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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勇也在哥哥的示意下,躲到另外一座岩石后面。
不一会儿,只见真帆、片帆这对双胞胎蹑手蹑脚地走进千叠敷。
片帆的决定
“片帆,你说有话要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呢?”
真帆还是像往常那般天真,可是片帆却紧绷着脸,露出严肃的表情。
“真帆,你昨天听了荒木定吉先生的话之后,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联想到什么?”
“哎呀!你真是讨厌,你的脑筋比我好,记性也比我强,却故意装糊涂。”
“什么装糊涂?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么说,你是真的忘了那我就提醒你吧!在我们念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不是有个表演傀儡戏的人,从淡路来到我们这座岛上表演‘巡礼之鹤’吗,表演愧儡戏的师傅一边操纵傀儡,一边说故事,结果妈妈听了直流泪,我记得当时你也哭得很伤心,不过我倒是没哭。”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个表演傀儡戏的师傅总是在背上背着阿弓、阿鹤和阿波十郎兵卫这几个傀儡,而我最怕的就是阿波十郎兵卫,那个傀儡实在太可怕了,我连作梦都会梦到它,只是片帆,这件事跟荒木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真帆,后来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事?”
“隔了半年左右,有位警察到我们这儿来调查,说那个人下落不明,套句现在的流行语,就是那个人在空气中‘蒸发’了。”
真帆听了,脸色越变越苍白。
“有这种事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哦,那个时候你去仓敷,本来我打算跟你一起去,虽因为生病,只好躺在床上休养。当时,警察就在我的床边问妈妈许多有关傀儡戏师傅的事情。”
“那妈妈怎么回答他?”
“妈妈告诉警察,那个师傅确实曾在岛上住了一个晚上,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就和你一起送他到小矶的码头,然后便去学校上课了。”
“对、对、对,听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那时他好象说要去下一个小岛,于是我们向他挥手道别,并看着他搭联络船离去。”
“嗯,所以我告诉警察,那个师傅确实离开这座小岛了,可是警察却说,那个师傅之后又来过我们这座小岛。
问题是,如果那个师傅身上背着三个傀儡的话,怎么可能没有人见过他呢?而且,按照当时那位警察的说法,傀儡师傅四处表演傀儡戏之后,就会先回淡路岛,隔两、三天再出来做巡回表演,可是那一次他不但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甚至连一封信、一张明信片也没有寄回去。
傀儡师傅的家人担心他在路上发生意外,便向淡路警察局报案,整件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总之,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想得都睡不着觉。”
“片帆”
真帆担忧地看着她说: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事?”
“昨天我听了荒木先生的叙述后,越来越觉得害怕。为什么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消失无踪?难道我们这座小岛真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片帆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眶含着泪水,紧紧握住真帆的手说:
“真帆,你一向温顺、有耐性,每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总是能够坦然面对它,一点都不会怀疑别人;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总是想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还记得吗?‘锚屋’的老板曾经说我们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行为思想却大不相同;你是个乖巧、老实的孩子,而我则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猜测人家心中想法的女孩。老实说,我最近对这座小岛感到非常恐惧,我真的非常害怕”
片帆一面说,一面紧握着真帆的手,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片帆,你为什么会怕这座小岛?这是你生长的地方啊!”
“真帆!”
片帆现在的情绪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她重新思考一下,才幽幽他说道:
“虽然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但是别忘了,这其中有三年的时间我们不在这座岛上,那三年高中阶段,你住在仓敷,受到仓敷御寮人的照顾,而我在玉岛,接受玉岛御寮人的照顾。谁知道在我们离开的三年当中,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说到这儿,片帆的身子再度激动地颤抖起来。
“总之,我打算离开这座小岛,离开这座可怕的小岛。”
“你你想逃到哪儿去?”
“我还没有决定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座小岛了,而且日期就定在今天。”
“你不要想留住我,一旦我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改变心意,而且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如果你告诉别人,我将会恨你一辈子。”
说完,片帆突然转身冲向千叠敷入口的那条路上。
“片帆,等等我!你别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走啊!”
两姊妹的身影很快便从山崖下方的道路上消失无踪,这时,阿诚和阿勇从岩石后面走出来,两人的脸色宛如蜡像一般惨白。
“阿勇,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大哥,难道除了爸爸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在这岛上‘蒸发,了?”
兄弟俩彼此互看一眼,全身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第12章 奇妙之旅
出海
昭和四十二年七月六日,也就是刑部神社宵宫当天的午后,金田一耕助在刑部大膳的带领下,由越智龙平的堂弟——吉太郎负责划船,绕刑部岛一周。
最近越智龙平的声势如日中天,就连附近的乡镇也对越智龙平的传奇事迹津津乐道。
诸如此类的情况看在吉太郎眼里,当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将烦躁、不安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教人完全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金田一耕助一面看着吉太郎划船的身影,一面试图揣测他的心意。
不过,更教金田一耕助困惑的是,刑部大膳约他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刚才金田一耕助正和矶川警官一起享用丰盛的午餐时,刑部大膳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你们住得还习惯吗!”
