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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婵,你在独孤府怎还牵挂着宫里的事?我已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及他。”
八日没有上朝,呵,或许他去了宛馨小筑,享受着没有我纠缠后的那般甜蜜。
“小婵早上经过独孤大人书房,听见尉迟大人在房里说的。”
“小婵,你怎么可以随意偷听独孤大人与尉迟大人的话呢?”我略带愠色地质问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儿。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起身吧。以后宫里的事与我无关。”
“文御助,皇上这八日都在静鸿阁”
纤指蓦然一动,唇微微一颤,想要说,却一时无言。
小婵望了望我,见我并未再阻止,便继续道:“皇上他,每日都在静鸿阁里喝酒,喝了吐,吐了再喝,直到醉倒睡去。听说皇后娘娘曾去劝过,却被皇上赶了出来。现在,已无人敢去再劝。”
“呵”我淡淡笑着,心,猛然抽痛。
“尉迟大人说,对着朝廷百官,只能称是皇上病了,可是,这么下去,皇上的身子真会垮的。”
“小婵”
“文御助,只有您能让皇上不再这般消沉”
拉着我垂在身侧的衣袖,小婵求着我。
“呵”冷冷一笑,我起身走到窗边,手无意搭在木缘上,一个小小的触碰声,我低颌看了看腕,银色凤环落入眼眸。我,还带着他给我的信物。
“身子是他的,这大周天下也是他的,他自己不知怜惜,我又有何本事劝得了?”
“文御助,您不该骗自己,您爱皇上,皇上也爱您,你们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会”
“小婵,不要说了,这里是独孤府,我不希望翎听到。”
[君临天下念红颜,伊人已作他人妻: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府回宫,见君愁]
房内,顿落下一片寂静,鼻中淡吐的气息,成了仅有的声响。
醉生梦死八日在静鸿阁,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死的么?酒,若是能忘却一切,挽回一切,那又何来的“愁上添愁”?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你想过你的朝廷,你的子民,你的江山天下么?你想过,想过
轻轻捂了下隐痛的胸口,我继续望着窗外,淡蓝的天际边,浅泛着薄薄的红色。落霞——让我难以释怀的落霞。他不爱它——对我,他这般说;然而,对着怀中那个女人,他却又是另一番话语。
呵
※※※
晚膳的时候,我没有话语,独孤翎并未问我为何,只是陪我在庭院里散了会儿步,告诉我他为亲事准备的进程,随后便送我回房,关照我早点休息。
躺在榻上,我独望着斜入屋内的那抹清月倒影,很想阖眼就寝,却总感着胸口发闷,莫名的伤痛,萦绕心头,难以平复。
我怎么了?为何一闭上眼,就是他烂醉的样子?为何一侧身子,便觉着耳边他的亲唤?
手,伸出锦被,凤环的微重,让我感着它的存在。“兰”——指,触在那个字上,他自己刻下的字。落入北周,是因为这只环,曾经,我认定它便是我情缘的定结,可是,他却生生地毁了我们之间的爱。后天,我便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而这一结果,却是我亲口要求,他无奈而下。只是,我,真的很迷茫,既然他不爱我,既然他背叛了我,既然他利用了我,既然他伤害了我,为何为何又要在静鸿阁折磨自己?
天,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会这么做?难道,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他?
可是,我明明在御书房外听到了他与宇文直的话语,也明明在宛馨小筑看到了他将一个绝世倾城的女人拥在怀里。不可能——我不可能误会他——不可能————
挣扎的心,落在宁谥的夜中,躁动,不安。
终,我还是掀了被,出了卧房,也出了独孤府。入宫,我在月夜中,入了宫,而脚下的路,竟是通向我曾经的住所——静鸿阁。
幕夜银月,几名宫女被一声“滚!!!————”赶出了静鸿阁,明亮的屋忽而变得昏暗一片,若是没有猜错,那是他,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颓废,他是君,他是帝王。
走上前,手刚刚附着在门上,便听到屋内,他,熟悉的唤声——兰儿兰儿
指微弯,抬起,复又放下,我该进去么?我已和你毫无瓜葛,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可是,再这般下去,他真的会垮掉。
手,还是推开了门,一股重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一阵斥骂充耳而过。
“朕让你们滚!!——滚!!!——————”
昏暗的烛,照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地见着他的身影。我提裙而去,脚下忽而踢到一样硬物,俯身一看,竟是那具古琴。绕琴而去,他直直地躺在高台上,睁眼还是闭眼,不似清晰。
“兰儿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兰儿你别走咳”
“兰儿别离开我”
“兰儿你好惨咳咳残忍”
[君临天下念红颜,伊人已作他人妻:第一百八十章 失身于君,烛灭时]
兰花边,高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空倒的酒壶,黑色衣袍下的他,半掩着手的衣袖拂在额前,遮着屋内剩下的余光,阴影挡却的唇边不停地低吟着两个字——兰儿。
一个万乘之尊的帝王居然如此颓废,难道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江山么?这口中的两字——我的名字是这一切的缘由么?
