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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惨然一笑,放弃般收了灵力,堪堪扔掉手中巨大羽扇,“你,住手。我,随你处置。”
桃花瑾三单手举起,稳稳支住旋窝中点,那姿势之悠然,如打着一把无边无际的墨色大伞。冷冷恨笑,“你不觉得现在再求我,有些晚了么?”
扶皝面如死灰,却气势不减,高仰着头颅直视过来,“不晚,因为我是皇储,只有我才懂驾驭五珠之术。”
桃花瑾三同样斜睨着他,“那又如何,我管你什么五珠之术。”
扶皝淡然一笑,在那旋窝笼罩之下,显得分外邪气自信,“你会管,因为,你不会弃这天地不管,你不会。”
爬上一层,再爬上一层直到登上建筑物的顶层,推门进去,眼前霍然开朗:那是一个广阔的露天平台,周围九九八十一根巨大圆柱鼎立很象罗马角斗场,又象某祭祀用的祭台。
从前的桃花瑾三不知道,现在的桃花瑾三却再了解不过——这不是罗马角斗场,也不是祭祀用的祭台,这是天界的斩仙台。
这里是一切仇恨的开始,也是一切仇恨的终结。
早知道,就直接飞上来了。
大大喘了口气,扶着腰歇息一会儿,缓步朝最角落的一根巨大圆柱走去。
巨大圆柱的前端,是一扇门,而门内是什么,桃花瑾三却是现在才知道的——那是刑室,审押犯罪神仙的刑室。
当初,大红就是在这间刑室里,被拨的仙骨,抽的仙筋。
盯着那扇画着狰狞图腾的门沉寂片刻,桃花瑾三抬掌缓缓推开。
刑室不算小,到也有些刑堂的意思,房间正中烧着一个旺旺的巨大火炉,火炉中偶有火苗窜出。四周摆设着诸多刑具,斧钺、刀、锯、钻、凿、鞭、杖等应有尽有,墙上还挂着皮鞭、夹棍,顶上垂下铁链,上面透着紫黑色的血迹斑斑。
桃花瑾三眉头微蹙,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搞得人类似的,一点惊喜都没有,俗!”悠然转头望向角落里,那里有一张床,床上上隐隐躺卧着一个人形,“说你木纳乏味,真是一点不屈,堂堂天君连最起码的想象力都没有也怪不得天帝不喜欢你。”
在提到天帝时,那人身形微微一颤,随即缓缓自硬木的床上坐了起来,动作缓而艰难,显然是重伤在身。
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破碎的绿色宽袍绿袍,早看不出昔日的名贵与奢华,但从自内而外透出的风华气度,王者气势,一如当初。
幽黯霉湿的刑房里,那人却像身处自己的绿宇宫中,神态自若、神情高雅冷傲。他冷冷的回视桃花瑾三,慢慢咧开薄唇讥笑,“只有胸无大志的下贱东西,才会在这些闲事上耗费功夫。”
呀呵,还这么嚣张!
