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堀井敬三那天如此仔细地擦拭所有可能碰触过的东西,却仍然百密一疏;连他也忽略我曾经触摸过那块匾。
(这下子完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你的意思是,那块匾上的指纹是音祢的?”
上杉姨丈目光如炬地直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怕。
等等力警官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音祢!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品子阿姨神情激动地大声叫喊。
此时,我感到全身宛如冰块一般冰冷、僵硬。
(他们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指纹?)
“是这样的。那次宫本小姐拿回一本电影介绍手册,上面有宫本小姐的指纹,我们拿它和房内所找到的指纹比对,不料两枚指纹一模一样,所以”
我愤恨地瞪视金田一耕助。
(原来如此难怪他那个时候会那么小心翼翼地把电影介绍手册收进公事包。)
“音祢!”
上杉姨丈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非常严厉地向我问道:
“这是真的吗?刚才警官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吗?你真的到那种地方去了?”
“好了、好了,诚也,你先不要那样一口咬定。”
品子阿姨又转向等等力警官说:
“警官,这种情形会不会和音祢遗失手帕,有人用它来做案的情形相同?也就是有人利用音祢的指纹做案,企图嫁祸给音祢。”
“哈哈哈!品子女士,这次的证据是指纹,它和其他东西不同。若不是本人,旁人是无法将指纹带到那里的。”
“请问那块匾有多大?”
“长度大概有一尺(注:大约30。3公分)左右。”
“这样的话,这块匾是不是可以拿下来?上面的玻璃应该也可以拆下来吧!如此一来,要采集音祢的指纹应该不难,任何人都会不经意地去触摸到玻璃,只要有心人士裁一块同样大小的玻璃,采集到音祢的指纹,再和原来那块玻璃对调就可以了。”
等等力警官听了,转头和金田一耕助对望着。
我十分感激品子阿姨如此悉心地为我辩解。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获救;从品子阿姨用异于往常的眼神看我,我就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说法。
这使我觉得痛苦不堪,更加斥责自己的不应该。
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小声地讨论了一会儿,才转身面向我们说:
“既然品子女士这么说,那我们不妨请‘BON·BON’店里的人来这里做进一步辨认。”
“在‘BON·BON’上班的由利小姐,曾经在收银机前和那个男人说话。根据由利小姐所说,当时那个女人就站在男人的后面,因此,我们请她过来辨认一下宫本小姐是否就是那个女人,这样事情就清楚了。上杉先生,可以借一下电话吗?”
这是等等力警官的最后手段,他弯下腰准备打电话时
“请等一等!”
上杉姨丈出声阻止等等力警官,他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困惑。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报纸上说他是个从事地下买卖的不法份子,为什么音祢会跟他扯在一块儿?”
“上杉先生,这也是我们想要了解的。我们只从‘BON·BON’那里得知这个男人是名叫‘木下先生’的不法份子,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不过,那一晚宫本小姐如果曾经到过‘BON·BON’的话,那么她之前所说的不在场证明就全部是虚构的。
因此,我们为了预防万一,重新再做一次调查,却发现最有力的人证——擦皮鞋的男孩和‘蓟’咖啡馆的女服务生胜子,在那次之后都消失了。上杉先生”
等等力警官一边瞄着我,一边将手撑在桌子上。
“能够做出那样缜密、毫无破绽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很不容易。这其中一定有很重要的动机,只不过和这个比起来,更令我们感兴趣的是,有这种制造不在场证明本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宫本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们实情吗?到底这个男人是什么身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官和其他办案人员,全都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我看。
上杉姨丈和品子阿姨也被强烈的恐怖和不安占据。我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事物。
就在这时,房间的电灯“啪”的一声被关掉了。
错误的逃亡
面对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所提出的有力控诉,我心乱如麻得不知该怎么办。
会客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我不太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那时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堀井敬三叫我“离开”的指示,这使得沮丧的我立刻恢复活力。
由于我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位子,所以我在一片黑暗之中,迅速奔出门外,把门关上,并锁上扣环。
这个扣环是因为之前曾有小偷潜入会客室,后来应品子阿姨要求安装的,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会客室内传出警察们的怒吼声,其中也混杂了品子阿姨悲怆的呼叫声。
“音祢音祢”
我一甩头,正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啊!是谁?”
他交给我一双鞋子。
“请你按照刚才那通电话的指示行事。”
男人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一边拿着鞋子往外面走去,一边担心警察会在正门守候,还来不及穿好鞋子就急忙从后门逃走。
这时,我仿佛听见阿茂的声音。
我不假思索地穿越弯弯曲曲的小巷,当我终于来到大马路时,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住我。
“请问你是不是上杉家的千金?”
