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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地胡想一通,老大失踪了半个月后,我也知道有点悬了。
老大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有什么能难得倒老大?要知道,老大是少数让我认同比我聪明的虫,如果连老大都被难住了,那我这小弟有啥顶用?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挺紧张刺蝤老大的。唉,虽然可能帮不上忙,但总得找找,先在附近绕一圈看看吧!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倒是肚子里有些怪怪的,好像有团火在里头烧我不是又吃坏肚子吧?最近没吃啥怪东西啊?
我挪啊挪,勉强挪到比较密集的树冠里,病奄奄地窝在一片叶上,肚子好像快被烧穿了。倒不是让人受不了的剧痛,就是不舒服。
唉,身体不舒服,就特想念老大的念叨。
要是老大在这,肯定会急忙找一堆药性有效没效的草啊叶的往我嘴里塞,说不准就好了。
痛着痛着,眼前渐渐的模糊,脑子也有点使不动了感觉有些像上回「中毒」晕过去的前兆,不过我这次没吃什么猛毒啊
总之,我应该是晕了。
你问为什么是「应该」?
这还真不好说
说不定我是睡着了,不然怎会看到这么奇怪的景象?
周围的「墙」看来粉嫩粉嫩的,润白透着粉色。眼前的白雾掺杂着青绿色的点点,不断向中央光亮处盘旋汇聚。
我盯着那雾的中央,好像有东西一闪一闪的,像星子一样,又看不清。
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吸引着我向中央的光点靠近。
这感觉挺怪,我犹豫地想退后,但更怪的是,我没感觉自己在动,那光芒却越来越巨大,也越来越刺眼。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感觉很想扑过去
终于,在我感觉要被那万丈光芒吞没之际,我看清了包覆在极光中的
我醒来了,但不想睁眼。
实在想幻想一下:老大正在我身边推我,紧张地问我有事没。
唉
我认命地睁开眼,果然身边什么也没有。
作为虫,还是少作白日梦比较好。
老大啊老大,您到底跑哪去了?怎么也不记得带上小弟?
一条虫好无聊啊
我从这片叶爬过来,又扭过去,一点头绪也没有。
突然想到刚刚作的梦。
我这时才发现,我身上不痛了!不只不痛,还比平常来的精神,动起来特灵活!
我扭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没啥不对啊?没多一对翅膀,身体颜色也没变。
我思前想后,唯一透着古怪的,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肚子痛,还有那个梦,那个梦
我在梦里最后看到的,是一颗圆圆亮亮墨绿透光象结晶一样的物体。那东西周围环绕了两道类似银链的长带,排列成两个圆圈,将墨绿珠子笼在中央,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突然脑袋闪过道士说过的话。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结丹?
歪头想一会儿。算了,虽然很好奇是真是假,不过现在找到老大这事比较重要。
我已经在附近找过一圈,基本可以肯定老大已经不在这一带了。
虽然我可以扩大范围继续找,但那要花费多少时间?要是我出去时老大回来了,那岂不是又错过?
我苦思冥想,搜肠刮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一下就把想找的东西找到
不知不觉,我爬过一个山头,回到我跟老大待了很久的地头。
离开不是太久的时间,这里感觉也没什么变除了前阵子的大雨,把草根都泡烂了以外
唉
我习惯性地爬到树上藏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提不起劲
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叫我
叫我?
我瞬间清醒,四下张望。
当我看见树下那眼熟的青袍道士,我先是感觉失望,然后眼睛一亮。
诶,之前怎没想到!以修道人的手段,要找一条虫,应该挺容易吧?
看他要往另一头走了,我赶紧出声:「道士,你往哪呢?我在这呢!这边、这边,再走两步,抬头!看见我没?」
道士睁大眼,脸靠过来看我半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乍一看去,还真没瞧见你。一片绿油油的,也瞧不出啥分别。」
我听了颇为得意。「那是当然,要是一眼给你看出来,我还能好好地在这跟你说话吗?」
「那倒也是,」道士点头认同我的话,又说:「你前几天不在这儿吗?我找你好几天了,也不见你应声。」
我自然不能跟他说为了躲他,我迁窝了。嘿嘿一笑:「那个,我家虫老大要迁地头,我这作小弟的自然也跟着迁了。」怕他又老调重弹,我赶紧提出我找他的用意:「你来的正好,我也正在找你,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忙。」
他倒挺爽快的。「那当然,我还没还你救命之恩,能帮得上的尽管提」他停顿了下,似乎有些迟疑地道:「不过要是能帮上,你能不能跟我去见家师?我上回跟家师提起你,他老人家听了挺好奇你的,想见你一见。」
一条虫有啥好见?
