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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曾遗世把黑石交由桃花瑾三的原因天地人三界之中,放眼看去,也只有这个人可以信,也只有这个人无人敢惹,无人敢来抢他的东西。
曾遗世是个王者,同样是个智者。
只是
“现在天地之间灵力消逝的极快,你拿什么来复活你的修罗?”
曾遗世眨巴眨巴眼睛,理直气壮的摇摇头,“我是病人,我只管养病,不是还有你么,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后土娘娘么?”说罢,他扑哧笑出声来,甚至笑得岔了气,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桃花瑾三愤怒的瞪着他。
最后决定不再理这厮,也不等大红找来鞋子,赤着一只脚,转身遁出房间。
“什么样子?”
王位上那位冰山显然已经等了许久,见要等的人终于来了,眉头才稍稍展开,但一看到那赤着的,白白嫩嫩的脚,眉头又重新蹙到一起。
桃花瑾三无所谓的爬上大椅子,然后翘起二郎腿,揉他那只可怜的脚,“叫我什么事情?”
“你且看看这个。”那人素指如新笋,微微冒出绿袍一点,指向一个鎏金的盒子。
桃花瑾三眼睛一亮,“不会是我的木灵珠吧?”
那人斜睨着他,“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不曾开口的原因么?”
桃花瑾三笑韵如花,凌空抓过那只盒子,轻轻打开一枚光溜溜的桃核,安静的躺在里面。
慢慢望着它,粉眸中涌出千般情绪,最后,全化为一声叹息,“唉,转了一圈,你还是舍不得我吧?”说罢拿起那桃核,轻车熟路的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发现,自己这脖子还真是块风水宝贝——以前,是齐夜风送的土灵珠,后来,是桃王妈妈送的木灵珠,再然后,是阿世送的修罗之石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只有自己这脖子,没闲过,没有寂寞过。
桃花瑾三有些羡慕自己的脖子了,决定,以后要好好的保养它。
王椅上那人,看着桃花瑾三手放在脖子上摸来摸去,就是不放下,雪白的手指在纤细的脖颈上灵动的跳着舞,怎么看怎么艳香四溢心绪不由一阵不稳,一双翠眼牢牢凝聚在那点,薄唇微抿。
良久,猛然清醒过来,暗暗压下心头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冷然道:“你这是在勾引本君么?”
桃花瑾三一愣,见那人盯着自己的脖子自己的手,赶紧缩回袖里,回瞪他,“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换来冷眼一枚。
“那孽障已经回来,木灵珠也已物归原主你的承诺呢?”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的给自己东西,桃花瑾三挠着下巴想想,伸出三只手指,“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我才能说出解天池之劫的办法。”
“说。”
“第一,集齐金木水火土五珠。”
“这个好说。”
“呃,你不会把吕竖的土灵珠也弄来了吧?”
“不错!”
“你、你”
“第二!”
“哼第二,抽干天池的水。”
“嗯,这个需要些时日你确定你不是在拖延时日?”
桃花瑾三正气凌然的瞪他,“我是这样的人么?”
又收到冷眼一枚。
很明显,那人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这让愤怒到鼎点的桃花瑾三又想脱鞋子,然后发现,自己脚上只剩下硕果仅存的一只了他三思之后,收回了手。
桃花瑾三自从从人变成树,从树变成仙,这性子就成阶梯状下降凡事别人不急,到把他急的够呛,这不,没等王座上那位再开口寻问,自己已经是清清嗓子,坦白了第三个条件,“这第三么你得把梅断魂给我”
“办不到!”还没等桃花瑾三说完,那人已经厉声回绝。
桃花瑾三立刻要高声骂他,只是自己忽然又忍住了把头一转,留个后脑勺给那人,“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那人似隐忍了很久,半天才冷然道:“为什么一定是梅断魂?”
桃花瑾三不理他。
那人轻叹,一个起落,坐到桃花瑾三身边,伸手拍拍他的小脑袋,尽量把声音放柔放缓,“如此大的事情,不说明白,叫我如何满足你?”
柔软的声音,却加上冰山一般的脸,活活一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桃花瑾三暗自咬牙。
一双姣好的手,伸过来,揽上纤细的腰。
竟敢吃本大爷的豆腐?!
桃花瑾三立即回眸瞪他,却见一双深沉翠眸近在咫尺,其中淡淡笑意似溢非溢,不由面上一热,大力把人推开。为掩慌乱,假装恨声道:“说明白?你等得及我说明白么?如此挂心,是怕我这下贱无知的小东西害了你的宝贝疙瘩不成?”
似被人说中心事一般,那人容颜微沉,大鹏展翅般又飞回王座,斜坐其上沉声道:“别说梅师与我私交甚好,即使为公,他乃仙中天府,在天界地位举足轻重,怎么能轻易说给人就给人?”
好个护犊子,他害我们多少,都没见你摆过这么多的道理?桃花瑾三大怒,“我只说要借你的梅师的人用用,又没说要害他,若真是害他你挡得住么?”
那人眉峰一挑,也冷然反击,“那大家就同归于尽好了。”
桃花瑾三气结,半天才沉声问他,“若此次解劫中,我与梅断魂只能一人能够生还,你会选谁?”
“自然是梅师!”
那人答的毫不犹豫,却残酷无情。
桃花瑾三赫然起身,甩袖遁出。
屋内,那人砸碎了杯子。
——此次兄弟谈判,因那位风华绝代的梅断魂,而宣告失败!
等回到自己房间,桃花瑾三已经是泪流满面。
唬得齐夜风一跳,急忙奔过来,把人搂进怀里,“怎么了?去时还是好好的?”
桃花瑾三把脸埋进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多久没有见过他如此难过?
