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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点点头,“是,大红已不是桃君对手。”
听到大红终于夸张自己了,桃花瑾三张狂的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然后,一朵黄色雏菊花瓣,不偏不倚的刚刚落到他的唇上。
只见乌发长垂,粉眸晶莹流盼,花瓣淡黄柔嫩,衬在嫣然水润的唇边,竟是世上再难找到的绝代风华。
大红不由愣住,金眸深遽如海,沉静的凝望着这样美丽的桃君。而手,不由抬起,轻轻抚过去,划过唇瓣,摘下花瓣。
见大红忽然伸手过来,桃花瑾三也是一愣,见他摘走花瓣,不由笑着取笑他,“大红也有拈花手!”
大红微笑,弹指击落花瓣,道:“世间百花无数,大红独爱桃花。”
虽觉得这话有些怪异,桃花瑾三也没在意,大咧咧上前牵了他的手就走,“看了五百年都没看够,你有受虐倾向好了,咱们到山崖下看看如何,没准有什么珍奇异宝呢。”)
说到珍奇异宝,大红足下一顿。
桃花瑾三奇怪的望着他,“走呀?”
大红迟疑一下,抬眸看着桃花瑾三,缓缓道:“桃君,怎么不问大红今早干什么去了?”
桃花瑾三一拍脑袋,笑了,赶紧问,“大红,你今早干什么去了?”
见桃花瑾三如此一本正经的鹦鹉学舌,又傻气又可爱的样子,大红不禁莞尔,摇摇头,才轻轻道:“我去了平台山谷。”
“咦,这不是你的翡翠桃花佩吗?怎么在你手里?”
桃花瑾三翻来覆去的看着大红刚才给他的佩,奇怪的问。心道:此玉,不是被那个人拿走了么,怎么又回到大红手里,可是那人不要了,还回来的?
心里有些堵。
大红静静的看着粉眸低垂的桃君,半天才道:“我去平台山谷,想看一下,咱们当初的地方怎么样了以备以后万一回去,也有个准备。”
桃花瑾三边看玉边点点头,“做的对,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呆久了,总会腻的,而且,小混蛋好象已经有了心上之人咱们回去,是早晚的事。”
抬起头来,再问,“咱们的屋子还好吗?”
大红点点头,“地脉之源,自是不一样,百年如一日,一切依旧。”
桃花瑾三怀念的叹口气,“深潭里,我的亭台楼阁也好吧?”
大红嘴角上扬了扬,桃花瑾三直觉就肯定没好事“有一座小桥塌了桃君不在,潭里的鱼有疯长之势。”
桃花瑾三愤恨的露出白森森的牙,“哼,死鱼我有多少年都没有吃过清蒸潭鱼了。”
提起这几年,两人都有些唏嘘不已。
沉默片刻,大红忽然收敛了表情, “桃君,这佩,不是大红的。”
“啊,谁的?”
“请桃君猜。”
桃花瑾三笑了,笑的有些怀念,“呵,这还不容易,是小银的吧?”
“不是。”
“是燕姬的?嗯,不会,她最仔细了,自己的东西丢不会没有察觉。那肯定是雉姬的,这丫头总爱丢三拉四。”
“不是。”大红再摇摇头。
都不是?桃花瑾三不禁抬起头,认真看过去,“到底是谁的?”
“他说,他姓齐!”大红看着桃花瑾三的脸,缓缓回答。
桃花瑾三有些没有听懂。“你说什么?”
大红紧紧抿了一下丰厚的唇,再稳稳说道:“他说,他姓齐。”
“什么?”忡愣间不由紧紧抓住了大红的手腕,越抓越紧,“你、你再说一遍?”
大红默默的看着他。
大红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撒谎呀。
桃花瑾三退后一步,忍着剧烈心跳,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如今他他恐怕得有一百多岁了,怎么可能在平台山谷出现?怎么可能?”
大红暗自叹了口气,一字一顿、清清晰晰的说道:“他说,他的名字叫齐夜风还有,他不是人,是鬼魂。”
这次,听清楚了!
心碎的声音从心脏的部位一直传遍全身,桃花瑾三在剧痛中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
那年,他七八岁,小小少年,俨然一个大人物,双眸犀利如电间,从自己手中接过翡翠桃花佩
那年,他二十八岁,王者风范、气势如虹,谈袖,指点江山,纵马游缰,恁个洒脱豪迈
而如今,事隔百年苍海桑田,竟有人告诉自己,他不是人,是鬼魂!
胸口剧痛,一口鲜血猛然自嘴角溢出一如当年,飞在空中,惊鸿一瞥间,那人的血光四溅。
“桃君?”大红大惊失色,飞身过去揽住下滑的身体,急急叫道。
大红隐约知道齐夜风是谁,也隐约知道,他与桃君之些应该发生过什么否则,那人也不会平白的出现在平台山谷。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齐夜风三个字,对自己的桃君会有如此大的冲击力。
慢慢清醒的桃花瑾三泪流满面,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已经一片清明,颤声问:“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认识我,他叫我韩梓骐。”
“还、还有呢?”
“他说,若他没有来世,他等了,您还会去吗?”
是呀,那时自己对他说:若有来世,你等我。
桃花瑾三心潮彭湃,忍不住仰头长啸,啸罢,瞠着血眸回头道:“大红,我们回平台山谷!”
