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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可怜的某小后遗症就因为这三滴血的恩情,彻底栽在桃花瑾三手里。
后来,小后遗症给自己取个名字叫曾遗世,这个世界对不起他,他也不想要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抵不过桃花瑾三的三滴血,抵不过整天唠里唠叨的某只烂桃花。
曾,是桃花瑾三前世为人的人姓,他很慷慨的送上了自己前世里的姓,他认为,只要贯上了这个姓,这个小后遗症就成了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
他喜欢天天抱着变成黑猫的他,形影不离,带着他逃离天界,来到人间。带着他,去过平台山谷,又来到古国吕竖。带着他,深夜一起探珠,白昼一起打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冰冷世界上,自己还有一位亲人存在,两个亲人可以以这种方式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但他忘了,这个小后遗症比自己还要老上几千年,他也忘了,这个小后遗症早在修罗女王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修罗族名正言顺的国王,是修罗族里最大最厉害的BOSS。只要他跺一跺脚,天上地下都会颤一颤,抖一抖还好,至今为止,这个小后遗症还没有真正跺过脚。
而在他眼里,曾遗世只是黑猫,只是自己膝上整天打盹的拐腿黑猫。
可今天,被他视为孩子的拐腿黑猫竟然给了自己一个极标准的法式之吻?!
这对天真迟钝的桃花瑾三来讲,简直比天雷轰顶还震惊,比地陷还不可思议,比自己一觉醒来变成桃树还令人匪疑所思。
他就这样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完全忽视了在房间里上下翻飞,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
“上仙,”老和尚苦笑着拍拍桃花瑾三的肩膀,某桃花依然木本植物一棵,栽在房间中央。
“上仙?”再拍。
“上仙——”老和尚把声调调到他有生以来的最高音部分,高得,连门外的某狐狸精都差一点蹦进来。
然后,在这样高分贝的千呼万唤之下,某木本植物终于动了,“啊?啊?什么事,老和尚?”
老和尚指指房里两个快速移动的不明飞行物,继续苦笑,“阿弥陀佛,您出个声吧,您再不出声,我这上百年的佛塔就毁了。”
眼珠溜溜一扫,桃花瑾三已经确定老和尚所言非虚,他感慨的点点头,“是呀是呀,已经毁了!”
他看了一眼缩在一旁缩成一团的三只可怜小和尚,清了清自己的喉咙,然后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
房间里急速移动的两只飞行物,象摁到暂停键一样,咻得停了下来。
然后桃花瑾三心疼的发现,挨千刀的曾遗世依然面色不改、嘻皮淡笑,而可怜的齐夜风已经是大汗淋漓、面色如土。
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桃花瑾三奔过去扶住齐夜风,急急检查,“伤到哪儿没?”
齐夜风神情虽狼狈,目光却锐利如初,始终如一的恶狠狠盯着敌人,“死不了。”
曾遗世站在角落里看着两个连体人,甚是不满的冷哼,“太厚彼薄此,你怎么不问问我伤着没有?”
桃花瑾三清凉凉瞥他一眼,“去,皮糙肉厚的,谁伤得了你?”
“嘿嘿嘿嘿,”曾遗世得意万份间,居然发出了如周星池一般的张狂怪笑。
靠,星爷附体呀!桃花瑾三急急打个冷战,骂他,“闭嘴。”
他扶着几乎要脱力的齐夜风坐下,开始教训曾遗世,“我知道你在气我,可好歹,你也是修罗之王,一族之王,怎么就这么任意妄为?你看看,你把人家一座好端端的皇家寺院折腾成什么样儿,还有、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和尚,竟被你、你好好的一座佛塔,简直是成了乌烟瘴气的□之所,你说,你让我怎么向人家老和尚交待?”
冷酷的银眸一扫众人,曾遗世冷哼道:“我看谁敢让你交待,谁敢让本王交待,嗯?”
