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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边两王骂累了,这边两人也听烦了。于是,这边两人和随军诸大臣一商量——左王、西招王谋逆大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判斩立决。
此宣判一出,两王立即象进入更年期的中年老妇女,打滚放泼、鼻涕眼泪的数落齐夜风和齐月满兄弟二人的万年糗事,甚至连穿开裆裤的时候打群架、气太傅、逃学的事都抖拉出来了。
把个坐在大椅子上喝茶的桃花瑾三烦得要命,连竹宁好茶都喝不下去了,替他俩丢人呐!
把茶杯扔给侍卫,把猫抱进怀里,吕竖顶顶大名的琮王爷,迈着戏台上标准小生的步子踱到两王面前,“喂我说,你俩累不累?这么大的罪过,皇上没有判你们连坐,已经是网开一面。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谋逆不说,为一己私利任性妄为,随意起兵、荼害天下生灵,这就是滔滔坞江水都洗不清的滔天大罪!你们回头看看,有多少人流离失索?又有多少百姓失去亲人?看看那些饿蜉满地你们就不怕下了地府,那些冤魂野鬼都会把你们生吞活剖吗”
两王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个浪荡王爷齐月满,觉得他就一狗屎上不了墙,如今不仅被他耍得团团转,还被他当众这样骂,自然是积愤在胸,狗急跳墙,张嘴照着那张俊脸就咬过来。
吓得桃花瑾三往后一仰。
好在韩梓骐手急眼快,耸身过来,手扶住桃花瑾三,另一只手扬起来就是数巴掌,打得二人满嘴是血,猪头似的。
桃花瑾三怕溅着那些黑心血,厌恶地坐回他的大椅子。
两王到真是倔强,都被打成这样,还嘶声力竭、惨绝人寰的叫骂着,“天下人不是傻瓜,随你两兄弟随意摆弄没有土灵珠,神明早晚会报应你们的,齐夜风!齐月满!你们就等着报应吧!神明都不会放过你拉”
土灵珠本就是吕竖上下最为敏感的话题,经两王再一次挑起,本来整齐划一的队伍,稍稍有些人心浮动,就如块方方正正的豆腐,猛然出现了裂痕更有那些走向不清不楚的大臣,低头窃窃私语。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齐夜风,纵马缓缓上前,周身的威仪与震慑力让下面顿时安静。
环视一下四周站满的吕竖众大臣,齐夜风沉声道:“朕知道,朕登基十二载,就有人骂了朕十二载,说朕失珠失德,害得吕竖无神珠庇护,早晚会灾害降临今天朕就告诉你们,神珠即为神珠,自有它神奇之处,无论它在哪里,都会照样庇佑吕竖,庇佑天下苍生”
看着那些面上唯唯诺诺,肚皮内却不知道想什么的众人,齐夜风冷笑,他走到两王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二人,“临死,朕就还你们一个愿望,你们说朕失了土灵珠,那你们抬头看看,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笔直的指向坐落在坞江江畔,作为皇家寺院的百塔寺方向。
“啊——“不仅两王,在场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土灵珠!!!”
“真的是土灵珠呀!!!”
“老天呐,土灵珠还在!”
百万人马发出的巨大感叹句,震得滔滔坞江水都差点逆流回去。
只见那颗传说中丢失的土灵珠,正悬于百塔寺最高的竹宁佛塔顶端,雍丽华贵的徐徐散发着万丈光芒!
所有人都沸腾了。
所有沸腾的人们似找到家的孩子,靠了岸的小舟,终于把飘乎不定的心,沉到了原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感谢老天,感谢他们的英明皇帝——“吾皇万岁万万岁!”
