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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
一切都是假象！
林若彤心里告诫着自己，但接过名片看到那名字，又认真看着对方的脸时，她突然露出了惊容。
“社长？”她不确定地望着对方，因为时间久远，而且时隔多年，那张脸都在记忆中有些模糊不清，而且大学的打扮跟职场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气质。
杨巧红被这一声社长搞混了一下，但大脑自觉地进行回想，她的确曾经是东方大学金融系文学社的社长，但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你是小彤？”杨巧红不确定地道，隐隐印象中，自己快要离校的那一年，文学社是进了一个大一的新人，当时自己忙着到江都证券实习的事，所以二人交流并不多。
“对！”听到社长记得自己，林若彤开心地笑了。
时隔多年的相遇，让她如同小女孩般开心，记得当年社长写的那几首短诗，自己至今还收留着。她的爱好不多，但特别喜欢文学，大一那时懵懵懂懂，有一天看到社长发表在校刊的小诗，惊为天人，当即就加入了文学社。多年过去了，但心里仍然记得那时的那一份激动，那时是那般的美好。当然，现在的相遇，也同样美好。
杨巧红也相当之意外，很高兴遇到自己当年那可爱的小师妹。
“没想到，浩然连大学考不上的家伙，还有一位东方大学的才女姐姐。”杨巧红发出感慨。
她的感慨得到了旁人的认同，这连坐那边研究着股票的朱仁杰，听到这话也是微微愕然地回过头。
一提起弟弟，林若彤最后的一丝怀疑也就消失了。社长是她当年的偶像，怎么可以也会帮弟弟演戏，而且名片上的头衔是市场部总监，自己弟弟的顶头上司。
“我可不是才女，你才是！”林若彤急忙纠正，她后来虽然也接任了社长一职，但在偶像面前，不敢以才女自居。
二位校友再次相逢，都很是开心，谈起了东方大学的往事。
正是在谈话间，林若彤唏嘘不已。
没想到，自己弟弟当真有能耐，从保安到同事，再到上司和客户，全部都围着他转一般。
这就是他的职场吗？
咣！
刚才的门并没有关好，林浩然大大咧咧地推门走进来，后面还跑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仿佛积满一肚子的怨气，他在那中年人出来之后，又重重地关上了铁门。
“浩然，你怎么了？”刘翠花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关心地问。
“别提了，有了三八耍了老子，害得我跟潘总在停车场门口白等了十几分钟。”林浩然大大咧咧地关门走过来，抓起桌子上的饼干随意地往嘴里塞，突然看清楚对面那张瞪眼臭脸，差点没被呛死。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等待的三八，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大本营。而且她还不穿职业装，改成了大学那时的装束，一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嫩啊？
“你说谁是三八？”林浩然咬得牙齿咯咯地响。
“说的就是你！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而且手机为什么又关机！”林浩然也瞪起眼，大有卷起衣袖大打一场的架势，“你知道今天外面多冷，我跟潘总差点都被吹感冒了。”
那边的潘总也是刚坐下，望了望对面的女孩，知道这应该是自己要等的人。
“小林，我身体哪有那么娇嫩，你言重了！”潘明含笑地摆手道。
这个屋里的人，他也渐渐熟络，而且经常找借口过来拜会。如今这神机房常驻的四个人已经荣登了千万级客户宝座，这个月公司超过50％％u7684佣金由他们来提供。
记得上个月底，他们的期末总资产才600多万，而如今却突破了1000万。
股票不缺少神话，潘明在股市打滚这么久，经历过最疯狂的时代，亲眼目睹有些幸运儿一夜赚了十几倍的利润。但随着股市越来越正规化，股民变得更加理性，参与投资的机构也走价值投资路线，所以在正常的行情下，一只股票全年能翻五倍的，屈指可数。
但是这神机房的人，书写着属于他们当代的神话，当初被林浩然拉过来时，本金是200万，如今已经翻了五倍。
可以这么说，神机房按照这么发展下去，用不着多久，它就是这间营业部的老大，凌驾在自己的头上。
“我手机没电了！”林若彤早就想好了托词，翻起白眼，自知理亏。
她心里还微微地泄气，已经看得出，这一位潘总应该是营业部的老总，这里的负责人。现在哭的心思都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弟弟当组长已经属于破天荒的事，一个高中生的职场神迹，但能不能再坑人一点？
这位潘总跟自己弟弟去等自己不说，还一点架子都没摆，这是领导该有的样吗？
“这间营业部，我怎么觉得是为弟弟开的？”林若彤仰望45度角，眼睛饱含泪水。
接下来，林若彤变木然了，或者说，她觉得意外才是正常。
当弟弟带自己去办理业务时，一路的绿灯通行，大堂经理帮忙填单，前台的柜员笑脸相迎。而弟弟整个过程的作用，也仅仅是在委托书中，签下自己的大名，潇洒又自然。
让她咬牙的是，自己这个弟弟对流程好像很不熟悉，摆着一模大老板的架子坐在那里玩手机。
不过她已经明白，弟弟的职场就是：整个世界围着他而转。
很快，账户已经办理妥当，账户和密码都交由了弟弟处置。她已经知道自己弟弟回家的最终目的，什么接管鹤湖矿泉水全是故意造成的假象，他压根就不打算花太多的心思打理矿泉水公司。他的终目是借助鹤湖矿泉水的资源抵押，将抵押出来的500万开了机械户炒股。