桃花瑾三挑挑秀眉,一步三摇的走到他跟前,但立即,一股刺鼻恶臭扑面而来,不自觉后退一步,掩了鼻孔,“好臭,好臭。”
那人冷冷看着他。
放下袖口,桃花瑾三眉头又蹙,沉声问道:“不记得有伤你外伤,哪来的臭气熏天。”
那人不语,只淡淡的掀起腿上的袍子,桃花瑾三惊愕的又后退一步——腿上,赫然爬满条条尺长的伤口,直入腿部深处,因没有及时救治,已是感染发炎,散着恶臭。
腿上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身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是谁干的”桃花瑾三不觉抬高了声调,忽然想到什么,又猛然住了嘴——这还能是谁干的?这人间的刑具,人间的惩罚方式,除了那个在人间当过皇帝的鬼,还有谁能想得出来?那鬼愤恨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人冷然一笑,重新躺回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凝视着那伤口,桃花瑾三默然而立,面上变换了数次表情,缓缓走过去,在那张硬木床上坐下。因床太小,两个人挨得很近,能彼此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慢慢把那条腿用破碎的绿衣掩住,很有些眼不见为净的嫌遗。
良久,久得那人已经均匀发出了微微鼾声,桃花瑾三才轻轻开了口,“别装睡,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只要,你把关押阿世的地点告诉我,我绝不会再让人伤你。”
那人纹丝不动。
桃花瑾三舔舔唇,接着道:“呐,虽然你留了一条命给阿世,可你灭了他整个族落最不该的是,你不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用他母亲的计谋重新来算计他,用美人计去瓦解修罗内部,他是你儿子耶,你做得出来,即使是梅断魂出的主意,也必经你同意过,一对小人!还有,比起你以前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受这点惩罚,不过九牛一毛,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那人依然纹丝不动。
“喂,你太过分了,这是你求人的态度么?若想真的拯救你的狗屁天界,你就赶快告诉我实情。”气往上涌处,伸出手使劲摇晃他,可能是碰到了某处的伤口,那人隐忍的闷哼一声,桃花瑾三赫然住手。
那人缓缓睁开翠绿双眸,直直盯向桃花瑾三,冷然开口,“好,我们一事顶一事,我告诉你那孽障在哪儿,你告诉我救天界之法。”
桃花瑾三看着那冷然与骄傲就不爽,一把欺上去,压在他身上,恨声道:“一事顶一事?你说的轻巧现在你是阶下囚,凭什么与我讨价还价?有多少事,我们之间都没有好好算清楚?你还敢讨价还价”
温热而带着桃花香的气息喷在那人脸上,那人目光有些晃然,然后竟缓缓笑开。
望着他的笑,桃花瑾三脑中一晕,铁达尼号又撞到了冰山上。
“有多少件呢怎么都不太记得?哦,对了,好象是有那么一件夜半三更,明月当头,不知道是哪个下贱无知的小东西曾前来勾引过本君大张大腿,向本君求欢”
“你闭嘴!”桃花瑾三血往上涌,狠狠扼住他的脖子,“你还敢提,你还敢提?为这事我、我”说到最后眼圈赫然已红,粉色的眸子带着汪汪水痕,如黑夜里闪动的水晶。
一只伤痕累累的手伸过来,掠过他长长的睫毛,低沉磁性的声音刻意呢喃着,犹如催人好梦,“小东西,如果,你再向本君张一次腿本君就什么都告诉你”
“去死吧你!”桃花瑾三恼羞成怒,“俎上鱼肉,你还如此张狂,今天小爷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向谁张腿让你堂堂天君也亲身尝尝委身人下的滋味”边说边撕扯着身下人的衣服。
那翠绿大袍经过一场大战,本就破滥不堪,那经得住盛怒之人如此撕扯,片刻,那人已然是白玉一般,横陈在硬板床上。
开始,那人还作挣扎,后来,可能是身体太过虚弱,只能微喘着气息用手挡住眼睛,“你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是小人行径。”
桃花瑾三望着那伤痕累累,白皙如玉的身体,那张脸依然从前,那般的夺目生辉。内心似有一只野兽在慢慢苏醒着,慢慢背着无边的欲望直冲出身体也不管什么伤口化浓,一口咬向那人脖子,“你也说过,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是她的儿子。”
闻着腥血与暗香交织的不明气息,桃花瑾三不知道如何才能控制住身体里的这只欲兽,只能凭本能,疯了一般在那人玉质身子上啃咬着,越是撕扯,便越是无望,身下的人仿佛一块无极坚冰,暖不化,咬不动,拿不走前一刻对你温柔相望,眨眼间,便会冷然残酷而去,做那些让人碎、心更碎的绝然之事来伤害你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一夜,那一夜,还时时出现的梦里,夹杂着痛苦、失落、挫败、不甘、期盼、却又无望的情绪,令他深陷其中,却在呼吸之间俱是钝痛。
行进至那人要害之处,望着草丛中微微抬头的粉色玉柱,桃花瑾三再也忍不住大大的打开那人的双腿,一个挺身直冲进那座美丽的菊花深处。那人身体猛的一僵,随即因剧痛而剧烈的颤动起来,却依旧冷然高贵的紧抿嘴唇,不让一声呻吟溢出口外。
感觉到他的颤动,桃花瑾三心头一凛,禁不住停在那里,不敢再动,双目赤红间,忽然哇得痛哭失声,颓然扑在那人身上,一边捶打一边怒吼,“终究是不愿意伤你,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不忍心伤你你说,你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那人粗重的喘着气,冷汗颗颗如豆,挂在光洁而高贵的额前。双目微阖,任凭桃花瑾三的捶打和哭骂,任凭身下那根,曾在自己掌心玩弄的小东西深深扎进自己的身体。
良久,那人忽然想通什么一般,赫然笑开,破冰而出的笑,如春风一般,吹过桃花枝头他拍拍桃花瑾三埋在他胸前的头,沉声提醒,“如此良辰美景,后土殿下真打算就这么哭着度过么?”