人头攒动、扑天盖地的喊声响彻云霄。
齐夜风坐于高头大马上,俯瞰着这一切,自信威严的淡然微笑。
而那位忽邪忽正的琮王爷,一脸郁闷的坐在他的大椅子里,嘴里唠里唠叨,“我的,我的。送人又要回去说话不算数的死孩子。”
怀里打盹的黑猫受不了他,鄙夷的提醒他,“人家的,你死了心吧。”
桃花瑾三拎起拐腿黑猫甩出老远,“我的,我的,死猫!”
黑猫不甩他,拖着长尾巴,迈着微拐却优雅轻盈的步子,钻进草丛中遁了当然,不要以为他是守着猫的本份,去捉什么老鼠,他只是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死猫!”被排挤在激动万分的人群之外,又刚刚被只猫抛弃的桃花瑾三更加郁闷寞落。
可还没等他郁闷彻底,更郁闷的事情发生了。
危险,总是在某个最薄弱的环节出现。
——这是桃花瑾三同学在事后凝练的马后炮真理。
或者是那人潜伏的太好,或者是那人本来就一直在等待在那里,反正从始自终都没有人发现他。只到最混乱的时刻,一道黑影才如如箭一般,目标准确的直冲向被围在中央的吕竖皇帝齐夜风。
与此同时,桃花瑾三也从他的大椅子上飞了起来,“二哥小心!”
虽然桃花瑾三是个不合格的神仙,但不合格的神仙也是神仙,他的直觉要比那些凡人灵敏的太多。那股杀气是骤然出现的,而就在它出现的零点零一秒间,就被桃花瑾三嗅到了味道。
因此,在黑影窜出来的同时,桃花瑾三的断喝声和他的身形也一起动了起来。
迎着那股巨大的杀气,桃花瑾三射出了他的对敌武器一根桃花簪!带着灵气和力道,闪着丝丝光芒急速向那人刺去。
那人毕竟有备而来,只听当的一声,桃花簪被他周身固若金汤的气场给爆了回来。
桃花瑾三于半空中抄手接住簪子,足尖轻点被震落的一枚树叶,微微借力,流星赶月般,刺向已抢近身来的那个人。
这是桃花瑾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敌,他以前曾经和那个最高贵的人打过,可惜人家始终没有还手,自己就败了,从某种意义来讲,自己的那场战役根本就没有对方。
因此,桃花瑾三极烂的临敌经验,再加上他又在别人的皮囊里,把他的实力拉下了三四成之多。
就在自己眼看着接近那人时,只见那人一个不可思议的转折,如滚雪球一般从自己头顶掠过,目标依然是齐夜风。
一来一返,不过眨眼之功。
但就趁着这眨眼之间的功夫,经验丰富的齐夜风已经抽出了他的腰间宝剑,而他身侧的韩梓虚、韩梓骐两兄弟更是双双从两侧出击,挥刀刺向敌人。
“保护皇上!”众武将也都纷纷亮出兵器围过去,围成了层层人墙。
桃花瑾三恨恨的飘然落地,骂道:“真不是人!”
那个不是人的人身法诡异之极,不直接与人对决,而是利用自己的绝顶幻术,以鬼魅般的速度满场乱窜,最后,似有几十个人影在同时晃动,企图找到人墙的最薄弱环节冲过去。
而他飘乎不定的身形,让所有人满身力量,却又无可奈何。
“啊——”最倒霉的要数那些文官,手无扶鸡之力,连逃跑都力不从心。一声惊呼间,眼见着新科状元柳恒芜已经向那人手中的狼牙刺撞去。
看看全场,所有的武将都在保护齐夜风,桃花瑾三只得一跺脚,又射出手里的桃花簪,同时施出瞬移术,“妖孽找死!”
情急之中,他忘了,现在的桃花瑾三不是那个孑然一身的桃花瑾三,他身上还裹着一层名叫齐月满的凡人的皮。
因此,当他裹手裹脚、踉踉跄跄奔到柳恒芜面前时,人家的狼牙刺也到了,只听扑的一声,直没胸口,血花四溅。
呃,很疼耶!
