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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太监被他问得吓一跳,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随即涨红了老脸,半天,才表情古怪的凑近韩梓骐耳朵边上嘀咕,“傻梓骐,这是床第间的情话,可别到处乱说不过,将来待你成了亲入了洞房,可以讲给你的娘子听。”
说完,嘻嘻笑个不停,而他对面那位,已经变成了一只通红的烤大虾,还是冒着热气才出炉的那种!
室内也有一只通红的烤大虾。
桃花瑾三听到外面老太监不阴不阳的笑声,更是窘涩,指着齐夜风控拆:“你、你唯老不尊!”
齐夜风低笑连连,搂过人来,低声道:“我还不老呢最起码,我不比你老。”
“啥意思?”桃花瑾三警觉的抬头看他,而忘记自己还在人家怀里。
齐夜风不笑了,却把人搂得更紧,“你是他,我应该猜的不错吧?”
“谁是谁?”桃花瑾三被他说的心底突突的,眼睛心虚的滴溜乱转,试着推推他,却没有推开,只有胸膛间滚烫的热度,徐徐传进手心,于是更加别扭。
齐夜风见他脸红的可爱,伸起手捏捏他的脸蛋子,“你是大人儿吗,怎么老一副小人样?”
“你、你”桃花瑾三愕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就这么快猜到了呢
好吧好吧,知道你聪明,从小就聪明,而且,露馅是早晚的事儿。
见齐夜风胸有成竹的小人得志状,桃花瑾三为之气结,用胳膊肘子捅捅他,“小屁孩,假充什么先知,说吧怎么知道是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现在才拆穿?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怪不得你会让韩梓骐第一个找我说!”
“我还没问你有什么企图呢?”齐夜风被桃花瑾三诎诎逼人的连连质问,尤其是假装大人的幼稚样子,惹得低声轻笑,“其实,开始并不知道你不是月满,但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所以,我认定此月满非彼月满。”
“什么事?”
齐夜风长叹口气,语气逐渐凝重,“月满已经死了,吃了旬空,再无生还的可能。”
“什么?”桃花瑾三愕然的瞠大眼睛,然后愤怒,施出力术,把那人大力甩到床角处,好到那人根基出色,一个千斤坠,才堪堪稳住身形,“你先不要急。”
能不急吗?桃花瑾三知道,旬空乃主诸凶之星,世人避之不及,吕竖国把最毒的一种毒草制成的药取名为旬空,就说明此药无可救药,恐怕连太白金星包治百病的仙丹都无效。
而此药,只有皇族才有。左、右、西招三王在齐月满这里还有利益可图,断不会轻易杀他,那么只有
桃花瑾三心里即苦涩又失望,自己贪恋了这么久的兄弟亲情,难道也只是空空一场梦?
“你、你虎毒还不食子!”
“不是我,”齐夜风虽然坐在床角,身形依旧挺拔,气势依旧磊落,他诚挚悲伤地望过来,“请你别误会我。月满勾结三王放出兵符,欲调遣边关百万大军围猛坞、谋君位,被我半路截下,他知事败自己吞了旬空。”
“胡话,你的皇位本就他所让出的,怎么又会谋逆?”
“因为他恋兄!”齐夜风苦笑不已,“见即使让出皇位,朕依然不能委身于他,他居然欲囚禁我为己有即使如此,朕也断没有要杀他的念头,只是打他一百鞭子以作惩罚,幽禁他于琮王府而已,但这孩子做的太绝,就用这种方式,要让我记得他,永世不得忘记他。”
唉,桃花瑾三低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与?
“你,”见桃花瑾三面色有转,齐夜风不动声色挪过来,怕人跑掉一样,大手抚上去,“来吕竖却是为了什么?”
“为、为你的土灵珠呗。”桃花瑾三揪着被角闷闷回答,坦白从宽的老实态度与那个平素里横行霸道的琮王爷天壤之别。
齐夜风诧异的挑挑剑眉,“你是神仙吗?怎么会感映不到土灵珠?”
