不过,有几句话月满要奉劝哥哥们,这毕竟是皇宫,齐夜风也毕竟还是皇帝,你们再这么明目张胆小心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
“什么意思?”脾气爆燥的右王又开始拍桌子,“齐月满,若不是看在当初先帝曾立你为储君你手里又有几个兵崽子的份上,就你一个毛头小子,你以为能轮到你坐在这里说话吗?”
这话说的!
□裸的把我不放在眼里嘛那我就让你们把我放在心里得了。
桃花瑾三笑意浓浓,懒懒放下茶杯,腿也不晃悠了,一双皓眸冷电般射过去,“哦,这话,右王爷好象说的不大中听吧,月满可是年纪小您这么一吓唬,小心月满一个没主意改投了齐夜风,到那时,鹿死谁手,可说不定哟”
他再笑着加一句,“您这么着急,莫不是土灵珠在你手里?”
这话可敏感,所有人都看向右王。
右王面红而赤,急赤白脸的申辩,“本、本王哪里会有,如果真在本王手里本王,岂、岂不是早作了皇帝,哪还会坐在这里与大家一起谋事。”
哦,原来他也想做皇帝呀听了这话,大家都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鬼知道。
“呵,人心隔肚皮,这事,可真不好说。”桃花瑾三笑得那叫个悠悠哉哉。
右王也傻,见大家没表情,那正好说明有表情气得右王站起来就要揍人,站得猛了,牵连得桌子椅子果子茶托一起咣咣乱响、滚得满地都是。
“五百两,”桃花瑾三慢吞吞伸出一个巴掌。
“你、你啊,气死我了,”某王爷很应景的如是怒发冲冠的跑过来想揍人。
“好了好了,”见势态要僵,始终没说话的西招王,笑容可掬的打着哈哈拉住右王,“右王爷也知道琮王爷爱开玩笑,对吧,别生气别生气。月满呀,不是老哥哥说你咱们兄弟几个自小儿就多亲多近,作哥哥们的,那个不是疼你疼到骨头里,大家可别为几句玩笑伤了和气那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嘛?”
“怀梁哥哥这话说的在理儿,”桃花瑾三又掩口打个哈欠,满面春风飞度,“既然已经是一根绳上的,大家就应该摒除恩怨,一心一德,共谋天下太平无事,何苦为了一点小事火冒三丈的对吧,右王爷?呵呵呵送客!”
猛然收敛的笑脸,如冷封刀刻般严厉,震得在坐几位心内暗惊——何时这个扶不起的齐月满变得如此厉害?
但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三个人毕竟也算有头有脸的王爷,不好意思再胡绞蛮缠下去,齐齐站起来,没趣的甩袖离去。
见人走尽,桃花瑾三笑眸微微闭阖,再睁开时已是全然的冷漠,“小银雉姬,速查此事,越快越好。”
“是。”空气里一刚一柔两声答应,有风急速掠出门外。
在自己还是平台山谷的桃花瑾三时,虽然与齐夜风只见过三面,但三面之缘纠缠的气场是说也说不清的,就如人的初恋,就如白纸上的第一抹墨迹,就如婴儿啼出的第一声哭泣,再怎么时隔变迁,永远鲜亮如初。
即便自己已然变成了如今的齐月满,但他对弟弟的亲情爱护、以及光明磊落的信赖,都让自己又感动又贪恋——有哥哥如斯,哪还会再怕世间万物?也怨不得把个齐月满惯得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只是,刚才这群人又是怎么回事?如此张狂难道也是被齐夜风宠溺的?
答案肯定是否定,但显然他们持有齐夜风的某些把柄,或者说,齐夜风有罩门罩在人家手里会是什么呢土灵珠?
分析一下形势,桃花瑾三也不难弄懂——
齐夜风兄弟二人皆非皇后所出,不是嫡子,能够受到老皇帝如此偏爱,甚至把皇位都继承给他们,多半是因为他们那位才貌双全、品行优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母亲。
但是,虽然皇权在握,可嫡亲的左右二王,自是不肯善罢甘休,而且这么多年,他们在朝中暗自培植的势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若真是象征王权的土灵珠不在齐夜风手里那就难怪他会如此默默忍受这三王的嚣张气焰了,或者,以齐夜风的强势和精明,应自有打算吧,养虎为患的傻事他肯定不会干的。
传说中与木灵珠吸吸相惜的土灵珠,又会到哪里去了呢?