钱已经被他忽悠贷了出来，而且爷爷听到之后，也是悠悠一叹，表示都被他设计了。
贷款炒股，这可谓是一步险棋，一旦失败，以矿泉水公司现在的赚钱能力，根本堵不了这个窟窿。但如今确定鹤湖矿泉水要被他接管，一切都要听他的，林若彤已经被绑在战车上，不得不按着他的命令行事。
就是这般，林浩然这个月拉了500万的资产，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掌控了一个500万的股票账户，这里赚的每一分钱都将是属于他自己的。
上午十一点半，湖源营业部总经理办公室。
挂墙上的电子挂历无声地跳动着，此时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潘明点着烟，望了望对面淡定的年轻人，脸上带着自信与镇定。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位下属有着跟自己叫板的能力，这位奇迹小子如火箭般成长了起来。
他其实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但没想到这小子就选择在今天。
自古都是一个道理：店大欺客，客大欺店。
如今林浩然手上的客户总资产已经超过1个亿，由于高手续费的作用，他客户当月贡献了50％％u7684佣金。但随之问题就来了，厚实的资产跟高手续费形成严重的冲突。
就像一个二级的代理商，但他卖的货远高于一级的代理商，所以二级代理商必然会不满，他们肯定要升至一级代理商所能享受的低出厂价。
黄锦祥几个对于那点手续费其实没有意见，但考虑良久，林浩然还是替他们出了头。
虽然这样会让影响了自己的收入，但是自己已经有了鹤湖公司提供过来的500万，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而且随着黄锦祥几个人的资产提升，每个月的成交量也水涨船高，虽然手续费降了下去，但一正一反，自己一个月至少还可以拿到十多万工资，而且后期还会开发一些客户呢？
权衡之后，林浩然放下了那小小的贪欲，主动向潘明提进降低手续费的要求。
“他们在神机房操作的人，手续费降到万分之九，而你说鹤湖矿泉水就跟那孙艳梅一样，手续费是万分之三。”潘明沉着思考了一下，就将这事确定了下来。
“好的，谢谢潘总。”林浩然站了起来，伸手真挚地表示感谢。谁都不想在自己身上割肉，将黄锦祥四个人的佣金降低一半，自己的机构户也是享受了千万级的对待，这个决定恐怕让潘总挣扎了很久。
“谢什么，你提的要求很合理，而且收入影响最大的人是你。”潘明摆手笑道，既然已经决定，那起码态度上就不再纠结。
“潘总，我在这里做一个保证，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不管他们以后的资产是多少，都只按这个费率来算。”林浩然投桃报李，给出了这么一个承诺。
潘明眼睛一亮，怦然心动，他知道林浩然有这个能力，神机房的人完全是围着他转，当即也是点了点头。他看得长远，知道将来的佣金战越演越烈，而神机房会越来越强大，这股力量将是自己位置的坚实后盾。
第七十五 营销总监候选人
当林浩然将四张降低手续费的确认表摆在黄锦祥他们四个人面前时，四个人相互望了一下。钱，他们觉得已经足够多了，佣金的事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但看着林浩然如此为自己着想，心里涌起一份感动。
“小林，这是你该得的，没有你我们根本赚不了这么多钱，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每个月进账几百万，这丁点佣金我们不在意。佣金高点虽然吃点小亏，但却有利于你的业绩，还是不要调了！”竹洪全率先表态。
“真是多事！”在那边喝茶的黄锦祥板着脸，不过眼睛流露出一丝暖意。
朱仁杰不吭声地放下钢笔跟着大家点头，态度很是明确。近来他很是开心，顺着林浩然每天给他提供的股票，他研究之后发现了一个行之有效的炒股方法，如今正着手写着一本书，打算在春节之后出版。
他这并不是什么作家梦，只是想将自己的一些心得，跟大家分享，让大家更理性地认识这个股市。
“我们四个人商量过，其实想分些钱给你的，但想来你也不会要。这佣金就先当给你的一点零花钱，真不用调了。”刘翠花将那四张表格收集好，微笑着递回给林浩然。
噗！某个人差点没吐血！
“谁在中伤我！给钱我要啊！”林浩然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感到极其的冤枉，眼泪当即就要流下来，哪有人给钱不要的道理呢？
“给钱也得有个名头！你老老实实跟刘姐去相亲，等你结婚我们每个人给你送一份大礼。”黄锦祥揶揄地笑道。
林浩然很是为难地摸了摸鼻子，一点结婚的心理准备都没有，纠结地抬起头诚恳地建议道，“要不，我庆贺下升任组长的喜事，你们将那份大礼提前给我吧。”
脸皮厚，天下无敌，四个人算是领教他的无耻了。
“不行！”这次率先出口的竟是刘翠花，这一位林浩然最坚定的粉丝马上反水，脸上笑开了花般地望着他，“这个星期天你听从我安排去相亲，只要订婚，我们的大礼就马上送出去。”
“刘姨，我才十九岁啊！”林浩然望着刘翠花，差点没哭出来，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哈哈
看着他纠结且说痛苦的表情，黄锦祥爽朗地拍着沙发笑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在四个人之中，黄锦祥是最喜欢敲打林浩然的，动不动就拿他开涮，时不时还威胁要将他送到自己女婿的工地磨炼几个月。只要看到他吃腻，心里就特别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