“我不是!”桃花瑾三最讨厌这个问题,因此他愤恨的瞪着齐夜风,“怎么着,不是神仙,难道你还会把我当妖焚烧了不成?”
齐夜风忽然呵呵低笑起来,并且笑得直捶床沿,感觉到桃花瑾三额头大有青筋暴跳的迹象,才慢慢收敛笑,但嘴角依然大大上扬着,他问:“来我们吕竖这么久,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谚语:神珠护吕,有凤来仪?”
桃花瑾三侧头想想,皱着眉稍摇摇头,“我到听到过一俗句:吕竖三宝:坞鱼、油酱、空心草!”说罢狠狠地咽口唾沫,伸直脖子往外就喊,“崔老头儿,本王饿了,上早膳要有素炒空心草和油酱烧坞鱼!”
帘外有人立刻应道:“回王爷,再吃就是午膳了。”
“管它什么膳,快快给本王爷弄来。”
“诺!”
不顾齐夜风在一旁哭笑不得,桃花瑾三撅着屁股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衣服,“燕姬、燕姬,我的衣服呢?”
然后,在齐夜风愕然的目光下,那只被桃花瑾三带进宫来的宠物燕子,眨眼间竟变成了一位身材婀娜的紫衣少女!
只见那少女连看自己都不看一眼,只坦然悠闲地走到桃花瑾三面前,轻柔柔道:“昨儿的衣服染了污渍,早扔了。今天为您备了两套新的,您是要粉的这套,还是要青莲的这套?”
这话提醒了桃花瑾三,他抬起袖子厌恶地闻闻自己,然后嫌弃的撇撇嘴,“昨天没洗澡,燕姬。”
“要不要现在给桃君备水?”
“呃,不要在这洗,回去再说吧。”
主仆二人一答一应,就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被冷落的齐夜风心内倍不是滋味,打翻两桶醋一样泛着酸气他身旁居然有如此品貌出众的女子。
重重的咳了两声,成功的吸引了那两人的注意——
“感冒啦?”某桃君傻里傻气的摸摸齐夜风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呀,挺好的。”
齐夜风哭笑不得。
燕姬本就一颗玲珑七窍心,焉有不明之理,忍笑上前微微施礼,“二十八星宿之危月燕见过吕竖皇帝。”
除了眼前这位傻乎乎的,这是齐夜风凭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仙,忙找过衣服穿好,才正正规规地回礼,“不敢不敢,怠慢星君,还望海函。”举止间高贵威仪,一派王者风范,看得危月燕暗自点头。
“陛下不必多礼,您乃真龙天子,天界在册、统领一方,地位自在燕姬之上。”
齐夜风神情激动的快步上前,急问:“朕,真的是真龙天子么?”
燕姬含笑点头,“天地人间,诸事自有定数。”
“谢星君解惑。”齐夜风神色恢复从容稳健。
见不得这些凡规俗礼、嚼文咀字,饿坏了的桃花瑾三披着青莲绣荷锦袍,披散着满肩头发在一旁怪叫,“我饿了!”
吓得正端着午膳进来的老太监一哆嗦,差点打翻手里的食盘。而只这一哆嗦间,燕姬已凭空消失,又变回了那只肥墩墩的宠物燕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用膳的时候,桃花瑾三小声询问。齐夜风急忙挥手摒退左右。
“我说过,一看一闻足矣。”那人眸内含笑,夹一筷子鲜美嫩白的鱼肉放桃花瑾三碗里,看着那人猫见猩一样张口吃掉。
“可是,我把眼睛藏得很好呀?”记得那次被这小子认出来,就是因为眼睛,自己最不喜欢的也是这双粉色眸子,娘塌塌的早晚有一天,弄副水晶眼镜戴上。
“香气,我在藏霜阁闻到了你的香气。而且,”他又夹一筷子鱼肉送过去,“月满因为小时候被鱼刺卡过,他从来不吃鱼。”
桃花瑾三翻眼睛看他,“就凭这个?爱吃鱼的多了,有香气的人也多去了你后宫里那些娘娘侍君们就好象全爱戴桃花香囊。”
齐夜风嫌弃的皱皱眉,“她们以为朕喜欢”
“难道你不喜欢?不喜欢在后宫种那么多的桃树干吗?叶公好龙呀?”