如果,连土灵珠都失去了踪迹,那自己的木灵珠又该去哪里找?咫尺天涯的大红,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桃花瑾三心中不由的焦急万分,在室内来回踱步。
心里急,面上闲在的桃花瑾三自进了宫,除每天到兵部上班打卯外,便真的一步没有离开过。
皇帝齐夜风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就仿佛他从来不知道,有人曾大张旗鼓发闯进过竹宁殿一样。只有时候下朝后,到竹宁殿来闲坐一会儿,聊聊天喝喝茶,顺便耳提面授的督促桃花瑾三要上进、上进、再上进。
桃花瑾三的搜珠行动夜夜进行时,东家串西家找,凡是京都猛坞里有可能的人家,象什么右王、左王、西招王、南招王等王府都搜遍了,好东西见着不少,也顺手牵羊了不少,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京都猛坞都出来个江洋大盗,而且只偷富户人家。
但始终不见那珠的踪迹。
桃花瑾三又累又沮丧,白天自然变得越来越懒,甚至懒到懒得说话,常靠在大椅子上打盹,半天也不见动一动。
南招王韩梓虚已经对他彻底无语,只要这位爷不生事,自己就坚决听之任之,假装这个生命体从不存在。
兵部其他人,也逐一效仿。桃花瑾三也乐得自由自在,清静逍遥。
只有那个当哥哥的担心不已,看他连饭都吃得少,便以为是宫里做得不好,专程把琮王府的厨子叫进宫里,光明正大的给自己弟弟开小灶。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好,好得连宫里的嫔妃侍君们都暗地里愤愤不平,尤其那个A片主角陈玉书,每次见到自己都拿冰冷刀子眼暗瞪自己。
见齐夜风如此用心费神,桃花瑾三忍不住问道:“这些日子我很尽力的,没再惹梓虚哥生气,你就放心吧,那么多朝事,老来我这里耗着干嘛?”
齐夜风笑盈盈道:“自从打了你,虽然是你的错,但二哥心里还是一直不安。”
桃花瑾三暗里缩缩脖子——如果这位哥哥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被己那一百鞭子送了命,不知道会有什么反映。
他有些同情这孩子了。
“我没往心里去,二哥还得感谢二哥那顿打,不然怎么能打醒我。”
是应该感激,感激他提供给自己一张光亮的皮藏身,否则,天大地大,却没有自己容身之所。
桃花瑾三鼻子酸酸的,不由走过去把头搁齐夜风宽阔的肩膀上,“二哥,这世间也只有你最疼我将来,我若是做错什么事情,也希望二哥能象这次一样,原谅我,好吗?”
自那件事后,齐夜风和弟弟之间疏远了很多,见他这么与自己亲近,欣慰一笑,伸手拍拍他的头,“只要不是你我心知肚明的那件事,无论什么,二哥都原谅你。”
此话说的光明磊落,桃花瑾三暗自佩服,闷闷道:“二哥权倾天下,干脆收拾掉他们,不就一了百了的吗?”
这话使对面的人眼神渐暖,齐夜风无奈摇头:“我这位子是你让的,手中又确实没有土灵珠,若是用权势强治他们,那些羽党会闹得令天下大乱,我岂不成了一个失民心的皇帝?”
嗯,对了,这位子,是那个爱哥成痴的齐月满让出来的吕竖国先皇也真是瞎了眼睛,放着这么好的儿子不用,偏用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不知道齐夜风哪点让老皇帝不满意了?
而且既然位子都让了,现在又要夺人,这个齐月满到底怎么想的呀?
“那土灵珠”桃花瑾三小心翼翼的措着词,“到底怎么回事?”
“说过多少次你都不信,”齐夜风责罚的拧拧桃花瑾三的脸蛋子,“真是送人了。”
“啊,”桃花瑾三大惊,结结巴巴问,“送,送谁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
“春闺梦里人咯,”齐夜风端详着桃花瑾三的眼睛,微微含笑。
“春闺梦里人?”被他盯的不自在,桃花瑾三眨巴眨巴眼睛,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