齐夜风心中疼痛难忍,而目中渐露凶光,“死鸟儿!好了,乖,别哭了我们回去,管他什么山崩地裂,管他们什么天地尽亡先死的,又不会是咱们。”
似被这屋的动静所引,曾遗世在曾笑搀扶下,也悄然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面色凝重的大红。
哭了很久,桃花瑾三才从齐夜风怀里抬起头来,一双粉眸已是红肿异常。他目光流转,放眼望去尽是亲人,不由又觉委曲,泪水滴哒哒下落。
大红默默的递过一方用清水浸过的手帕。
齐夜风接了,轻轻的为他擦面。
“花儿,咱们走吧。”曾笑说,“如果不愿意回平台山谷,我们可以去修罗圣地,或者任何地方在你们来天界之时,我无意中闯进了天魔族地界,他们那里山清水秀,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水果如果你愿意,我替你夺了来。”
桃花瑾三此时心绪已经平息,不由被他孩子式的话气乐了,用红肿的眼睛白他,“你是强盗不成?还连抢带夺的。”
大家见他笑了,齐齐松了口气。
桃花瑾三望着众亲人,心中有温馨,有感动,也有惭愧知道自己的任性,一心扑在那人身上,从没顾及过亲人们的想法和感觉,而他们依然就这般不离不弃默默守在自己身旁》有了委曲,也只有他们会心疼,会安慰,会体会,却从不开口相问。
有这样的福气,自己还奢望什么呢?
他平抚下万般情绪,垂眸道:“好吧,我们走,先回平台山谷,待阿世伤势养好,就去云游天下,让那些死神仙,都去死吧!”
众人齐齐点头。
“我不准你走!”门外一个温玉声音忽然响起。
梅断魂一袭白衣,玉颜乌发,施施然走了进来。
众人面色一变,齐齐怒瞪向他。
看来,这里还真是没人欢迎自己梅断魂暗叹,温温含笑,望向桃花瑾三。
桃花瑾三冷笑,“怎么,觉得不解气,追来看我笑话么?”
那人摇头,笑道:“怎么会,我是来送礼的。”
“送什么?”曾笑毕竟年纪是小,沉不住气,率先问出声来,招来爷爷、爸爸的一大堆白眼,于是,酷少年决定要作哑巴。
“我。”梅断魂望他一眼,轻轻的吐出一个字,众人哗然——
“你?什么意思?”
“你滚,三儿是本王的。”
“好个不知羞耻,目的未达,竟把自己送上门来。”
梅断魂被几人吵得头大,求救般望向桃花瑾三。
桃花瑾三起初也有些愕然,回过神来,重重一咳,几人配合默契,赫然闭嘴。
呃,真是服了他们了。
梅断魂满脸黑线的看着这群怪物,最终叹然。
桃花瑾三淡淡的看着面前宛如美玉的人,面上无波,心中却澎湃不已,特别是现在在那人面前,自己一直只是个下贱无知的小东西,而这人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数,不论有意无意,不论任何方面高风亮节,睿智多谋,万般优点隐隐夺人心目,就连那种舍生取义的精神,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再看自己,不过青松下一株草,高山畔的一块杂石。拿什么与他相较?又拿什么去夺日月的光辉?
不禁默然。
梅断魂见对面的人低头不语,也不催促,只拿一双墨玉的眸子温温的看过来。
良久,桃花瑾三才缓缓抬头,淡淡给他答案,“你,我要不起,而你们的事,我也管不起,自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吧我们不是一国的,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
梅断魂仿佛知道他定会如此回答,并不着急,只是温笑如初的摇头,“这不是“你们的事”,这是我们的事瑾三有没有想过,若此事不管,你们又能长久几时?先说远的,最先消失的会是你最心疼的笑儿,然后是你的大红、你的二哥齐皇帝、你的阿世、你的死蛇摇光,甚至还有你心里恨的那个人最后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形影相吊再说近的,修罗族没有充沛灵力,会错过破石之期,错过破石之期,又拿什么重振家园,又拿什么再重建一个修罗圣地?”
“修罗族灭族之灾,本就是你这小人所为,有何脸面在此振振有词?”曾遗世虚弱的斜靠在椅子上,冷冷反击。“况且,我修罗族是兴是败,与你何干?”
梅断魂面色微赧,垂下长睫,半天才答,“此事,是梅某之过若大王想替族人报仇,天池之劫化解后,梅某自当亲到大王面前负荆请罪。”
曾遗世轻蔑冷笑,“不希罕。”
梅断魂苦笑,只得望向桃花瑾三——梅断魂太聪明了,他知道,只要说服桃花瑾三一个人,所有人都不再是问题。
“好,瑾三,修罗复不复族,天地生灵受不受苦一切你都可以不管,可是天帝呢,被困于天池下的天帝呢瑾三,你总说,你重的只是一个情字可面对生你养你的人,你的情字在何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缓缓抬起素手,担开掌心,掌心内,静静敞着一颗闪动着金色晶光的珠子。
桃花瑾三似被一股无形的线牵扯着,牢牢的盯向那珠子,面上变幻莫测,半天才启唇,“是金灵珠吧?”
缓缓点头,梅断魂把那珠子小心翼翼放在桃花瑾三手里,桃花瑾三似握到了朝思暮想的珍宝,手指在颤动。
“你知道,天神离了护体元珠,会发生什么天帝陛下拼最后灵力,把此珠送出天池外,可想而知,他现在会怎么样瑾三,你想知道,陛下还能支撑多久吗?”
“你住嘴!”桃花瑾三猛然抬头,挫败的顿坐在椅子上,手里紧握着那颗金灵珠,慢慢道:“我救,我救我救他出来。”说罢,双目通红。
屋内几人担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