说罢,携起大红的手,往曾遗世的寝宫快步急走,边走边朝空中高叫,“阿世,你回来,我找你有事。”
低沉清亮的声音,隔空传音,如长了翅膀,飞翔在整个修罗圣地上空。
所有修罗都静止下来,惊奇的寻找着。
“你说,你要走?”看不清情绪,曾遗世手支着下巴,淡淡的问。
此刻的桃花瑾三已经平覆了情绪,有些欠意的望向虎皮椅上的人,“很抱歉,阿世,说好陪你的,但现在有变不过,平台山谷离这里并不遥远,我们可随时回来看你。”
“你以为,修罗圣地,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那人缓缓抬起了眼,眼中的冰冷,竟与生他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桃花瑾三受不了如此的冷漠,那个人可以,阿世不行。
他上前试探着握住他的手,恳求的语气加重,“阿世”
“走吧,”那人甩开已经握在一起的手,看向别处,“走了,就不用再来了我马上就要娶王后了,你在跟前,也碍手碍脚。”
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桃花瑾三再次握住他的手,“阿世,我只是暂时离开。”
“屁话,”那人再次甩开,双目已染成暴怒的通红颜色,而一只手狠狠的抓向桃花瑾三的脖子,“没有人能骗我,别以为你救过我,就能骗我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
修罗的残暴无情本性,在这一刻,表现的一览无遗。
一旁的大红大惊,金目圆翻,掐诀欲施仙术,被桃花瑾三摇头拦住。
他闭上眼睛,任凭暴怒的人肆意加重手中力道,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勉强的挤出声音,“阿世你说神仙能死么死了,是不是一切烦恼就都没有了?”
说罢,眼泪一滴一滴滴在那青筋暴满的大手上。
似被滚烫的泪水烫着一般,曾遗世急速的撤回手,负于身后,而立于他身侧的大红,能清楚看到修罗之王的手正不能自抑的颤抖不已。
而这一刻,大红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咳咳咳”新鲜的空气重新充沛到肺里,桃花瑾三被刺激的连声咳嗽着,大红急步上前,把人稳进怀里,替他轻轻抚摸,金色眸子中溢满疼惜之情。而人抬起头来,看向面色依旧铁青的曾遗世,缓缓开口,“你怎么舍得如此伤他他离开,也是迫不得己。”
“不就是为了那个吕竖皇帝么?”曾遗世猛然回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你知道?”恢复过来的桃花瑾三声音沙哑,惊讶的望过来。
曾遗世快速抿了一下唇,烦躁道:“我去过平台山谷若非怕你怪我,我早一掌毙了那阴魂不散的野鬼。”
桃花瑾三气得拾起鞋子向他砸去,“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人一如既往的把鞋接在手里,“告诉你?就象今天这样吗?”
桃花瑾三气得捶地,“我又不是不再回来了。”
“可是你的心会永远不再属于我。”曾遗世直着脖子嚷道,嚷完,更是激动,扑过来一把把人抢过去,揉进怀里,而唇带着霸道的盖上去,“你是我的。”
大红愣了。
桃花瑾三也愣了。
忡愣间,桃花瑾三花瓣的唇已经被那修罗之王□了千遍万遍。
大红怒了,一道巨雷甩过去,只听轰隆一声,虎皮椅子碎成千片万片,而被轰的那个人却卷着桃花瑾三避到很远的地方。
趁这空档,反映过来的桃花瑾三照准曾遗世的裆处就是一脚。
那人手忙脚乱的躲开,而情绪,因为得到了某种慰藉而变成另一个人,“不能踹这儿,会断子绝孙的。”
桃花瑾三被吻得严重缺氧,迷迷糊糊的抹抹被吻肿的唇,愤怒的骂,“你个混蛋。”
那人又躲过大红的另一个巨雷,重新把人揽进怀里,高喝一声,“你还打?”
大红投鼠忌器,猛然收势。
曾遗世站在远处望着暴怒的大红,呲着白森森的牙冷冷的笑,“现在体现到了么自己的人被抢的滋味?”
大红一愣,随即不语。
“他,我的。”曾遗世霸道的一指怀里的人,“如今又添一个鬼一个愿意为了他作鬼的鬼,你这只虎,怕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大红深沉着虎眼,恋恋望着他怀里的人,良久才道:“你不是要娶王后么?”
“骗他的,骗他难过的,因为他骗得我难过!”
大红不赞成的皱皱虎眉,“你怎么舍得?”
“本王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那人蛮横霸道,兼不讲理。
“好了。”他怀里的人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一声暴喝打断两人,“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那两人到好,同时闭嘴。
光着一只脚,桃花瑾三使劲踹那头暴躁的修罗,“你怎么不掐死我了,混蛋你不是不在一棵桃树上吊死吗?混蛋!你还死扒着我这棵桃树干嘛,混蛋!上吊呀,那吊一个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娘的,死孩子,就显你彪悍!本桃君又不是玩具,随你这个被宠坏的孩子抢来抢去,那个亲来亲去的真想也甩着给你一个大号轰天雷,但、但又舍不得。
那人脾气发完了,软得柿子似的,抱着头、缩在虎皮的废墟里,任桃花瑾三捶捏。
而大红虎头微垂,眸深似海。
正在这时候,一位女子,袅袅亭亭的从外面走进来,眉目白皙秀美,一双浓墨的细眉显示着清爽利落,粗布青衣,绣着撒儿花的方头小绣鞋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大红虎目骤抬,盯着来人。
那女子也真大方,待看清屋内情景,竟然双手抱着臂肘,轻声笑了起来,“哟,这是谁呀,敢在修罗圣地打我老公?”
桃花瑾三闻言一愣,举着拳头看过来,然后问拳头底下的人,“你媳妇?”
“你怎么来了?”曾遗世跳起来,抬头看着那女子,一脸的意外。
那女子嗔怒的斜眼瞥他一眼,“怎么,我就不能来,当初你给我修罗圣令时,可是说修罗圣地对我来去自由的,而且今天你走的风风火火,我又不放心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说着话时,清亮亮的眸子,慢慢扫过桃花瑾三。
曾遗世大狗似的,跑过去,围着女子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