“笨蛋,你要倒霉了!”桃花瑾三倒入柳恒芜的怀里前,如是好心的告诉那个要倒霉的刺客。
那刺客真的倒霉了,落叶满地时,局面亦尘埃落定。
每次想起这事,桃花瑾三都还会很得意的大笑三声,而曾遗世都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曾遗世从来不想管凡间的这些破事。
他总是认为,修罗自古便独来独往,特历独行,而且本来就是世间一切生灵对不起修罗的,所以,修罗遇神杀神、遇人杀人,根本就不算过分,只要修罗们高兴就好。
做为修罗王的自己,就连他自己还全世界的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呢。
但这次不一样。
那个笨修罗不应该动桃花瑾三。
全世界的人,是死是活,他都可以不管,但他不能不管桃花瑾三。
那些人打打杀杀、乱成一团的时候,他正在草丛深处调戏一条母蛇精。
好好的一条蛇精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全颤,这让他更加兴奋,因为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美丽非凡的尤物了。
而就在他考虑是否再进一步的时候,桃花瑾三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过来,“死阿世快救我,我要死翘翘啦”
然后,他只能急急提上裤子跳了出去。
然后,他把所有未来得及发泄出的欲火,全部发泄到那个倒霉的修罗身上。
然后,只用了一掌,就一掌,那位刚才还来去如风、武功高强的修罗,就被拍成了肉饼,还是超薄的那种。
站在场中间,曾遗世黑衣如墨、邪气横生,脚虽然有些微跛,但依然掩不住他全身上下的无尽邪恶之气,看上去更象个从黑暗之地冒出的魔王。
他转头对着胸口被捅出个大窟窿的琮王爷说:“死了没,没死,就给我站起来。”
那位躺在柳美人怀里的琮王爷仿佛血已流尽,一点鲜活的迹象都没有了,看样子早就绝气身亡。
而他身后的柳恒芜就这么紧紧抱着血淋淋的尸体,面色如土,目光呆滞。
可怜的孩子,被吓着了。
曾遗世有些着急,他凶恶的目光拼发着银光,四处寻视,急切叫道:“你还在吗?你在哪儿,伤着没?”所到之处,众人吓得如避鬼怪般纷纷逃逸。
很快,以他为圆心,所有人都躲在了七米之外的地方,面露恐惧的望着他。
韩梓骐微微动身,想上去拦住这个凭空出现且目中无人的怪人,被齐夜风摇头阻止,“他可能是月满的朋友。”
韩梓骐忍不住低声呜咽出声:“琮王爷他已经”
齐夜风还是默默摇头,但紧蹙在一起的眉和同样四处寻找的眼睛,展示着他的焦急和不确定。
“你快给我出来!”曾遗世又叫了一声,声音中怒火更烈。
然后有人拍拍他肩膀,“乖侄子,叔叔就知道你肯定会出场的。”
曾遗世就看到某只自己才能看得到的粉色桃花,正徐徐悬在半空里,美艳鬼魅似的朝自己呲牙微笑。他不由血往上涌,“你故意的?!”
桃花瑾三满脸不满,“你才故意的呢,多好的皮囊就这么毁了,而且很疼的,疼得我没办法,才跳出那层皮你摸摸,我胸口现在还疼的一跳一跳的。”
说罢就去拉曾遗世的手。
费话,不跳的那是死人!曾遗世嫌弃的打开他的手,“既然人死了,就随我走吧。”
老呆在一个地方,他早就厌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不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外面的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精采等着自己去胡作非为呢。
桃花瑾三摇头,“做事得有始有终,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总得给齐夜风一个交待不是,而且,大红的事,还没有处理干净。”
曾遗世轻蔑地撇撇嘴,“是舍不得吧?”
他瞅瞅远处那些人那些人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手舞足蹈。
啪,桃花瑾三给他一巴掌,“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人,当然不知道做人得有做人的规矩早就叫你逮这个惹事的修罗,你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