我心头一震,猛然转头一看。
只见角落阴暗处有一个男人用围巾把脸蒙住,戴着一顶鸭舌帽和一副黑眼镜作为掩护。
“你果然是上杉家的千金。”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很亲切,我直觉以为他是堀井敬三派来接应的人。
“你是堀”
我正想开口询问时,脑际忽然间现一个念头,赶紧改口说:
“你是山口明先生派来的吗?”
“是的,他在家里等你,我们一道过去吧!”
我们并肩走过大马路,男人立即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随着计程车急驰而去,我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身体重重地深埋在椅垫中。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这下子一切都完了)
新闻报导上曾指出:逃亡就是承认了犯罪行为。
我今晚的逃亡行动,一定会出现在明天的各大报纸中。
(不知我的朋友们看了之后,将会怎么想?不管了!他们怎么想我都不在意,只有)
“音祢音祢”
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品子阿姨悲伤的呼喊声。
我拚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我不能让司机和带路的男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带路的男人指示司机开往涩谷。到了涩谷后,我们改搭地下铁到“虎之门”那一站下车。
“咦?这里不是新桥啊!”
“为了防范被人跟踪,我们不能直接过去。”
我们又在文部省(注:相当于“教育部”的机构)的角落叫了一辆车,这次目的地是东京温泉前面。我们从这里经由银座,走到京桥之后,又另外叫一辆车。
一路上,带路的男人几乎都不说话,而我则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男人果然是他的部下)
我不禁在心中赞叹堀井敬三的谨慎与机智。
接下来,我们又换了两、三次车,最后到达牛迅的江户川前。此时已经接近九点,附近没有什么人在走动。
我瞥见带路的男人正要踏进一栋公寓,不禁脱口问道:
“我们不是要去新桥吗?”
“不是,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实际上,山口先生在这里等你,因为他怕被别人知道,才故意那样说的。”
我现在无力去想其他事情,只能像傀儡一样按照他的话去做。我不疑有他,跟在他的后面进入公寓内。
一直到上三楼为止,我都没有遇见任何人。
带路的男人站在一扇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我不经意瞥见男人把一只手放在门边。
事后回想起来,才知道他是为了要遮住门牌。
男人一打开门便转身对我说:
“请进,你最好把鞋子一起拿进去,以免被别人看见。”
我在脱鞋子时,才发现那不是我的鞋子,而是一双新鞋。
(这个男人真是设想周到。他怕直接将我的鞋子拿来,会让我更脱不了嫌疑,以致于为我准备一双新鞋。)
当我一踏进客厅,心中立即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
(这里明明是女人住的客厅嘛!)
门对面的三面镜台上摆着一堆香水、化妆品等瓶瓶罐罐,柜子里摆着许多法国娃娃和博多娃娃,另一边墙壁上则吊着各式各样俗艳的套装。
我满心狐疑地问道:
“山口先生真的叫我在这里等他吗?”
“哈哈哈!不是的,你上当了。”
跟在我后面进来的男人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回答。
我回头一看,突然觉得宛如晴天霹雳,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男人随即把鸭舌帽、眼镜和围巾拿掉,我才认出他是“红蔷薇”的老板,同时也是双胞胎姊妹根岸蝶子和花子的共同情人——志贺雷藏!
致命的巧克力
看到志贺雷藏得意的笑容,我感到既震惊又害怕,全身动弹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上当了!这个男人不是堀井敬三派来的。
我怎么会如此大意,陷入志贺雷藏所设下的陷阱中?
神啊!你未免也太残酷了吧!我刚逃离那场险境之后不久,竟然又再度过到危机。)
“哈哈!宫本小姐,这没有什么好讶异的。来,请坐。”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没什么,我只是想和宫本小姐聊一聊而已。对了,除此之外,还要好好谢谢你这样护着我,真是令我万分感激。”
“我护着你?”
“哈哈你不必再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到了这个地步,就让我们坦诚相见吧!你先坐下,站着怎么说话呢?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来的。”
志贺雷藏笑着脱去上衣,接着解开领带,懒散舒适地坐在椅子上。他放在安乐椅的左手手指上,有一只粗大的金戒指闪闪发光。
“我年纪还小,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你让我回去吧我还有急事要办。”
“你是指山口明在新桥等你的这件事吗?”
闻言,我不禁吓得后退一步,深深地吸一口气,藉以平抚激动的思绪。
(看来这个男人已经知道我的弱点。)
“宫本小姐,请坐。你累了吧!脸色不太好看哦我已经把门上锁,钥匙也在我的口袋里。而且,警察正在通缉你呢!”
我整个人顿时瘫在椅子上。眼看着这个男人抓住我的弱点?我却连大声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真想立即咬舌自尽。
“你不用那么紧张嘛!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互相扶持,你要不要拿一个吃吃看?”
他打开桌上的巧克力罐盖子,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