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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而松若就是其中之一,那一年表演得相当成功,大家给了我们不少赏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刑部岛还真是繁荣。”
“是啊!昭和二十三年的时候,岛上被军队征召入伍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加上当时流行私下交易,本土的人纷纷跑来这里买鱼,而且刑部岛也把鱼卖给仓敷和冈山的居民,因此岛民的荷包里总是满满的。”
刑部大膳想到刑部岛昔日的繁荣,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嗯,您说的没错,我还记得那年巴御寮人正好生下一对可爱的女生,所以您非常高兴。”
“是啊!真帆、片帆两姊妹就是在昭和二十三年五月底出生的,而且她们姊妹俩的名字还是我取的。”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老实说,真帆、片帆这两个名字取得真好。”
“哈哈哪里、哪里。”
“在我的印象中,巴御寮人产后复元得相当好,当时她才二十出头,美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
“是啊!她到现在还是那么美丽。”
“总之,那年我们一行七人在岛上过得很愉快,后来也非常风光地回到故乡。可是从那次之后,松若便经常不见人影。”
“嗯,我记得你当时曾经这么说过。”
“他刚开始是每个月消失一次,一消失就是两、三天,而且回来之后,绝口不提那两、三大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松若当时三十二岁,家里有妻子,也有了阿诚、阿勇这两个孩子,以前松若夫妻俩非常恩爱,从来没有闹过什么家庭风波,可是自从松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之后,阿照——也就是我媳妇,她开始怀疑松若一定背着她去见不得人的地方。
也难怪阿照会生气,松若一向身体健壮,可是每次他消失两、三天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虚脱,夫妻两人就像陌生人似的,往往一个礼拜说不上一句话,因此阿照才会认为松若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这种情形持续了三个月左右,最后,松若在十月六日那天出去之后,就始终没有再回来了,套一句战后流行的用语——他整个人就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
尽管四郎兵卫年纪已经很大,但是他说起话来仍然有条不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刑部大膳听完他的叙述,先是沉着脸玩弄手中的烟管,过一会儿才说:
“四郎兵卫先生,这件事你也跟我提过,当时你说松若不见了,而且有可能是跑到我们这里来,那是一哪年的事?”
“昭和二十三年十一月,我记得在那次之后,昭和二十三年十二月我又来过一次。”
“那么,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我说这里是离岛,想来这里就一定得搭联络船,而若是搭联络船,一定会有人看见他的行踪。”
“是的,可是当时这里被人们称为走私岛,从仓敷、冈山,神户、大陨来的走私客并不少,他们不一定都搭联络船呀!”
“或许吧!可是当时岛上只有我这家旅馆,如果松若到这里来,就一定得来‘锚屋’投宿,然而我却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客人住进我的旅馆,难道你认为我在说谎?”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时确实有人看见松若搭乘从下津井开往坂出的联络船,虽然联络船中途还停靠了不少地方,我也无法肯定他一定是来刑部岛不过,除了刑部岛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去哪里。因此我猜想,松若或许住在某人的家里”
“这么说来,你到现在还对这座小岛存疑喽?”
“很抱歉,我除了这样揣测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线索了。”
“四郎兵卫先生,我非常能够体会你的心情,可是,如果我真的曾经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么这一回我就不可能再邀请你们来我这儿表演了,你说是吗?”
“这一点我非常明白,事实上,我也很感激您这次找我们来表演,只是旧地重游,难免又勾起我心中的伤痛
我还记得十九年前,松若表演的是击退大蛇的素戋鸣,可是自从他失踪之后,他先前戴着的素戋鸣面具也跟着消失了,您说,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啊!实在很抱歉,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跟您嘀咕了这么久,还请您多多包涵。”
兄弟密谈
另一方面,阿诚、阿勇两兄弟一爬上地藏岭,就看到路旁一尊大地藏王菩萨石像的旁边有两名男子正在等人;其中一名男子穿着西服,另一人则穿着和服。
这两个人正是矶川警官和金田一耕助。
阿诚在矶川警官面前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请问一下,从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走到刑部神社?”
“是的,你再稍微往前走一,点,就会看见神社的屋顶,可是”
矶川警官说到一半,不禁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两名年轻人。
“你们看起来不像是这座岛上的居民,请问是打哪儿来的?”
“我们来自井原。”
“你说的井原就是后月郡吗,那么,你们是专程来这里看祭典的喽?”
“是的,非常谢谢你。阿勇,我们走。”
两兄弟走远之后,矶川警官忍不住笑着说:
“看来刑部岛这次的祭典活动倒是相当轰动,连井原那边都有人来这里参观。”
“嗯。对了,刚才那两个年轻人是不是做摊贩生意的,听说后天的祭典上,会有许多小摊贩在这里做生意。”
“他们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来岛上的吧?”
不久,阿诚和阿勇来到通往刑部神社的石阶;他们还没登上石阶,就听到一阵阵热闹的排练声从石阶上方传来。
阿诚闻声,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对身后的阿勇说:
“阿勇,刚才派出所的警察说,千叠敷就在神社的后面。”
“嗯。可是大哥,你怎么知道这座岛上有一个这么奇怪的地名?”
