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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晚建彦舅舅特地把南茜笠原和卡洛琳笠原(也就是笠原薰和笠原操)两姊姐妹找来,想必其中一定有重大的意义存在。
“我知道、我知道,阿薰,我一定会为你妹妹报仇。”
当我听见建彦舅舅说出这句话时,不知怎么搞的,忽然感觉有一股战栗的感觉自背脊窜上来。
此时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后来这件事和我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关系。
桅子花发饰
原本一场盛大、隆重的生日晚宴,却在转眼之间,变成惨不忍睹的杀人现场。
来宾们三三两两地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私下交换彼此对现场这桩凶杀案的看法。
一张张充满醉意的脸庞顿时清醒不少,场内充满了不安的气氛,已经见不到任何兴高采烈、把酒言欢的画面。
我和上杉姨丈回到座位上,品子阿姨随即担心地蹙起眉头,迎上前来向我们询问事件发生前后的状况。
上杉姨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叙述一遍,品子阿姨听了之后,更加皱紧眉头说:
“看来今天所有的来宾待会儿都会一一被警察叫去问话。”
品子阿姨担心这样一来会对出席宴会的来宾们太过失礼。
“接下来的事我也无法掌控。更何况,有些客人早就先行离去了。”
“诚也,待会儿可不可以请警察先生别调查女士们?让她们自由离开,这样才不会太失礼。你觉得如何?”
“不行的。姐姐,那个给舞者巧克力的人目前身分不明,根据死者的姐姐所说的话,死者只说是客人给她巧克力,并没有说出对出对方是男是女,如果先让女士们离去,恐怕男士们也会同样要求。”
“这样啊!到底是谁把大家精心安排的生日晚宴弄得一塌糊涂?真是太”
品子阿姨一边说,一边露出惋惜的表情。
对于品子阿姨这番话,上杉姨丈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不过,我想他一定深有同感。因为我也为此感到惋惜不已。
待我回过神,发现上杉姨丈不知何时已将他身上所穿戴的红夹克和帽子等换成礼服。
附近的丸内警官和警政署派来许多调查人员,开始展开一连串的调查工作。
从我坐的位子这边,可以看到笠原操的尸体还横躺在舞台上;警方派来调查此案的法医,正努力进行验尸工作。
他的检验结果和井上博士一致。
接着,警察上前拍了一些照片之后,有人抬来一个担架,将尸体运往后台。我猜他们可能要解剖尸体。
警方在现场勘验的这段时间内,建彦舅舅一直安抚着大哭大叫的笠原薰。我在一旁观看,只觉得心中兴起一阵阵寒意,傍徨不安的感觉渐渐扩散到全身。
今晚邀请笠原姐妹来表演的人是建彦舅舅,按理来说,建彦舅舅应该负责安抚被害者的姐姐。
但是,从他们俩那种亲密的态度来看,似乎已经超越常规。
当我看到建彦舅舅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那名特技舞者时,不禁觉得相当羞耻,全身顿时感到到火烧般的炽热,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所以,当笠原薰和建彦舅舅尾随着担架到后台去的时候,我才呼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石头。
尸体被搬走后不久,一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带着两名便衣刑警,来到我们这一桌前面。
“您是上杉先生吧!这是我的名片,真遗憾,在这个充满欢乐气氛的宴席上,竟然发生这么不幸的事。”
我看了他的名片一眼,才知道眼前这位警察是警政署搜查一课的等等力警官。
“是啊!你们也辛苦了。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到现在还无法自震惊中恢复呢!”
“当然,您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实在无法想象今天在场的来宾中有哪一位和这位舞者有过节”
“那位名叫佐竹建彦的先生,看起来好象跟被害者的姐姐很亲近的样子。”
“嗯,这个表演节目是建彦特地安排为我祝寿的。至于他们是什么样交情的朋友,我就一概不知了。”
“他和上杉先生是什么关系?”
“建彦是我去世内人的弟弟,也就是旁边这位宫本音祢的舅舅。”
等等力警官稍微看了我一眼,我仍为建彦舅舅刚才肆无忌惮的行为而羞红着脸。
“请问他从事什么职业?”
“这个嘛该怎么说呢?他是个生意人,至于做什么生意呢我并不清楚。”
看着上杉姨丈回答不太出来,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等等力警官如此咄咄逼人地盘问有关建彦舅舅的事情呢?难道他们怀疑建彦舅舅是凶手不成?)
“警官,死因真的是毒杀吗?”
“我要看过解剖报告后,才能明确回答您。不过,初步的检验结果的确是这样没错。”
等等力警官回答上杉姨丈的疑问时,宴会厅外面又开始喧闹起来。
只见一位警察神色慌张地冲过去,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判断出他们似乎发现某些不寻常的事情。
顿时,会场内又布满紧张的气息。
那名便衣刑警手上拿着一样白色的东西,给在场的多数女士们一一看过。
顷刻间,便衣刑警和那些女士们的视线纷纷集中在我身上,我被众人的视线瞧得十分不自在。
便衣刑警穿过一张张桌子向我走来。
当他逐渐靠近我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他手里的那样东西。
我不自觉地伸手摸摸头发,因为便衣刑警手里所拿的白色东西,竟然是我的发饰——一朵人造的桅子花。
爱的标记
“怎么了?发现什么东西?”