老和尚苦笑着缓步走到桃花瑾三跟前,“阿弥陀佛,不劳上仙交待,只要您带这位施主快快离开就好。”
既然人家都这么大仁大量了,桃花瑾三赶紧见好就收——若老和尚一会儿醒过味来,让自己赔他的佛塔,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于是,他左手死死拉着曾遗世,右手紧紧扶着齐夜风,连体婴儿似的往外急奔。
谁知道桃花瑾三的一只脚还没迈出门坎,讨债的就真追上来了“等等,我们怎么办?”
三个漂亮小和尚竟然揪住曾遗世的衣袖不撒手,“曾哥哥,带我们一起走吧。”
我靠,这是什么和尚?!
桃花瑾三真想踹他们,但脚抬到一半想想,这仨小和尚也够倒霉的,遇到这么个干完事提裤子就走的主儿,算是一世清明都毁了。
看来这事儿,还得自己擦屁股,谁让自己是家长呢。
他苦大仇深的挖了曾遗世一眼,开始在自己的怀里摸呀摸呀摸呀。
就在人们以为他在表演自摸的时候,他掏出一锭赤足的雪花大白银,恋恋不舍的递出去,“这、这个,就当是你们的精神损失费吧,此事一笔勾消多了没有。”
可三个小和尚明摆着要情不要钱,依然揪着曾遗世的衣袖不放,“我们要曾哥哥。”
“靠,曾哥哥的事情,曾哥哥自己摆平。”桃花瑾三悬了半天的脚终于落到曾遗世的屁股上。
曾遗世也不恼,笑眯眯的拍拍桃花瑾三的脸蛋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转头,却赫然变了脸,盯着衣袖上的三只小手冷声道:“松手!”
三个小和尚完全没想到甜言蜜语、温柔似水、宝贝一样疼自己的曾哥哥会忽然象换了个人,如此对待自己,齐齐缩回小手,怯怯的望过去,“曾哥哥。”
曾遗世忽然又笑开了,笑得那叫个邪,只见他一抬胳膊,揽上桃花瑾三的腰,“你们自己看清楚,这样一个人在面前,我还要你们做什么?”
三个小和尚立马愤恨的瞪着他们曾哥哥怀里那个粉嘟嘟的绝色妖精。连旁边的老和尚都能看出来,若非旁边有这么多人,这三个小和尚敢扑上去咬死这妖精。
老和尚看看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小狐狸,清俊沉静的脸上笑开了花——还是自己这只,比较安全!
老和尚在那里眉花眼笑,这边可真惹恼了桃花瑾三。
他紧抿着嘴唇,大力震开曾遗世的手,扶着齐夜风转身就走。
齐夜风勉强板着脸,眼睛里却满是笑意——这次,胜利的恐怕又是自己。
“三儿。”曾遗世见玩笑开大了,急忙鬼魅般闪到桃花瑾三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歉,“别生气,开玩笑的。”
桃花瑾三脸色不郁,恨声道:“我到是真忘了,你再怎么不承认,也是他的儿子父子俩、叔侄俩都是一个德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一出口,齐夜风、曾遗世齐齐变了脸色,齐声喝问:“他们怎么你了?!”
桃花瑾三把头扭到别处,“我不想提。”
然后瞪着曾遗世让他做保证,“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否则,就再也不要跟着我。”
曾遗世紧紧抿着嘴,银眸如电,依旧质问:“他们怎么你了?”仿佛,他就是桃花瑾三手里一杆枪,桃花瑾三说打哪儿,他就敢打哪儿。
桃花瑾三不理他,扶着齐夜风往外走。
齐夜风看着这样的桃花瑾三,目中忧愤交织。
一张床,
三个人,
怎么分?