“这个我待会儿再告诉你。总之,这座神社的后面可以向上爬,我们先从石阶爬上去再说。”
尽管刑部神社那边不断传来乐器的排练声,并夹杂着许多年轻人拍手、叫喊的声音,可是阿诚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只见他一脸严肃地登上右阶,而且越往上攀升,他的脸色就越加苍白,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大哥,悬崖下面好象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到神社后面。”
走在后面的阿勇出声提醒道。
“什么?有小路?”
阿诚说着,立即朝悬崖下面望去。
“嗯,我们就从那儿试试看吧!”
阿诚说完,便带头走向小路。
阿勇一面跟在哥哥的身后,一面担心地注意着他的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哥哥心里似乎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不一会儿,他们果真来到视野开阔的千叠敷。
“阿勇,你看,从这里可以看见位在悬崖上面的神社屋顶,可见这里一定就是警察所说的‘千叠敷’。”
“可是这里哪有一千叠大啊!叫它千叠敷未免太夸张了。”
“你这个人真挑剔,‘千叠’是指十分宽阔的意思,只要这里的视野辽阔,又何必真的要有一千叠大呢?”
阿域说着,还用脚在岩石上用力踏了踏。
由于岩石上长满厚厚的青苔,所以脚踩在石头上,就好象踏在软软的被褥上一般。
两兄弟轻声走在枝桠茂密的林木中,阿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脸颊的肌肉也十分紧绷;阿勇受他影响,心脏像晨钟一般跳得非常急促。
两人终于来到七颗大岩石座落的位置,阿诚细心地查看每个岩石的后面,然后才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大哥,岩石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确认一下石头后面有没有人,要是有人在这里可不妙了。”
千叠敷这里非常寂静,只有偶尔从南方海面吹来的风把枫树和栎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阿勇吞了一口口水,阿诚则目光锐利地凝视着他说:
“阿勇,现在大哥要说的话,你绝对不可以对旁人说,不但不可以告诉你爷爷,也不可以告诉现在在旅馆里的大叔们,知道吗?”
“既然大哥这么说,我不跟任何人说就是了。”
“你发誓?”
“我发誓,如果我将你说的事情告诉别人,愿受神明处罚。”
“这样我就放心了。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叫做千叠敷,事实上,我是从一个人那里听来的。”
“你从谁那儿听来的?”
阿勇怯儒地问。
“是爸爸告诉我的。”
此时阿诚说话的语气相当激动,眼中也泛出盈盈泪光。
“爸爸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正如爷爷所猜测的,爸爸真的是在这里失踪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告诉爷爷这件事?”
“要是让爷爷知道这件事,他说不定会非常激动别忘了,爷爷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我们不能让他受太大的刺激。
更何况,自从妈妈抛下我们两兄弟改嫁以后,爷爷一手将我们两兄弟带大,我们怎么可以再让爷爷为了这件事心烦呢?唯今之计,只有靠我们两兄弟找寻仇家报仇。”
“你说的‘仇家’,是指爸爸在外面养的女人吗?”
“嗯,爸爸在外面金屋藏娇的事,你听说过吧?”
“我是听爷爷说的。从小,爷爷就屡次对我,爸爸因为经不起那个坏女人的诱惑,最后才会惨遭那女人的毒手。”
“我也这么认为。只可惜我从小身体就不强壮,没办法替爸爸报仇可是你就不同了,你一直长得身强体壮,如果你能替爸爸报仇,相信爷爷一定会非常高兴,而且这也算是对爷爷的一种回报。”
“哥哥,我也很想为爸爸报仇,只是我不明白‘千叠敷’和‘为爸爸报仇’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我记得爸爸第二次离家出走回来之后,爷爷和奶奶曾经狠狠地教训爸爸一顿,那天晚上,爸爸一面哄着我入睡,一面哭
当时我问爸爸这几天他去了什么地方?爸爸对我说他去了‘千叠敷’;爸爸还说他对不起爷爷、奶奶、妈妈和我们两兄弟,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去那个地方。对了,那时候爸爸还说过一句非常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好象是一种鸟叫声,详细名称我记不得了。”
“你说的鸟是指乌鸦还是麻雀?”
“既不是乌鸦,也不是麻雀,而一种我没听过的鸟名。”
“除了鸟叫声,爸爸还有说别的吗?”
“应该有吧!只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了。当时我才六岁,而且又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而且我压根儿没想到一个月之后,爸爸竟然又失踪了。”
阿诚显得懊恼不已。
“长大后,我便加入神乐社四处旅行,并到处打听有没有人曾听过‘千叠敷’这个地名,直到今天,我终于”
阿诚说到这儿,突然闭上嘴,躲到旁边的岩石后面。
一旁的阿勇也在哥哥的示意下,躲到另外一座岩石后面。
不一会儿,只见真帆、片帆这对双胞胎蹑手蹑脚地走进千叠敷。
片帆的决定
“片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