“当然,这里实在太棒了。老实说,楼下那间十叠大的房间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大了,住起来反而有空旷的感觉。警官,你说是不是啊?”
“金田一先生说的没错。大膳先生,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住不习惯,这间房间住起来真的很舒适。”
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绝不是说客套话,他们是真心觉得这个房间很不错,只要一打开北面的雨窗就能将儿岛半岛、鹫羽山尽收眼底,景观之好,绝不是楼下那间十叠大的房间所能比的。
“听到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由于神乐大夫们人数众多,如果有疏忽两位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对了,神乐太夫一行人现在怎么样?”
“他们正在休息。对了,金田一先生”
“什么事?”
“你不是说过想逛逛这座小岛吗?我现在陪你去如何?”
金田一耕助闻言,不禁吃惊地望着刑部大膳。
“大膳先生,这时候不是你店里最忙碌的时刻吗?怎么好意思”
“别担心,有关祭典的事情,交给村长去处理就行了,我这把老骨头硬要插手的话,只会带给大家不便。反正这只是一座小岛,绕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只要赶在傍晚前回来就可以了。”
刑部大膳如此热心,反倒让金田一耕助担心起来。
(大膳先生为什么选在岛上最忙的时候,硬要带我去逛刑部岛呢?难道他有什么阴谋?)
可是当时的情况实在不容许他拒绝刑部大膳的邀请,因此金田一耕助只好勉强笑着说:
“啊!那就麻烦您了,对了,我们一定可以赶在傍晚以前回来吗?”
金田一耕助特别加重语气问道。
“放心吧!差不多五、六点左右就可以回来了。矶川警官,你也一块儿去好吗?”
“不,谢谢您的好意,我对抬神轿的表演比较感兴趣。”
尽管矶川警官口头上这么说,但他留下来的目的,是想跟神乐大夫们多聊聊,看是否能汇集到有用的资料。
“好,那我就不勉强了。金田一先生,我们这就出发吧!”
金田一耕助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刑部大膳离去。
矶川警官看着金田一耕助沮丧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同情的表情。
两人下了楼梯后,刑部大膳带头走向柜台北侧的庭园,沿着脚踏石走到面向大海的厨房后门,这时阿岛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
“咦!为什么从这里走?”
金田一耕助茫然地停下脚步。
“哈哈!我觉得这种走法要比搭乘机械动力船来得潇洒多了。来,往这儿走。”
刑部大膳说完,又继续往前走,金田一耕助只好跟在他身边前进。
他一脸无奈地边走边回头张望,却发现楼下那间十叠大房间的窗户正好敞开着,里面的七位神乐大夫一看到金田一耕助他们,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目送他们离去。
金田一耕助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那么多人看见我跟大膳先生一起朝海边走去,他应该不敢趁机害我。)
可是接下来金田一耕助看见刑部大膳打开厨房后门的一瞬间,不禁再度感到十分疑惑。
没想到在厨房后门待命的,竟是这座岛上仅剩的一艘机动船,而手里握着桨的人正是吉太郎!
“大膳先生,我们就坐这艘船绕刑部岛一周吗?”
金田一耕助不敢置信地问。
“是啊!这样比较潇洒、惬意嘛!”
“可是,这座小岛的外围不是有十四公里吗?”
“放心,吉太郎的臂力很好,只要你愿意,他甚至可以划得像箭一样快呢!吉太郎,是不是啊?”
面对刑部大膳的询问,吉太郎并没有答腔,只是沉默地挥动手上的桨。
吉太郎今天的穿着就像金田一耕助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一件上下连身的黑色软皮工作服和一双及膝的长靴,十分适合划船。
(可是,我这身装扮真的适合乘坐小船吗?)
金田一耕助心虚地看看刑部大膳,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
“金田一先生,快上船吧!”
刑部大膳不由分说地拉着金田一耕助,金田一耕助没有办法推辞,只好坐进小船里。
“来,把这个穿在身上,这样就算被水花溅到也没关系。”
刑部大膳一边说,一边从机动船的船腹里拿出两套蓑衣和蓑帽。
“咦?是蓑衣和蓑帽,这些东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对了,刑部神社社务所的玄关机,好象也挂着跟这个一模一样的蓑衣和蓑帽呢!”
“嗯,这虽然是前人的生活智慧,可是在现代仍然很受用。金田一先生,你会介意穿这些蓑衣和蓑帽吗?”
“不,我当然不介意。”
于是,金田一耕助便照着刑部大膳的指示穿上蓑衣。
“蓑帽一会儿才有用,先放在一边。”
金田一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