桃花瑾三嘴里叼着半颗桃子,坐在大椅子上发愁。
某个修罗王说,他从下凡,就和三儿住在一起,今天晚上不能因为个外人,而改变习惯。
某个吕竖皇帝说,他从受伤,就和桃儿住在一起,今天晚上不能因为只猫,而改变初衷。
那两个不同世界的王,那两个富可敌国的王,就因为一张床,吵得人仰马翻。
理由摆的那叫充分,话语说得的那叫个挚情挚真。
最后连苦瓜脸老王都想凑上前去说:王爷,我也和您一起睡得了,咱们可是从穿开裆裤那会儿,就在一起睡过,不能因为这两个混蛋而改变了青梅竹马的交情。
但苦瓜脸老王没敢,他不怕那俩人撕了他,他怕第二天他的王爷不给他红烧肉吃。
半夜时分,那两个王还在吵。
桃花瑾三困极了,猛然一拍桌子决定,“你们俩睡这儿,我去和瓜哥睡。”
苦命的苦瓜脸老王立马成了众矢之的——
“王苦瓜,你敢?”
“王苦瓜,你还想见明天的太阳吗?”
王苦瓜不敢,王苦瓜更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因此,这个不讲义气的东西,丢下桃花瑾三自己跑了,“王爷,您还是自己睡吧。”
桃花瑾三快哭了,他问齐夜风,“你是我哥吗?你就忍心我这么为难?”
他又问曾遗世,“你是我侄子吗,你就忍心我受这种煎熬?”
谁知两人很好心的告诉他,“我不是你哥(侄子),我忍心,今天不忍心,以后就连忍心的资格都没有了。”
最后,桃花瑾三逃之妖妖——卷上铺盖卷,跑马篷里找小银去了。
而那两王,就在马篷外笔直的站着,俨然两只两条腿的马。
桃花瑾三窝在小银干净的草堆上,巴达巴达的掉眼泪,他知道,外面站着的那两个人,并非一定要和自己睡,他们是不放心,不放心自己这个把什么话都藏在心里的烂桃花。
可是,有些话让自己怎么说,那么糗的事,那么想一想心都会碎成无数片的事。
小银是个闷葫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非常不正常的桃君,燕姬和雉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五百年都没有流过泪的桃君。
他们只能默默的守在边上,而心里不约而同的在想:如果知道是谁让自己的桃君这么伤心,一定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后来,桃花瑾三睡着了,带着泪痕沉沉睡去。
两个王,三个仙,团团围在睡着了的桃君身旁,就那么守了一夜。
第二天,桃花瑾三肿着眼睛醒来时,齐夜风早朝去了,曾遗世不见人影。
“死孩子,又跑哪儿去了?如果他再敢去找什么小和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小银忍不住憋出两个字,“不会。”
那人临时时虽然没说一句话,可大家都知道,那人肯定不会是去找小和尚,那人说了,他要回修罗的世界,把修罗训练得比天族还要强大,然后,去找欺负桃花瑾三的人报仇。
别人不知道害桃花瑾三流泪的人是谁,但他肯定知道。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的仇有多深,但他想的却是只为他的三儿报仇。
他不能、不肖于告诉桃花瑾三,不忍心看他焦心,看他担心,看他伤心。
大家也不能告诉桃花瑾三那个人与桃花的关系,是那样微妙奇怪。
“哼,不会才怪。”桃花瑾三撇撇嘴,忽然笑嘻嘻揪住小银头上的白毛,“呵,现在我终于相信,马站着睡觉不是谣传。”
满脸黑线,小银破天荒的送他的桃君一枚大白眼。
被泪水重新洗涤过后的桃花瑾三,又成了一朵鲜鲜亮亮、没心没肺的烂桃花。
悠悠然粉衣飘袂,哼着小曲儿往屋里走,然后就碰到了自己的“小媳妇”柳恒芜。
这几天,韩梓骐一直在陪着柳恒芜。
柳恒芜天天一直在找桃花瑾三。
猛然见桃花瑾三进了屋,柳恒芜快乐的飘进来,紧紧贴上身,“月、月满,你回来啦?”
“是呀,”桃花瑾三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