宇文邕,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兰儿”
宇文邕,你别再吟我的名字了?你知道吗,你每喊一次,便会褪去一层我对你的恨。那个唤声就好比腕中凤环上的刻字一样,让我心痛。
“兰儿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的身子颤微在硬硬的高台上,可那唇间依旧继续着:“兰咳咳儿”
我,我真的这般重要么?酒后真言中的“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兰儿”
一阵轻唤后,复又一阵咳嗽,渐渐的,他的语声消退而去,只是睡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他,冷了么?他,冷了么?转过身,我不敢看他。
以往每次,我冷的时候,他总是抱着我,不让我被冻到半分,可是,现在他冷了,我却无情地给了他一个转身,“兰儿不冷”
身后,他喃喃呓语着。不冷,不冷,可现在冷的是你自己,为什么你还要让我不冷?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别走”
“宇文”蓦然转身,我跪落在他的身旁。
“兰兰儿”冥冥中,他听到了我的低语。
“宇文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明明不爱我可为什么你却”
“别走”
颤抖的腕,被一个熟悉的力拉住。烛火,在那一刻突然而灭,怨恨,在那一刻忽然消融。
“我”
“兰儿是你么咳?”我感着他身的微起,只是我不再答话。恨他,我该恨他才对,恨他将我当做一枚棋子,恨他背弃自己的诺言,将着另一个女人拥在怀里。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腕会没有一丝挣扎。
“是你?对么?”
我依旧默然不语。
“无论你是,或不是,今晚你都是都是兰儿”
腕中的力一把将我的身子拉过,他健实的身子顺势压上,满充酒气的衣浸没了曾经的淡淡檀香,颈边递来微微的刺痛,因着这八日的醉生梦死,他俊美的脸庞已长出了短短的须。
“兰儿我要你”
微热的舌,游滑在颈脖处,伴着点点微刺,身子不由一颤,喉中轻发着“嗯”的一声嘤咛。
耳缘,颊边,下颚,他吻着我,肆意地吻着我,手搭在腰间,扯去束着我衣衫的那根丝带,指滑向后背,卸去遮着柔软的绑绳,一阵含着我体香的清风拂过面庞,本能地,我用着臂挡在胸前,羞涩侧脸。
“给我”
又一阵风在我下身掠过——我的身,已毫无遮掩,在漆黑的夜中,亦在他的面前。粘着薄汗的躯蓦地再次压上,肌肤相触的那刻,我感着他雄性霸气的微微相逼,拉过我护在胸前的双臂,按在两侧,灼热的口落在胸前那片若绵柔软上,绕舔在微挺的樱桃边,痒,浮动在肤间,游走在通着心的每根经络中,麻醉着我喘息间的思绪。
“兰儿”
唇,贴在柔软上,齿,轻咬着略泛胀痛的樱桃,腰往上一提,身子因着突然的麻抬了起来。
松开按着我腕的手,将着我的身从腰间轻轻托起,湿湿的唇顺着轻裹咽喉的雪颈慢慢滑下,迈过浅浅的沟,沿着肋骨间的一线,移挪向腹间小小凹陷。
“嗯”抿着干干的唇,控着自己不去发声,却依旧止不住腹上因他的吻而刺激出的吟叫。
“兰儿”
他微喘着,唤着我的名。撤去腹上的温柔掠夺,粘着他与我汗的身从着我的肤上摩挲而上。
“呃”
身下淡幽小林忽而感着一个异物,触着林间花,蕊。紧张间,不知如何而放的手,抓在他的背上。
“痛————”
身子一颤,指掐嵌在他的背上。
“做,做我的女人”
说着话的唇,落在我的柔软之上。
“嗯——————————啊————————”
身下,他破着守护我处子之身的花,蕊粉膜,冲抵而入,一阵撕心裂肺,破肤剔骨的痛直捣全身,我的甲深深刺入他的背脊,我的叫闷隐在他的口中,我的齿咬在他的唇上,腥咸的血充斥在他与我的舌间。
痛,我真的好痛,好痛,颤抖紧张的身子迫得他匆匆结束了对我的交缠,下身一阵湿热,他,离了花,蕊,只是拥着我因痛而颤的身子,轻吻着我的额,紧紧拥在他的怀里。
“兰儿是你么”
“兰儿你痛么”
手抚在我的面庞,直到渐落均匀的呼吸再次轻响在我的耳畔。
*
亲们,关于简介的内容,还是会出现的。不好意思,有的地方多了逗号,变成花,蕊,啦。
[君临天下念红颜,伊人已作他人妻:第一百八十一章 当君之面,否一切]
他很累,睡的很沉,因着醉生梦死,也因着时才的云雨。
我很痛,难以入眠,因着身上的痛,也因着心里的苦楚。
刚才的我,错了么?为何恨他,却要任他取走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难道这便是我的宿命么?也许,也许一番云雨后,我已经还了欠他的一切。轻推开他环在我身上的臂,他,微微动了动身,并未醒来。摸着黑,忍着依旧撕裂般疼痛的身子,我取过了衣衫,重新穿上。
他,睡着,在兰花相伴,酒壶相围的高台上睡着。我,微弯着腰,腿间的疼痛逼得脚下的步是如此之慢。没有烛火的屋子是这般漆黑,莫不是我曾经是这屋子的主人,根本无法到达楼上。
紧咬着唇,我从着曾经睡过的榻上,取过一床锦被,下了楼。
高台上,他依旧睡着,轻轻地,我将着锦被盖在了他的身上。淡淡一笑,是苦,亦是涩。
“宇文”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的名字,以后,你与我,将永远没有交集。推开静鸿阁的门,再回首,我已看不到你的身影。情,或是,恨,蓦然间,变得不再重要。
关上门,离了静鸿阁,也离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