桃花瑾三猛然抬头瞪视他,“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近在咫尺的脸,红唇对薄唇,粉眸对绿眸,而对方的眸中,又隐隐含着自己。
两人都不再动,就这么相互凝视着,仿佛已经如此作过千年万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忽然双臂高抬,慢慢环上桃花瑾三的脖子,柔声笑道:“别忘了,你还在我的身体里。这样不上不下,还让不让人活?”说罢,瘦健的腰已经主动挺起,迎合着那根可爱的玉柱,慢慢挺动起来。
巨大的快意猛然占据了整个大脑,从来不曾体会的感觉,让桃花瑾三茫然失措,他忡愣的对视着身下之人,结结巴巴的问,“怎么,怎么办?”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还要我教你么?。”那人隐忍的闷闷喘息,腰间却不曾停息片刻。
因这一声低声呻吟,桃花瑾三似受到巨大的鼓励,双手快速攀上那人腰身,紧紧揽住,随即慢慢挺动胯部,随着原始本性律动起来。
甬道热而□,因有血的润滑,却也畅通无阻,桃花瑾三被波波快感推动着,象一艘横冲直撞的战船,随波逐浪,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而身下之人冷然的眉头,也不知道在何时已慢慢舒展开去,化成一汪隐形的春水。
如此的天君谁见过?
如此春光潋滟、脸色绝艳的天君谁见过?
桃花瑾三被那汪隐形的春水激起心底埋的更深的情愫,他抛开所有一切,整个身心陷进无边欲海涛天。
啊——
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大浪袭来,桃花瑾三被直直推向风口浪尖处,随着一声惊叫,释放了自己身为男人的爱之初体验。
这样一场情事!
两人似早已把最初的目的忘却,相拥到天亮,扶皝还未醒,桃花瑾三把袍子给他掩了,自己下床来。
他坐在床沿上,愣半天的神,轻声道:“你出来吧。”
一缕轻烟飘飘渺渺,人形忽而显现,摇光紧抓着那把大扇子,出现在面前。桃花瑾三看着他,“一场活色生香的表演,冥君殿下看的可还过瘾?”
一夜未睡,摇光的面上微带疲惫,青影淡淡的抹在眼睑之下,眼中尽是痛楚,而那把可怜的扇子已经拧成了麻花。
“这就是你所谓的仇恨吗?”雪白眸子扫过零乱的床,低低嘲笑。
桃花瑾三抬手使劲抹了把脸,好象要把一切烦恼都要抹去,笑道:“上次,你曾经假装不知,这次,为什么不也假装一下?”
“因为那时的我还没把那个小东西放在眼里。”摇光悲凉的叹息,“可如今,我却把那小东西放在了心里。”
“一切,都在初见之时,已经定数摇光,若那时你出手,或者,现在会有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