“警官,有事要向您报告。”
便衣刑警僵着一张脸,在等等力警官的耳边窃窃私语。
“什、什么!那、那么还有其他的”
等等力警官说到这里,猛然将嘴巴闭上。
但是他脸上那一抹惊愕的表情,让我到现在一直无法忘记。
便衣刑警继续附在等等力警官的耳边说着,只见等等力警官一边听着,一边将视线瞟向我,紧紧盯着我不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桅子花发饰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
便衣刑警报告结束,等等力警官拿着桅子花发饰朝着我走来。
“很抱歉,宫本小姐,这是不是你的发饰?”
“嗯,没错,这是我的发饰。”
刹那间,我感觉会场的视线全部射向我,四周的空气似乎也越来越热。
“宫本小姐,你是否还记得这在哪里掉的吗?”
“我不记得,因为一直到刚才,我根本没有察觉它掉了。”
“请问你有没有走到宴会厅外面?”
“啊!刚才特技舞者表演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就到外面走廊上闲晃。”
“很抱歉,宫本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带我们到你刚才走过的地方呢?”
“警官,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案件和音祢有什么关系?”
上杉姨丈先是一脸不得其解的迷惑表情,接着脸色大变,面带怒容地替我帮腔。
“上杉先生,请容我待会儿再向您解释原因。宫本小姐,请。”
情势所逼,我只好从椅子上站起来。
“诚也,你也跟去看看吧!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让音祢一个人去应付这种情况也太难为她了。”
“嗯,我知道了。警官,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等等力警官稍微犹豫一了下,才说:
“好吧!那么宫本小姐,请。”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脚步有些虚浮不稳地穿过桌子,和上杉姨丈一同向外面走去。
当我刚要踏出宴会厅时,正好碰上建彦舅舅从外面进来。
“咦?音祢,怎么了?”
“没什么。”
“姐夫,音祢她怎么了?”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佐竹先生,请你也一起来。”
等等力警官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就这样,我带着一行人来到先前那个冒失男人站立的那扇门前面。
“我刚才走到这里之后,就折回去了。”
便衣刑警抬起下颚往那扇门的方向指了指,便又和等等力警官窃窃私语。
等等力警官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一边问道:
“你为什么走到这里,就又折了回去?是不是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也没有什么啦!因为这条走廊很暗,而且我担心走得太远,会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才”
(我为什么要说谎?
为什么我没有勇气把那个冒失鬼从这间房间走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呢?
一定是因为我气自己恬不知耻地目送一个毫不相识的男人离去,因此才不愿提起那个男人的事。)
可是这么一来,我却得平白无故地遭受别人的怀疑。
等等力警官一脸狐疑地审视我的表情,接着说道:
“宫本小姐,你曾经进去过这间房间吗?”
“没有,我没有进去这个房间。”
“但是这个发饰却是在这个房间里捡到的。”
我霎时目瞪口呆,说不出半句话来。
“警官,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上杉姨丈稍微缓和一下语气问道。
“我们进去吧!”
便衣刑警一将门打开,我立刻看见数名男士挤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
当我发现井上博士和刚才那一位法医也在里面时,不禁紧张得屏住气息。
(一定又有事情发生了!)
这个房间是员工休息室,是一间六叠(注:一叠相当于一张榻榻米大小)大的通铺,里面有一个两层的架子,架子上有一个行李箱。
天花板上有个电灯泡,一闪一闪地亮着,没想到在这么豪华壮观的饭店里,会有这种小而不起眼的斗室。
“法医,请问死因是”
拿着桅子花发饰向我询问的便衣刑警向法医问道。
“和刚才的情形相同,死者右手指残留着巧克力的残渣。”
法医一边解释,一边站起来说道。
这时,我不由自主地放声尖叫起来,并且向后退去。
榻榻米上面躺着一个皮肤微黑、体格健壮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
他身上的服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从事不正经的行业。从他的嘴唇到榻榻米上,还残留着红黑色的血迹。
“宫本小姐,你的发饰就是掉在这具尸体旁边。”
等等力警官字字清晰地说道。
“你认不认识死者?”
我战战兢兢地审视死者的脸,然后飞快地摇摇头。
“不,我不认识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这就奇怪了,你的芳名不是叫音祢吗?”
“是啊!这是我的名字,可是”
“这个男人的左手臂上刺着你的名字,你看。”
上杉姨丈和建彦舅舅不由得从我背后探头出来,望向那个男人的左手腕。
几秒钟之后,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高喊出声。
没想到这儿死者的左手臂上居然刺着刺青——
音祢
俊作
第三