我虽然挺怀疑他的,但有求于人,也不能太给他脸色看。再仔细想想,我也没亏到什么。「也行,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不能给人拿去炼丹炼宝,要保证我完整无缺,一块皮都不能掉。从哪片叶子上带我走,就得好好地把我放回原来那片叶上。」
「那是自然。」他一口答应,然后笑着问我要他帮什么忙。
看他态度良好,我也被他弄得没脾性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坏事,顶多就是那天烦人了一点,但对我也没啥恶意,我似乎也该对他稍微友善点才对。
这么想着,我脸上也缓和起来,虽然不晓得他分不分辨得出一条虫的表情。
我大略把事情首尾说了一遍。
「这事容易办,只要让家师施个搜影定位术就行了。」
「既然容易,你不行吗?」我横他一眼。
道士的脸色有点尴尬。「会用的人当然容易,但我道行尚浅,顶多卜一卦,推算出大概范围,不见得准。但若让家师来就不一样了,他老人家能直接找出正确位置,省事许多。」
所以结论还是让我跟他去见他师父。
看他殷殷期待地盯着我,我挺不自在地扭啊扭。
结果还是随他去了。
等我见了他师父,终于明白这一路上为何他在提起他师父时,脸色总有那么点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天一宗的门主,看上去比道士,嗯,比深微还要年轻几岁,从我对人类经年累月的观察来看,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唇红齿白,人模人样。
你问说长得好不好看?这我怎么会知道?你怎能指望一条虫的审美观跟人一样?
总之,我推测他师父应该长得算挺端正的,至少没歪脸斜嘴,长个像兔子似的暴牙。
他师父一见我,像见着什么宝物似的,把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时不时拿指头轻戳我两下。
虽然不痛,但这举动实在太失礼了吧!虽然我只是一条虫,但深微也说了,我是一条极富灵性的虫,怎么可以像一般的猫狗一样逗弄?
当下咬了他师父一口,很解气地听到一声哎哟。
「这小东西怎么咬人哪?」那张少年面孔扭曲了下,浮出委屈的表情。
嘿嘿,虽然我咬人不痛,可是我有毒啊!当我得意地嘿嘿一笑,深微冲过来把我从他师父手中拎走。
他倒挺关心他师父的。
事后才听他说,他是担心他师父一气之下把我给捏死!
因为我咬了他师父一口,所以当深微请他师父帮我忙时,结果可想而知。
「不帮。」他师父阳盛道人斜眼看着我,直接了当地拒绝帮忙。
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要是有条虫,在求我帮忙之前咬了我一口,我不报复回去就不错了,还帮忙?
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我接受他的拒绝。我瞪向深微,示意他再接再厉。
至于我当然是舒舒服服卧在天一宗的门人为了招待我这条小虫,特地挪来给我当窝的盆栽上,将翠嫩嫩的叶子大啃特啃。
「师父,徒儿上次中毒,是真虫救了徒儿,他对徒儿有救命之恩」
「命是你的,恩情是你欠的,与为师何干?」老不死阴阳怪气地回他。
「但是搜影定位之术,只有修为高深如师父才会用」
「你给牠卜一卦,测个大概方位也算仁至义尽了。」老不死又瞥我一眼。「就算当时你没让那条小虫救了,难道为师还会让你死在外头不成?牠这也算不得什么大恩。」
「可是」
深微好声好气地跟阳盛道人磨了半天,但看那老不死一直斜眼瞪我,我就知道我不开口是不行了。
「老道士,你要怎样才肯帮忙?」
老不死低下头,似乎在想要怎么刁难我。
不过不是我要说,不就是被我小小的咬一口吗?他一个大活人,还是修道人,用得着跟我们这种小虫计较?太没肚量了吧!
我心里一边不是滋味地想,一边跟他讲起道理:「嘿,老道士,我咬你,虽然也有一点不对,但你刚刚不经我同意就随便戳我的身体,好像也没道理吧?如果换作是你,你高兴让人这样乱摸乱戳吗?」
老不死似乎脑袋清醒了点,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沉吟半天,点头。「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
「是吧?」我睨他一眼,想想我还有求于他,让他明白自己也有不对就好,过分了亏的还是我自个儿。「而且你们天一宗不是说要种善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