齐夜风伸手拿过一块手帕,耐心地给面前这位边说边吃、边吃边磨叽的哪里都是的桃君擦嘴,“她们那些都是假的,只有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是真的。”
“去,你以为我愿意,娘兮兮的。”
桃花瑾三自己夺过帕子抹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停住手,“神珠护吕,有凤来仪,与我有什么关系?”
齐夜风无奈的摇摇头,“以为你早忘了这话还不算太傻。”见桃花瑾三愤恨的瞪自己,便微笑着自怀里拿出一东西
桃花瑾三把它拿在手里细细把弄,才看清,这是一个刻有玄武图案的青铜色宝盒,物件虽小,却大气威严,微微突出的牙口说明,应该还有一半扣在它的上面,“另一半呢?”
齐夜风又笑着拿出另一半,桃花瑾三责备的白他一眼,“卖什么关子?”
齐夜风笑而不语,当把这一半轻轻扣到另一半上时,奇迹发生了,整个盒子嘟嘟的跳动起来,仿佛装了一只青蛙之类的活物件在里面。
“挺好玩的,”桃花瑾三小心翼翼的戳戳那盒子。
“这就是兵府”齐夜风叹了口气,又把它拆开来,“当初,与月满各持一半,掌管吕竖兵马,也作为兄弟联手治国之鉴证谁想到,他竟要拿它来害我。”
是呀,世间最伤心的莫过于亲情间的背叛。
见他如此伤感,桃花瑾三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装作不在意地拍拍肚子,“饱了,燕姬我要睡午觉。”
说完,竟然摇摇晃晃往大床方向蹭去,被齐夜风手急眼快地拉住。
无奈的把他拉回身边,伺候着这位爷坐好,齐夜风轻轻道:“刚吃饱不易睡觉。”
见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两只眼睛很有往一处去的迹象,连忙说,“桃儿,这兵符其实是装土灵珠的宝盒,它能感知土灵珠,你不想知道珠子的下落吗?”
“呃?!”那株懒桃花不困了,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吕竖国第十五帝十二年春暮,左王齐高阳、西招王介怀梁趁着吕竖皇帝被刺病危之机,在东窘国边界竖旗谋反,列出第十五帝夜齐风及乃弟齐月满十条大罪,并张张贴于边城城门墙上,白纸黑字,盖着血红章印。
“啧,真没创意,再画上一幅肖像才齐全。”落地鸟型烛台下,桃花瑾三神清气爽地盘腿坐在他的大靠椅上,把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纸丢到一边,顺便伸个大大的懒腰。
“现在,你是越来越懒比我还懒。”他说,他对膝盖上打盹的拐腿黑猫说。
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猫黑夜里不拿耗子只睡觉的猫,也许天底下,就桃花瑾三家独一份。
黑猫被从美梦中惊醒,很不爽的送桃花瑾三两枚白眼,欲想再接着睡去,却被拎住了耳朵,“再睡,再睡就扔河塘里喂鱼。”
好象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黑猫就那么咧着三瓣嘴巴笑开了,诡异的笑吓跑了本来想飞蛾扑火的某只飞行害虫,旁边那只肥墩墩的燕子也跟着笑起来。
“咯咯,桃君真逗。”
“喂喂,说正经的呢,”桃花瑾三很不满意两人的态度,把猫拎到鼻子底下训它,“那两头猪都要打到家门口了,你说要替我报仇的,结果呢?”
他松开猫又拎起那张破破烂烂的纸,念道:“琮王齐月满慌淫无度、肆意妄为,欺男霸男、迫害忠良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严重失真嘛,说的本桃君都不是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一直沉默的黑猫忽然在笑完之后,开口说话了。吓得一只缩在墙角欲偷吃灯油的灰毛耗子肝胆俱破,蹬蹬脚撒手西归。
没办法,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